這中年哥兒正是何二麻子家的夫郎,若嚴格算來,他們家還和何二家是沒出五服的親戚來著。

    二麻子家的轉身一看,就見何禾正站在他們身後,臉色冷冷的看著他們。

    “是禾哥兒啊,怎麽走路都不出聲的,嚇你叔麽一跳。”二麻子家的說著胖手連連拍了幾下自己的胸脯,其他人臉色有點不自在。

    何禾把肩上的鋤頭放到地上,一腳踩鋤頭,人隨意的靠著木柄,淡淡的看著他們說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嚇到幾位,隻是我聽到……叔麽你繼續說,其實我也挺好奇這哥兒到底算是男人還是不男不女呢?估計幾位嫂子也是如此想的是吧?”

    “呃……”被提到的四人都愣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

    何禾顯然也沒有要她們一定迴答的,而是繼續看著那胖夫郎道:“繼續說呀,怎麽不說了?”黑眸掃過眾人,何禾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小弧度,“我個人挺讚同叔麽您的話的,這哥兒不也是男兒身嗎,為什麽要嫁人呢?誰不喜歡如花似玉的姑娘是吧?就像這幾位嫂子一樣。”

    “……”那四人微微倒抽了口氣,仍是沒有出聲,隻是臉上都有些尷尬。

    被他那雙黑黑的眼眸注視著,二麻子家的隻能硬著頭皮迴答,隻是語氣沒了之前的底氣,“就--就--就是啊……”

    “哦,叔麽也是這麽想的?”何禾點點頭,“那我家的確不對,不應該請了嬸嬸們還請了叔麽他們,這樣沒避嫌不好,是吧?”

    “……”總覺得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本--本--本來就是!”看著對方的眼眸,二麻子家的說得結巴。

    何禾再次點點頭,不過這次沒有再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讓對麵的幾人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你--你有話就--說,這樣--看我們幹什麽?”實在忍受不住這種奇怪的目光,那之前說話的新媳婦小聲的出聲問。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叔麽說得有理,”何禾繼續看了一會,說,“那叔麽是不是也該自覺一點?別和小嫂子們靠這麽近,還好今天是我碰上的,這要是二麻子叔看見了該不高興了,剛我迴來的時候還看見他剛往那邊走呢。”

    二麻子家的臉色有些難看,想辯解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何禾沒理他,繼續清脆的說道:“一個男人跟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坐這麽近,讓人看見了終歸也是不好的是吧

    ?還好當初叔麽你沒有來我家幹活,不然我爹他們就難辦了。”

    聞言,之前為了能好好說悄悄話,而靠得很近的幾人頓時僵住了,然後那幾個新媳婦如針紮一般猛的都跳了起來,可是跳起來後卻發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因為不知何時周圍圍了一堆人,隻能擠成一團站在不遠處,臉上青青白白的。

    就二麻家的仍坐在長凳子上,胖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肉也是一抖一抖的。

    “你--你--你一個小哥兒亂說什麽?誰--誰稀罕去--去你家幹活了。”

    “沒有亂說啊,我隻是好心提醒叔麽您的,您之前說的不也是這個意思嗎?”何禾無辜的眨眨眼睛。

    “我--我--我可是你叔麽,都嫁了人的,我們就--就是說說話,這--這--有什麽關係?怎麽能算是……”二麻子家的氣急敗壞的辯解,可最後卻發現說不下去了,頓時詞窮得隻剩下猛喘粗氣。

    可是何禾仍在那裏好奇的接話問:“嗯,算是什麽?”

    “對啊,算什麽?”周圍的人跟著附和。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嫁了哥兒也是要跟女人避嫌的。”一個大嫂高聲的說。

    “別說你了,我這老婆子都活了大半輩子了也是剛知道的。”

    “老嫂子你都不知道,那我們這幾個老麽麽更不知道了,哎呀,平時我們幾個還老湊一起說話,會不會也被人說了去啊?”

    “哎,二麻子家的,你就說說唄,也讓我們幾個老骨頭解解惑,免得臨老了都不能安心入土啊。”

    “……”

    這下那幾個人在這時更不敢應聲了。

    ……

    哥兒是男人,那嫁了人的哥兒是什麽?該不該和女子們親近?

    這個話題自廣場發生的爭吵後,迅速在村子裏蔓延,甚至往周邊村子而去。

    家裏有哥兒的,或者是討了哥兒夫郎的,都受到波及。

    而來何家幹活的兩個個夫郎更是受到了嚴重影響,作為輿論中心工作的他們最近可是苦不堪言,就是三個婦人也是。有兩個第二天就沒出現在何家,其中一個讓家裏人帶話說不做了的,也有一個夫郎頂著壓力來了,可是整個人都顯得小心翼翼,作坊裏靜悄悄地,不似以往談天說地那般熱鬧輕鬆。

    對此,何禾沒有說什麽,來幹活的他都照樣付了工錢。

    這些,都要人們自

    己想通才行,不過他們家倒是可以趁這機會把作坊給隔開來,要是實在不放心的就一邊一半,各不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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