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醒了。


    她對警方說了她還記得的所有事。


    那真的就是一場很普通的同學聚會,她去見的確實都是她學生時代關係很好的同學。


    他們這群同學沒有一個在國內上大學,高中之後就飛往世界各地讀書。


    他們一群人快十年沒見了,但是關係依然不錯的。


    蘇菲當時喝了一些酒,喝完酒之後,她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知道不能開車的,便叫了代駕。


    然後她在車上等代駕,等著等著睡著了……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渾身是傷的躺在醫院了。


    代駕到底去沒去?


    是不是她自己喝了酒又吃了危險藥品,導致記憶力失常,自己開車出車禍,卻什麽也不記得了?


    這些她完全不記得了。


    警察聯係她的同學,同學都說蘇菲提前離場的,他們後來還在裏麵玩,都不知道她的情況。


    行車記錄儀裏沒有任何記錄,那段道路也不是監控路段,所有的事都陷入僵局。


    蘇菲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她隻覺得那些全都是她關係還不錯的同學。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下藥,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下的藥。


    更不記得她到底為什麽會大晚上的開車走那條路……


    她得知自己體內檢查出危險藥品,再加上車禍的原因,情緒波動極大,完全提供不了任何線索。


    蘇家請的律師,把酒店監控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


    陸岑岑又做了篇大稿,是南洙決的報道。


    雖然南洙決已經開過新聞發布會,但對於會上的官方迴答,很多媒體都不滿意,都想挖猛料。


    正好陸岑岑所在的媒體官方正規又有話語權,這些猛料就直接給陸岑岑去了。


    其實也不是什麽猛料,猛的東西國內不能發。


    那篇報道就說是,南洙決出意外之後流落荒島,然後被p國將軍的孫子和孫女救了,三人結為好友,開拓了鳴世在p國的項目。


    提前幫鳴世在p國的項目做了免費宣傳,陸岑岑還因為這個獨家大稿,又被主編記了一功。還暗示可以提她為采編部副主任,但被陸岑岑拒絕了。


    她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明白,能做得好完全是靠和南洙決的正當男女關係。


    哪能搶社裏其他任勞任怨的人的位置?


    那樣她自己心裏過意不去,別人也要心生怨懟啊。


    現在這種情況就最好。


    夫妻倆合作無間,互利互惠。


    鳴世有什麽大消息先買給她,她光靠鳴世和麗人會的關係,就可以在媒體圈吃的很開很開。


    ……


    一周後,陸岑岑去醫院探望蘇菲。


    由於蘇菲到現在傷勢和情緒都還沒有穩定,律師為她申請了危險藥品案件延後審理。


    如今她半邊身子都打著石膏繃帶,精神狀態也不太好,確實不適合上庭配合調查。


    陸岑岑想到明臻探給她的消息,試探著問她:“你出事當天,鮑法虎有沒有去?”


    蘇菲想了想,搖頭:“沒有,我那一批同學誰也瞧不上他,怎麽會叫他?”


    “可能是偷偷去呢?”陸岑岑接著問,“你仔細想想,現場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接觸你?”


    蘇菲迴想了一下當天的情形,忽然眉頭深鎖,捂著腦袋搖頭:“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頭好痛……”


    “不想了不想了……”陸岑岑連忙輕聲安慰,“你好好休息,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你先躺好睡會兒,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她扶著蘇菲躺下,蘇菲眼眶通紅,抓著她的手,害怕地問:“我最近總是睡不著,總是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藥品成癮了?我不會成為一個濫毒鬼吧?”


    陸岑岑搖頭:“你之前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那一次一定是被人陷害。隻有一次的話,在醫生的幫助下不會成癮的。”


    她把蘇菲的手放迴被子裏,柔聲道:“你就是壓力太大了。想想未來……你還欠綰綰一份滿月禮物,等你出院了記得還哦。”


    蘇菲“嗯”了一聲,想到綰綰可愛的笑容,心情也確實沒有那麽沉重了。


    再想想更遠的事……她還要繼續等南大哥。時間過得很快的,等南大哥出獄,他們可能也會有這麽可愛的女兒……


    和陸岑岑聊了一會兒,蘇菲迷迷糊糊睡著了。


    陸岑岑替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病房。


    她下了電梯,正要去停車場的時候,身後忽然有個人叫住了她:“陸岑岑。”


    陸岑岑迴過頭,迎麵走來的是一個很麵熟的中年女人,但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這是誰了。


    那女人走到她麵前,看著她問道:“陸岑岑,你還記得我嗎?”


