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給我閉嘴!什麽不好了!我看你才不好了!”


    王氏一巴掌就將衝進來的張氏扇到了地上。


    這個張氏喊的她心裏直打顫,好像真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被一巴掌扇到地上的張氏都懵了,隨後就露出了一副猙獰的表情。


    虧她還想著迴來報個信,沒有想到就落得這個下場。


    張氏沉默著站了起來,頭也不迴的跑出去了。


    “給我站住,你這個懶婆娘,死哪兒去!”


    王氏喊著就追出去了,但還沒有等她教訓到張氏,就被匆忙走過來的一大群人嚇了一跳,踏出去的半條腿也縮迴來了,下意識的就想要關上大門。


    季溫酒察覺出王氏的意圖,眼神一冷,手指一彈,那門王氏就算是想關也關不上了。


    “王奶奶,看到我們來這麽急著關門幹什麽。”


    “誰,誰著急了,我們已經斷親了,你快點給我出去,不要踏進我們家一步。”


    說著王氏就要去推季溫酒,被季薄情攔住了。


    在屋裏吃飯的季小北,在聽到季溫酒聲音的那一刻就躲進屋子裏去了,季雪兒默默的吃完飯也離開了。


    “王奶奶放心,我們這次來就是跟你求證一些事情,處理完這件事我們就走,你們家的院子,我們還看不上。”


    王氏的眼神有些躲閃,隨後就低下了腦袋,因為她看到了人群中被捆住的修無。


    “我聽不懂你們再說什麽,你們快點給我出去,強行硬闖別人家,還有沒有王法了?”


    “行,那我們就不進去。”


    這個王氏幾天不見還長腦子了,知道用官府來威脅人了。


    “那就麻煩王奶奶出來一下了。”


    季薄情和季博雲兩兄弟默契的走上前,一左一右將王氏給架了出來。


    “你們這是想幹嘛!快點放開老娘,信不信老娘去衙門告你們!快點放開我!兩個小賤蹄子,有娘生沒有娘教的。”


    王氏被架騰空了,雙腿在半空中一段亂踢,最後被兩兄弟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嘴裏罵罵咧咧的還指望他們對她溫柔?


    不存在的。


    “來,老道士,看看跟你做交易的是不是這個老太太。”


    季溫酒對人群後的修無說道。


    “哎,好好好。”


    修無一陣點頭哈腰走到了前麵。


    聽到季溫酒的話,王氏將腦袋垂的更低了。


    “王奶奶,你把頭抬起來啊,你這樣讓我們怎麽辦事?”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什麽損主意來陷害我,你們這一家都是黑心肝的!巴不得我去死啊!”


    王氏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姑娘,這婦人總是低著頭,我看不見啊。”


    修無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過這個身形倒是跟當日那個婦人有八九分的相似。”


    “村長爺爺,你看這可怎麽辦?”


    季溫酒看向村長問道。


    村長的臉色有些難看。


    就王氏這個心虛的動作看來,這件事情八成就是她做的了。


    “王氏,把你的頭抬起來。”


    王氏的身子輕顫了一下。


    “村,村長,我這臉上受了點傷,不能見人。”


    “簡直胡說八道!快點給我把頭抬起來!不然我就要叫人動手了!”


    王氏不情不願的在心裏嘀咕著,但還是將頭抬了起來。


    “就是她!那天就是她找上的我!”


    看清了王氏的麵容,修無立馬指著王氏激動的說道。


    就是這個王氏害的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什麽就是我,你可不要亂說,我都不認識你!怎麽可能去找你!”


    王氏強裝鎮定的吼道。


    “我亂說?”


    修無指著自己,一臉詫異的看著王氏。


    “你這記性也太好了吧,那天不是你過來找我,然後跟我說,隻要我害死這個小姑娘就給我十兩銀子?”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咬了咬牙,王氏就是死不承認。


    “老道士,看來她好像不認啊,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隻能把你送去官府了。”


    季溫酒對著修無聳了聳肩說道。


    “別別別啊,我早就猜到這個婆娘會不認了,所以我在她的身上做了一些手腳。”


    修無陰著臉說道。


    做他這行的,隨時都要麵對被揭穿的準備,所以肯定要留一手的。


    “哦?”


    季溫酒挑了挑眉。


    “那天,這個婆娘走的時候,我特地在她的衣服上撒上了一些特殊的藥品,這藥品一碰水就會發出一陣惡臭,洗都洗不掉的那種。”


    王氏心裏一驚,這兩天天氣比較冷,所以衣服換的不是那麽的勤快,洗的也不是那麽的頻繁,那天穿的衣服王氏迴來隨手就扔到了櫃子裏,還沒有來得及洗。


    沒有想到修無留了這麽一手,她腸子都要悔青了。


    “可記得是什麽樣子的衣服?”


