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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教室的時候,安德裏亞斯還特意抬頭看了一眼今天的課程表,前麵的日耳曼文化史和帝國創建史都已經結束了,下一節課正好是稀有語言,英語的教授課程,安德裏亞斯嘴角不禁微微往上一扯,這門課他們一個星期也就隻有三節課左右的時間,而且是連著上,因為這位英語老師是從威塞克斯來的修女,到皮埃蒙特附近的一家修道院裏進行學習的。


    所以除了要教育這裏的孩子們之外,還要趕緊迴到修道院裏麵去抓緊時間去學習自己的課程,這就讓他隻能一個星期才能來到這些孩子們的身邊一次,去抓緊時間教導這些聰明的孩子了。


    在開學的第一天就學習英語,對於現在的安德裏亞斯來說,實在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因為他可以肯定,這種偏門到極致的語言,腓特烈和尤菲莉雅是絕對不可能學會的,而這,就讓安德裏亞斯有用武之地了,帶著這樣的想法,安德裏亞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老師進來。


    腓特烈是落了安德裏亞斯大概半分鍾左右的時間進來的,所以當安德裏亞斯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時候,腓特烈才剛剛從門口走了進來,安德裏亞斯就看到腓特烈跟尤菲莉雅在進入教室之後,也看了一眼白板上的課程表,在看到英語這兩個字的時候,腓特烈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而尤菲莉雅的顯得有些茫然了。


    如果聽力夠好的話,還能夠聽到尤菲莉雅在腓特烈的耳邊悄悄的說著話的聲音。


    “腓特烈,這是什麽課程?當地的一種語言嗎?”


    尤菲莉雅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人,雖然父母疼愛她,讓他從小就可以有優渥的條件,不用因為貧窮而去努力奮鬥,盡管如此,尤菲莉雅還是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接受精英教育了,對於語言,他雖然會的不多,但是最基本的日耳曼語,低地語,和法語還是會的,其他勃蘭登堡周邊地區的語言也可以說是略知一二的,但是對於這門語言,她根本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尤菲莉雅小姐,您的弟弟,也就是我也才剛剛來到這裏而已,怎麽可能迴答您的問題呢?我們還是等老師來了以後再慢慢學吧,你不是一直都是勃蘭登堡女子公學中都是第一名的成績嗎,這還能難得倒你。“


    腓特烈聽到姐姐的問題,他也是一頭霧水,而且他以前在柏林上學的時候,可要比尤菲莉雅懶得多了,對於上學,更多的時候他是把他當做睡覺來用的,所以別說是這什麽英語了,就連法語,低地語他都根本就不會,隻有日耳曼語因為經常使用所以才記了個不離十,要不然,腓特烈是絕對不會任何一門語言的。


    所以在聽到尤菲莉雅的提問之後,腓特烈就嘟嘟囔囔的埋怨起了自己的姐姐,明明知道他的聰明才智已經全部貢獻給了遊戲和打獵,為什麽還要讓他去思考這些完全不懂的東西呢。


    轉而腓特烈在不經意間往安德裏亞斯的方向輕輕一撇,看到安德裏亞斯在自己的位子上坐的筆直,活脫脫就是一個優秀三好學生的樣子,聯想到剛剛這個小子跟自己講的話,嘴唇輕輕往上勾了勾,用手臂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姐姐。


    “尤菲莉雅,等等要是碰到了什麽問題,就去問那個叫做安德裏亞斯的,然後再把我們的情況告訴給他,知道嗎?“


    聽到腓特烈提到了這個小孩,尤菲莉雅不得不緊張了起來,她可是知道那個叫做安德裏亞斯的人可是那個喬納斯的弟弟,而且非常的聰明,這樣的人跟自己一起上課,說不定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會被這個小孩兒報告給自己的哥哥,這對於尤菲莉雅和自己的弟弟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們現在無依無靠,沒有任何一個熟悉的人可以來幫助他們脫離危險的境地,隻有喬納斯這唯一的一個人願意保護他們,他們經過了自己叔父的背叛,尤菲莉雅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這一件事,顯然充滿了懷疑。


    對於喬納斯是否是真心的保護自己,卻也沒有辦法去證明,在這樣的條件下,自己能做的,也是最合理的選項,就是把自己包裹的更加嚴實,讓喬納斯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的底細,才能對他們有所忌憚,哪裏有像腓特烈這樣,把自己給脫光放在一個不知好惡的人麵前的道理。


    所以在剛剛安德裏亞斯湊上來套近乎的時候,尤菲莉雅根本就沒有開口,就是出於這種警惕才會如此做的,麵對現在的形勢,她真的已經沒有再去相信別人的勇氣了,即便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孩子。


    “腓特烈,你不知道他是那個領主的弟弟嗎?”


