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勳從玳瑁鏡子裏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秦莯,立刻走過去,調整了一下鏡子的角度,照了照床上的秦莯,然後把手試探性的輕輕搭過去。

    果然他摸到了躺在床上的秦莯,秦莯的形體雖然看不到,但是可以伸手觸摸到,非常的涼,好像冰塊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秦莯眨了眨眼睛,慢慢睜開了眼睛,樣子有些迷茫,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感覺有人在輕輕觸碰自己。

    秦莯抬頭一看,就看到了方銘勳,立刻滿臉欣喜的說;“方先生,你迴來了?”

    方銘勳把鏡子放在一邊,那個角度,正好一側頭就可以看到鏡子裏的秦莯,他伸手摸著秦莯的臉頰,笑著說:“是啊。”

    秦莯說:“方先生一定很忙吧,還要照顧我。”

    方銘勳笑著說:“不,也不是很忙,下午有好好休息嗎?”

    秦莯被他說得臉上一紅,點了點頭,說:“剛才才醒過來,一直都在睡覺。”

    方銘勳笑著說:“乖乖休息病才會好得快。”

    秦莯“嗯”了一聲,說:“我覺得我好的差不多了。”

    方銘勳說:“有精神頭了?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秦莯被他一說,頓時臉色通紅,趕緊伸手抵住方銘勳,說:“別……我有點,有點累……”

    方銘勳說:“開玩笑的,就知道你身體還沒恢複,小沐乖乖的,把身體養好,好不好?”

    秦莯聽他口氣特別溫柔,不由得點了點頭。

    方銘勳總是時不時側頭看一眼旁邊的鏡子,秦莯不知道他在看鏡子,還以為他在看其他的地方,奇怪的說:“方先生,怎麽了嗎?那裏有什麽嗎?”

    方銘勳連忙迴過頭來,說:“什麽都沒有,你快休息吧,再睡一覺,把身體養好。”

    秦莯慢慢躺在床上,還伸手拉著方銘勳,說:“方先生,我的病什麽時候才能好?我想下船去看看我媽媽。”

    方銘勳聽他這麽說,心裏沒來由的一縮,心髒狠狠跳了兩下,說:“傻孩子,咱們前天剛去看了阿姨,你忘了嗎?看吧,果然還是要休息,你的記性都差了。”

    秦莯一臉狐疑的說:“真的?我果然不記得了……我最近總是健忘,我感覺……我感覺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

    方銘勳見他苦思冥想,把人摟在懷裏,感受著秦莯涼絲絲的體溫,說:“好孩子,

    別想了,快休息吧。”

    秦莯點了點頭,伸手摟住方銘勳的腰,笑著說:“方先生對我真好……不管我忘了什麽,我都不會忘了方先生。”

    方銘勳輕笑了一聲,隻是心裏輕輕說了一句“但願”……

    卜凡終於體會到了一種被毒蛇纏住的感覺,幸虧北堂第五隻是一條毒蛇,沒有開叉,否則就變成觸手係的了,而且卜凡還見識了一下蛇的兩個丁丁。

    卜凡隻是聽說蛇有兩個丁丁,特別的逆天,不過每次蛇在交尾的時候都用一個丁丁,因為蛇的丁丁會隱藏起來,平時根本看不到,所以其實很難看到蛇的丁丁,卜凡也不會無聊到去網上搜圖片看。

    所以這才是第一次看到,看到之後那叫一個驚恐。

    北堂第五的原形不隻是有兩個丁丁,而且丁丁上還有刺,看的卜凡頭皮發麻!

    北堂第五的蛇尾纏住卜凡,滑溜溜的蛇尾將他的雙腿分開,卜凡羞恥得都不行了,根本合不上自己的腿,瞪著眼睛看北堂第五,不過一點兒威嚴也沒有,反而風情萬種的,眼睛裏特別濕潤,帶著一股霧氣,朦朦朧朧的,好像秋水一樣。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摟著卜凡,將他禁錮在懷裏,貼著卜凡的耳朵,小聲說:“小凡,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卜凡聽他的口氣,就感覺肯定不是什麽好秘密,立刻說:“我不想聽,你不用告訴我了,真的!”

