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臉上一紅,趕緊低頭把地上的安全套撿起來,然後放迴桃心狀的小包裏,然後把小包丟在桌上。

    卜凡趕緊說:“我去洗澡了,我都困了。”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看著卜凡往外跑,跑出臥室就愣住了,他險些忘了洗澡的浴室是全透明的,連浴缸都是透明的。

    卜凡突然覺得,這好像並不是什麽標間,特別像……情侶間。

    卜凡瞪著眼睛看著那個浴室,北堂第五從臥室裏走出來,體貼的遞給他一件睡袍,笑著說:“去洗吧。”

    他說著,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知道這個房間布置是不是有問題,客廳有一個沙發正好對著浴室,坐下來之後簡直和浴室裏的人可以麵對麵交談,隻是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而已。

    卜凡都不敢進去了,猶豫了好一陣,北堂第五揚著嘴角催促說:“去吧。”

    卜凡隻好埋頭進去,想要找一下浴室裏有沒有什麽百葉窗之類的,可以把簾子放下來,結果他在浴室裏找了半天,很可惜根本沒有那種東西,迴頭看了一眼,北堂第五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卜凡壯士斷腕一樣,一咬牙,幹脆把衣服全都快速脫下來,然後扔在一邊,倉惶的就邁進浴缸裏,還差點摔著。

    不過浴缸也是透明的,而且透明度非常好,卜凡邁進浴缸裏根本沒什麽區別,卜凡縮在浴缸裏,打開熱水開始放水。

    北堂第五就看到卜凡挺翹白皙的臀瓣兒緊緊貼著浴缸的邊緣,透明的浴缸勾勒出卜凡臀瓣兒的形狀,看起來特別旖旎曖昧。

    北堂第五隻是隨手定了一間情侶房,沒想到福利這麽好,忍不住笑了一聲。

    卜凡緊緊貼著浴缸,還想起到“保護作用”,其實隻是更加旖旎了而已。

    卜凡貼著浴缸,一抬頭就看到了北堂第五的眼神,感覺腦袋裏正在放煙花,“砰砰砰”的差點給他炸傻了,北堂第五的目光特別深沉,特別“陰霾”,仿佛是一條準備獵食的毒蛇,牢牢的鎖定著他這個獵物。

    卜凡正在看,就看到北堂第五突然站了起來,不過讓卜凡鬆口氣的是,北堂第五進了旁邊的臥室。

    卜凡鬆口氣,結果這口氣還沒鬆完,北堂第五又出來了,手裏還拿著那個桃心的小包。

    卜凡嚇了一跳,“嘩啦”一聲從浴缸裏站起來,站起來發現不對,又“嘩啦”一聲坐下去,就看到北堂第五走進來了,他站在透明的浴室裏,

    把桃心的小包丟在旁邊的洗手台上,然後開始脫衣服。

    卜凡清晰的聽到自己“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唾沫,北堂第五快速的脫掉自己的襯衫,肌肉流暢的上身就這麽暴露了出來,肌肉起伏,線條優美又有力度,“哢嚓”一聲,北堂第五打開皮帶,直接一抽,然後快速的退下他的西裝褲。

    卜凡瞪大了眼睛坐在浴缸裏,全身縮成一個團,就見北堂第五一絲不掛的走了過來。

    北堂第五雙手撐在浴缸的邊緣,低頭親了一下卜凡的臉頰,然後坐在浴缸邊緣,伸手把那個小包勾過來,打開小包,從裏麵拿出兩個套子來。

    卜凡瞪大了眼睛,說:“怎麽……怎麽還拿兩個?”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貼著卜凡的耳朵,嘴唇輕輕蹭著他的耳垂,一邊輕舔,一邊聲音沙啞的說:“我套兩個,這樣感覺小一點兒,可以讓小凡舒服更長時間。”

