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魘中驚醒,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讓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抬眼看了看窗外的陽光,不由氣餒的歎了口氣。

    “又是這個夢。”搖搖頭,將自己的思緒,拉迴現實。

    “老天爺,你不是整我吧!”我憤憤的握著雙拳,仰天吼道:“做夢也能穿越,那你倒是讓我也穿迴去呀!”

    睡覺也能穿越,我不說什麽。穿越到一個沒有記載的奇幻時代,我也不說什麽。可是,你不能把我當沙包一樣,從天上丟下來吧!好吧,我承認,這很拉風,我也承認,這挺特別,可是,如果沒有人接住我的話,我還能有小命嗎?你簡直就是草菅人命,不負責任嘛!

    “可惡的老天!”想到這,我不禁再一次火冒三丈:“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說,大清早的,你恨誰了?”愉悅的輕笑聲,伴隨著輕輕推門的聲音。“我說小雪兒,你這脾氣,未免也太急躁了一點吧!”一張淺笑的臉龐,幹淨、清新,如同淡淡的幽香,讓人神怡,沒有耀眼的光芒,卻更加的明亮,這樣的自然讓人不由的溫暖。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這樣叫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家夥,沒好氣的說道。

    小雪兒,就連我老媽都不這樣叫我了。

    “那怎麽叫呀?”他看著我,壞壞的笑道:“難不成,叫娘子?”

    “冥昊天。”看著眼前這張淺笑的臉龐,我鬱悶的說道:“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好吧。”他笑了笑,及其順手的拍了下我的腦袋。“小雪兒。”

    “冥昊天!”我鬱悶,他聽不懂中文的嗎?

    “什麽事呀,小雪兒。”他得意的笑了笑。

    “沒事。”我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是說,要教我仙法的嗎?”冥昊天,看在你要教我仙術的份上,我暫時不和你計較。

    “我有說過嗎?”他故意裝糊塗。

    “沒有嗎?”抬起頭,我笑。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一個月的相處,昊天當然清楚,她此刻的笑容,正預示著火山爆發的前兆。

    “你應該知道,我一向都不喜歡好好說。”沒辦法,誰讓我是急性子。

    “怕了你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可眼中的笑意,分明不是無奈,是幸福。

    “那當然。”我得意的笑了笑,也是溢滿了幸福。

    “雪兒。”他突然開口喚道我。

    “什麽?”我看著他,凝眸相視的瞬間,好似,有什麽正在跳動,讓我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他搖了搖頭,卻不再說話。“幹嘛,有話不說。”我疑惑的看著他,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起,我們初次相遇的情景。”他淡淡的笑道。

    “的確是難忘的迴憶。”想起那時的場麵,不由的笑了笑,搖搖頭。

    “天上掉下來的姑娘。”他的輕喚,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在。”我點點頭,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們的相遇,是劫,還是緣?”他輕輕的問。那場毫無預兆的相遇,她從天而降,跌入了他的懷抱,好似命定的相遇,在那一刻,怦然心動。

    “你說了?”我反問,看著窗外飄落的櫻花,好美,好美。

    九天之上的天際,窗外的櫻花,飄飄璿璿,飄飄璿璿,如同靈動的蝴蝶,永不凋零。

    一名有著暗紅頭發的男子,靜靜的站在櫻花飄零的樹下,微閉的雙目,仿佛在迴憶著什麽,懷念著什麽。

    “陛下。”柔美的聲音,帶著絲絲嫵媚的憂傷,如同眼前,一襲紫色的女子,嫵媚的臉龐。

    “瑤碧。”並未睜開他閉著的眼睛,卻準確無誤的,輕喚著身後女子的名字。“有她的消息嗎?”

    “沒有。”女子搖搖頭。

    “是嗎?”男子輕輕的聲音,仿佛沒有一絲的波瀾。

    “一千年了,從她離開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一千年了。”你還是如此執著。

    “才一千年嗎?”緊閉的雙眼,浮現出熟悉的容顏,即便過去千年,依舊那般的鮮活,仿佛從未從他的眼裏逝去。

    “還不夠嗎?”瑤碧憂傷的說道:“要多少個千年,才是盡頭了?”

    “當年從墜仙台上縱身一躍的女子,早就已經死了。”身為天帝的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輪迴千轉,我們的小公主,再也迴不來了。”

    “夠了。”低低的打斷了她的話,潔白的衣袖下,是緊緊收攏的拳頭。

    “那個愛你,恨你的女子,再也迴不來了呀!”當年在墜仙台上,那個似水柔情的女子,那個身為公主的女子,那個說她恨你的女子,帶給了你太大的震撼,同時,也帶給了她太大的震撼,那個女子,應該是不應有恨的呀!