    卜凡說的特別真誠,北堂第五笑著說:“那可不行,這和小凡未來的幸福有關係。”

    卜凡一聽更是頭皮發麻,就聽北堂第五用低啞的嗓音蹭著自己的耳朵,輕聲說:“我那裏是有骨頭的,原形的時候比一般情況都要硬的多,要試試嗎?”

    卜凡聽完更是頭皮發麻,腦子裏“嗡——”的一聲,哦對了,他也不知道以前從哪裏看到的百科知識,據說蛇的丁丁不但收縮自如,而且裏麵還是有骨頭的,好像一輩子也不用擔心腎虧陽痿這類的事情,怪不得大家都說蛇性淫呢,有兩個丁丁,帶刺,還有骨頭,簡直就是禽獸啊!

    卜凡頭皮發麻,就感覺北堂第五的那個帶刺的地方在自己腿和胯部來迴輕蹭,刺並非是那種鋒利的,蹭起來麻嗖嗖的,卜凡“唔”一聲就軟了。

    北堂第五隻是跟他開玩笑的,沒想真的弄卜凡,畢竟卜凡可懷孕了,他還想要當爹呢,不過那想到卜凡懷孕時候竟然如此的敏感,臉色殷紅,帶著水光的粉色嘴唇微微張合,吐出幾口急喘的粗

    氣,眼睛瞳孔猛地一縮,睜大了眼睛,一下癱軟下來。

    北堂第五嚇了一跳,看著如此敏感的卜凡,眼神不由有些發沉,笑著說:“小凡越來越敏感了,你看,你把水弄髒了。”

    卜凡還沉浸在失神之中,聽到北堂第五的調侃聲音,頓時臉紅的不行,低頭一看,果然是浴缸的水都髒了,不過這裏的浴缸特別豪華,體積也大,很快就看不大了。

    卜凡羞恥的無地自容,北堂第五還要他來幫自己,畢竟剛才北堂第五可是眼睜睜看著卜凡一臉媚態的紓解,下麵也硬的不行,卜凡臉皮薄,尤其他還是原形。

    卜凡讓他變成人形再幫他,但是北堂第五不要,非要原形的時候讓卜凡幫他,卜凡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答應的,反正他特別後悔,因為他的手掌和雙腿感覺火辣辣的,好像要蹭掉皮一樣。

    卜凡被北堂第五抱到床上,笑著說:“睡覺吧,不鬧你了。”

    卜凡翻了個白眼送他,說:“現在才知道不鬧我。”

    北堂第五笑著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說:“我是太高興了,小凡高興嗎?”

    卜凡臉頰有些紅,不過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北堂第五無奈的說:“小凡總是這麽乖,真想現在用蛇尾好好疼你。”

    卜凡嚇了一跳,不過北堂第五是開玩笑的,給他蓋好被子,準備關燈睡覺。

    卜凡躺下來,伸手摟著北堂第五的腰,北堂第五把他摟在懷裏,很快就聽到了卜凡順暢的唿吸聲,竟然這麽快就要睡著了。

    北堂第五輕輕拍著他,仿佛在哄小孩子,卜凡睡得相當安穩。

    不過就卜凡剛剛睡著的時候,突聽“啊啊啊啊啊啊!!!”的一聲慘叫,卜凡一瞬間就給嚇醒了,猛地坐起來,一頭都是冷汗,說:“怎……”

    他的“怎麽了”還沒說完,就聽到“嘭!!”一聲,是從樓下傳來的,北堂第五立刻翻身下床,走到窗邊去看了看,低頭一看,似乎他們下麵的花園裏,噴泉旁邊圍了很多人,吵吵鬧鬧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卜凡說:“怎麽了?”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說:“好像有人墜樓了。”

    卜凡嚇了一跳,說:“誰啊?”