    陸岑岑想了好半天也沒想起來,隻覺得眼熟,隻好搖頭道:“對不起,我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但確實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正常。”那女人笑了笑,道,“我叫魏裳,之前在蔣道禮手下工作的。”


    “哦我記起來了。”


    陸岑岑一聽她名字就想起來了,之前在公司裏一邊當行政主管一邊做微商的那個,強迫她買東西,她沒買,兩個人有點不愉快。


    又聽同事八卦魏裳的家事,才知道她是因為要生二胎,在鳴世總部被人推下來,隻能去分公司當小領導。


    後來知道她丈夫投資失敗還出軌又要和她離婚,陸岑岑考慮到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就請蘇菲把她安排進她家企業做事了。


    魏裳對陸岑岑笑笑:“當初謝謝你把我介紹給蘇小姐,否則我突然被開除,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怎麽養活兩個孩子。”


    陸岑岑也迴之一笑:“不用謝,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


    “蘇小姐對我有恩,蘇總對我也很好,所以現在看見他女兒出事心裏也很難受……我有些線索不知道能不能幫助她。”


    魏裳說著,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優盤,遞給陸岑岑。


    陸岑岑接過,不解道:“這裏麵是什麽?”“鮑家這半個月來公司賬戶的流水。”頓了頓,魏裳解釋道,“蘇小姐和鮑家的事當時鬧得特別不愉快,那個男人在時候去集團找了蘇小姐鬧了好幾次事,所以我很懷疑是他在害蘇小姐。但是鮑家原本是和蘇家勢均力敵的,他沒膽子碰蘇小姐。”


    陸岑岑點點頭,仔細想了想,卻疑惑更深:“這些流水能證明什麽?”


    “業內都知道鮑家財務有問題,已經虧空很久了。但這段時間以來,鮑家隻花了四百萬,收購了一家價值一億的大型超市。”


    見陸岑岑還是一臉疑惑,魏裳便接著解釋:“就是有人拐彎抹角地幫他們。舉個例子,假如你沒錢了,你朋友為了幫你,把他一千萬的房子,四百塊賣了給你,你倒手賣出去就能賺錢度過危機。這樣你理解了吧?”


    陸岑岑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鮑家找到了靠山,和這位靠山一起聯手對付蘇家?陷害蘇菲?”


    魏裳點頭:“這是我的推測。”


    “我覺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陸岑岑看著手中的優盤,卻依然疑惑,“但是你為什麽不把證據交給警察或者蘇總?給我幹什麽?”


    “我曾經帶過的人在鮑氏做財務,這些流水是她偷偷發給我的。所以我不能拿給警察,否則她會因為泄露鮑氏機密而背負巨額賠償。”


    魏裳說到這兒,忽然笑了:“我告訴你,主要是覺得你這個人講義氣。當初我和你那麽不愉快,你都願意幫我,現在肯定也會幫蘇小姐。”


    陸岑岑握緊優盤,沉默著點了點頭。


    “我先走了,有需要聯係我。”


    魏裳說完,轉身離去。


    陸岑岑在遠離站了會兒,也離開了。


    她坐到自己的車上,思考了好一會兒。


    又是熟悉的操作……一切線索都指向某個人,可惜沒有證據,隻能讓那人逃脫升天。


    但她這次不想束手就擒,太煩了。


    她拿出手機,煩躁地刷著今天的新聞。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導,好多熱門話題,都還在炒作南洙決和蘇菲,即使南洙決已經辟謠了說和蘇菲隻是朋友,還是免不了被他們亂寫。


    一個是她老公,一個是她好朋友,就算之前蘇菲確實喜歡南洙決,但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怎麽還能這樣無中生有?


    看了一些新聞後更煩了。


    事件的源頭就是那晚上的車禍,許多拿南洙決和蘇菲編故事的,配的都是南洙決在車禍現場一臉關心地救蘇菲的照片。


    先去查清楚鮑法虎到底是不是害蘇菲出車禍的人吧。如果是他,那幕後到底是誰在操作這一切也有辦法問出來。


    查真相的事交給警察,判決的事交給法院,幫她老公和她好友的事,她可以用別的方法問出來。


    打定主意,陸岑岑給趙a打了個電話:“你們兄弟倆過來一下。”


    不出半分鍾,趙a趙b便過來了。


    “上次咱們一起教訓的鮑法虎,你們還記得嗎?”


    兄弟倆一起點頭。


    “我們再去找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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