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韓暮雨來到公司,直接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平時白嚴俊在的時候,韓暮雨每日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去總經理辦公室和他報道,並談論一些或公或私的事情。

    如今,算一算,白嚴俊差不多快一個月沒怎麽在公司露麵了,始終是彭麗麗在他的辦公室裏麵呆著,所以韓暮雨這從‘小’養成的報道習慣也就免了。

    剛剛跑著趕公車,出了一身的汗,此刻覺得特別的口幹舌燥,韓暮雨放下包,拿起自己的杯子,朝飲水機走去。經過總經理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餘光掃見了一個人影,韓暮雨沒在意,飄了過去。忽然,韓暮雨抬頭,眨了眨眼睛,彭麗麗怎麽剪了短發,思索著再次探了一眼,原來是白嚴俊。

    韓暮雨翻了個白眼,接了水,拿著杯子走進了白嚴俊的辦公室,“白總,稀客啊!”

    白嚴俊從發呆中抽出自己的思緒,見是韓暮雨,便調侃了起來,“呦~暮雨,你這酸溜溜的,不會是想我了吧?”

    韓暮雨瞪了他兩眼,望了一眼旁邊的保險櫃,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雖然沈天航已經托王明義暗中調查此事了,但是終歸還是沒有法律證據,沒辦法和白嚴俊直截了當的攤牌,但是又不能裝作什麽事情都不知道,韓暮雨暗忖著,斟酌著開口,“白總,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遭過賊,你要不要換一個密碼?”

    白嚴俊順著韓暮雨的方向望去,裝作很驚訝似的的應和著,“是麽?丟了什麽了,可別把咱們暮雨的芳心偷了去!”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韓暮雨端著杯子喝著自己的水,裝作沒聽見他的戲謔,丟了句,“哪天就把你的心偷走了!”

    二人正說著,彭麗麗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滿臉的笑容。

    白嚴俊看著彭麗麗,正了正臉色,開始交代起公事來,“暮雨,ye的秘書都迴家探親了。蕭總說你上次送去的說明書樣本不錯,很欣賞你的雙語水平,想借你去給他當兩天臨時秘書。薪水是俊傑和ye雙倍的哦~~~”

    白嚴俊知道韓暮雨在替他父親看著公司,也知道彭麗麗近來總是趁他不在的時候欺負她,更知道以韓暮雨的性格一定會死守這裏忠人之事不肯離開。但是為了讓韓暮雨能夠輕鬆一些,隻能哄騙誘惑著她離開,畢竟ye是國際知名的企業,在那裏實習會給她更大更好的平台,他不可以這樣自私的耽誤了韓暮雨的前途。

    “秘書~迴去探親?”韓暮雨疑惑著。

    “是的,肖芮文和歐陽雪的家鄉離s市很近,她們跟隨蕭總多年已經好久沒有迴去了。如今ye的總公司搬迴了國內,手頭的事情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蕭總就給她們放了半個月的假,讓她們迴去和親人小聚一下!”白嚴俊和韓暮雨很耐心的解釋著,一提到蕭靖軒,白嚴俊就滿臉的崇拜之色。

    見韓暮雨猶豫,白嚴俊索性乘勝追擊,“我已經答應蕭總了,你可一定不要讓我失去信譽哦!”

    聽見白嚴俊如此無懈可擊的話語,韓暮雨隻好點頭答應了。說完了公事,韓暮雨便離開了白嚴俊的辦公室。

    彭麗麗望著韓暮雨離開的背影,沒有人注意到她臉上盡是算計的陰霾之色。

    寬大的辦公室裏,蕭靖軒靠在轉椅上,疲憊的閉著眼睛。想起那天突然間的頭痛,蕭靖軒的臉上就滿是傷感,苦惱的接受著猜測的事實,蕭靖軒暗暗琢磨著,‘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要雨兒盡快接受我!’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他沉浸的思考,蕭靖軒臉上掛起微笑,溫柔的應著,“進來!”

    一身紫色的職業裝,襯托出可人兒誘人的身段和更加白皙的肌膚,“蕭總,俊傑公司來電,說產品已經開始發貨了,他們需要ye的文件!”韓暮雨已經習慣了這裏的工作環境,很動聽的聲音訴說著很平常的工作。

    蕭靖軒望著韓暮雨,似是微怒般的說道,“不是說,以後喚我靖軒麽?”

    韓暮雨露出了很可愛的微笑,調皮的還口,“可是靖軒,我現在是你的秘書呀?”

    望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聽著如此頑皮的口氣,蕭靖軒開心的笑著,盡是滿足。

    韓暮雨撅起了小嘴,不樂意的說,“這不都是你安排的麽。誰讓你有著能幹的許雲溪你不用,非要我來當你的秘書。再說了,她怎麽不迴家探親呢?”

    韓暮雨當初不想來ye做蕭靖軒的秘書就是不想看到方依然和許雲溪還像那天那樣親近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畢竟方依然是和韓暮雨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雖說她們倆到底是不是所謂的愛情還不是那麽確定,但是就這樣白白的被人搶了去還真是有些不甘心。

    為了滿足韓暮雨的要求,蕭靖軒索性命人在海航訓練基地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實驗室,反正方依然他們現在要做的工作並不適合在ye進行。倒不如成人之美,可以一箭雙雕。

    提起許雲溪,看著韓暮雨如此的表情,還真的有些小矯情了,蕭靖軒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韓暮雨坐下,滿眼寵溺的講述著許雲溪的身世。

    許雲溪從小是一個孤兒,七歲之前一直在孤兒院生活。後來被一個姓許的慈善家收養,並給了她名字,送她上學。

    那名慈善家也是一名軍事愛好者,加上許雲溪天資聰穎又很聽他的話,便在許雲溪十四歲的時候就送她去海航學院進行魔鬼般的訓練。

    隻是,姓許的慈善家後來得了不治之症,許雲溪還沒有從海航畢業,他就去世了。

    海航從建立以來進行的就是封閉式教學,這就導致許雲溪連他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後兩年,許雲溪沒有了經費,便無法在海航繼續待下去,隻好辦理了退學手續。

    不知是她自身的愛好,還是受了那名慈善家的影響,許雲溪對軍事有著狂熱的激情,就在她離開的前一天,她竟然跑去停機坪,偷偷的開著飛機升上了天空。

    飛機飛的不是很高,在半空中不斷的做著各種旋轉與俯衝的動作,恰巧被視察工作的蕭靖軒看到了。蕭靖軒可算得上是從古至今的伯樂,雖然當年他隻有十五歲,但也是慧眼識真人,自然發現了許雲溪的天資,便特設許雲溪可以不交學費繼續留在海航學習,還定期給她生活上的補助費用。

    許雲溪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為了不辜負蕭靖軒的賞識,每天幾乎就休息兩個小時,不停的訓練著自己,日積月累,也就成為了海航唯一一個能兼顧航海和航空的學員。從海航畢業後,許雲溪為了報答蕭靖軒的知遇之恩,始終跟隨著蕭靖軒為ye的建設付出,轉眼間已經過去三年了。

    韓暮雨始終很認真的聽著蕭靖軒的訴說,聽完了這段身世,韓暮雨不禁感到很愧疚,“原來,她有著這樣淒苦的過去。”

    蕭靖軒了解韓暮雨的想法,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安慰著,“好啦,雨兒!我說這些是不想讓你氣她,可不是為了讓你同情她哦~~~”

    韓暮雨有些不好意思,臉紅著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去給俊傑送文件去了!”說著,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轉身走出了蕭靖軒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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