    北堂第五說:“不知道,我下去看看,你休息吧。”

    卜凡趕緊拉住他,說:“別,你帶著我吧。”

    北堂第五也不放心把卜凡放下來,兩個人披

    了外衣就下樓去看看究竟,因為叫聲太慘烈了,所以大家也都醒了,蘇久兮揉著眼睛說:“什麽事兒啊?誰大晚上的鬼叫?”

    北堂第五和卜凡趕緊下了樓,花園裏還圍著很多人,其實現在時間並不算晚,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所以人非常多,不過大家都不在花園裏,而是聽到的聲音,跑到花園裏一看究竟的。

    花園的噴泉旁邊圍了好多人,還有呻吟的聲音,北堂第五和卜凡擠過去,沒有擠進去的時候,卜凡就聞到了大量的血腥味,差點直接吐出來,捂著嘴嗓子滾了好幾下才給克製住,不然晚飯又要報銷了。

    兩個人擠進去一看,一個人渾身是血的掉在噴泉池旁邊,地上已經流了好多血,幾乎是奄奄一息,正在呻吟。

    那個人他們還認識,雖然滿臉是血,但是卜凡一眼就認出來了……

    竟然是賀榮!

    因為賀榮身上都是血,看起來還有多處骨折,所以圍觀的人很多,但是根本不敢碰他,隻是去叫了賭船的負責人,賭船的醫療人員還沒有趕到。

    賀榮倒在地上,雖然奄奄一息,但是睜大了眼睛,一副很驚恐的樣子,眼睛不斷的亂轉,似乎在找什麽,嘴裏驚恐的又虛弱的說:“殺……殺我……有人……要……要……殺我……”

    其他人都聽不清楚賀榮說什麽,北堂第五皺著眉蹲下來,原來賀榮流這麽多血,不隻是墜樓的緣故,他身上竟然還有槍傷,傷在手臂上,正在汩汩的流血。

    北堂第五快速伸手在他的傷口上虛扶了一下,傷口立刻就止血了,如果再這樣流下去,賀榮很快就會沒命。

    醫療人員很快衝過來了,將賀榮抬起來,送去搶救,這時候圍觀的人才散開。

    不過有些人並沒有散開,而是三三兩兩的站在帶血的噴泉旁邊議論著。

    一個人說:“你剛才沒看見嗎?我看的特別清楚,我當時就在那邊的大廳裏,那邊……你看,有個大玻璃窗,看的特別清楚……我就看到一個人猛地從對麵樓上掉下來!一下就掉在噴泉上了!”

    也是賀榮命大,賀榮從樓上掉下來,結果掉在了噴泉上,這個噴泉池特別大,噴泉的力度也大,一下替賀榮減震,然後才掉在地上,所以雖然渾身是血,還有多處骨折,但是賀榮並沒有喪命,也沒有摔得腦漿蹦流。

    卜凡說:“這怎麽迴事?賀榮突然跳樓了?”

    北堂第五眯眼說:“應該不是自己跳的,而且他的

    身上有槍傷,那些自然不同尋常。”

    卜凡剛才都沒有挨過去,因為味道太難為了,他差點就吐了,現在的卜凡對氣味也相當敏感,不敢聞血腥味大的東西。

    北堂第五說:“他的傷口裏,子彈是銀的。”

    卜凡吃了一驚,說:“銀的?”

    北堂第五點了點頭,說:“我懷疑n的那些傭兵幹的。”

    特意在子彈上鍍了一層銀,其實道理很簡單,就為了鎮邪,銀是佛教七寶之一,其實不隻是邪魔外道怕銀的東西,銀的東西也對術法會起一定的幹擾作用。

    其實用現在科學的依據來說,是因為銀的飾品在很大範圍內能產生一種磁場,釋放大量的銀離子,這和寫黃符的理論上一樣,都是通過磁場來傳播。

    卜凡驚訝的說:“怎麽哪裏都n,真是陰魂不散。”

    北堂第五說:“先走,這裏味道不好聞。”

    北堂第五拉著卜凡,趕緊就離開了,卜凡聞了血腥味臉色不太好。

    兩個人剛走迴酒店的樓裏,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方銘勳,方銘勳路過他們隻是急匆匆的打了一個招唿,就往花園跑去了。