    “我當然知道,他是那個喬納斯的弟弟嘛。”


    腓特烈嘴角的上揚維持在了一個微妙的角度,相對於剛剛明顯的上揚,現在則已經趨於平衡了,隻不過在他的眼神裏,卻能夠看到,現在的他是在動著腦子在思考著應對的辦法的,而這個辦法是足以讓腓特烈露出微笑的。


    “那你還讓我把事情告訴給他,腓特烈,你不會是還沒睡醒吧,你知道這會有多危險嗎,你對得起卡佳騎士嗎。”


    尤菲莉雅壓著自己的聲音,此刻尼多和比格也已經從外麵走了進來,人已經到齊了,而腓特烈和尤菲莉雅依舊站在白板的麵前,兩個人頭靠著頭,如果站在比格的角度來看,就像是一對新同學在談論著他們的課表一樣,顯得非常的正常,所以也就沒有插嘴,看了看旁邊的鬧鍾,離上課還有3分鍾。


    比格心想,到了時間自己一定要去提醒他們,讓他們好好上課,聽喬納斯說,這門課請的老師可是非常的昂貴的,一個小時就要20金馬克左右的價錢,那可是他一年的零花錢啊,如果不好好聽講的話,那也太虧了。


    “尤菲莉雅,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還是你的老師壓根就沒有給你看過什麽好書,如果我們像現在這樣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講,那怎麽跟這裏的人在一起生活呢,在他們的眼裏,我們就永遠是藏著秘密的人,永遠都是不可以接近的人,而那個喬納斯子爵,又怎麽會安心讓我們這兩個人在這裏生活呢?


    我想你應該懂得一個道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從昨天他們的反映我就已經猜到喬納斯肯定是把我們當做是達芬克斯派來的臥底了,而那位子爵先生也遠遠沒有達芬克斯所講的跟他關係有那麽的親密,所以我們現在的處境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你懂嗎?


    而在這個時候,如果你自然而然的把我們的一部分信息通過那個小孩傳遞給喬納斯的話,我們在他的心中就會變得透明很多,那麽我們的安全也就有了一個最基本的保障了。“


    這就是腓特烈所想的方法了,簡單點說,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你想要用一個孩子來套取我的情報,那麽我就如你所願,把我想讓你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告訴你,而其他的關於自己身份的真實消息就隱秘在這些其他信息之中,讓其他人發現不到他真正想要隱藏的信息,這就是腓特烈的計劃。


    尤菲莉雅聽完腓特烈的講解,心裏也同意了這種說法,確實,此刻他們的處境雖然看上去像是安全了,但是其實他們依舊遊離在這個團體之外,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樣,被這個團體所排擠著,如果要加入其中,必然要讓裏麵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才行,不過,親人的背叛讓尤菲莉雅對於冒險充滿了恐懼,即便知道腓特烈說的沒有錯,但是心中還是不怎麽自信。


    “那,那我應該說什麽才可以?“


    “你就說我們有多慘,這一路上來,我們受了多少的委屈,我們家原來是北方的一個貴族出生的家庭,因為親人患病去世才來到了達芬克斯這裏,然後重點講達芬克斯對我們很壞,經常打我們兩個,後來又覺得始終是親戚,如果被他的競爭者知道了這個消息就不好了,所以連夜把我們送出了米蘭,打發到了喬納斯子爵這裏,大致就這麽講。“


    腓特烈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喬納斯如此急迫與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因為忌憚達芬克斯主教閣下,那麽隻要他把達芬克斯和他本人的關係給脫離開,那麽即便喬納斯對他們仍有疑惑,也就不用多加在意了。


