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榜的上排名的還是很值得信賴的,縱觀整場大比,實力榜前麵的高手幾乎都還留在場上。秦無雙之所以能排進三甲,除了坐擁主場之利外,還有個重要原因,他有個好爹。排名看的不僅僅是個人實力,更多的是綜合實力。而散修能進前十的,肯定靠的是個人實力,向平如是,孤獨真我如是。


    孤獨真我很認真,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值得自己認真。不過認真歸認真,認真並不代表重視,實力的差距,是二人無法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孤獨真我動了,沒有動用法術,隻是身形晃動,很普通隨意的一擊。向平也動了,他不同,對方的實力比他強,雖然同是煉氣期圓滿的修為,對方的圓滿可比自己的圓滿來的圓滿的多,他出手則是全力的一劍,沒有靈氣,隻憑手中的劍蕩起一片劍光,劍光如海浪,劍法名十八疊,出手即是十八疊。電光火石間,二人互換一招,向平口吐鮮血被孤獨真我一招擊倒在地,而獨孤真心中卻很憤怒,他也受傷了,雖然隻是道小到肉眼幾不可見的傷口,傷口不大卻深,一道比線還細的血緩緩從傷口沁了出來。可憤怒並沒有蒙蔽他的心智,他比場邊的起哄的觀眾清楚多了,對手隻敗卻沒輸。


    向平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受傷?對他來說,傷口的疼痛就像美酒,酒越喝越興奮,傷,越多越來勁。傷痛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隻要沒死,他就還有戰鬥力。持劍對敵,向平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詭異。孤獨真我收斂心神,蓄力的一擊隨時待發。


    “砰”,又是一聲屁股著地的聲音,向平再次口吐鮮血的被擊倒在地。孤獨真我的身上再添一道傷口。片刻後,又是“砰”的一聲,同樣的劇情再次上演。


    孤獨真我擂台上的場麵十分詭異,對擂雙方都不使用法術,隻是像凡人一樣的一個赤手空拳,一個使用劍法互相對攻,兩人的招式幾乎都一樣。孤獨真我打到後麵開始站立著不動,隻是身上的傷口不停的在增多,而向平一次一次就像個不倒翁似的,被打倒了立馬站起來又發動下一次攻擊。兩人身上的長袍早已經被鮮血給染紅,彼此身上都有對方的鮮血。


    楊小虎此時空閑著,目光早已經被向平和孤獨真我的比試給吸引過去了。“真疼!”每一次向平屁股著地,楊小虎都要皺著眉頭心裏感歎一聲。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孤獨真我的憤怒已經累積到快要爆發的地步,對手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這一個時辰的功夫,別的不算,單算噴血,就算是修者,一個正常人早已經失血過多不死也昏迷了,而這個小胖子的血好像多的有點離譜。打出了真怒的孤獨真我看見對手喘著粗氣搖搖晃晃的又站了起來,心中殺意爆發,他不準備把這場鬧劇再拖下去了。雙手掐訣間,一條黑色的巨龍在他身邊翻滾一圈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向平。


    正喘著粗氣的向平渾身寒毛突然一下豎了起來,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機籠罩著他,他心裏很清楚,正襲來的黑龍是自己無法抵擋的,可是就這麽認輸,是多麽的不甘心啊!對,不甘心,好不容易遇到個比自己強的對手,自己就這麽放棄,是不是有點太慫了,師父不會原諒自己,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吧?


    渾身是血的小胖子突然心中一片寧靜,手中的劍光在揮舞出十八道之後猛的一下消失不見,原本劍光璀璨的劍迴歸到樸實無華,他端著劍,就這麽輕輕的迎著襲來的黑龍遞了上去。


    劍碎,龍也碎。


    孤獨真我有點失神,自己幾乎全力的一擊竟然被對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一劍給破了,不過這又有什麽關係,除了一擊,他還有無數擊。正在他下一條黑龍成型即將襲向對手的時候,他眼前突然一空,對手突然跳下了擂台,認輸!向平的情形非常不好,傷勢之重前所未有,不過他臉上掛著笑容,師父,你看到了麽?弟子悟出了海天一色,沒有給你丟臉。輸是輸了,不過勝負乃兵家常事,不,乃修家常事,勝敗亦無怨,實力差距在那,這不正是你的教導麽?