    “夠了!”低低的聲音,此時蒙上了一層薄怒,雖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但僅憑聲音,亦能猜出一二。

    搖搖頭,淡淡而嫵媚的再次笑了起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替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因為我不是妹妹,我是瑤碧。”

    “寒,我就好似當初的你,愛著一個深愛著別人的男子。”憂傷中,含著淡淡的疼痛與憐惜,是憐惜眼前人,同樣的,也是憐惜自己,因為,他們都是一類人呀!

    “別再說了。”

    “不。”瑤碧搖搖頭:“你該醒醒了。”

    “。。。。。。”那個世界裏,沒有他深愛的她呀!他愛了她太久,愛得太深,以至於想要清醒,卻已無法辦到。

    “你愛了她多久,我就愛了你多久。”或許更久,隻是,我早已記不清了。“你無法愛上我,就像她無法愛上你。”

    白衣男子沉默著沒有說話,櫻花的花瓣,頑皮的粘在了,他暗紅的發絲上,好似那個曾經天真無邪的女子。

    “寒,放手吧。”幽幽的聲音,飄響在九天之上,許久許久,才漸漸散去。

    櫻花飄零的世界裏,隻剩下一人,靜靜的站著原地,仿佛定格在了畫卷,不願清醒。

    “啦啦啦,啦啦啦啦。”哼著輕快的曲調,走在路上,唿吸著清晰的空氣,沐浴著溫暖的陽光,聆聽著輕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其實,這樣閑雲野鶴的生活,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如果,沒有那麽牽絆,我一定會感謝老天這樣的安排。

    “昊天,你快點好不好。”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身後,慢慢吞吞的昊天,不滿的叉著腰。“昊天同誌,我是出來玩的,你到底想在這個破樹林裏走多久?”拜托,有你這樣遊山玩水的嗎?“又或是,你認為這個樹林很美?”

    “對不起,我的公主,讓您久等了。”來到我的麵前,抱歉的作了個揖,事後,還不忘衝我眨了眨眼。“的確是,在下的罪過呀!”

    “拜托,你就不能正常一點。”我無奈的看著他滑稽的表情。“不想陪我出來,就明說嘛!”

    “我有不正常嗎?”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雪兒,你這是在冤枉我喲!”

    “我冤枉你。”他到會推卸責任:“你有竇娥冤嗎?”

    “竇娥?”他不了解的看著我,想要從我的嘴裏,知道答案。

    我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轉過身,便朝前走去,不理會,他在身後的埋怨。

    朝前走,懷著美好的心情,殊不知,這一走,便再無迴頭的可能,什麽所謂的緣分,所謂的相逢,全部都是命運,不懷好意的玩笑與捉弄,就好像此刻,倒在我麵前的女子,沒有人能夠預料,在遙遠的未來中,會有怎樣的變化。

    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一時間,我有些不知所措,脫口而出的,是那個熟悉的名字:“昊天,昊天!”

    “怎麽了?”聽到她無措而焦急的聲音,昊天幾乎是飛奔到她的身邊,直到確定她沒事,那顆提著的心,才迴歸原位。

    “怎麽了,雪兒?”他關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蹲下身,將那女子輕輕扶起,枕在我的腿上,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

    還好,活著。

    看著她的舉動,昊天了然的笑了笑,將視線移到問題的所在,忽然神色一變。

    “昊天。”我抬起頭,誰知那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昊天!”我提高了八度再次叫道,可他任像聾了一樣,根本不為所動。

    “拜托,叫你來不是當擺設的,關鍵時刻就死機。”我不滿的嘀咕道,低下頭,迴想著療傷的咒語,一團淡藍的光圈在我手裏不斷的變大。

    “唿。。。。。。”許久,我才睜開了眼睛,虛弱的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將那女子平放在一塊石頭上,站起身,靈力的消耗,讓我微微有些搖晃。

    “沒事吧。”他扶著我,眉頭微皺。

    “你怎麽迴事?”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好一些了。“叫你半天,都沒有反應的。”你要是去當醫生。。。。。。不敢想象,簡直是誤人子弟呀!不對不對,是草菅人命才是。

    “你先坐下休息。”他扶著我,靠在他的身上。

    “我沒事。”我擺擺手:“你去看看她怎麽樣。”

    “雪兒。”他凝視著我的眼,從來都是明亮的眼眸,卻在此刻,蒙上了一層黯淡,一絲憂傷。“你可知那女子是什麽身份?”