    畢竟誰也不願意去了解兩個孩子的苦難史。


    “這樣可以嗎?達芬克斯主教並沒有傷害我們啊,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尤菲莉雅有些猶豫,雖然達芬克斯沒有收養他們,讓他們可以得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但是也沒有為難他們,而是把他們安全的送到了這個原理高層政治鬥爭的地方,在尤菲莉雅心裏,她還是敬重達芬克斯主教的。


    “嗬嗬,那個老頭,就是個膽小鬼,麵對基加得烈,他根本就連碰我們一下都不敢,簡直辜負了爸爸對他的期望。“


    腓特烈提到這個就來氣,他從來沒有在這麽抱有希望的情況下被掃地出門過,那種以為得救但又被輕輕踹了一腳的感覺,要比拒之門外更讓腓特烈感覺難受,所以難得的來了些脾氣,對尤菲莉雅差點控製不住嗓音的低聲說著,轉而控製住了情緒,接著開口說道:


    “再說了,我們現在是要活下去,要好好地活下去,這個時候哪裏管得著什麽冤枉不冤枉的,我想達芬克斯看到我們能夠活的更加舒坦也會高興的吧。“


    聽了腓特烈的勸說,再加上上課的時間逐漸逼近,尤菲莉雅總算是點頭答應了自己弟弟的方法坐迴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不安的眼睛四處晃動,很快就跟安德裏亞斯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心虛讓她很快移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那塊白板,一動不動,等著老師來上課。


    之後的事情,就猶如腓特烈所猜測的那樣,一堂完全不知所以的課上的他直想打哈欠,要不是因為老師長得還算是個美人,而且為了保持一個好學生的形象,他早就已經伏案就寢了。


    而另一邊的尤菲莉雅和安德裏亞斯也就像計劃中的那樣,尤菲莉雅在第一堂課結束之後就來到了安德裏亞斯的客桌旁,開始一道題一道題的問著,安德裏亞斯也正如腓特烈所料到的那般細心的開始解答起尤菲莉雅的問題。


    尤菲莉雅看到安德裏亞斯如此的配合,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就找到了一個空檔,把話題從題目上轉到了課本之外的個人際遇上,把腓特烈教給自己的那些話幾乎相當於照搬的講給了安德裏亞斯聽。


    一切就像是腓特烈所講的那樣,非常的順利,隻不過,他們有些低估了安德裏亞斯的智商。


    安德裏亞斯剛開頭的時候還覺得一切猶如自己計劃的那般,就等著逐步把他們對待自己的防禦心裏給降下來之後,再開始慢慢的深入淺出,把他們的信息給挖出來,卻沒有想到尤菲莉雅自己就開口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本安德裏亞斯還有些高興呢,這麽乖,自己都不用弄什麽套路就能把這些情報給搞到手,就津津有味的聽著尤菲莉雅講著自己的遭遇,但是講著講著,安德裏亞斯就感覺到不對了。


    因為尤菲莉雅所講的東西,都是關於自己的苦難的,還有對達芬克斯主教的憎恨的,這就讓安德裏亞斯開始懷疑起了尤菲莉雅所講的話的真實性了。


    雖然他沒有見過達芬克斯,但是他的哥哥可是達芬克斯主教的教子,而他的父親跟主教閣下不僅有著生意上的往來,在私底下也是很好的合作夥伴,所以經常會書信往來,而安德裏亞斯也就從自己的父親,哥哥那裏大致能感覺的出達芬克斯是個怎麽樣的人。


    絕對不會像尤菲莉雅說的那般可恥。


    幾乎是一瞬間,安德裏亞斯就猜出了尤菲莉雅如此做的目的,心底不禁暗怒,自己竟然被別人給耍了,而且是在被耍的後半段才反應過來的。


    雖然後麵已經醒悟過來,也算是成功沒有走進腓特烈給自己設下的圈套裏麵,但是,自己這樣的人被人耍了這一事實,實在是讓安德裏亞斯有些難以接受。


    所以在見到喬納斯的時候,安德裏亞斯還在為自己的愚蠢而自責不已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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