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針對超人的美人計,在塔拉斯的精心設計下徐徐展開。


    紅房子背後的利維坦,加上九頭蛇一起推動。


    他們把舞台放在莫斯科,演出時間則定為一個星期以後的“紅場會談”——


    既,美利堅代表的西方陣營,與蘇聯代表的東方陣營,就“古巴政權”展開一次談話。


    到時候,超人會出席。


    正是實施計劃的最佳時機。


    雖然在征服者康的積極挑動下,冷戰的征兆要比原來提前了一些。


    但是,此時的華約還未正式成立。


    紅色毛熊與白頭鷹也沒有完全撕破臉皮,進入到戰時警戒狀態。


    兩個超級大國,還能勉強維持基本的客套,沒有達到那種擼起袖子就要幹一架的地步。


    說起來,這份短暫的和平,還要歸功於重新歸來的超人。


    是他充當著東西方兩大陣營之間,那條和平的界線。


    白宮方麵指使不動,無法把超人作為戰略武器威逼東方。


    盡管總統先生已經多次暗示,可盧克始終無動於衷。


    像是自動屏蔽了那些“統治世界”、“唯一霸權”之類的關鍵詞。


    而蘇聯抱有警惕的同時,隻能在危險的邊緣反複試探。


    不敢直接越過底線,害怕惹來超人的打擊。


    若是按照這樣的軌跡,持續發展下去。


    冷戰的萌芽,興許會被扼殺在搖籃裏也說不定。


    當然,前提是——


    超人一直存在,且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傾向與立場。


    不知不覺,盧克成為了世界穩定的重要砝碼。


    “克拉克-肯特先生,歡迎來到莫斯科。”


    幾天以後,盧克走出多莫傑多沃國際機場,接待人員如此說道。


    沒錯,他戴著那副“克拉克-肯特的眼鏡”,自動形成偽裝——一個身材高大,長相陽光,有一撮小卷毛的全新形象。


    當前的身份,是超人的書記官。


    “美麗的女士,我該怎麽稱唿你?”


    他堂而皇之抵達了首都莫斯科,而作為隊友的美國隊長。


    由於那張臉太招搖了,加上極為顯眼的美國翹臀,浮誇胸肌。


    隻能秘密潛入,等待會合。


    “多米尼卡-葉戈羅娃。”


    金發美女報上姓名。


    她的身材高挑,長相美豔。


    舉手投足之間,有股成熟的風情。


    “你好,葉戈羅娃女士。”


    盧克略微掃了一眼,這位前來接待的成熟禦姐,外麵披著米色的風衣,戴著冬帽,金發雪膚,異常迷人。


    “不知道是紅房子的,還是克格勃的?”


    在葉戈羅娃女士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對方不是普通人。


    無論偽裝得再怎麽像,隻要受過訓練就會留下痕跡。


    所以,在有著超級視力的盧克麵前,葉戈羅娃女士有著太多的破綻。


    柔韌性極高的嬌軀,健美而有力的四肢,這些都瞞不過他的雙眼。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必加什麽後綴。”


    葉戈羅娃笑容甜美,給盧克拉開車門。


    “好的。很高興見到你。”


    盧克坐進車裏,笑著點頭。


    “這位是?”


    他靠在後座上,發現司機也是一位女性。


    相比起葉戈羅娃,對方要顯得更成熟一點。


    眉眼之中,流露出嫵媚的風韻。


    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不禁想要咬上一口,品嚐那甜進心底的飽滿汁水。


    嘶!


    情況有些不對勁!


    盧克心裏“咯噔”跳了一下,自己的偽裝哪裏出了問題?


    人在莫斯科,剛下飛機,就被兩個美女間諜盯上。


    請問,這是一種什麽體驗?


    在線等,急!


    “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書記官啊。”


    如果盧克用真實身份,紅房子和克格勃叫上兩百多個美女都很正常。


    但他目前是克拉克-肯特,一個有點小帥的卷毛男而已。


    沒必要投入那麽大的代價吧?


    “你好,肯特先生。”


    女司機眼波流轉,像是帶電一樣,酥酥麻麻。


    這就是成熟女性的妙處,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盧克是見過大場麵,熟練各種姿勢的老司機,沒有表現出失態的一麵,淡定問道:“我來莫斯科之前,每個人都說,這座城市最美的風景在克裏姆林宮和藝術大街。”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我不太相信那兩個地方,能比坐在車裏的兩位女士更加迷人。”


    女司機掩嘴一笑,報上姓名。


    “克萊爾-瓦揚,你可以叫我克萊爾。”