    卜凡的臉“嘭”一聲就紅了,瞪大了眼睛,嘴唇輕輕抖了兩下,不知道怎麽迴事,卜凡竟然不可抑製的腦補了那畫麵,瞬間臉紅的要滴血,趕緊撲騰著要從浴缸裏跑出去。

    不過北堂第五可不給他這個機會,邁進浴缸,摟著他,含住卜凡的嘴唇,卜凡“唔”了一聲,簡直瞬間化成繞指柔,伸手抱住北堂第五的肩背。

    浴缸裏的水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卜凡急喘著氣,嘴裏發出淺淺的呻吟,嗚咽的說:“一個就夠,一個就夠……你……你已經夠久的了。”

    卜凡一說完,簡直就是點炮仗,北堂第五一愣,沙啞的笑了一聲,說:“小凡真是乖孩子。”

    卜凡也不知道自己“誇獎”了北堂第五,兩個人在浴室裏做了一次,卜凡累的精疲力盡,最後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北堂第五抱著他給他清理,然後洗澡,裹上浴袍抱迴床上去。

    卜凡中途醒了一次,不過太累了,北堂第五哄著他說:“沒事,睡吧。”

    卜凡就立刻沉進了夢鄉,他醒過來的時候在床上,天還沒有亮,外麵黑壓壓的一片,卜凡想上洗手間,輕輕動了一下,北堂第五立刻就醒了,說:“怎麽了?”

    卜凡輕輕搖頭,說:“我去洗手間。”

    北堂第五抱著他,說:“我抱你去。”

    卜凡趕緊搖手,實在太丟人了,去洗手間還要別人抱著,說:“我自己去就行。”

    卜凡趕緊下了床,下床的時候腿一軟,差點直接跪

    在地上,北堂第五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卜凡。

    卜凡丟人丟大發了,還聽到北堂第五的一聲輕笑,說:“腿軟?自己行嗎?還是我抱你去吧。”

    卜凡趕緊鬆開北堂第五的手,自己走出臥室,往衛生間走,剛才隻是一個意外,因為剛起床,所以沒有準備而已。

    卜凡走出去,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才五點多,因為是冬天,怪不得還是黑壓壓的一片。

    他走進衛生間去上廁所,然後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卜凡昨天累了,現在才五點多,還特別的困,一邊洗手一邊就要睡著了。

    就在這個時候,卜凡不小心一抬頭,猛地就看到鏡子裏,除了自己的影像,竟然還有一個人的影響。

    因為洗手間的燈光有些昏暗,卜凡隻是順手開了一盞小燈,沒有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燈光有局部照亮的感覺,他就看到鏡子裏照應出了兩個人影,而除了自己的那個人影,臉色異常的慘白,他微微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卜凡足足下了一跳,本來的那股困勁兒一瞬間全都衝跑了,試想一下天還沒亮的時候,起夜去洗手間,突然從鏡子裏看到另外一個人影,臉色蒼白還站在你背後,這場麵十足的恐怖電影。

    卜凡嚇得“嗬!”的喊了一聲,猛地迴過頭去,就看到果然自己背後有人,是一個年輕人,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高,特別纖長,穿著一件黑白色的男荷官衣服,領口還有絲質的黑色蝴蝶結,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整個人看起來儒雅又清秀,他臉色蒼白,嘴角帶著微笑,正看著卜凡。

    卜凡嚇得心髒狂跳幾下,這才發現,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秦莯!

    秦莯看著他,嘴角帶著笑意,卜凡被嚇了一跳,看清楚是秦莯的時候很快冷靜下來,說:“你是秦莯?”

    秦莯看著他,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血色,身體還是半透明的,狐疑的歪了歪頭,說:“秦莯……秦莯……好耳熟,秦莯是誰?”

    卜凡第一次聽到秦莯的聲音,很溫柔,說話的時候也非常斯文,但是他說的話讓人後背發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北堂第五見卜凡總是不會來,已經從臥室出來,說:“小凡?”

