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珠子閃爍著異樣的紅光,這兩天它的光芒變得異樣的紅亮,莫非這附近有炎靈珠?

    聽昊天說起這炎靈珠,乃是一千年前流傳在人界的寶珠。可這一千年來從未有人得到過,此珠在現在問世到底意味著什麽?它跟我又有著怎樣的關係?為什麽月姐姐說或許我能運用此珠?還有瑤碧,為什麽我會覺得她如此熟悉?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事情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變得複雜起來,而所有的事似乎都與我有關。

    把珠子放入懷中,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來到這的這些日子裏似乎連容貌也有了微弱的變化。

    “女大十八變,有什麽好奇怪的。”看著鏡子呢喃的說道:“何況變漂亮了又不是什麽壞事。”雖說如此,可為什麽心裏還是忐忑不安了?

    我搖晃著腦袋,問道鏡中的自己:“若凝雪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沒有人迴應,就連自己也無法解答。

    “什麽鬼天氣這麽熱。”我抱怨的說著,拿起桌上的蝴蝶珠釵把散落的頭發盤在腦後。

    說來也奇怪,都快入冬了怎麽天氣還這麽炎熱,簡直和夏天沒什麽分別。

    打開包袱換上自己“獨有”的白色連衣裙,手中的淡粉色紙扇帶來絲絲的涼爽。要是穿成這樣走出去,豈不是很有趣?

    “什麽事這麽開心?”一進門就看到她明亮的眼中閃動著靈動的笑意,挽起嘴角,寵愛的搖搖頭。這鬼丫頭不知又再想些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昊天。”看著來人,輕聲叫道。微微一笑,站起身拉著裙擺饒有興致的說道:“沒什麽,隻是在想要是我這樣出去會是一個怎樣場麵。”想象著,不禁輕笑出聲。

    目光這才從她臉上下移,頓時,忘記了思考。

    凸顯的鎖骨上是雪白的脖頸,如高貴的天鵝,優雅卻不傲慢的向人展露她所有的美麗。

    天了,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這是在玩火,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的她有多麽的美麗,多麽的誘人。

    “在這裏穿穿也就算了,要是出去還得了。”紅著臉別過頭,心裏暗暗惱道:“該死,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嗎?他是個男人,一個愛她的男人,她到底懂不懂呀!”

    “為什麽?我這樣穿有什麽問題嗎?”很平常不是嗎?你第一次見我不也是這樣嗎?還習慣不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那個……那個什麽。”紅著臉,竟有些口吃。

    “什麽呀?”看著他一直不敢直視的視線,突然心生玩意。“昊天你喉嚨不舒服嗎?要不要我現在出去幫你找郎中呀?”心裏笑得東倒西歪,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關切狀。

    還是沒有反應?喂喂,我說同學、同誌、姐妹、兄弟,能不能給我點反應,給我一點點反應。

    “那我去找郎中了。”朝門外走去。哼,我就不信,這樣還沒有反應。

    不出所料的在即將踏出房門之際,手腕一緊,迴到了他的麵前。看著他沉得發青的臉,不怕反笑。

    “昊天你……你這樣真是……真是太可愛了。”這下換我斷斷續續了。要知道我可是憋得很辛苦呀。

    我都快要笑死了,怎麽那個死昊天沒反應呀,臉陰得像誰欠他五百萬似的。

    “咳咳。”輕咳了兩聲,假意關心的臉上呈著笑意。“昊天你這又是哪不舒服了?”

    我哪不舒服,我心不舒服。這個小妖精,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惡嗎?

    “胡鬧。”冷冷的看著她,盡有一絲怒意。

    “我怎麽胡鬧了?”疑惑又委屈的睜大眼,眨了眨。

    “你平時怎麽胡鬧都沒關係,但是你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板著臉,怒斥道。

    “我怎麽了,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呀。”大驚小怪,在我們那穿成這樣是很平常的事,我這可是相當保守的裙子了,下次要是我把體操服穿來你還不被我嚇死。

    “沒有什麽不妥,你知不知道什麽是禮義廉恥……”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雪兒我……我不是……”不是這樣的雪兒,這不是我的本意。“雪兒,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我冷冷的說道:“你說對了,我就是不知道你所謂的禮義廉恥。什麽是禮義什麽是廉恥?裝模作樣就是禮義?故作矯情就是廉恥?”不屑的冷笑:“如果是那樣,我寧可無禮無恥。”

    “雪兒。”她眼裏的冷漠讓他突覺疼痛。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寧願她憤怒,寧願她哭泣,也不願見到如此淡漠的她,淡漠到不去辯解,不屑一顧。

    “我累了,請你出去。”背過身冷冷的說道。真的有些累了。從最初的憤憤,到如今的淡漠,是習慣還是無力。外人如何看我,我不在乎。但是你昊天,我在乎,很在乎,我還沒有灑脫到如此。我想我需要靜一靜,我想我還需要學習。

    一時間變得格外的安靜,良久才聽到身後一聲長長地歎息和關門的聲音。

    或許這並非你的本意,但你確是有那麽一絲的動搖和懷疑。

    無論我們怎樣努力也始終無法改變外人對我們的看法嗎?難道真的隻能片麵的看待我們嗎?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可以出淤泥而不染的隻能是蓮嗎?人在淤泥中隻能被汙染嗎?