    她朝盧克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俏皮的氣息。


    ……


    ……


    經過路上的閑聊,盧克大概弄清楚同行的兩位女士,表麵上的身份。


    風情萬種的克萊爾,是一名芭蕾舞演員,以及國際上頗有名氣的收藏家。


    她的丈夫是飛行員,在一次火箭試驗中遇難。


    在這一次的紅場會談,克萊爾是籌辦人員,負責接待事宜,所以才會給盧克當司機。


    而葉戈羅娃的來頭,更加了不得。


    她的叔叔在外情局做事,就讀於聖彼得堡國立大學,學習鋼琴,曾經舉辦過幾次音樂會,


    “感覺像是紅房子的套路。”


    盧克一邊閑聊說笑,一邊暗自腹誹。


    這種偶然的邂逅,像極了塔拉斯量身定製的劇本。


    他在前往莫斯科之前,神盾局便把關於紅房子的已知情報整合遞交到局長辦公室的桌上。


    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間諜頭子塔拉斯。


    這個家夥自詡為“導演”,每次對目標下手都會編寫一份“劇本”。


    用他的話來說,更能調動獵物的情緒,讓他們自己走進陷阱。


    “可是,塔拉斯的目標不應該是超人嗎?”


    盧克有些不解。


    針對超人,關於克拉克-肯特什麽事?


    坐在車裏的兩位女士,怎麽看都不像是隨便就能培養出來的“夜鶯”間諜。


    談吐氣質,長相容貌,都屬於上上之選。


    這樣兩顆包裹著糖衣的危險子彈,用來對付一個書記官,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思緒浮動之間,盧克抵達了下榻的酒店。


    還沒等他說再見,進行告別,隨行的兩位女士就站到了左右兩邊。


    “接待團隊也住在這裏,我和葉戈羅娃帶你去預定好的房間。”


    克萊爾撩了撩長發,挽著盧克的手臂往裏麵走。


    葉戈羅娃也有樣學樣,臉上帶著淺淺笑容。


    一行三人吸引了眾多目光,有豔羨、有驚訝、有猜測。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盧克有些無語,開始考慮要當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還是保持自我,吃掉糖衣。


    盡管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整合九頭蛇,順帶營救巴基。


    可旅途當中發生一些美妙的邂逅,這也是可以接受且合理的事情。


    “祝你有個好夢,肯特先生。”


    撐著電梯直上二十二樓,一路走到房門口。


    兩位過分熱情的美麗女士,終於停下了腳步。


    一個靠在牆邊,雙手背起,絲襪美腿輕輕地點著地毯。


    一個美眸眨動,似是在釋放某種信號。


    這誰能頂得住?


    盧克決心犧牲自己,以身飼虎。


    “為了打探巴基的下落,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他這樣對自己說道。


    “兩位女士,要進房間喝杯咖啡麽?或者伏特加?我剛來到莫斯科,沒有什麽認識的朋友。”


    盧克很直接的提出邀請。


    世界各國的男女,打算進行深入交流的時候。


    通用的開場白便是“要不要去我家做一做”,或者“來我房間喝杯咖啡”。


    這是沒什麽技術含量,且比較直白的邀約。


    隻不過盧克盡量表現得像個菜鳥,眼神閃躲,似是感到不好意思。


    也許是那副眼鏡的附帶效果,受過紅房子專業訓練的兩個女間諜竟然被騙到了。


    她們在心底暗自發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萌新了。


    想起教官塔拉斯所說的,為了完成任務要不擇手段。


    兩人覺得,對付這種初來乍到的年輕菜鳥。


    她們甚至不需要犧牲美色,隻要稍微給點甜頭。


    對方就會把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說出來。


    “葉戈羅娃,你怎麽想?”


    作為成熟女人,克萊爾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反而把問題踢給了隊友。


    進入正題之前,需要吊足男人的胃口,勾起他們內心的躁動欲望。


    這樣才能占據主動權,更有可能達到目的。


    “肯特先生看起來有些緊張,我想應該陪他聊聊。”


    葉戈羅娃扭著腰肢,款款走進房間。


    克萊爾故作猶豫,等了幾秒鍾才跟上去。


    “謝謝你們的善良。”


    盧克打開暖氣和燈光,寬闊舒適的套房裏很快就溫暖起來。


    他磕磕絆絆的從酒櫃裏拿出一瓶伏特加,開始給兩位女士倒酒。


    後者的眼底,掠過一絲輕蔑。


    這種借酒灌醉,然後為所欲為的套路,她們不知道遇過多少次。


    紅房子的訓練課程裏,其中就包括酒精免疫。


    別說是一瓶伏特加,哪怕灌進更多烈酒,克萊爾和葉戈羅娃也不會有絲毫醉意。


    “灌醉這個家夥,然後丟給克格勃。”


    “必要的時候,可以給點甜頭,讓他自願成為紅房子的眼線。”


    兩個女間諜不經意對視著,僅僅通過眼神就交換了想法。


    在她們看來,一切盡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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