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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就是全部的軍官了嗎?“


    榮格看著自己麵前被強製跪在地上的一排穿著盔甲的士兵,對著身邊的尼多問道,語氣之中疑問的成分站了大多數。.


    這可是一支三千五百人的軍隊,怎麽百夫長和千夫長加起來隻有三十個人,而且從他們的體格上來看,根本就不夠格作為士官長來承擔軍隊戰鬥力的保障,所以榮格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一旁的喬納斯站在榮格的旁邊,看著這支被自己的軍隊快速征服的弱小力量,心裏不由得覺得自己剛剛在衝鋒的時候閉著眼睛的樣子還真是難看啊,而因為事情就發生在兩個小時前,所以喬納斯的記憶特別的清晰。


    那時的他們躲在森林之中,看著熱娜亞的士兵還沒有來到的街,為了等待熱娜亞的時候保證他們的隱蔽效果要足夠的好,不讓熱娜亞軍隊的士兵看出任何的端倪,所以喬納斯也就跟普通的士兵一樣,趴在下了好幾天雨的泥巴裏,忍受著葉子腐爛所產生的味道,忍耐著。


    他們的馬也當然是同樣的待遇,每一個馬的嘴裏都被塞上了布條以防止馬鳴讓熱娜亞的士兵聽見,他們的蹄子上自然也是包裹上了碎步,以防止聲音的傳出,而人們在吃飯的時候也是如此,拿水壺,舉起麵包塞進嘴裏,都是慢動作,就這樣,一直等到熱娜亞的軍隊出現為止。


    這對於喬納斯來說,忍受肮髒的環境還算可以,畢竟這幾天他一直都待在森林裏,什麽髒的也都見過了,而且在現代的時候,因為經濟的窘迫,所以出去旅遊的時候,也大多都會住一些廉價酒店,所以髒亂差自然是沒有什麽抗拒的,可是讓他忍受那帶著泥土芬芳的麵包,這實在是讓喬納斯有種幹脆餓死的衝動。


    這樣的時間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熱娜亞的軍隊總算是出現在了喬納斯的眼前,著旁邊榮格下達的命令被接力著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喬納斯放在泥巴裏的手卻越捏越緊,這時的他,覺得泥巴無疑是可以接受的了。


    接下來就是讓喬納斯最為難堪的一幕出現了,作為指揮官,喬納斯自然要跟榮格一樣率先衝出森林,舉起長劍,對著下方的熱娜亞軍隊發起進攻,以此來炫耀喬納斯身為領主的權利。


    按照原本的計劃,喬納斯隻要以榮格一樣的馬速向前騎行就可以了,維格還有眾多的騎士都會在旁邊負責保護喬納斯的安全,可以說喬納斯雖然是第一個衝鋒的,但是他卻可以連仗都不打的直接在騎士的保護下看完整場戰爭的,也正因為如此,榮格才會願意讓喬納斯跟著自己向前衝,以此來得到士兵們的尊重的。


    而當榮格大聲的進攻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所有的士兵都爆發出怒吼,喬納斯胯下的布塞菲勒斯也感受到氣勢的鼓舞而著榮格胯下戰馬的腳步向前衝去的時候,喬納斯手上拿著劍,直接就把眼睛閉上,拿著劍跟坐過山車似得開始大喊著向熱娜亞的營地直接衝了過去。


    維格等人那個時候差點心髒都停了,喬納斯的馬可不是一般的馬啊,雖然還沒有真正的成年,可它的速度即便是騎士們胯下的戰馬也難以追上,所以維格的鞭子不停的抽這胯下的戰馬,可也隻能看著自己的領主越走越遠,而無計可施。


    那個時候維格等人是真心覺得喬納斯有可能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幸好布塞菲勒斯衝了一陣之後,發現自己背上的領主已經抓著他頭上的鬃毛開始讓它感覺到自己要變禿頭的時候,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主人已經快暈過去了,聰明的它馬上就轉頭向著維格等人所在的方向跑去,這才讓榮格和所有的騎士們都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兩個小時以前發生的事,喬納斯現在迴想起來,都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這可不僅僅是自己的士兵們都看到了自己的醜態,就連下麵那些被幫助的人說不定也看見了自己的樣子,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站在榮格的身邊,喬納斯看著下麵的俘虜,心思卻已經不在這兒了,這時的他,想著的隻有剛才的自己,和那所發生的一切。


    “是的,大人,這些人就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們了。“尼多迴答到,這樣的結果他也很意外,畢竟再怎麽說,這也是一支成建製的軍隊啊,怎麽可能連幾個軍官都派遣不出來,難道是他們太高估熱娜亞的實力了嗎?