    看著鏡中的自己苦澀的一笑:“我想我永遠也無法明白。”也許我永遠也無法迴去……永遠……

    一個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風吹在臉上微微有些疼痛。在這陌生的世界裏我該何去何從?到底哪裏才是我的歸宿?我很累真的很累,累得快要撐不下去。那張帶笑的臉龐,請允許我暫時卸下。隻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咚……咚……”水珠落到地麵發出咚咚地響聲,這才發現是自己的眼淚。

    “好好哭一場吧,已經撐了太久太久。”苦笑著說道,跪坐在地上。

    即使再堅強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麵,何況,我並不堅強。

    “媽媽我好孤單,我還是不夠堅強,我好孤單了媽媽。”風吹散了盤在腦後的青絲,寂靜的夜裏珠釵落地的聲音那麽的刺耳。

    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這裏的,那時歌舞歡暢的地方如今空蕩蕩的,如同此時的我一樣孤寂。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那麽亮卻那麽冰冷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越圓滿越覺得孤單

    擦不幹迴憶裏的淚光路太長怎麽補償……

    哼著歌,時而抬頭望月,時而低頭不語。

    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就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太過於複雜反而沒有了解答。

    “小雪?”身後傳來一熟悉的聲音,帶著興奮的不確定。

    緩緩的迴頭,借著月色那一席黑衣的美麗女子在暗夜中若有若無。

    “依依。”低低的呢喃著,像是夢魘一般。

    “小雪真的是你。”微微一笑後是疑惑的探問:“怎麽就你一個人,他了?”

    苦笑爬上臉頰,沒有迴答。他?哪個他?是那個白衣勝雪的他了?還是那個溫暖如旭的他?

    不禁疑惑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凝雪,印象中從未見過她如此寂寥的無奈神情,她認定在她眼裏不會看到的悲傷。那一刻,她以為是她的錯覺。直到後來她才了解,那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一直以來她看到的隻是她故作堅強的倔強。

    忽然間腰際變得很熱,有淡淡的紅芒透過阻隔的衣服與前方的光亮相互輝映,將黑夜染紅。

    條件反射的朝前望去,才發現黑暗中有第三個身影的存在。

    那是一名神情冷漠的黑衣男子,冷峻的外表下是我看不透的冰冷,帶著絲絲危險的意味。

    “炫明。”看著眼前的男子,脫口而出。

    冰冷的眼眸打量著我,隨後用命令的口吻,冷冷的對我說道:“給我。”

    “不可能。”警惕的看著他,向後微微的退了一步。

    “我再說一遍,把炎靈珠交給我。”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是他最後的底線。

    “我也再說一遍,不可能。”

    “找死。”握緊的拳頭正要抬起,卻被一旁的依夕給止住。

    “炫明。”緊握他的手腕,提醒道:“不要忘了少主是怎麽交代的”

    “依夕你做什麽,這女人是禍害。”看著自己被鉗住的手,不耐的皺皺眉。“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們的任務是帶迴炎靈珠,你難道要背叛少主背叛魔界。”

    “你傷了她才是背叛少主。”握住他的手,不依不饒。

    “我自會向少主解釋,你要是再阻止我不要怪我翻臉無情。”冰冷的眼眸有火光跳動,帶著依夕熟悉不過的殺意。

    甩掉依夕的手,黑色的氣體在瞬間形成。我連忙架起結界,好抵擋這猛烈的攻擊。

    “炫明。”無力阻止的依夕隻能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淡藍結界中的女子。

    黑色的氣體與結界相互碰撞著,慢慢地開始出現裂痕。我吃力的撐著結界,黑色的氣體隨著裂痕向內打來,劇烈的疼痛使我不得不單膝跪地。

    糟糕,靈力,靈力快要耗盡了。怎麽辦,怎麽辦才好?姐姐的炎靈珠,不可以,絕不可以。

    “小雪。”隨著依依焦急的喊聲,結界徹底的粉碎。我閉上眼等待著接下來的疼痛。

    果然,果然還是什麽也做不了。

    怎麽迴事,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是誰?是誰急切的唿吸聲?

    睜開眼,麵前的他正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表情看著我。我無法形容的深切。

    “雪兒。”猛的把我拉入懷中,緊緊地抱住我,像是下一秒我變會消失不見。“再也不許你離開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

    好溫暖的懷抱,仿佛自己被捧在手心。

    “昊天。”無力的輕聲喚道,靠在他的懷裏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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