    看著他難得嚴肅的表情,微微一愣,搖搖頭。

    “那你怎還如此莽撞。”說著,不禁好氣又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卻還是心疼占據了上風。

    “她是什麽身份我不知道,也不用知道,她受了傷,我救她,沒什麽不對吧?”英雄莫問出處,病人莫問身份,難道,救人還有錯嗎?

    “沒有不對。”他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我,說道:“可她是魔呀!”

    “魔?”我不解:“那又怎樣?生命,還需要區分嗎?”

    “昊天,你究竟是怎麽了?”從你的眼中,我讀到了深刻的悲傷,我不解,是什麽原因。

    沉默,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降臨,沒有人去打破這寂靜的死寂,直到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才打破了我們長時的各有所思。

    “你是救了我。”冷冷的聲音,像極了天山的寒冰,是我從未聽過的冷漠無情。

    看著眼前的女子,點點頭,禮貌性的微微一笑。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沒有一絲表情的冰冷美人,從頭到腳都隻有一種色彩的冷漠,如同那雙淡淡無溫的眼眸。“多謝。”那女子淡淡的說道,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看著她搖晃的身影,我不放心的說道:“姑娘你的傷還沒好,還是不要急著趕路。”

    那女子繼續走著,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敢打賭她一定聽見了。

    “昊天,她不會有事吧?”看著女子遠離的背影,還是不太放心的問道。

    “放心,她死不了。”冷淡的語氣,迴蕩在這片樹林中,忽覺寒冷,這也是我從未聽到過的寒意,屬於昊天的冰冷。

    “昊天,你到底怎麽迴事?我認識的昊天不是這樣的!”我有些生氣的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在我心裏,昊天是溫暖的,善良的,熱情的,但沒有一種,是現在這樣的!”

    他抬眸看看我,眼中有了少許的變化,隻是,依舊無言。

    又是這樣的沉默,在我們之間,漫延開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把我認識的昊天,找迴來。”我重重的哼了一聲,轉過身,他也沒有阻攔,就這樣,讓我從他的身邊遠離。

    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等待著他的歸來。天漸漸暗了下來,月亮爬上枝頭,可我等的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此時,前方傳來的幽怨簫聲,那樣的曲調,絲毫不亞於我所聽過的所有曲子,像是思念,又似是哀傷,仿佛有兩種旋律,同時跳動,將快樂悲傷,一起演繹。

    能吹出如此樂曲的人,會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了?我有些好奇。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像是宿命的繩索,不可切斷。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借著月色,我依稀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白衣若仙,不似凡塵。

    蕭聲在瞬間截然而止,男子轉過身來,霎時,目光交錯。

    千年的重逢,在月下悄悄降臨,借著簫聲的指引,跨越了千年的時間,將我帶到了你的麵前,是重逢,卻也是宿命的輪迴。

    突然的心痛,痛到不能言語,看著那張陌生卻又如此熟悉的臉龐,逐漸失去了意識,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恍如夢中,經常聽到的聲音。

    “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嗎?”

    “當然。”

    “楓,你有多愛我了?”

    “愛到不能再愛。”

    “那是多愛了?”

    “即便跳下墜仙之台,也無法不去愛你。”

    夠本我是說什麽都不會迴去的。

    迴去?我猛然一愣,隨後又淡淡一笑。什麽時候已經不知不覺的把那當作是自己的家了。家……我還能迴去嗎?

    “拉拉拉……”嘴裏哼著亂七八糟的調子興奮的走在前麵。“昊天你快點好不好。”看著身後的昊天我不滿的說道。昊天同誌,我是出來玩的,你到底想在這個破樹林走多久,或是你認為這個樹林很美?

    “是是是,我的公主。”昊天滿臉微笑的跑上來,帶著寵溺的微笑。

    我無奈的看著他那張始終帶著微笑的臉,搖搖頭直徑向前走去。我算是服了這麽都不抽筋的,果真不是一般的人才。

    我再次無奈的看著後麵那位“烏龜”,要是烏龜都長成他那樣說不定也是一道風景。笑著轉過身朝樹林走去,反正那位帥龜會跟上來的。

    “昊天你快來。”樹林裏傳來我略顯著急地喊聲,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我有些不知所措。

    昊天急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怎麽了雪兒?”看著凝雪沒事,那顆提著心總算迴歸原位。

    “我也不知道。”將那女子輕輕扶起,枕在我的腿上。

    昊天看著凝雪那疑惑又著急的臉微微一笑,將視線移到問題的所在,忽然神色一變。

    “昊天。”我抬頭喚道,那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昊天。”我提高了八度再次叫道,可那人像是聾了一樣根本不為所動。