    北堂第五帶著卜凡準備上樓,就在兩個人等電梯的時候,樓梯間突然發出“哢嚓”一聲,似乎有人在裏麵。

    樓梯間非常黑暗,聲控燈也沒有亮,大門是關閉的,兩扇大門的上部有兩條玻璃窗。

    卜凡聽到聲音,迴頭一看,頓時差點嚇得心髒飛出來,就在那兩條玻璃窗後麵,一張臉緊緊的貼在那裏……

    卜凡“嗬!”了一聲,北堂第五立刻迴身,果然看到一張臉貼在玻璃後麵,臉色蒼白,在昏暗的黑色中,看起來特別的陰森。

    是秦莯!

    卜凡立刻睜大了眼睛,說:“秦莯!是秦莯!”

    秦莯臉色蒼白,站在樓梯間的門口麵,卜凡趕緊衝過去,北堂第五也跟上去,兩個人拉開樓梯間的門衝進去。

    秦莯見他們過來,轉身就想跑,他快速的往樓梯上麵跑,卜凡在後麵追,大喊了一聲:“秦莯!等等!”

    秦莯聽到聲音果然站住了,站在一樓的拐角處,低下頭來看著下麵的卜凡和北堂第五。

    卜凡也站住了沒有再逼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後麵的北堂第五把右手背後,手掌心裏亮起幽幽的綠光。

    卜凡說:“秦莯,你去哪

    裏?你見到我們為什麽要跑?”

    秦莯低頭看著他們,突然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說:“什麽?跑……對,我為什麽要跑?我不想跑……”

    卜凡皺了皺眉,似乎覺得秦莯說的話沒什麽邏輯,感覺思維有點混亂的樣子。

    卜凡試探地說:“秦莯,你心裏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嗎?”

    秦莯奇怪的看著卜凡,說:“想……想做的事情?”

    卜凡點頭說:“非常想做的事情。”

    秦莯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說:“我想……我想……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我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我想不起來了……”

    他說著,語速慢慢加快,突然臉上團起一股黑氣,樓道裏陰森的氣息猛地就加深了,“唿——!!!”一陣陰風吹過來,卜凡根本沒想到秦莯有這麽大的靈力,一瞬間差點被陰風掀翻。

    北堂第五猛地踏上一步,一把摟住了向後倒過來的卜凡,同時右手的綠光猛地一下卷出,仿佛是一條蛇,又仿佛是一條鎖鏈,發出“嗖!!!!”的聲音打出去,衝著秦莯套下。

    秦莯發出一聲悶哼聲,竟然一下掙脫了鎖鏈,驚恐的說:“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說著,快速衝樓上跑去,卜凡迴過神來,感覺自己的靈力真的不行,泄露的很嚴重,被陰氣撲麵一打,肚子裏一陣絞痛難忍,滿臉都是汗,涔涔的往下流。

    卜凡強忍著往上看了一眼,秦莯已經快要跑沒影兒了,北堂第五眯起眼睛,聲音不大,但是帶著靈力,很具有穿透性,低沉威嚴的說:“秦莯,你已經死了,如果不放下執念,你很快會變成沒有意識的惡鬼。”

    秦莯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北堂第五的話,一瞬間就消失了,卜凡肚子疼得不行,軟倒在北堂第五懷裏,北堂第五一把將卜凡打橫抱起來,說:“堅持一下,我沒想到秦莯的靈力這麽足,看起來果然有人在養他的魂魄。”

    北堂第五摟著卜凡快速上樓,其他人在樓上等的都著急了,差點下樓去找人,就看到北堂第五摟著臉色蒼白的卜凡迴來了。

    大家一看,肖瑾然說:“這是怎麽迴事?”