    “好吧,辛苦了尼多先生。“榮格聽到尼多如此確信的迴答,也就點了點頭不再追究,反正這些軍官對於榮格來說也算不上有多重要,有和沒有對於榮格來說隻不過是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是否相對容易一些而已,並沒有什麽決定性的作用,所以說完話,榮格也就不再追問了。


    從自己的站馬上跳下來,榮格走到被捆綁在地上的俘虜身邊,此刻他們的背後都有一名士兵拿著長劍放在他們的脖子上,以防止他們暴動,榮格邊走邊低頭看著這些被綁在自己腳邊的俘虜,然後不經意的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其他俘虜被關押的地方,憑借著優秀的視力,榮格一眼就能夠看到那些被捆綁在一起的士兵們正在看著他們的主官,有的人臉上的表情還顯得有些擔心,榮格心裏一笑。


    腳步在繼續走動,整個營地之中鴉雀無聲,喬納斯的士兵們看著榮格等著他的行動,熱娜亞的士兵們則看著自己的士官長們,期待事情的結果,而士官長們本身,則一個個心跳加速,心裏想著這個在自己身邊不停走動的男人在想著什麽。


    所有的人都在開動著自己的大腦想著榮格接下來的舉動,就在這個時候,隻見榮格突然停在了前排第一個俘虜的身邊,手一用力打在了眼前這個俘虜的頭盔上,直接把頭盔從他的頭上甩了出去,然後榮格直接抓著俘虜的頭發向上一扯,逼迫著這個俘虜不得不把自己的頭向後仰去,才不至於被榮格的牽扯讓他感受到難以言表的疼痛,而這樣一來,俘虜的眼睛自然也就跟榮格的眼睛對上了,榮格看著這雙充滿了憤怒的眼睛,輕聲的說道:


    “說出你的名字,先生。“


    被抓住頭發的士兵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一個勝利者問一個普通士兵的名字,這絕對是一件不怎麽會發生的事情,而且用的還是敬語,這可真是奇怪,可是緊接被俘虜的士兵就從榮格的眼中看到了那絲對於自己**裸的鄙視,那是毫不遮掩的,這個人是在羞辱我,想到這一點,士兵頓時憤怒了,仰著頭看著榮格的眼睛,沒有說話。


    “先生,請說出你的名字。“


    士兵憤怒不理自己的態度,並沒有讓榮格生氣,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他依舊麵無表情,語氣平淡的問著眼前這個被他抓住頭發的人,隻是手上的力量變得更加的大了。


    士兵馬上就從自己快要被掀掉的頭皮上感覺到了榮格的憤怒,不過麵對羞辱,作為一個士官長,士兵顯然不願意率先屈服,尤其在他看來,榮格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不說話而生氣,而是依舊好言好語的說著話,這給了士兵資本和勇氣,讓他堅持自己的選擇。


    榮格看著眼前這個不說話報出自己名字的男人,心裏歎了口氣,同時抓著士兵頭發的手鬆開了一根手指,對著站在俘虜後麵的士兵做了一個從左往右劃了個一的動作,身後的士兵就像接到了指令一樣,舉起手中的長劍,連咆哮與唿喊都沒有,手起刀落,長劍順著士兵被榮格拉的筆直的脖子一刀而下,士兵的首級就與他的身體直接分了開來,血著被切開的喉嚨‘呲’的一聲就噴了出來。


    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側目,尤其是那些被血見到的人,鐵鏽的味道被吸進鼻子裏的瞬間,血都冷了,還有後麵那些被捆在一起的士兵們,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士官長就這麽被殺死了,就因為他不願意報出自己的名字。


