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豔陽高照。

    廣闊的天地,綠油油的草地給地上鋪上了一層綠色的素裝,可是奇怪的是在這片天地裏麵隻看到綠草,沒發現樹,還有其他的東西,淩藏劍總發現這裏少了點東西。

    直覺告訴自己這裏並沒有陣法,但是這裏怎麽會是另外一片天地。

    淩藏劍不確定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現在的他對於綠色已經是充滿了厭惡之感,突然淡淡的氣味,引起了淩藏劍的好奇心,他循著氣味,一路跟著上去。

    吹起的風中似乎有點什麽東西,淩藏劍的手指一夾,手中的東西便裂成兩半,不久後一種光芒閃過,兩半再次合並在一起,再次隨著風飄了起來,盡管如此淩藏劍還是看清楚了那件東西,那是祭拜所燃燒的紙張,令他奇怪的是在這樣的風中,這些變成灰燼的紙灰沒有變成碎屑,而且在被弄成兩片後,居然還能夠再次合並在一起。

    隨著他的靠近,淩藏劍發現天空中飄著的紙灰越來越多,現在隨便迎麵過來的都是紙灰,而這時他也發現了自己此次的目的地。

    一個孤零零的祭台在這片草地上顯得很是顯眼,這祭台應該是黃泥巴弄成的,看起來很髒,淩藏劍皺著眉頭,一步步的踏上台階,仿佛有什麽東西吸引他似的。

    一陣更大的風起,淩藏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發涼,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盯著自己,然而他四處看後,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淩亂的祭台上,有一張和祭台黏在一起的破爛的泥桌子,上麵放著三個漆黑的碗,碗裏還殘留著一些液體,淩藏劍發現自己越靠近那張破桌子,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與此同時,一種古怪的感覺也出現在心裏。

    淩藏劍沒有觸碰那些碗,因為它們給予淩藏劍危險的感覺,淩藏劍的手觸碰在泥桌子上,仿佛是針紮的感覺從手上傳來,淩藏劍本能的想縮手,卻發現一股熟悉的吸力再次產生,“原來在外麵感受到的吸力是來自於這裏。”在淩藏劍恍然大悟的同時,他再次一臉鐵青。

    居然再次被吸血,而他也知道要不是生死關頭,那兩塊古怪的東西根本不會幫自己,隻是這次淩藏劍卻想錯了,泥桌子確實在吸淩藏劍的血,隻是在桌上的三個碗裏麵的液體漲到一半的時候,便不再吸他的血,這也讓淩藏劍撲騰跳的心靜了下來,在恢複後,淩藏劍的手指像見鬼一樣從桌子上伸了迴來。

    血氣從碗裏目光可見的樣子飄了出來,而隨著空氣中血氣的增加,淩藏劍發現這塊泥巴弄成的祭台仿佛是吸血的怪物,這些血氣被它吸收了,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血線出現在上麵,但是出乎淩藏劍的意料,這樣並沒有使得血氣減少,反而使得血腥味越來越濃。

    當淩藏劍的眼睛辨別不清這些血線的方向的時候,祭台上的血氣變成了血霧,淩藏劍能夠從裏麵嗅出自己的血液的味道,但是似乎還有其他人的血液味道,變成實體的血霧飄到淩藏劍的頭上。

    “哧啦……”

    成團的血霧居然在淩藏劍的頭上燒了起來,淩藏劍能夠感覺出這似乎是一種儀式,一陣風吹過,淩藏劍感覺到從自己的頭上飄落一些東西,瞥了一眼,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

    隻見一頁頁燒成灰燼的紙灰從上麵落了下來,淩藏劍還發現從自己頭上落下來的紙灰顏色沒有自己路上碰上的那些那麽黑,而且碰到自己也不會一下子就變成兩半,“看來路上的那些紙灰是很多年以前的人來這裏的時候留下的,而且這個時間隔的應該很長了。”

    陰森的感覺讓淩藏劍從腳底到全身都發寒,那種被盯著的感覺變得更強了,一小團,一小團的風成小旋風卷過來,淩藏劍發現不論是從哪裏產生的風,最終都是從自己的身上經過,“好像自己很髒似的,要把自己吹幹淨似的。”雖然這麽想,但是淩藏劍卻不敢移動分毫,因為直覺告訴自己,自己現在的位置是最安全的。

    “轟隆隆……轟隆隆……”

    滾滾雷聲如驚天響雷,劈啪的響徹天際,淩藏劍發現自己頭上已經沒有再掉紙灰下來了,而那幾股怪風也是偃旗息鼓,沒有了動靜,似乎將舞台讓出去了。

    天依舊是藍天白雲,然而陣陣的雷聲依舊,這詭異的景象實在是令人猜不透,隻是沒過多久這個謎團便自動解答了。

    響雷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幾根*的鐵鏈,*的鐵鏈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製作成功的,遠遠從天空中伸出來,發出的聲音,卻有幾分要扯拉人靈魂的效果,遠望,晴空驚雷,而且四條*的鐵鏈正不斷的往下放下來。