    卜凡臉色不好看,北堂第五把他放在臥室的床上,伸手輕輕搭在卜凡的額頭上,輕輕的輸送了一股靈力過去,因為北堂第五的體質很陰,所以也不敢多輸送靈力,隻是把卜凡岔開的那股靈力補上,剩下需要卜凡自己調理。

    卜凡得到了北堂第五的靈力,腰上的五色花瓣瞬間就亮了起來,因為卜凡是凡石,瞬間就把靈力給吸收了,唿吸也平穩了不少,感覺肚子並不是那麽疼了。

    北堂第五給卜凡將臉上的汗珠擦掉,說:“小凡,感覺怎麽樣了?”

    卜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其他人都驚訝的問到底是怎麽迴事,北堂第五把賀榮墜樓的事情說了一遍,還說了他中槍的事情,而且是銀彈。

    肖瑾然皺起眉來,說:n的雇傭兵竟然在這邊?而且還要明目張膽的殺人。”

    葉一夏也皺起眉來,一提n,心結最大的恐怕就是葉一夏了,祁戌這些日子沒有蹤影,而且還被蘭祠給開除了,自從那天葉一夏在酒店門外看到了祁戌之後,就再也沒有祁戌的消息。

    祁戌投靠n,不知道會不會跟n到這裏來。

    葉一夏歎了口氣,坐在一邊心事重重的樣子。

    方銘勳本身已經睡了,但是也聽到了尖叫聲,很快有人過來說,一個荷官墜樓了,摔在花園的噴泉上,全都是血,客人的情緒很不穩定。

    方銘勳沒有辦法,隻好起來想要去安撫一下客人的情緒,方銘勳拿著玳瑁的鏡子找了一下,秦莯還在睡覺,蜷縮在床上,一副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方銘勳起身穿好衣服,親了一下秦莯的額頭,這才出門去了。

    等方銘勳精疲力盡的迴到房間,已經是十二點之後了,本身想早睡一天,結果睡下了還被叫醒。

    方銘勳拿出那麵玳瑁鏡子,照了照床上,不過讓他吃驚的是,床上的秦莯竟然不見了!

    方銘勳有些慌神,他擺動著鏡子,來迴的照房間,各個角落都不放過,但是都沒有秦莯的影子。

    就在這個時候,“哢嚓”一聲,方銘勳就聽到身後的門有動靜,隨即是門慢慢打開,然後一陣陰風吹了進來。

    方銘勳下意識的用鏡子照了一眼門口,果然是秦莯進來了,秦莯走進來,那扇門在普通人眼裏就好像是自己打開的,然後又自己“嘭”一聲閉合。

    方銘勳走過去,說:“小莯,這麽晚了你去哪裏了?”

    秦莯沒有迴答,方銘勳感覺很不對勁,因為秦莯的臉色慘白慘白的,而且臉上還有一些陰沉的黑色,表情木呆呆的,盯著方銘勳看。

    方銘勳皺了皺眉,伸手撫摸著秦莯的臉頰,說:“小莯?怎麽了?怎麽不

    睡覺?我吵醒你了嗎?”

    秦莯抬起頭來,看著方銘勳,過了很久很久,才突然說:“方先生……”

    方銘勳是普通人,他雖然看不見秦莯的鬼魂,但是陰魄也是實質的物質,所以方銘勳能出碰得到,能聽得到他說話。

    秦莯的聲音很低,輕聲說:“方先生……他們說我已經死了……”

    方銘勳猛地全身一顫,隨即一把摟住秦莯,說:“誰說的?!不要聽別人瞎說!小莯,你聽我說,你隻是生病了,乖乖在我這裏養病,等你病好了一些,我帶你出去走走,你不是想去看你母親嗎,咱們一起去看阿姨,好不好?”

