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出去之後,帳篷裏更加安靜了,氣氛陷入死寂。


    九櫻自己用手摳著腰帶,一邊微微地喘息著,一邊用可憐地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年。


    他的下巴尖尖的,眼眸狹長,墨綠色的眼瞳正盯著自己,一頭深紫色的碎發在燈光下泛著些微的紅光。


    無論從什麽角度看,他都媚惑極了,像是一味可口的甜點。


    九櫻吞了吞口水:“唔……”


    這一聲細細的嗚咽在高杉聽來,就像是一種乞求。他走到她的麵前,垂眸,伸出雙手輕而易舉便幫她把武士服的腰帶解開來。


    接著是胸前的細繩。


    少年的動作細條慢理,卻把九櫻生生憋得快要窒息。


    終於,武士服被他完全脫下來了,露出了裏麵的緋色和服,跟她在那年情人節穿的那件很像。高杉的眼神忽然暗了下來。


    就在她開始情不自禁地期待少年對她做些什麽的時候,高杉卻停了下來。


    她幾乎是馬上就握住了他的手!


    高杉一愣。


    眼前的少女瓜子臉上有一小片紅暈,她輕輕地托住他的手心,慢慢低下頭親了他的手背。


    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留下一小片陰影,配上她身上穿著的和服,簡直可以用“嬌美可人”來形容。


    然後,她張開嘴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伸出舌尖輕舔著。


    高杉隻覺得心髒一陣劇烈地狂跳,體內的某一點悸動起來,他猛地收手,還閉著眼沉浸於此的九櫻沒料到少年會突然抽迴手去,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身體恍惚地向後一倒,坐在了地上。


    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麵還有留下了幾條銀絲。高杉不可思議地看向坐在地上的九櫻——


    他剛才,是被她給挑逗了嗎?


    好久不見,真的好久。


    心髒突突地加速跳動。


    高杉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地走到了她的對麵坐下,與她隔開了一段距離,一條腿平伸著,另一隻腿則微屈著踩在地上,手肘自然地搭在膝蓋上,一邊調整著漸漸重起來的唿吸,一邊看著九櫻。


    他在努力地保持冷靜。


    對麵的少女受到此時唯一可以幫助她的男人的拒絕,一時間陷入了絕望的境地。她決定自食其力,扯著領口就將緋色的和服拉了下來,露出了白色的裏衣。


    急於擺脫這令她燥熱的和服,九櫻沒等將外套脫下就去扯自己的裏衣,扯了半天也沒從身上脫下一件,卻將大半個肩露了出來。


    橘色的頭發柔軟地蓋在後頸處,幾縷發絲在她鎖骨上遊蕩,少女仰著脖子,一邊喃喃說著“好熱”,一邊手忙腳亂地扒自己身上的和服。


    高杉的眼神一直追隨著少女,看著她坐在地上肩膀微微擺動,坐立難安。


    他的喉結動了動,眼神變得深沉而幽暗:“過來,我幫你。”


    他幾乎快要以為,喝醉的不是九櫻,而是他自己。


    當意識模糊的九櫻像是突然燃起了希望一樣,衣衫不整地朝他爬過來抬起手來去抓他的褲腿的時候——他低頭,眼裏已然翻滾起一片赤欲。


    高杉發現,他竟然有些興奮起來了。


    他對九櫻……竟然是有*的。


    九櫻已經長大了,她從小就很漂亮,現在更加好看。


    眉眼如畫,紅唇白齒。


    她的美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柔軟而又堅強,讓人想要珍惜愛護,或是……狠狠蹂躪。


    好久不見。


    他的眼底是溫柔在隱隱浮動。


    心裏又悲傷又溫和,像是幹涸之時喝下一杯溫熱的水。


    這種熟悉的感覺,之前每一個見不到她的日夜裏都會出現,最熱烈的時候竟會在夢裏看見她。


    高杉突然明白過來,這種感覺原來是因為……


    他想她了。


    高杉略微傾身,將她拉了上來,整個抱在懷裏,手繞到她後背,指尖輕挑,將她腰間的帶子解下。九櫻本就掛在身上的和服立刻順著光滑的皮膚滑了下去。


    膚白如雪。


    連二十歲都還不到的少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空氣裏仿佛都融進了催化*的幽香。


    他並沒有馬上脫下她的裏衣,而是掀開了一點,涼意瞬間襲來,觸電般的麻意湧遍全身。


    就在高杉快要克製不住壓倒身上的少女時,他微一抬頭,看見九櫻正目光迷離地看著自己。


    但他覺得,大概是剛才的動作太大,她撞了些寒意,已經有些清醒了。


    扶在她腰間的手微微鬆了一些,高杉剛別過臉想要放開她,一隻溫熱的手卻撫上了他的臉頰。


    很輕很輕地,摸了摸他。


    “好涼……”她的臉依然紅紅的,嘴裏還有些清淡的酒氣。然而,笑容的豔麗中卻含著溫柔。


    高杉怔住。


    沒等他反映過來,九櫻再一次摸了摸他的臉,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地伏在了他的肩上,累壞了似的輕聲說:“這麽說,你是真的在我麵前了,不是我在做夢。我聽了桂君的話,所以什麽都知道了,可還是忍不住想再次確認,晉助……沒有討厭我吧?”


