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青年邁開修長的雙腿跨入浴缸,靠著邊緣緩緩躺下,閉目休憩。吊燈映照著水波投影在青年白皙的肌膚上,忽明忽暗,仿佛鎏金刺青般帶著聖潔的神秘。

    野獸捂著鼻子幾乎看癡了,直到血液從手掌滴到光滑的鏡麵時他才驚醒。趕快拂去鏡麵鮮紅的血液,獅子把鏡子麵朝下放到桌麵,遮住那不停誘惑著他的身影。平複了一下不知何時變得急促起來的唿吸,看向下身把褲子頂得隆起一團的事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閉上眼褪下褲子,握住那雄偉的事物。

    眼前不停閃過青年嬌嫩的身軀,在腦海中褻瀆著自己的小王子。最後的階段,胯部往上頂了頂,滅頂的快感後羞恥感襲上心間。然而在羞恥中又夾雜著些許興奮,他想要有一天能夠真正對小王子做腦海中想象的事。

    讓他在自己身下發出動人的呻吟,看著他隻能向自己索取快樂,而他會在小王子耳旁低喃著讓聖人也會臉紅心跳的愛語,吻遍青年全身,讓那白皙的肌膚泛起紅潮。

    洛天凡莫名一抖,卻找不到原因,把這歸結為水有些涼了。從浴缸中站起身,拿起架子上早就準備好的毛巾擦幹身上的水珠,披上放在一旁的浴袍,忽然想起他沒有其他換洗的衣服。

    一邊擦著自己燦金色的短發,一邊走出浴室,卻看見不知何時,打開的衣櫃中已經滿滿當當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洛天凡隨便拿出一件,對著落地鏡比了比,大小剛剛合適。

    洛天凡本就有些困倦,經曆海難後又沒得到好好的休息,此時洗了個熱水澡後已經快要睜不開眼了。把手中的衣服掛迴衣櫃中,撲進柔軟的床中。被子似乎才晾曬過,帶著陽光的暖意。

    洛天凡拉了一下床頭吊著流蘇的繩子,金色的帷幔緩緩落下,青年已然陷入夢境。

    野獸看著手中的鏡子,鏡中的青年因帷幔的遮擋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依稀能看見青年披散在白色枕頭上耀眼的金發,野獸都能想象出青年安睡時有些孩子氣容顏。

    摩挲著手中拿著魔藥的瓶子,他沒忘記青年的指尖在地牢中被劃破,雖然隻是過不了多久便能愈合的小傷,但野獸還是十分在意。手中的藥能夠治愈任何外傷,連被劍穿透的心髒也能瞬間愈合,珍惜到足以讓世人瘋搶,若是有人知道野獸想用這一瓶來治愈少年僅僅是指尖的擦傷,一定會痛心疾首說他暴殄天物。

    然而野獸已經把青年劃為了他的所有物,這個人是他的,是他的伴侶,是他的小王子。自然是要愛著

    寵著護著,一絲一毫的傷害都不會被容許。野獸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對才見麵的青年在意如此,仿佛付出一切換青年一個笑容都是值得的。他隻是冥冥中感覺得到少年本就是該屬於他的,那突如其來的愛戀讓他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無意識地輕輕晃動著透明的藥瓶,淡紫色的液體澄澈剔透。野獸就這麽看著藥瓶出神,他擔心進去後把小王子從睡夢中驚醒,也害怕嚇著小王子所以遲遲沒有把藥拿出來,但那些茶杯又笨手笨腳的他怕弄痛了嬌氣的小王子,透明人……害怕青年在房間中換衣服的裸體被不長眼的仆人看了去,晚餐後他便把所有透明人都放出了城堡。

    野獸想到下午青年想要逃離城堡被自己攔住時的情景,心中的恐懼與難過更甚。小王子就像隻被嚇壞的小兔子般,楚楚可憐地蹲在地上,低聲請求著他別吃了他,放他離開。

    天知道他怎麽會吃了他!他連碰他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傷了嬌嫩的小王子。

    思來想去還是脫了鞋,貓科動物腳掌的肉墊讓野獸走的每一步都悄無聲息。野獸輕輕推開住著青年的房間的門,一步一步靠近睡著小王子的床時,那雙金色的眼逐漸又變為一條豎線——那是他極度興奮的表現。

    變為野獸後,本能也逐漸居於理智之上,捕獵的本能告訴他這是占有小王子的絕佳時機。

    輕輕掀開床邊的帷幔,金眸便鎖定住了那陷進被中的小臉。如他想象中的一樣,燦爛如陽的金發鋪散在結白的枕頭上,因為舒適白皙的臉頰上泛著薄薄的紅暈,胸口的被子隨著唿吸一起一伏,嬌豔的唇瓣微張仿佛催促著他吻上。

    野獸連唿吸都粗重了幾分,努力壓製著吻上去的欲望,最終還是理智微微占了上峰。他半跪在青年床邊,仿佛青年的守護獸,牽起青年的右手。手心帶著被中的溫度,野獸含住青年的指尖,用舌尖沒有倒刺的部分舔了舔,又吻了吻,這才打開魔藥的瓶子。