    “拜托,叫你來不是當擺設的,關鍵時刻就死機。”我不滿的嘀咕道,低下頭迴想著療傷的咒語,一團淡藍的光圈在我手裏不斷的變大。

    “唿……”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將那女子平放在一塊石頭上,站起身看著那個木頭人雙手叉腰不解且不滿的說道:“昊天,你怎麽了,剛才叫你半天怎麽都沒反應。”你要是去當醫生……不敢想象。

    昊天看著那名受傷的女子神情凝重說道:“雪兒,你可知那女子是什麽身份,你怎可如此莽撞。”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暗淡,一絲憂傷。

    看著他難得嚴肅的表情微微一愣,接著也難得認真的說道:“她是什麽身份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她受了重傷如果我不救她,她就會死。”英雄莫問出處,病人莫問身份。

    “胡鬧,她是魔。”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說道:“是魔是人又有什麽分別,都是生命還需要區分嗎?”我質疑的問道他,他隻是沉默卻始終不語。

    “何況魔也有好壞之分,就像人有好人壞人一樣。況且就算她是壞人我也還是會救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我麵前消失而視若無睹。”我頓了頓看著他,道:“昊天,你能明白嗎?”

    “……”

    沉默,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降臨,沒有人去打破這寂靜的死寂。“你是救了我。”一個冷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破了兩人長時的沉默。

    我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點頭。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沒有一絲表情的冰冷美人,從頭到腳隻有一種色彩的冷漠,如同那雙淡淡無溫的眼眸。

    “多謝。”那女子淡淡的說道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看著她搖晃的身影我不放心的說道:“姑娘你的傷還沒好,還是不要急著趕路。”那女子繼續走著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我敢打賭她一定聽見了。

    昊天站在我的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眼底的表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

    “昊天她不會有事吧?”看著女子遠離地背影還是不太放心的問道。

    “放心,她死不了。”冷淡的語氣迴蕩在這片樹林中忽覺寒冷。

    “昊天你到底怎麽迴事,我認識的昊天不是這樣的。”我有些生氣的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在我心裏昊天是溫暖的善良的熱情的,沒有一種是現在這樣的。”

    他抬眸看看我,眼中有了少許的變化,隻是依舊無言。

    又是這樣的沉默,看著他那樣我有種想要扁人的衝動。

    “你繼續在這成化石吧,我才不要和這樣一個沒同情心的人在一起。”我重重哼了一聲扭頭就走。我知道你不是,但為什麽選擇這樣的方式,若是從未把我當成朋友,又為什麽要一直陪著我。我想要分擔你的一切,隻因你是我來到這唯一的親人,我唯一想要珍惜的朋友。

    “冥昊天有本事你別來追我。”真是越想越氣,這個昊天到底在想些什麽。我不見了他沒發現嗎?“死昊天,居然真的不追上來,氣死我了!你去死吧!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又累又餓,早知道就不要賭氣自己一個人走了,現在好了這樹林像迷宮一樣,走了半天都走不出去。

    “算了,在這等他好了。”說完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冥昊天,你要是再不來我可真的要跟你拆夥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這個昊天怎麽還沒來,涼風刮得我有點害怕。來到這快一個月了,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麽樣了,還有我宿舍的那些姐妹,有沒有想我。失去才懂得擁有,離開才發現原來我也有許多留戀。想著想著眼淚不知覺地流了下來。

    “冥昊天,都怨你。”我哽咽著罵道那個不負責任的家夥,用手抹掉臉上的淚水。

    此時前方傳來一曲幽怨的蕭聲,那種曲調絲毫不亞於我所聽過的所有曲子,像是思念似是哀傷。能吹出如此樂曲的人會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了?我有些好奇。

    “誰在吹蕭?”我疑惑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腳不由自主地朝那移動著,像是宿命的繩索不可切斷。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借著月色我依稀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月光從樹縫中流淌下來,月下吹奏的白衣男子從朦朧轉為清晰。

    蕭聲在瞬間截然而止,男子轉過身來彼此目光交錯。

    千年的重逢在月下悄悄降臨,重逢是喜悅還是悲傷?是幸福還是痛苦?亦或者,重逢是宿命的輪迴……

    突然間心怎麽會這麽痛,痛到不能言語,看著那張陌生卻又如此熟悉的臉龐逐漸失去了意識,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對嗎?”

    “當然。”

    “楓,你有多愛我?”

    “愛到不能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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