    他走過來,那個秦莯似乎受了驚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北堂第五是苦泉獄主的緣故,他身上的煞氣很重,秦莯驚嚇的迴頭看了一眼,突然說:“不要……不要殺我……”

    卜凡聽他這麽喃喃的說,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秦莯明明是自殺上吊的,怎麽會這麽喊呢?

    秦莯受了驚嚇,就在北堂第五走過來的一瞬間,他突然就消失了。

    卜凡嚇了一跳,北堂第五推開門的一瞬間,隻看到了卜凡一個人怔愣的站在洗手間裏。

    北堂第五見他發愣,趕緊走過去,說:“小凡?怎麽了?”

    卜凡立刻說:“我看到秦莯了!是秦莯!他剛才還在和我說話,他說不要殺他。”

    北堂第五皺了皺眉,看了看周圍,秦莯已經消失了,就好像蒸發一樣,如果秦莯是鬼,就算有修為,也不可能修為達到這種地步,一瞬間就不見了,畢竟他才死了三個月。

    北堂第五先拉著卜凡進了臥室,給他蓋上被子,卜凡剛才站在外麵,隻穿了一件浴袍,手腳都發涼。

    卜凡現在也沒什麽睡意了,說:“我覺得秦莯的死有問題,他肯定是被謀殺的,並不是什麽上吊,你還記得今天發瘋的那個荷官嗎?我覺得他可能知道秦莯的事情,他一臉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北堂第五點了點頭,說:“什麽都要等天亮了再說,你先睡一會兒。”

    卜凡被他這麽一說,頓時感覺特別困,一挨著枕頭就要睡著了,北堂第五還抱著他,輕輕拍著他,好像哄孩子一樣,卜凡瞬間就放鬆下來,沒一會兒就開始睡迴籠覺了。

    卜凡一覺睡到十點,這迴真是睡飽了,不過肚子有點餓,是被餓醒的,他起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了,不知道北堂第五去哪裏了。

    卜凡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北堂第五聽到了動靜就從外麵進來了,他把西裝換上了,在陽光的照耀下,北堂第五這一身行頭帥的簡直不能逼視。

    北堂第五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來,親了他嘴唇一下,說:“你這樣看我,我可想要做點什麽了。”

    卜凡頓時臉上一燒,趕緊說:“我要起床了。”

    北堂第五笑著說:“快起吧,一會兒就能吃午餐了。”

    兩個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果然快十一點了,北堂第五帶著卜凡去了三層的餐廳,這層的餐廳比較豪華,吃的也比較好,說:“大家都起了,正在等咱們。”

    北堂第五他們要了一個大圓桌,一大堆人坐在那裏,連昨天醉酒的宋梓陽也在,安鋒坐在他旁邊,正在看餐單。

    卜凡走過去,宋梓陽立刻笑著說:“哎呦小卜

    凡,你脖子上有個吻痕。”

    卜凡嚇了一跳,趕緊抬手捂住,不過卜凡的脖子上可不隻是一個吻痕,昨天北堂第五在他脖子上又吻又咬,好幾個吻痕,還有清晰的牙印。

    安鋒拍了宋梓陽的腰一下,說:“你別老戲弄卜凡。”

    宋梓陽被他一拍腰,隻是輕輕的一拍,頓時“啊!!”一聲叫了出來,旁邊的人直看他們,桌上的眾人瞬間用了然的目光看著宋梓陽。

    宋梓陽瞬間鬧了個大紅臉,瞪了安鋒一眼,用叉子去紮他的手。

    眾人落座點了餐,卜凡把今天早上五點多看到秦莯的事情說了一遍,眾人都很奇怪,秦莯如果真的是上吊自殺的話,那麽絕對不會喊有人要殺他。

    卜凡說:“秦莯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修行很好的,他的意識都有些退化,他好像都快不知道自己叫秦莯了。”