    “記得記得,她那天穿了一件藍色的襖子,看上去很新,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修無連忙點頭說道。


    “行,那薛奶奶、陸嬸就麻煩你們去找一下可以嗎?”


    到底是女人家的物品,季大東還有季薄情兩兄弟肯定是不適合去翻找的。


    “哎,放心,小事,包在我們的身上!”


    “對,我們特定找出來!”


    說完袖子一擼,兩人就越過王氏要往屋裏走。


    “哎哎哎,你們給我站住,還有沒有王法了啊,你們就這樣往我家裏闖,這是要把我往死裏逼啊!”


    說著王氏就一屁股坐在上哭了起來,那唿天搶地的樣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但周圍的人卻沒有露出一絲同情的表情,他們心裏都已經有了一個大概了,這件事情多半就是王氏做的了,隻是還差一個證據。


    沒過多久,薛氏和陸氏就出來了,陸氏的手上拿著一件藍色的襖子。


    “對,就是哪一件。”


    修無眼見的認了出來。


    “等著,我去打一盆水來。”


    說著薛氏就用盆打了一盆水來。


    “你確定這個衣服沾了水會發出惡臭是吧?”


    季溫酒再一次跟修無確認到。


    “對,我可以肯定!我的藥從來沒有失手過。”除了遇到你的那次。


    後麵一句話修無沒有說出來,借他個膽子他都不敢說。


    “好,王氏,這件衣服是你的吧?這沒有什麽好辯解的吧?”


    王氏停止了哭泣,眼睛轉了轉說道。


    “不是,這不是我的衣服,我根本就沒有這件衣服!”


    隻要打死不認這是自己的衣服就行了。


    因為這件襖子好看,還很新,所以王氏平時都不穿的,隻有比較重要的場合才會拿出來穿。


    穿過了也不舍得洗,怕把顏色洗淡了,所以村裏沒有多少人見過這件衣服。


    “是嗎?”


    季溫酒挑了挑眉,一轉身就看到了躲在人群裏的季博峰,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對著季博峰招了招手。


    “來,過來,我給你吃好吃的糖。”


    說著季溫酒就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兩塊糖,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季博峰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剛剛張氏跑走的時候並沒有把他抱走,隻能不知所措的站在人群裏。


    躊躇了一下,季博峰往季溫酒的位置慢慢挪動,他還記得季溫酒那兇狠的樣子,根本就不敢輕易接近。


    但他剛剛也沒有吃飽,看到這誘人的糖實在是把持不住。


    “放心,我這次不揍你。”


    看出了季薄情的遲疑,季溫酒笑著說道。


    “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又沒有得罪我,我幹嘛要欺負你?”


    季博峰緊張的看著季溫酒,見季溫酒真的沒有要揍自己的意思,這才毫無顧慮的走到了季溫酒的麵前。


    “告訴我,你想不想吃?”


    季溫酒拿著糖在季博峰的麵前晃了晃。


    季薄情狠狠的點了點頭。


    “那好,隻要你告訴我這件衣服是不是你奶奶的,這些糖就都是你的了。”


    季溫酒指了指那件藍色的袍子說道。


    季博峰也看到了那件袍子,他見他奶奶穿過。


    “嗯!那是我奶奶的襖子!你是想要那件衣服嗎?你死心吧,我奶奶不會給你的,我奶奶可寶貝那件衣服了,平時我們想碰一下都不可以的。”


    季博峰一臉天真的說道。


    聽完季博峰的話,季溫酒臉上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到底是孩子抵抗不了誘惑。


    若不是現在情況不對,她真的很想采訪一下王氏的心情,自己最疼愛的孫子,直接把自己給推到坑了去了。


    “好了,來這是給你的獎勵,真是一個好孩子。”


    季溫酒笑著將糖放進了季博峰的手裏。


    她對季博峰突然有些改觀了,這個孩子本性可能是好的,但都是爹娘還有爺爺奶奶給教壞了,引導一下說不定還能迴歸征途,但季溫酒現在沒有空管這些閑事。


    “薛奶奶,你們可以把那件衣服放進水裏了。”


    “好嘞。”


    說著陸氏就將那件藍色襖子扔進了水裏,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眾人就聞到了一陣惡臭。


    那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眾人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往後退了一步。


    季溫酒比正常人的嗅覺要靈敏一些,聞到這刺鼻的味道都快要被熏過去了。


    季溫酒趕忙封住自己的嗅覺。


    真不知道這個修無從哪兒搞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藥物,真是要人命。


    “你這藥挺不同凡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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