    高杉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麽東西狠力地撞了一下。


    少女的眼睛失神地看著他,目光之間仿佛失去了焦距,很難想象像她這樣酒量這麽差的人是怎麽努力保持清醒地說出這樣一段話來的。


    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帶著一絲期待和一絲茫然,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線,片刻後抬起手來,輕輕地捂住了九櫻的眼睛。


    對九櫻來說,跟著忽然間的黑暗同時降臨的,還有在自己脖頸和鎖骨處那一連的碎吻,絕望而落魄,歡愉而充滿魔力。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是被一陣涼意強迫變得清醒一些的,身體卻在這個時候越來越熱。


    渾身無力,身子像散了架似的由著少年抱著。


    ——唔,被晉助抱著呢。


    ——這樣的話,就能夠說明他並不是討厭她的吧?


    在黑暗的視野裏發呆的時候,九櫻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嘴裏溢出了小小的呻[x]吟聲。


    就在這時,帳篷一陣劇烈地搖動,發出吱呀呀的響聲。懷中的少女身體明顯一抖,高杉愣了一下,似乎聽見了帳篷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他蹙眉,接著勾著嘴角淡淡地笑了。


    拉起九櫻身上的裏衣,為她簡單地穿了和服,九櫻皺著眉,還在喘息著,但顯然已經累了,闔著眼躺在褥子上睡著了。


    幾秒鍾後,帳篷發出“呲啦——”一聲,隻見帳篷的門自中間向兩邊劈開,顯然是某人執刀而為。


    緊接著,白亮的刀刃朝著他伸了過來,跟他的頭之間的距離隻差幾公分。


    “嗬……”高杉笑出聲來。


    一個聽起來十分年輕爽朗的聲音一邊笑一邊說:“啊哈哈哈,抱歉啦矮杉,沒攔住金時,貌似壞了你的好事兒了,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高杉側身靠在帳篷壁,根本沒有一點懼怕那白刃的樣子,嗓音喑啞但充滿磁性:“辰馬,既然知道壞了我的好事,就不要再笑著說出來了,當心我砍了你。”


    “哈哈,啊哈哈哈!”阪本辰馬站在後方,摸著自己的一頭卷發笑起來。


    ——“你才是不要笑得這麽□吧。”


    手拿長刀指著高杉的少年,紅瞳裏的光芒凜冽。他的眼底是一片森寒,嘴角卻上揚著:“矮杉同學,做壞事的時候麻煩記得把鐵片綁到頭上喲,不然頭被劈成兩半可就沒辦法了,就像這個帳篷的門一樣。”


    高杉輕輕笑了一聲,修長的食指戳了一下熟睡中的九櫻的臉:“是嗎,這就是做壞事嗎。”


    刀掉落在地上發出“咣當”一聲,緊接著是銀時近乎瘋狂的喊聲:“高杉你這混蛋……!!”


    “金時!”辰馬兩手抱住銀時,“冷靜點,那個女孩子在睡覺呢!”


    “放開我!我今天一定要揍他!”


    高杉聞言,略微偏過身來對銀時說:“她今天被我的部下當成新兵灌了幾杯酒,如果現在叫醒她,說不定她又要脫衣服了。沒辦法,隻能讓她在我這裏睡下了。”


    說完,他看了看辰馬,又說:“你們出去吧,我也要睡了。”


    “等等等等等等等!給銀桑等等啊!!”


    銀時掙脫辰馬之後快步走到高杉的麵前,死魚眼瞪著他:“……我今天也要在這睡!”


    “……哈啊?”高杉皺眉。


    “怎麽了,不行啊?!”銀時挖鼻子,理直氣壯。


    “不行,太擠了。”高杉拒絕。


    辰馬聽著,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啊哈哈哈,金時,你一定是擔心他們兩個滾床單!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才不會擔心!他們怎麽可能滾床單!!”銀時對著辰馬咆哮:“銀桑我怕冷,多點人一起住暖和!!再‘啊哈哈哈’就砍了你啊混蛋!!”


    辰馬一邊指著被銀時親自劈開的帳篷門,一邊憋笑憋到內傷:“你確定這樣會暖和?”


    高杉一句話都沒說,默默地給九櫻掖了掖被角,想著被銀時那個感情用事的白癡把門給弄壞了,夜裏一定非常冷。


    萬一她感冒了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不想讓總督現在就吃掉女主欸 因為總督雖然比較鬼畜 但對從小就有感情的女主來說 應該不會忍心在對方意識不清晰的時候強迫的 個人理解的總督是那種“我要你心甘情願看著我 隻看著我”的類型 而不是“不管你看著誰都不許 必須隻看著我”的占有欲 雖然總督占有欲確實很強啦 但其實我覺得鬆陽33的學生不管怎麽看都很溫柔的啊


    下章會淋一大盆狗血 請帶好避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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