    眾人心裏都是謎團,如果是謀殺,這事情就有點複雜了,為什麽要謀殺一個小小的荷官,秦莯在和荷官裏還算是新人,也不是特別出色的。

    他們正在吃飯,就看到又有人走進來了,是那個金老板,金老板身邊還有人,金老板今天不裝大瓣兒蒜了,竟然畢恭畢敬的,恨不得哈著腰,請旁邊一個男人走進來。

    那個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年紀不輕了,不過很會保養,穿的也特別奢侈,身邊跟著好多保鏢。

    金老板笑著請那個男人坐下來,說:“楊先生,請坐請坐,一會兒吃過午餐,咱們上樓上的包間去玩兩把。”

    那個楊先生譜兒很大的樣子,坐下來之後點餐,明明和卜凡他們桌有點的一樣的菜,結果卻先給楊先生那邊上了。

    蘇久兮一看就不幹了,擺明著欺負人,立刻說:“喂,你們怎麽迴事,明明是我們先點了,已經等了十分鍾了,怎麽先給那邊上?”

    他這樣一說話,那邊的楊先生和金老板也看到了他們,楊先生很蔑視的看了他們一眼,似乎都不放在眼裏,金老板現在才看到他們,頓時嚇了一跳,小聲的對楊先生說:“那邊那位,就是北堂家的少爺。”

    楊先生顯然吃了一驚,隨即態度很好的站起來,笑著說:“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北堂先生,北堂先生給個麵子,過來喝兩杯?”

    北堂第五看了看他們,笑了笑,涼颼颼的說:“楊先生那桌譜子太大,我可能喝不起。”

    他這樣一說,楊先生臉上立刻變色了,金老板看起來是

    惹不起兩位的,立刻就打圓場。

    蘇久兮還憤憤不平那盤菜,後麵的才倒是都先給他們上來了,大家就開始吃飯。

    卜凡說:“吃了飯之後咱們先去找找那個荷官,你們說能問出秦莯的事情嗎?”

    蘇久兮說:“我看懸啊,你看他心虛的樣子,沒準兒問不出來。”

    葉一夏突然說:“肖老師,學校那邊怎麽樣了?”

    一提起這個,肖瑾然就皺眉說:“不知道,我還沒收到學校發迴來的消息,按理來說委托人已經撤掉委托了,但是學校遲遲沒迴話,我今天早上又聯係了,咱們還要再等一陣。”

    眾人點了點頭,他們很快吃了東西,然後準備去找那個荷官問問情況,就算荷官不說,起碼能察言觀色一下,沒準有什麽蛛絲馬跡。

    不過很不巧,那個男荷官竟然請假了,今天一大早就下了賭船,已經離開了,而且他還請了年假,足足有五天的年假,再加上周六周日,卜凡覺得他們離開的時候,可能都找不到那個荷官了。

    那個荷官跑了,卜凡說:“現在可怎麽辦?”

    北堂第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咱們應該去拜訪一下秦莯的母親。”

    卜凡驚訝的說:“去醫院?”

    北堂第五點了點頭,說:“去看看,反正現在也沒什麽頭緒。”

    他們這一大幫人人數太多了,所以其他人留在賭船上繼續尋找蛛絲馬跡,卜凡和北堂第五就坐快艇離開了賭船,迴到了岸上。

    他們在看秦莯資料的時候,秦莯並沒有固定的住址,他沒有房子,租房也沒有,就住在賭船上,秦莯的母親住在醫院,醫院地址倒是有登記。

    兩個人到了醫院,正好是下午三點,已經允許探視了,他們不清楚秦莯的母親到底住在哪個病房,隻好到病房的諮詢台去打聽。

    兩人買了花和果籃,裝作是探視的樣子,北堂第五手裏捧著一把花,還穿著西裝革履,諮詢台的護士一看到北堂第五,瞬間眼睛都拔不出來了,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加掩飾的愛慕,卜凡心裏想著,其實自己應該高興,說明北堂第五魅力大,自己眼光不錯。

    不過卜凡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心裏醋的慌,偷偷伸手捏了一下北堂第五的臀部,心裏那叫一個酸爽,不過北堂第五的臀部還真緊,屁股上竟然都是肌肉,掐都掐不動。

    卜凡捏了一把,北堂第五還在問護士是哪間病房,沒空理

    卜凡的小動作,卜凡瞬間覺得站了便宜,簡直機不可失,於是立刻又“啪”一聲,打在北堂第五的臀部上,手掌震得直發麻,感覺真是太硬了,跟石頭塊似的!