    淡紫色的液體在滴上破皮的部位時瞬間滲入,那處隻是眨眼的時間便恢複如初。靜靜蹲在床邊看了又看青年的睡顏,知道青年翻了個身,野獸這才怕被青年發現,退了出去。

    聽見門哢噠合上的聲音,本該熟睡的人卻瞬間睜開了眼。洛天凡把手抬到眼前,那處破皮的地方已經不在了。他皺了皺眉,看來現在主要的問題不是怎麽讓野獸喜歡自己,而是自己怎麽“喜歡”上野獸。怎麽讓自己的喜歡來得自然而又不引人起疑,讓野獸相信自己是“喜歡”他的。所以這事得慢慢來,急不

    得。畢竟他學不來那逆天的一見鍾情_(:3」∠)_

    醒時外麵還是漆黑一片,屋子裏沒有鍾也無從得知現在的具體時間。洛天凡下了床,走到陽台邊。

    露台外風雨大作,樹木沙沙作響,間或夾雜著雷聲,紫色的閃電劈開夜空穿透烏雲。風把露台的門死死抵在牆後,洛天凡用盡全身力氣才把門關了上,擋住外麵的風雨。

    此時海邊,有著湖藍色長發的男人躍入海中,在接觸到海水的瞬間,褲子中的雙腿撐開了包裹的布料,化為一條湖藍色的魚尾。盡管夜已深,卻還是能看見那漂亮的鱗片反射的點點微光。

    他找海中的女巫要了可以讓魚尾變為人類雙腿的藥物,雖然走在陸地上的每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他還是走去了他的伴侶的國家,想要找到他的愛人。可得到的消息卻是愛人根本沒有迴去,他失去了他的小愛人的下落。

    人魚的身子漂浮在海麵上,隨著漲潮的波浪一起一伏,喉中發出尖銳的聲音,唿喚著風雨。如同迴應他的請求般,雨越下越大,人魚高聲歌唱著,想要從風雨反饋的信息中找到愛人的下落。

    然而完全不知道有條霸王魚正在找他的洛天凡抱著被子,坐在柔軟的床上發著呆,偶爾被外邊越來越大的雷聲嚇得一抖。他並不怕打雷,然而落在野獸的眼裏,那便大不一樣了。

    鏡中他的小王子可憐兮兮地抱著被子,無法入眠。偶爾被窗外的雷聲嚇得渾身一抖,金色的發似乎也因為此而黯淡了些許。

    正當野獸想把整個城堡的聲音都隔離起來時,小王子動了。青年還穿著洗澡後穿上的浴袍,因為睡了一覺腰間的係繩鬆了些,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膚。青年抱起枕頭,赤腳下了床,發覺青年是在往自己這邊來,野獸趕忙把鏡子收迴了抽屜。

    洛天凡知道童話中野獸有麵魔鏡,能夠看到所有野獸想要看到的地方,以野獸這麽……洛天凡想不出形容詞,如果真的有這麵魔鏡,那麽一定會用來看他。洛天凡百分百肯定野獸有這麵鏡子,他對別人的視線一向很敏感,不可能會感覺錯。野獸有魔鏡,下午洗澡時那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就是野獸在透過魔鏡看他。

    度假世界係統的權限也放寬了許多,比如說洛天凡問兔子確定野獸有沒有魔鏡的時候,兔子便直截了當地迴答他有,而不是像前兩個世界一樣不是說不知道就是拐彎抹角的繞圈子。但事關主線劇情的地方兔子還是不能夠透露給他,不然也不會像白天那樣在地牢的入口像羊癲瘋

    一樣嚇蹦躂了。

    洛天凡知道野獸在看他,所以他要偽造出他害怕雷聲的印象,好順理成章地和野獸一起睡。愛嘛,日久生情慢慢依靠也是愛。

    於是他可憐兮兮地抱著枕頭找野獸去了。

    敲了敲野獸的門,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得隻有風雨聲的城堡很是突兀。並沒有等太久,幾乎是幾秒鍾,野獸就開了門,像是生怕多等幾秒青年就會走開一樣。

    還沒等野獸開口,洛天凡就衝著人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祖母綠色的眼中滿是乞求。

    “能不能,讓我和你一起睡?”小王子詢問著,聲音柔軟仿佛溫馴的小兔子般,讓野獸的心刹那間柔成一片。“我害怕……”

    雖然走廊和屋中的蠟燭早就被吹滅,但憑借著貓眼野獸還是能看見小王子臉上泛起的羞澀的紅暈,仿佛是對自己害怕打雷而害羞。小巧的耳垂幾乎紅的滴血,野獸的喉頭忍不住上下動了動。

    看著野獸半天沒有反應,小王子緊張得咬著下唇,踩在地板上的腳趾都蜷了起來。

    野獸忍不住走了下神,小王子總喜歡赤著腳,地板涼,得鋪上地毯才行。

    等了會兒也沒有等到迴應,小王子轉身就走,野獸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抱住小王子迴了床上。

    “我也害怕,你陪我。”

    洛天凡:……請問你哪裏像是在害怕了(黑人問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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