    看著自己手上還瞪著大眼睛的頭顱,榮格的腰上也沾滿了士兵喉管中所噴出的鮮血,看著跪在地上的無頭身體向著自己腳下倒去,直到重重的摔在地上,榮格才把手鬆開,讓手上的頭顱掉在了士兵的身體上,咕嚕咕嚕滾了兩圈,沾染上了泥土之後,不動了。


    整個場地更加安靜了,喬納斯看著眼前的場景,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幕,但是看著平時在他麵前都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榮格現在竟然如此血腥的將一個人的頭顱砍下來,這樣血腥的畫麵,雖然不至於讓喬納斯直接吐出什麽東西來,但是也夠讓他難受的緊了。


    榮格的腳步繼續輕動,走到了死去士官長旁邊的另外一名軍官麵前,軍官察覺到榮格走到他的麵前,是在他用眼睛看著死去的士官長喉嚨口流出的血液邊的影子靠近自己的時候才感覺到榮格到了自己身邊的,察覺到這一點,不用榮格抓起他的頭發,很自覺的就把頭抬了起來,看著榮格,臉上一臉驚恐的表情,感覺看到的不是榮格,而是惡鬼了。


    榮格看著驚恐萬分的軍官,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既沒有剛殺了人的肅殺,也沒有看見眼前這個俘虜驚恐的愉悅,而是一臉平淡的把手伸到了軍官的頭頂上,像剛才一樣,用力的向後扯,讓喉嚨伸展出一條完美的曲線。


    “先生,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啊啊啊“


    聽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問話,軍官的心裏充滿了激烈的掙紮,他第一個反應是想說出自己的名字的,畢竟他也怕死,可是身為軍人,他也有他的榮譽,這榮譽在他沒有受到酷刑的打壓,讓他以一個正常的身體去迎接這個問題的時候,自然就很難找到理由讓自己說出口了。


    因為如果迴答的話,那麽自己的尊嚴也就不存在了,而這顯然對於眼前這名軍官很重要,所以榮格的話一問出來,就讓軍官的喉嚨如同被掐住了一樣,除了發出一些無意義的聲音之外,什麽也發不出來。


    榮格看著軍官不停顫抖的嘴唇和發白的麵孔,手指輕輕一揮,一瞬間,人頭落地,鮮血再次從喉嚨中噴射了出來,這一次軍官的身體向著後麵倒去,頓時讓軍官後麵的俘虜看到了喉嚨上的切口,頓時一陣壓抑的聲音從喉嚨中被發出來。


    這一次,榮格隻問了一次。


    “先生,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榮格的腳步並沒有停止,很快就走到了下一個俘虜的麵前,按照前麵兩個的動作,抓起對方的頭發,平靜的問道。


    “我叫索爾。“


    麵對著前麵兩個人被如此毫不猶豫的殺掉,眼前這個叫做索爾的俘虜顯然有些承受不住心理上的壓力了,所以自己的名字脫口而出,連一個哆嗦都沒有打,這估計都是這個叫做索爾的人說自己的名字最為熟練的一次了。


    ‘反正隻是說一個名字而已,並沒有叛國啊。’索爾在心裏很快為自己的屈服找到了一個理由,讓自己的內心中對於屈服所產生的負罪感和恥辱感瞬間降到了最低,這讓他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不過,緊接著榮格的下一個問題卻瞬間把索爾心中那給自己所找的理由給撕了個粉碎。


    “索爾,你願意效忠於我嗎?“


    “什麽?“索爾頓時呆愣住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下半身已經沾滿了血跡的男人,竟然會在自己說出名字之後問自己願不願意歸順,這是索爾沒有想到的,畢竟要是想讓他們效忠的話,隻要說出來就是了,又何必問他的名字呢。


    ‘他是在羞辱我。’這是索爾留在人世間最後的一個意識,因為在他如此想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離他的大腦遠去了,緊接著眼前一黑,索爾的意識就消失在了這片土地上,留下的,隻有地上那一具無頭屍體和榮格手上的頭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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