    卜凡心想,自己和北堂第五,到底誰是石頭啊……

    就在這個時候,北堂第五已經問完了護士,秦莯的母親果然住在這裏,而且護士認識秦莯,一談起秦莯,還有很多話說。

    秦莯是個乖孩子,這裏的護士護工全都認識秦莯,畢竟秦莯的母親在這裏住的時間很長,需要長時間的療養,而秦莯長相出彩,而且彬彬有禮,為人又溫柔體貼,別人都喜歡和秦莯說話,和秦莯說話的時候,仿佛如沐春風。

    不過護士說:“最近秦莯不是要去培訓嗎,工作忙了點兒,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不過秦莯就是孝順,即使自己來不了,還要讓他朋友過來,他朋友也是一個星期過來兩次,還帶很多營養品呢,都是特別貴的那種,說是秦莯讓他買的,現在的孩子難得有像秦莯這麽孝順的,唉……秦莯也就是苦了點兒,他母親住院,又沒有父親,隻能靠他努力工作。”

    去培訓?

    秦莯已經死了,怎麽變成了去培訓,而且還有朋友來看秦莯的母親。

    卜凡有些奇怪,那個護士熱情的說:“你們看,我這裏都有記錄,探視時間之外來探視的人,都有記錄,那位先生看起來很忙,好幾次都在探視時間外來的。”

    護士翻開了一個登記的本子,結果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同一個名字——方銘勳。

    護士說:“方先生這會兒正在呢。”

    卜凡連忙看了北堂第五一眼,沒想到方銘勳竟然來了,而且現在正在病房裏,兩個人謝過護士,就走了進去,按照護士說的病床號找到了病房。

    這間病房是大病房,一共有八張病床,住得滿滿當當的,秦莯母親的病床在最裏麵靠窗的位置。

    他們走到門口,並沒有立刻進去,果然看到方銘勳坐在裏麵,他坐在病床前,在和一個看起來很虛弱的女人說話。

    那女人差不多四十幾歲的樣子,看起來很虛弱,躺在床上,手背上紮著吊瓶的針頭,還戴著吸氧的儀器。

    方銘勳坐在裏麵,態度很親和,臉上還帶著微笑,說:“阿姨您別擔心,小秦就是去培訓了,都是封閉性的培訓,所以這幾個月迴不來,小秦也很想您,這不是讓我過來看您嗎?他還嫌棄我過來的次數不夠多呢。”

    方銘勳

    的聲音很親和,也很溫柔,秦莯的母親說:“我就是想他了,這孩子……最不讓人省心了,這麽久沒見他,我真是怪想他的。”

    方銘勳笑著說:“小秦也想您了,他說這是您喜歡吃的,讓我多買點,我平時工作也忙,一個星期來不了幾次,您千萬別省著。”

    卜凡和北堂第五站在門口,方銘勳背對著他們,所以根本沒看見,還在和秦莯的母親聊天。

    秦莯的母親根本不知道秦莯已經死了,而方銘勳也沒有告訴她,顯然是瞞著秦莯的母親,看秦莯的母親這個虛弱的樣子,如果真的告訴她,或許也就完了。

    方銘勳一直坐著和秦莯的母親聊天,還用熱毛巾給她擦臉,完全不像是一個大老板,而像是個普通的男人。

    卜凡看的奇怪,如果方銘勳隻是一個單純的賭場老板的話,怎麽會對員工的家人這麽好?