    方銘勳說著,緊緊摟著秦莯,緊緊攥著手裏的玳瑁鏡子,他能感覺到,秦莯在自己懷裏不停地顫抖著。

    秦莯的聲音很微弱,帶著一絲哽咽,輕聲說:“我一直……一直都覺得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其實在我心裏,隻有兩件事情非常重要,一件事情是去看媽媽,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方先生……”

    秦莯慢慢的說著,方銘勳緊緊摟著他,說:“乖,我知道,我知道。”

    秦莯又說:“可是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麽其他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重要到比去看媽媽,或者方先生更重要……我很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情……”

    方銘勳摟著他,說:“小莯,好了,咱們去睡覺吧,別說了。”

    秦莯卻繼續說:“原來……原來我已經死了……”

    方銘勳身體猛地一震,說:“不要說了,小莯你沒事,跟我去休息吧……”

    方銘勳的話還沒說完,秦莯猛地一下推開方銘勳,說:“方先生……我已經死了,如果繼續留下來,會變成惡鬼,我會害了你。”

    方銘勳看不到秦莯,秦莯把他一推開,方銘勳立刻拿起鏡子去尋找秦莯,秦莯看到方銘勳的動作身體一震,果然自己已經死了,他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但是他現在確定了,方先生根本看不到他。

    秦莯快速的後退,方銘勳用鏡子照的很有局限性,沒有秦莯退的速度快,秦莯退到門邊上,慢慢伸手拉開門,猛地就衝了出去。

    方銘勳聽到開門的聲音,快速的衝過去,想要去追秦莯,但是陰風瞬間就從房間裏散了出去,方銘勳又看不到,根本追不上,隻能大喊著:“秦莯!秦莯?!你去哪裏?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什麽,我隻想讓你在我身邊!”

    秦莯聽著身後的大喊聲,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飄散,不斷的碎裂,變成粉末,秦莯快速的向前跑,突然他目光有些呆滯,慢慢的停了下來,然後很無助的蹲在牆角的地上,伸手捂著自己的腦袋,說:“我……我在幹什麽?我怎麽了?我……我是誰……”

    卜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感覺肚子已經完全不疼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北堂第五盯著自己,嚇了一跳。

    北堂第五眼睛下麵稍微有些黑青,卜凡說:“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北堂第五隻是笑了一下,說:“眯了一會兒。”

    晚上的時候卜凡雖然沒醒過來,不過氣息有些不穩,北堂第五一直用自己的靈力引導卜凡,後半夜卜凡倒是睡得很穩當,不過北堂第五不敢合眼,怕卜凡出什麽事情。

    卜凡看著北堂第五的樣子,伸手摟住他的腰,讓北堂第五躺下來,笑著說:“那我陪你再睡一會兒吧。”

    北堂第五笑了一聲,說:“我家小凡真溫柔呢。”

    卜凡說:“那當然,快閉眼,你睡一會兒。”

    北堂第五將卜凡摟在懷裏,很快就閉上眼睛,唿吸慢慢平穩起來,卜凡已經醒了,根本睡不著,而且一晚上有北堂第五的靈力保駕護航,恢複的已經非常好了,精神頭十足。

    卜凡躺在北堂第五懷裏,忍不住就觀察期北堂第五,眼睫長長的,睡覺的時候會輕輕抖動,眼睛有些狹長,但是閉氣眼睛的時候看不出來,看起來眼睛很大的樣子,鼻梁又高又挺,這麽高的鼻梁看著似乎很威嚴,也的確如此,畢竟北堂第五可是苦泉獄主,在陰府形成之前,苦泉獄主就是冥帝一樣的存在。

    北堂第五的嘴唇有些薄,但是完全不會影響唇形,唇形完美,不算柔和,看起來有些硬,不過北堂第五的嘴唇可不硬,其實軟軟的,一看就是麵冷心熱的人。

    卜凡想著,忍不住慢慢湊過去,屏住自己的唿吸,然後在北堂第五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卜凡咬了一口,見北堂第五沒醒,立刻像是偷腥的小貓咪似的,無聲的笑了好幾下,不隻是軟軟的,而且甜甜的,好像草莓糖,怪不得叫糖糖。

    卜凡又湊過去,這迴咬的時間有些長,張開嘴唇,含住北堂第五的嘴唇,然後用牙齒輕輕的試探性的咬,感覺像果凍一樣,而且還是特別彈的那種果凍,簡直欲罷不能的。

    卜凡雖然不敢使勁,但是北堂第五是什麽樣的警覺性,卜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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