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月襲星雖然一直沒有露麵,但是從剛才開始他們便一直暗中跟隨著蕭儼,而蕭儼,早有所覺。


    “搜遍整個王府,把那個名喚冬梅的丫頭給搜出來!”蕭儼聲音陰冷。


    “本王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敢對太妃下此毒手!”


    蕭儼話音剛落,襲星斬月就已經帶人在王府中細細搜尋起來。


    搜尋的消息一經傳出,整個王府都鬆了一口氣,看來王爺的身體真的康複了,現在整個王府終於有了主心骨了……


    “王爺……”襲星疾行之蕭儼麵前恭敬開口道:“那個名喚“冬梅”的丫鬟已經在王府東北角門被抓到了。”


    “帶上來!”此時的蕭儼聲音雖然因為身體的原因有些微微的沙啞,但是他的語氣森冷氣勢極為迫人!


    很快那個小丫鬟便被帶了上來!


    隻見這個小丫鬟其貌不揚,一身王府份例普通棉布的丫鬟服,被襲星帶上來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


    “跪下!”襲星厲聲喝道。


    冬梅便膝蓋一曲在蕭儼麵前跪下了。


    蕭儼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眸向冬梅刮過來:“誰指使你來謀害太妃的?”


    冬梅也不抬頭,看不到她的神情變化,隻聽得她悶悶道:“奴婢冬梅……給太妃下毒一事奴婢隻是因為自己恨毒了太妃,無人指使。”


    蕭儼冷冷看了冬梅一眼:“恨毒了太妃?”說完便緩了一口:“本王麵前你最好實話實話說,休要狡言搪塞!”


    聽了蕭儼這狠戾的話語,冬梅半天反應都沒有隻是將頭磕到了地上:“奴婢有罪,請王爺賜死。”


    聽了這話,蕭儼更加生氣了,傷口都被帶著抽痛不已:“你……不說是嗎?”


    說完這句之後蕭儼神情一凜給襲星使了個顏色,襲星意會,上前將冬梅從地上拉了起來。


    隻是不過一撕一扯間,有東西從冬梅懷裏掉落了出來。


    冬梅神色一變,趕緊掙紮著就要去撿,隻是襲星力氣本就比冬梅要大,眼疾手快便將那東西拿到為了自己手中。


    “王爺。”襲星將東西直接送到了蕭儼的麵前。


    蕭儼伸手接過,整個人都僵在當場!


    這……這不是……


    “這令牌你從哪兒偷的?”蕭儼語氣冷冽,仿佛周圍一切的東西現在都要被他散發的氣場凍成冰柱一般。


    “沒……不是……”冬梅的神情這才開始有了變化,眼神慌亂遊移:“啊,不,是……是奴婢偷的。”


    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瞬間便引起了蕭儼的注意:“說實話!”


    蕭儼看著手中的那塊薄薄的金色的令牌,心中某一處就被撕扯得生疼。


    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曾經不是應該在她手裏嗎?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這個丫鬟身上?


    蕭儼怎麽想都覺得費解,眼神中滿是詢問看著冬梅。


    冬梅聽了蕭儼的話,身子就是一抖:“王爺不要再問奴婢了!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冬梅一邊喊著一邊磕頭,很快額頭上便是一片青紫了。


    蕭儼卻如同沒有看見一般,依舊冷冷打量著冬梅:“不知道嗎?”


    “好!”蕭儼冷冷開口:“身為一個王府丫鬟先是在太妃藥碗裏下毒,後又盜取王妃之物,兩罪相加,死都便宜了你!”


    “襲星,把七步斷腸拿出來,喂給她吃,讓她腸穿肚爛,感受一下萬蟻噬心的痛苦!”


    蕭儼話音剛落,襲星便應聲上前從腰間荷包處取出一粒黑色藥丸,一捏冬梅兩側的牙骨,極是順利得把藥丸喂到了冬梅的嘴裏。


    冬梅趕緊伏地嘔吐,可是也沒有什麽用……


    蕭儼冷眼瞥了瞥冬梅,又伸手細細摩挲著手中的那塊令牌,這令牌上仿佛還帶著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一般竟然讓他有一種熟悉安心的感覺。


    “啊!”隻聽得突然間,冬梅大喊一聲便在地上弓著身子打起滾兒來……


    看來是藥效發作了。


    這“七步斷腸”的名字聽起來十分駭人,但是它的藥效聽起來卻是更加可怕。


    用於逼供最好不過。


    這藥致命,不過死得確實極慢,能讓人足足疼上兩天兩夜才不堪其痛苦而死。


    但是它所給人帶來的疼痛當真是劇烈無比!就連一個彪形大漢可能都忍不了這種疼痛,更不要提一個這麽一個小丫鬟了。


    果然,冬梅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疼痛了,對著蕭儼大喊道:“王爺,王爺!奴婢,奴婢說實話!”


