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找過軒伯後,玄竹臉上常常會不時的出現一抹憂傷,可是每當琉璃尋問時,他總是說:“你多心了。”琉璃知道玄竹有事瞞著她,但她也深知錦的個性,便也就隨他去了,而此時,他們已在南珂邊境呆了三日,琉璃和玄竹也仍舊住在宇軒樓,沒有離開之意,早飯過後,琉璃帶著綠兒來到玄竹房前,房內傳來了兩個男子對話的聲音,“閣主,屬下不明,為何這樣做?”琉璃一聽便知道是冷牙的聲音。“牙,我也沒有辦法,如今隻能這樣做了,對星竟才是個好事啊!”玄竹的話語中透著深深的自責,說到星竟,琉璃才想起從昨晚到今早都沒看見他的人影,真是奇怪啊,“可是,閣主,你明知道星竟和若靈姑娘的事,星竟好不容易才恢複,你叫他情何以待啊!”“他會明白的,會明白的,能找到若靈的隻有他了。”門外的琉璃越聽越不懂,星竟和若靈之間有什麽事,怎麽星竟要去找若靈呢,那他們呢,不去嗎?想到這,琉璃推門而入:“錦,到底怎麽迴事啊?星竟呢,去哪了,你說他去找若靈了?”玄竹對琉璃的態度並不驚訝,他早就知道琉璃在門外,該要讓琉璃知道的,他想是時候了,於是,他讓冷牙退出了房內,琉璃也讓綠兒到門外候著,房內隻剩下了她和玄竹,兩人相對無言,“錦,說吧,怎麽迴事?”琉璃事先打破了平靜,“璃兒,聽我說,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玄竹繞過桌邊,輕輕將琉璃擁入懷中,唇在琉璃的耳邊低語著:“璃兒,還記得那時你進宮,我將若靈打入冷宮的事,”琉璃輕點頭,她當然記得,那時因為她,若靈大鬧宮中,錦才一怒之下將她關入冷宮,那時,她便察覺若靈對錦的異樣情愫,“可是這和星竟有何關係?”“星竟那時從我口中知道了若靈的事,他好奇去了冷宮。”“他喜歡了若靈?”琉璃反應過來,一激動一扭頭,粉唇便擦過玄竹的唇邊,感覺到了一絲微涼,看到玄竹一臉得意的偷笑,琉璃別過通紅的臉,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璃兒,別動”玄竹將頭低了低,枕在了琉璃的左肩,嘴唇在琉璃的細頸間磨蹭著,溫溫的暖流在房內轉動著,“錦,你撓的我好癢。”“好了,我的璃兒,我是對你聰明的獎勵,想知道門外多少女子想得我一吻,都難求呐。”“你得意,那剛才還偷襲我?”琉璃一臉嬌嗔,“好了,不逗你了,還想接著聽嘛?”玄竹鬆開了抱著琉璃的雙手,將琉璃打橫抱起輕放在腿上,像哄孩子似的姿勢讓琉璃的臉紅得都能涕出血來,“錦,我能自己坐好。”“璃兒,知道嗎?我就想抱抱你,也許沒有機會了”又是那一抹憂傷讓琉璃看得很是心疼,“錦,你還有事瞞著我嗎?”“沒了,相信我,就算騙盡天下,我也不曾騙你一分。”對上那般憂傷而又真誠的眼神,琉璃輕語:“恩,錦,我相信你,隻要你說的,我都相信,就像曾經的相信那般的相信。”“璃兒,謝謝你。”玄竹輕吻了一下琉璃的眼睛,像蜻蜓點水般的小心易易,“錦,剛才我說對了嗎,星竟喜歡了若靈?”琉璃想起剛才他們說的話,又忍不住的問了起來,“不止”“不止?”“對,不止喜歡,是愛,他愛上若靈了”“啊?可是。。。。。”“璃兒,沒有可是,我也沒想到他們之間這麽快就有了肌夫之親。”“錦,那為什麽他們會分開,是星竟拋棄了若靈嗎?”“不是”玄竹垂下眼瞼看向了窗外,“難道是若靈她。。。。”琉璃緊抓了玄竹的袍子,讓玄竹迴過了神,對上了一臉著急的懷中人,“不是,璃兒,是我”“你?”“對,是我,那時星竟的國家正招受外界襲擊,而且他貴為國主,他無法至自己的子民不顧,他向我求助。我答應了他,但是有個要求。”“什麽要求?”琉璃真不希望眼前的男子說出自己拆散有情人的結果,可是“我要他離開若靈,不再見她。”男子堅定有力的聲音字字振痛著琉璃的耳膜,“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做?”琉璃不解的看著他。“璃兒,聽我說,我逼不得已的,那時若靈已經懷有身孕了,你想讓一個還未出閣的公主受到千夫的指責嗎?”“那為什麽不讓星竟娶她,你可以讓星竟娶她啊?”琉璃不明白為什麽明明可以有別的出入,玄竹為什麽選這條最讓人心碎的路,“不可以,璃兒,星竟不能娶她?”“為什麽不可以,星竟不願意?”“不,他不知道若靈懷孕的事?”“什麽,星竟不知道?”又是一個震驚讓琉璃不知所措,感到懷中的人的激動不已,玄竹緊了緊後環住琉璃的手臂,“是,他不知道,是我沒說。”“你為什麽不說?”“我有苦中的,璃兒,我不能讓星竟知道這件事,所以。。。。。”“所以。。。。”琉璃聽著玄竹停住話語,心提了起來,“所以怎麽樣了?”“所以。。。。”雖然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可是讓琉璃接受這件事,玄竹的心裏仍沒有底,他在害怕,害怕眼前的這個女人,更害怕她的逼問,但是該讓她麵對的,他也不能逃避,“所以。。。我。。。讓若靈流掉了孩子。騙她說星竟不要這個孩子。”玄竹鼓足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說的話,當最後一個字說完時,琉璃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玄竹沒有等到懷中人的責罵,他不安的看了看懷中的人,紅潤的臉頰上透著一絲蒼白,微閉的雙目掛著一點晶瑩,“璃兒,璃兒”玄竹搖了搖懷中人,他知道這件事的刺激很大,但沒想到琉璃會暈過去,他的不安,他的脆弱,他的惶恐卻在麵對懷中這個女人時徹底崩潰了,他到底該怎麽做才對啊,將琉璃快速抱上軟榻,他雙腿盤坐,將自己體內的真氣輸入琉璃的身體內,昏睡的琉璃在朦朧間感覺到一股軟流,混合著淡淡的“若竹”香,她知道是他,她知道他在擔心她,可是這樣一個把自己捧在手中的男子為什麽做出那樣嗜血的事,他不知道她會恨他嗎,她會怨他嗎?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琉璃,玄竹知道她醒了,隻是她不願意麵對他,玄竹歎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門,聽到關門聲,琉璃睜開了眼睛,那雙溢滿淚水的眼睛,將滾燙的淚珠滑落臉頰,她哭了,第一次落淚盡是為了別人而心碎,不,是為了男子的轉變而流淚吧。門外,玄竹虛弱的靠著門延,綠兒見狀趕緊扶住了他:“玄公子,您沒事吧,我家小姐呢?”“沒事,你照顧好你家小姐吧。”支開綠兒的手,玄竹跌跌撞撞的朝樓下走去,“我的璃兒,對不起,好不容易和你相認,又讓你傷心了,為了你好,請原諒我的欺騙。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希望那一日,你能原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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