    方銘勳和秦莯之間一定有什麽關係,如果真是有這層關係,那麽方銘勳應該不會對秦莯下毒手才對。但是卜凡又覺得,秦莯的死,一定和方銘勳沒有什麽關係。

    而且方銘勳之前的舉動很怪異。

    因為方銘勳一直在裏麵,所以卜凡和北堂第五也不方便進去,不過兩個人倒是有些收獲的,收獲就是知道方銘勳和秦莯的關係其實非同一般。

    護士那裏的記錄中,還記錄過方銘勳和秦莯一同來探視的情況,就在幾個月之前,而且次數還不少,幾乎每周有一次。

    兩個人從醫院走出來,卜凡有些奇怪,說:“按理來說,方先生應該和秦莯的死沒有關係吧?”

    北堂第五挑眉說:“沒準是愧疚。”

    他這樣一說,卜凡又不確定了,感覺實在奇怪,他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是三點半多,正準備迴去,不過卜凡突然“誒”了一聲,拽著北堂第五說:“我看到那個人……”

    北堂第五說:“誰?”

    卜凡說:“就是那個荷官啊!那個請假的荷官,在那邊!”

    北堂第五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那個荷官,那個荷官不隻是一個人,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女孩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而那個荷官完全沒有在賭場裏的那種小心的態度,變得財大氣粗起來,帶著女孩走進了旁邊的咖啡廳。

    卜凡拽著北堂第五說:“走,咱們也去看看。”

    卜凡和北堂第五走進咖啡廳,裏麵並沒有多少人,那個荷官和女孩坐在靠

    窗的位置,荷官正在送女孩東西,女孩驚喜的說:“這條項鏈我早就想買了,你對我真好,真是太漂亮了。”

    女孩說了幾句話,就笑著說:“親愛的,我去洗手間,你等我一會兒。”

    女孩說著就站起來去洗手間了,北堂第五拉了一下卜凡,卜凡沒想到他那麽直接,直接站起來走過去,坐在了那個荷官對麵。

    荷官嚇了一跳,不認識他們,說:“你們幹什麽?”

    北堂第五說:“我們想向你打聽一下一個叫秦莯的人。”

    那個荷官一聽,頓時臉色瞬間就蒼白了,說:“你……你們是誰?秦莯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都說了那天我不在宿舍,警員都來調查好幾次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北堂第五淡淡的說:“別緊張,我們不是警員。”

    那個荷官鬆了口氣,奇怪的說:“那你們是誰?”

    北堂第五說:“我們是天師。”

    荷官驚訝的說:“什麽?天師?”

    他說著,滿臉不相信的打量他們,好像看神棍一樣的表情。

    荷官顯然不信這些,看著北堂第五的目光特別輕蔑,卜凡偷偷替他貼了一把汗。

    北堂第五說:“我們聽說,你看到了秦莯的鬼魂,而且不止一次,昨天我們也在賭船上,還看到你把籌碼弄灑了一地,今天就請了年假。”

    荷官很生氣,差點跳起來拍桌子,說:“你們調查我!?”

    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說:“別誤會,我們對你根本沒興趣。”

    荷官氣的想要罵人,就聽北堂第五說:“你臉色發青,顯然是被厲鬼纏身了,秦莯的鬼魂還留在賭船上,陰氣會影響他身邊的任何人。”

    荷官哆嗦了一下,不過顯然還是不信他們,荷官似乎覺得天師和神棍一樣,都很不靠譜。

    北堂第五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在桌子上輕輕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在裏麵畫了幾筆,看起來像鬼畫符一樣,但是每一筆畫下去,桌上都會亮起綠色的光芒,看的荷官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就在北堂第五畫完的時候,桌子突然變成了透明的,裏麵出現了畫麵波動,竟然是女洗手間!

    荷官帶來的那個女孩子正在洗手間裏,沒有補妝,也沒有去上廁所,而是站著和人打電話,笑著說:“人家在咖啡廳呢,現在走不開啦,你放心,人家最喜歡你了,我和他隻是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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