    壓迫的氣息令淩藏劍整個人跪了下來,現在的淩藏劍的心裏已經明白,那種窺視自己的感覺正是來自於鐵鏈之上,淩藏劍掙紮了幾下,可是跪在台上的膝蓋卻是無法往上移動分毫。

    執拗的脾氣上來,金黃色的真氣,還有紅金色的真元從淩藏劍*的經脈攪合在一起,而溢出來的光芒從膝蓋中透露出來,略顯扭曲的臉表達了此時淩藏劍的狀況,最後是在胸口溢出來的的詭異的光芒的幫助下才能夠勉強的起來半蹲著。

    一塊褐色的土壤憑空從四條鐵鏈的中間凸顯出來,土壤中露出了許許多多的根須,在淩藏劍還不確定會出現什麽的時候,一根筆直的之感出現在淩藏劍的麵前,一直往下放的枝幹居然被四條鐵鏈給纏繞在上麵,這個枝幹像是一個犯人似的。

    足足有十米的枝幹,瘦小,卻怎麽也無法讓人忽視它的存在,而這隻是因為它無意中顯露出來的氣,終於到了最後的部分,兩片小小的葉片從頂端開叉出去,而在葉片的交叉之處,似乎鑲嵌著兩顆金色的東西,這個被鐵鏈綁住的植物仿佛一顆剛發芽的種子,處於懵懂的狀態。

    “多少年了,又有人來了嗎?”虛空中在植物旁邊一個淡淡的虛影凝聚出來,如果不是他的嘴在動,淩藏劍絕對會把對方當作是一尊雕塑。

    “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麽迴事嗎?”淩藏劍費力的抬起頭,看著對方。

    “我隻是林戰天的一道虛影,負責對能夠到達這裏的後輩進行最古老的傳承?”虛影沒有任何的情緒,如溫和的老者迴答淩藏劍的問題。

    “不是有門主傳承?”淩藏劍可是記得等這裏過後,劉二鐵會帶自己去接受什麽門主傳承的。

    “你說外麵的那些傳承台吧,蚍蜉是永遠無法和蒼穹相比較的,外麵的傳承台的力量也是來源於這裏,而你口中所謂的門主傳承是可以進入到這顆劍種的投影在進行傳承的傳承台,影子終歸是影子。”淡淡的聲音如不起波瀾的湖水,驚不起一點的波瀾。

    “眼前的這個東西是什麽?”在老者出現後,淩藏劍感覺到那顆植物給自己的壓力已經降低了,而自己也是可以勉強站立起來。

    虛影那似乎不真實的手對著劍種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仿佛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濃濃的情緒居然讓淩藏劍不自覺的也收到了感染,但是他很快就從這種情緒中掙脫開。

    老者沒有迴答,仿佛陷入了迴憶,而淩藏劍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老夫,原名獨孤戰,自幼苦修逆魔劍訣,然而知道老夫成年,依舊停留在第二層,作為族長的第二個兒子,受盡族人的白眼,直到後來發誓如無所成就,有生之年不踏入獨孤家門,離家出走,沒有武力的生活是艱難的,老夫就這樣在最低階層苦苦的掙紮著,直到自己命運的改變。”

    淩藏劍實在無法想象為什麽一個簡單的虛影居然有著這麽多的情緒,而這時那不快不慢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那是我有生以來遇到最艱難的戰鬥,因為某種原因,隻有融元期的老夫遭遇了幾個門派的聯合追殺,居然把老夫*入,仙魔穀,桀桀……”

    從這溫和的老者的虛影突然冒出的煞氣令淩藏劍的心裏一顫,“在這裏老夫偶然間發現了,遠古天樹,擎天樹的樹種,隻是這顆樹種是一顆缺乏能量的樹種,而仙魔穀卻是並不缺少能量的,無盡的仙魔的屍骸,還有來自於西方的的骨骸,而老夫無疑是幸運的,老夫撿到了西方生命女神和戰神的神格,雖然兩個神格都受到了重創,但是它們所蘊含的能量足以使得擎天樹種萌芽。”

    狂熱的氣息從虛影那虛無的身軀中冒了出來,“結合逆魔劍訣,老夫以身試劍,居然讓老夫創出了一條嶄新的修行之路,逆天劍訣,不修元嬰修劍種,而這顆老夫勉強能夠借用一些力量的劍種便是老夫用擎天樹種還有一枚西方低階神格一枚高階神格所弄出來的最強的劍種,逆天劍種。”

    逆天劍種,擲地有聲的四個字仿佛有無盡的魔力,使得淩藏劍兩眼火辣辣的盯著被鐵鏈鎖在那裏的那個樹種,最強劍種,任誰的心髒都會有點承受不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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