    楊小虎在一邊的擂台上也笑的眉飛色舞,在黑龍襲向向平的時候他就準備出手救援了,不過以他的速度完全來不及,好在這個差點成為自己二哥的小胖子劍法臨陣突破,擋下了這對手的一招。現在看到向平站在台下一身是血,卻還嬉皮笑臉的笑著,他笑的可比二哥更開心。


    站在擂上的孤獨真我心裏空落落的難受,法術已經發動到了一半,心中的殺意已盛,什麽狗屁擂台規矩,還管的著嗎?他要殺的人,沒一個能逃的掉的,他有這樣的實力,更有這樣的自信。一念至此,手中法訣再轉,又一條黑龍出現在他周圍,兩條黑龍同時襲向了台下的向平。


    “小子爾敢!”秦淮勃然大怒,秦城是他的地盤,大比的規矩也是他的規矩,正欲發動的時候突然一道神識鎖著了他,一個聽不出絲毫感情的冰冷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


    “我家公子要殺的人,殺便殺了,哪有什麽敢不敢?”一個全身裹在黃色長袍裏的人突然出現在了秦淮麵前,黃色的長袍黃色的麵具,麵具的額頭正中間,刻著一個“獨”字。


    “倉田衛!”秦淮心中一緊,倉田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在倉田國,隻有一個人才有資格組織以倉田為名字的組織,那就是倉田國國君獨孤仇。倉田衛隻有九個人,每一個人的修為都高深莫測,眼前的這個倉田衛,修為比自己隻高不低,“公子?孤獨……獨孤!”孤獨真我的身份唿之欲出。


    就在秦淮被耽擱的功夫,孤獨真我的法術已經攻到了向平的麵前,主持官想救援已經來不及。剛才的一劍,向平幾乎耗盡了體內所有的靈力,站在台下已經很勉強了,麵對孤獨真我的攻擊,他根本沒有躲閃或者招架的餘地。


    “師父,我來陪你老人家了。”向平抬頭望天。天上有什麽?天上有風,龍卷風,不大但是速度很快,出了風以外,有十丈方圓的劍光,還有一柄黑槍。劍光速度最快,迎上了其中一條黑龍,龍卷風稍慢,但也及時迎上了另外一條黑龍。“噗噗”兩個像紮破了氣球的聲音在向平的耳邊響起,黑龍、劍光、風全部消失不見,一個人、一杆槍站在了他前麵,人的身體還在顫抖,可見雖然接下孤獨真我的攻擊,他也不好受。


    楊小虎確實不好受,本來以為二哥已經安全了,沒想到對手竟然不收手,竟欲取二哥性命。一急之下,發動了體內近三分之一的真氣,才在電光火石間救下了二哥的性命。貿然發動真氣帶來的反噬讓給他體內氣血久久不能平複。


    “有點意思,沒想到小小的青山郡竟然藏龍臥虎。我走遍整個倉田國,年輕修者中未逢對手,隻有你讓我有點興趣。不過,你的下場,隻有一個字——死!”孤獨真我心中殺意早已滋生壯大,剛才必殺的一擊被人擋了下來,心中的殺意自然轉到了楊小虎的身上。


    楊小虎眉頭一皺,擂台上的人讓他很不舒服,他從小沒有什麽親人,這個二哥雖然還沒有結拜,可是在他心中,向平早已經是他二哥。他的每一個親人朋友對他來說都寶貴的很,龍有逆鱗,楊小虎也有逆鱗,孤獨真我要殺他,那讓孤獨真我成為自己修真中的第一個刀下魂又何嚐不可呢?


    “你想殺我,我又何嚐不想殺你呢?”楊小虎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冷笑。笑容冷,是因為心冷。心冷的楊小虎,想殺人。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台上的觀眾沒有想到,七師兄也沒有想到,他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連扯著旗子呐喊的秦霜都早已經把旗子藏了起來,可惜在場的人太多,隻要少一半,他都敢當場把身上的長袍給脫了。秦淮和黃袍人的對話觀眾都聽見了,秦霜在修真界摸爬滾打多年,對於倉田衛和倉田獨孤了解的不見得比秦淮少。現在金主和獨孤家的公子對上了,打贏打輸都逃不掉一個字——死。


    七師兄站了起來,聲音不大卻一字不落的傳到了楊小虎的耳朵裏,“大青山要殺的人,殺便殺了!”七師兄知道小師弟在顧慮什麽,小師弟身上的戰袍可是他精心設計的,胸口碩大的“大青山”三個字,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楊小虎代表著大青山。楊小虎懂得七師兄話裏的意思,他可以代表大青山,無論他是踩死隻螞蟻還是殺人,他是大青山的的小師弟,大青山是小師弟的大青山。


    “大青山要殺的人,殺便殺了!”楊小虎突然大吼一聲,眾人隻見眼睛一花,楊小虎已經出現在了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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