    蕭儼這才看著冬梅,忍著身體傳來的一陣陣不是,沉冷開口:“說。”


    冬梅隻得一邊打著滾,一邊開口道:“這,這令牌,不是奴婢偷的……是,是王妃離開王府之前扔了,被奴婢撿到的……”


    “一派胡言!”蕭儼此時眼神已經冰冷得讓人看著便生刺骨之意,聲音爆喝令人心中為之一顫。


    “第一,墨兒她不可能會將本王送她的令牌丟棄!第二,怎麽本王不信,怎麽就那麽巧偏生是你撿到了這令牌!?”


    蕭儼看著地上被疼痛折騰得披頭散發不成人形的冬梅出言質疑道。


    “王爺……王爺質疑得極有道理!”冬梅看著蕭儼斷斷續續開口道:“奴婢,奴婢當時也不知道王妃她竟然是有意為之……”


    蕭儼神情一僵,然後就看向冬梅:“你,你說清楚些!”


    冬梅“哎呦哎呦”得哼哼了一會兒才聲音虛浮道:“王妃她……”


    “她故意,故意將那令牌扔在奴婢要經過的地方……”


    冬梅說著又是一陣短暫的停頓然後才開口道:“在奴婢……好奇將令牌撿起的時候王妃就突然出現……”


    “王妃,說奴婢偷取她的令牌……”冬梅的聲音中此時隻剩下痛苦,聽不出半點語氣感情來推斷她話語中的真偽。


    “奴婢十分害怕……”冬梅呻吟著繼續道:“趕忙要將令牌還給王妃,王妃卻將奴婢拉到了一旁……跟奴婢說讓奴婢好生注意著些……”


    “王妃娘娘跟奴婢說那令牌上被她下了毒藥,若是七日之內得不到解藥的話……奴婢,奴婢必死無疑……”


    蕭儼凝神聽著冬梅此時說的話,眉頭都已經擰得緊緊的!他下意識得想要打斷冬梅這荒謬的言辭,但是此時冬梅痛苦的神情,一字一句的訴說卻是讓他心中猶豫。


    人在如此痛苦的時候,一般是不太可能會說謊的。


    “奴婢,奴婢怕死……所以,所以才聽了王妃的話在太妃的藥碗裏下了藥……”


    冬梅這句話之後便趴在地上一言不發了,此時她似乎已經疼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襲星和黃連現在聽冬梅把所有的話說完之後,神情也都是大驚失色。


    “當真一派胡言!”蕭儼冷冷看著地上趴著的冬梅道。


    冬梅現在就如同一攤爛泥一般,伏在地上半點也不辯解,不知道是覺得心虛還是沒必要。


    “你說清楚!怎麽可能會是墨兒?!”蕭儼冷厲得看著冬梅:“她都已經不在府上了,你究竟為何要抹黑與她?!”


    地上趴著的冬梅現在神情痛苦,卻是看了一眼蕭儼:“對於,對於奴婢的話,王爺自然有不信的權利。但是,但是奴婢在太妃碗裏下的藥乃是王妃娘娘親手給奴婢的……整個大齊也十分,十分罕見。”


    “王爺,王爺可以調查一番……”冬梅又補充了一句。


    現在蕭儼拿著令牌的手就是一頓,看著冬梅問道:“你方才說,這令牌上有毒?”


    “當時,當時王妃娘娘就是這麽說的。”冬梅雙手抱著肚子,此時隻覺得腹中像是鑽進去了一條蛇一般,一會兒橫衝直撞,一會兒齧咬生疼。


    蕭儼看了襲星一眼吩咐道:“去,請大夫過來。”


    “是!”襲星領命退下去。很快,便把大夫給請了過來。


    大夫剛要把藥箱放下給蕭儼行禮問安,蕭儼隻出聲打斷道:“免了!”


    然後便把手中的令牌讓襲星送到大夫麵前開口道:“你,看看這東西有沒有被做過手腳。”


    大夫接過令牌之後,不敢怠慢,神情嚴肅認真得仔細查看起來……


    像是怕不保險,又從藥箱裏拿出來了一個小瓷瓶,從裏麵滴了一滴液體到令牌上,靜置了一會而觀察了才神情肯定得對蕭儼道:“王爺,這令牌並無任何異樣。”


    蕭儼眼神一眯,示意襲星將大夫送出去,見襲星和大夫都出了門蕭儼這才冷冷對冬梅開口道:“現在,你有什麽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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