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晉助沒說知道還是不知道,隻是一笑:“從我的船上能看到很漂亮的花。”


    “誒……真的嗎?”


    “嗯,船開的時候沿途會路過很多地方,有一次看到了成片的櫻花,據說那個小鎮也是以櫻花命名的,叫櫻花鎮。”


    櫻花鎮?好美——


    這麽想著的同時九櫻想到在私塾的時候曾經跟老師一起去修學旅行,那個時候曾經坐船。


    去時漫山遍野的櫻花,和別時空空如也的樹杈,形成鮮明的對比,在船上更是看得清楚。


    晉助說話時輕柔的語氣,就像是一個溫柔的邀請。


    她以微笑迴應:“好啊。等到櫻花開的時候,晉助要帶我到船上看喔。”


    委婉。


    而幹脆的——拒絕。


    高杉聞言,淡淡地笑了,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


    不隻是沒情趣……還很殘忍呢,九櫻。


    晚上的時候那個盲人劍客來了。九櫻記得……他好像是叫岡田似藏。男人那張本就不善的臉變得更加鐵青,緊緊繃著,看樣子心情很惡劣,一進門就像是看到了她一樣地,冷冷地問:“高杉大人在哪裏。”


    九櫻告訴他高杉在二樓的房間裏。像是預料到男人會在這幾天造訪似的,高杉要他準備的茶都是跟上一次岡田似藏點的茶一模一樣。


    岡田到了二樓,敲了敲門,在高杉同意他進去的時候,九櫻在身後,聽到高杉對眼前的岡田似藏說:“喲,好像傷得挺重。”


    受傷了?


    連九櫻都差點沒看出來,這個男人走得筆直,根本不像是受了傷的人。晉助是怎麽看出來的呢?


    疑惑的時候,隻見岡田似藏將刀從腰間抽出來:“嗬嗬,差點爬不起來呢,高杉大人。就連這把刀,也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把被他抽出的刀,除了刀柄之外的部分全都沒了,看痕跡像是被別的東西所斬斷。


    她不禁多看了一眼。


    高杉卻很悠閑地抽了一口煙鬥。


    “你說要在計劃開始前試試身手,看來結果顯而易見啊。”


    “啊,確實令我有些意外。”


    高杉坐在原地,略一抬眼:“你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麽?”


    岡田似藏站在原地沒有動,也什麽話都沒說。


    高杉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了一句“別跟我來這套”,聲音低沉冷漠,聽者就連九櫻都能感受到那壓抑在喉間的冷酷。然後她突然明白過來男人為什麽一直不說話。


    她把茶放好後走出房間,慢慢地拉上門。


    夜深的時候,那兩人終於談完了。


    九櫻趴在一樓的一個桌子上,睡夢中聽見了二樓開門的聲響,岡田似藏的聲音平靜地響起:“不必擔心,我會盡快跟村田匯合,到時候再跟你聯係。”


    說到這裏他又是一頓。


    “總往這個茶屋跑,總有一天這裏也會變得不安全。高杉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走的時候高杉沒有下樓送他,九櫻也沒有動,隻是微微抬頭,用手撐著腮看著這個盲人劍客。


    果然很靈敏呢,即便她沒有出聲,也能細微的捕捉到對方唿吸的頻率,而停下來,臉朝向她。


    “你好像跟高杉大人的淵源很深,希望你不要拖他的後腿。任何企圖澆熄火焰的水滴,我都會在那之前將它毫不猶豫地烘幹殆盡。”


    麵對著根本不能說是客氣的言辭,九櫻隻是彎起眉眼,微笑著說:“謝謝你。”


    這句謝謝無疑是有些突兀的。岡田似藏聞言似乎愣了愣,然後冷哼一聲離開了茶屋。


    九櫻上樓找高杉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在她的臥室裏等她了。慵懶地坐在窗邊的男人,在夜色中、在幽黃的燈光中,看起來漂亮而危險。


    她走到高杉的旁邊坐下,頭輕輕倚在他身上:“要走了嗎?”


    高杉低聲笑了笑,嗯了一聲。


    她卻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整個貼著他的臂膀,毫不吝嗇的表達不舍。


    “我還會迴來的,你不是拿走了我的酒葫蘆麽。”高杉僅以這樣的語言給她輕輕的撫慰。


    九櫻歎了口氣:“可我還想要別的呀!”


    高杉又是語氣上揚的單音節,她抬頭看著男人,說:“想聽你彈三味線了。”


    在茶屋住的日子裏,高杉除了隨身的刀之外,就隻帶了煙和酒。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想聽他彈三味線了。


    而他剛開始到這個茶屋裏來的時候隻是跟鬼兵隊的幹部們暫時開一個小會議,根本沒想到自己會住下來,所以三味線之類的東西,當然是沒有帶的。


    他摟過九櫻的身體,讓她依偎在自己的胸前,笑容淡淡的。


    “嗯……那下次你去我的船上,我彈給你聽。”


    “那我要等到櫻花開的時候?”


