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上季溫酒蒼白的臉,季薄情下意識就以為季溫酒這是被嚇壞了。


    季溫酒看向兩兄弟,季薄情死死地捂著胳膊,指尖不斷的有血溢出來,季博雲也好不到哪裏去,沒有什麽大傷,但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傷,看樣子是跑的過程中給刮的。


    季溫酒不再遲疑,彎腰撿起一個挺粗的樹枝,掂量了一下猛地刺向野豬。


    下一秒,野豬轟然倒地,樹枝直挺挺的從野豬的腦袋正中心穿過,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死了。


    季薄情和季博雲兩兄弟都傻了,兩人麵麵相覷,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


    “大哥、二哥,你們沒事吧。”


    “啊,哦,我們沒事。”


    兩人恍恍惚惚迴過神。


    “你怎麽一個人跑上山了?!有沒有傷到哪兒?”


    季薄情蹲到季溫酒的麵前,將季溫酒從上到下檢查了一個遍,臉上滿是著急的神色,一旁的季博雲沒有說話,但同樣一臉著急的看著季溫酒。


    “大哥、二哥放心我沒事,就是看你們太晚了還沒有迴來,所以有些著急。”


    “沒事了沒事了。”


    劫後餘生的季薄情死死地抱住了季溫酒,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季溫酒感覺的到他很害怕,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迴抱住季薄情。


    “大哥沒事了,我們快迴去吧,爹娘會擔心。”


    季溫酒盡量放緩了語氣。


    “對對對,我們快迴去,天都要黑了。”


    剛經曆了野豬的攻擊,現在季薄情和季博雲就如同兩個驚弓之鳥,怕得很,眼見天已經黑了,這深山處指不定還有什麽野獸。


    “這頭野豬?”


    見季薄情抱起自己就要走,季溫酒看著地上的野豬,他們是不是忘記這頭豬了?


    穿過來這麽久,季溫酒每天不知道吃的是什麽東西,反正很難吃,而且一點肉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這頭豬長得這麽‘瘦小’能不能吃。


    說道野豬,兩兄弟想起來了,他們兩個可是將季溫酒剛剛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雖然天已經黑了。


    “溫酒,你能告訴哥哥你是怎麽把這頭豬殺了的?”


    其實季薄情更想問你是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但是怕嚇著季溫酒,所以並沒有這麽問。


    季溫酒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要怎麽跟他們解釋原來的‘季溫酒’早就死了的事情,解釋事情可是很煩的,而且以這個時代人的智商肯定是解釋不通的。


    季溫酒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眼神微閃感受著手腕的溫度,季溫酒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借口。


    “是因為這個。”


    季溫酒抬起手,將紅兒暴露在季薄情和季博雲的麵前。


    紅兒沒有想到季溫酒來這麽一招,整個蛇身都是一抖。


    兄弟兩都沒有看出來季溫酒手腕處這個一動不動的東西是什麽。


    季博雲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察覺到季博雲的意圖,季溫酒趕忙收迴了手。


    開玩笑,紅兒全身上下都有劇毒,不要說被咬的,單單隻是摸一下就足以讓季博雲這些平凡人一命嗚唿。


    “二哥,它叫紅兒,全身都有劇毒,不能摸的。”


    季溫酒趕忙解釋道。


    “什麽?全身都有劇毒?!你趕忙把它甩下來!”


    聽到紅兒有劇毒,季薄情、季博雲兩兄弟直接被嚇得臉上血色全無,季薄情抓著季溫酒的手就想將紅兒甩出去。


    “哥哥你們別緊張,紅兒是不會傷害我的,剛剛我上來找你們的時候,撿到了紅兒,紅兒當時咬了我一口,然後就發生了很神奇的事情,紅兒可以和我交流了,而且我力氣好像也變大了很多。”


    季溫酒盡量解釋的簡單一點。


    兄弟兩相互看了一眼,這樣的事情已經超脫了他們的認知。


    “算了大哥,這個世上我們不能解釋的事情太多了,這或許是三妹的機遇呢?我們三妹可是一個有福的人。”


    到底是讀過書的,季博雲的接受能力就比季薄情強了很多。


    季薄情沉吟了下,又看了季溫酒兩眼。


    “三妹,你確定她不會傷害你嗎?”


    在季薄情看來,自家妹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他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我確定。”


    紅兒跟自己可是有生死契的,怎麽可能傷害的了自己。


    “那就好,三妹,你記住了,這件事情誰都不可以說,知道了嗎?”


    季博雲滿臉嚴肅的看著季溫酒。


    季溫酒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也懶得知道。


    “好了,大哥我們把野豬抬迴去吧,可以換不少錢呢。”


    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看著野豬,季博雲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二哥,這個野豬可以吃嗎?”


    聽了季溫酒這話,季薄情和季博雲兩兄弟頓時一陣心疼,自己家過得什麽日子他們也清楚地很,一年到頭吃不到一次肉。


    聽季溫酒這麽問,他們還以為季溫酒因為從來沒有吃過豬肉,所以才不知道野豬能不能吃。


    “可以吃,當然可以吃了,大哥你看這個野豬這麽大,不如我們留一點家裏吃,然後其他的拿去鎮上賣吧?”


    自己可以不吃,但是季博雲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妹妹,季溫酒現在已經八歲了,吃肉的次數一隻手都可以數過來,季博恩也是這樣。


    “好。”


    手臂上的季溫酒體重輕的嚇人,一點都不像八歲的孩子,季薄情也很是心疼。


    “但是我們這要怎麽帶迴去?”


    看著快到自己大腿高度的野豬,兩兄弟犯了愁。


    “簡單,大哥放我下來。”


    搬東西這點小事,還不是輕輕鬆?


    季溫酒走到野豬的麵前,抓起豬的前蹄一甩,直接扛在了自己的背上,巨大的野豬幾乎要將季溫酒的小身板淹沒。


    血順著野豬頭上的樹枝往下落到了季溫酒的臉上,季溫酒隻感覺黏糊糊的,唿吸間都是血腥味。


    有點難受,季溫酒甩了甩頭,這下好了,本來隻是一條血跡,現在整張小臉基本都布滿了血。


    配合著漆黑的夜色,相當的瘮人。


    兩兄弟互看一眼,這紅兒不光有改變力氣的功能,還有改變性格?眼前這個‘血粼粼’的小女孩,真的是他們那個乖巧可人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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