    他勾了勾唇:“不為賞花就不能到我船上來?”


    當然……不是了。


    她躺進他的懷裏,慢慢閉上眼睛,剛準備睡去,身體慢慢向後傾,接著背貼在榻榻米上。


    誒……?


    剛才還摟著自己的高杉此時在自己的正上方,他背著光,紫紅色的劉海細碎地沿著臉頰垂下來,離她的臉很近很近。


    “我走之前不下留點迴憶麽?九櫻。”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此時聽來卻隱隱含著些旖旎之感。


    九櫻隻覺得他的眼神愈來愈柔軟,墨綠的瞳仁蒙了層水色一般,接著男人低下頭,薄薄的嘴唇印上了她的,然後——


    深吻……


    高杉晉助的舌尖趁著她還未做出反應的時候探入她的口中,撥弄著她無措的舌尖,吸吮,撩撥。


    太突然了……


    蹙起眉完全是生理反應,發出“嗯……唔”的聲音。


    她的兩臂被高杉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壓住,隨後,就像是確認她不會反抗一樣,抬起一隻手來,輕輕掀開她的衣襟。


    高杉鬆開她細嫩的嘴唇,而後輕輕咬住她尖尖的下巴,接著,是雪白的脖頸……


    “等、等一下晉助,”終於得空說話,九櫻叫道:“今天不行!”


    男人挑眉,“嗯?”了一聲。


    他的聲線裏帶著些輕淺的喘息,那件她購製的深藍色的浴衣也開了大半,露出精壯的身體。


    九櫻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語氣可憐兮兮:“我……我好像來例假了……t__t”


    “……”


    啊啊啊,她果然是個沒情趣的女人吧,嗚。


    *


    結果,第二天還不到中午,高杉就走了。換下了她送給他的深藍色的浴衣,又穿上了那件繡著金蝶的紫色和服。


    走之前她戳了戳他身上的衣服,問他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同,他還是之前的那種要笑不笑的表情,沒迴話。九櫻感覺很懊惱,她明明有把那件衣服洗得香香的啊,晉助居然感覺不到!


    這時,男人卻低低地笑了。


    那個時候九櫻才有“啊,被耍了”的感覺。


    之前一直因為有晉助在的緣故,所以即使茶屋繁忙,也能以輕鬆的心情麵對。但是這不代表著晉助走了之後,那種突然低落下來的心情也可以用繁忙的日常來衝淡。


    她很不安。


    無論是給客人泡茶的時候,還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之前發生的事就會纏上心頭。


    晉助跟岡田似藏一定在計劃著很危險的事情。即使知道這一點也無濟於事,甚至於或許危險發生的時候她都沒辦法幫忙。隻有這一點,讓九櫻感到非常煩心。


    銀時那邊也是。


    好像有好長的時間都沒有消息了,辰馬明明說之後就會寫信告訴他茶屋的事情的……


    “喲喲喲,客人都到門口了還沒人來招待啊怎麽?”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愣了一下,朝門口看去。那裏赫然站著三個人,穿著紅色旗袍的少女笑得很燦爛:“老板娘快點出來阿魯!!”


    “銀桑還有神樂,你們別鬧啦。”眼鏡少年這樣說道,然後朝九櫻招招手。


    新八,神樂。


    還有……銀時。


    隻要看一眼那個人臉上懶散的笑容,她就知道阪田銀時已經恢複了記憶。


    可是,還是忍不住撲上去,大力搖著銀時的領子:“你這個混蛋終於想起來了嗎!!為什麽這麽晚才來找我啊啊啊!”


    銀時被她搖得有點頭暈,雙手搭住她的肩才好不容易把她推開。


    “喂喂,阿銀我可是帶著我的萬事屋來給你的茶屋打雜的誒,別一上來就暴力嘛。”


    一旁的新八拿出一封信來遞給九櫻,說是阪本辰馬寄給他們的信。


    在那封信中除了辰馬依舊叫錯銀時的名字之外,就連重要的話總是最後才說這件事也沒有改變。


    「…………ppp.s 九櫻現在一個人開了間茶屋,金時你要是恢複記憶了就去幫幫她的忙吧,工資我和賠償你撞壞房屋的費用一起夾在信裏麵了,啊哈哈哈……」


    另外還附了她的地址。


    “抱歉了,”銀時漫不經心地揉了揉自己的卷毛:“本來我恢複記憶之後想馬上來找你的,但是又接到了很多緊急的委托,就想著完成了之後馬上來見你……不過現在應該也不晚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有沒有二更


    別等……


    雖然九櫻跟總督沒h起來 雖然總督又走了 但是下次見麵的時候一定會h起來的!【握拳


    到時候你們不要嫌太慘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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