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呂總正氣急敗壞地數落呂茶兒:


    “你要選秀,我讓你去選,你選秀失敗迴來要演戲,我給你投資幾十部電影,你火不起來又要去整容,我也聽你的讓你去整,你整容失敗迴來要做幕後,我給你錢讓你去做。”


    “結果這麽長時間你做了什麽?你把娛樂部搞得一團糟!”


    “賺不到錢就算了,你知道上半年娛樂部虧損多少嗎!”


    “你爸我奮鬥半輩子搞房地產賺迴來的錢,都特麽要被你敗光了!”


    “你趕緊迴家待著去吧!從今天起不要讓我在公司再看見你!”


    “……”


    裏麵的呂茶兒一句話不敢說。


    外麵的安而樂也跟著瑟瑟發抖。


    她是呂茶兒簽的人,呂茶兒又要被老呂總給開除了,她的星途會不會就到此為止了?


    千萬不要啊,她跟了呂茶兒兩個多月了,一分錢都沒拿到,還挨了這麽久的刀子,要是說現在不和她合作了,她頂著一張和陸岑岑一模一樣的臉……


    不是,她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好,臉上的痕跡都還很明顯。


    她頂著一張高仿陸岑岑的臉,能去幹什麽?


    安而樂忐忑半天,才等到辦公室門打開。


    呂茶兒哭著從裏麵跑了出來。


    安而樂愣了一下,連忙跟上呂茶兒,一前一後走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後,呂茶兒按下一樓。


    安而樂看著呂茶兒,小心翼翼地問:“呂總……發生了什麽?”


    呂茶兒揉了揉眼,聲音沙啞卻沉穩,對她說:“先找個地方坐下說。”


    安而樂點點頭,和她一起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二人坐下後,安而樂靜靜地看著呂茶兒,等待她開口。


    呂茶兒雙手環胸,靠在座椅上,目光無神的盯著某一處,對安而樂抱怨:“我爸這個人太死板了,做生意還放不開手,不就給他虧了點錢嗎?等我計劃成功,我們賺的肯定比這個多!”


    她本來實施整容計劃,為的就是和她姑姑一起報複南家。


    但後來她想想,她手上有個南洙決的“白月光”在,騙他點股份不過分吧?


    鳴世的股份,要是能騙到一絲半點,那就比整個綠茶集團的錢還多!


    可她和她爸爸說她的計劃的時候,她爸爸隻覺得她和她姑姑天真一樣,都特別天真。


    安而樂對呂茶兒的計劃一無所知,而且對她也沒有任何信心。


    她雖然經曆的事情多,但也就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比自己還小幾歲。


    年紀這麽小,能有什麽成熟的計劃?


    而且她要是真的離開了綠茶集團,自己的一千萬找誰要去?


    安而樂開口勸道:“呂董事長畢竟經曆的事情多,很多事他看的也透徹,要不然你就聽你爸爸的話吧……”


    呂茶兒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安而樂縮縮脖子,搖搖頭:“不敢不敢……我……我就是擔心,萬一離開綠茶集團,身上沒有足夠的經濟支撐,咱們後麵的路該怎麽走?”


    呂茶兒不耐煩地說:“不就是錢嗎?我多得是!”安而樂賠笑:“那你身上有多少錢啊?夠用嗎?”——許諾給我的一千萬,還能兌現不?


    呂茶兒有多少錢,其實自己都不知道。


    她平時花的都是公司的錢和她爸爸給她的錢,從來沒個數。


    現在安而樂問起來,她也很想知道一個確切的數字。


    因為安而樂目前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能這麽早就把她送到南洙決身邊,等她恢複,要錢也要時間。


    她拿起手機,登錄上銀行的app查詢自己的餘額,沒想到打開之後上麵就提示,說她的卡已經被凍結了。


    她驚了一下,立馬打電話去銀行問,在銀行那裏得到了一樣的迴答——她的卡確實被凍結了,他爸爸為了逼她聽話,斷了她的經濟來源。


    她現在除了v聊裏麵存的一千塊錢,就沒有任何錢了。


    安而樂聽見了電話那頭銀行服務人員說的話,心情也是拔涼拔涼的。


    在呂茶兒掛掉電話後,她立馬笑嘻嘻地勸她:“呂總,你就迴去和董事長認個錯,繼續迴到綠茶集團做吧,好不好?”


    呂茶兒了解她爸的,她爸這次提出讓她迴家呆著,不讓她碰集團的任何事務,那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就算她迴去認錯,也沒辦法再迴綠茶集團上班了。


    呂茶兒懶得和安而樂解釋,皺皺眉說:“不就是錢嗎?我富二代朋友多得是,我隨便借點都能借來幾千萬!”


    說完這話,呂茶兒就拿起手機,當著安而樂的麵給她之前的那些朋友和同學打電話。


    前兩個聽說她要借錢,而且借的還不少,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找借口把電話掛了。


    直到第三個電話撥通,對方才有耐心和呂茶兒多說幾句。


    那是一個高中時代追過呂茶兒的男同學,他聽說呂茶兒一開口就要借五千萬,就很關心地問:“你為什麽突然要借那麽多錢?你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呂茶兒耐著性子解釋:“不是,我和我爸吵架了,他最近不給我錢,所以我借點錢應急。”


    男同學無奈地說:“我爸媽最近看我看的也很緊,不給我錢,我渾身上下也就幾千塊錢,真的,不騙你。”


    呂茶兒歎了口氣:“好吧。”


    說著就要掛電話。


    對麵男同學忽然說:“哎你等等。”


    “怎麽了?”


    男同學:“你聽過我哥的名號嗎?他可是金融才子,眼光特別好。他最近在鳴世旗下的一家基金公司工作。之前我給他一百萬讓他幫我做期指,他一個月時間給我賺到了五百萬,翻了五倍。你要是急用錢的話,我可以把我哥推薦給你。”


    呂茶兒皺皺眉,覺得一個月時間還是有點久。就說:“再看吧。”


    男同學:“好,如果你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後,呂茶兒又給別的同學紛紛打過去,結果無一例外全都不願意借錢給她。


    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人情冷暖。


    她家還沒破產,隻是她爸爸不給錢了,這些人都不願意搭理她。萬一哪一天他們家落難了,更不會有人幫她。


    可恨,這麽多年自己一直埋頭苦幹,都沒交一個半個的真心好友。


    安而樂坐在對麵,剛想要勸她還是迴去認錯的時候,呂茶兒拿起手機,撥通了之前說要幫她做期指的男同學的電話。


    她就是這樣的不服輸。


    否則早在去年被淘汰的時候,她就躺平了不反抗了。


    “我考慮清楚了,我聽你的,去做投資。”


    “行,我可以把我哥介紹給你。對了,順便問一句,你有本金嗎?”電話那頭的男同學問。


    呂茶兒歎了口氣:“我身上就兩千塊錢左右。”


    男同學笑了笑:“別開玩笑了美女,我哥那個級別,不接一千萬以下的活兒的。我是他親弟弟,最低最低都得一百萬。”


    呂茶兒舉著手機沉默了。


    男同學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對了,你名下有沒有不動產?如果有的話,可以先換成現金。”


    呂茶兒想了想,說:“我在三環邊上有一套兩居室,八十平,是我爸爸買給我的成人禮物。”


    “八十平,估計也沒多少錢……”男同學歎了口氣,說,“你先聯係一下賣掉房子,我和我哥求求情,問問他願不願意收你這個客戶。”


    掛點電話後,呂茶兒就去網上查了一下她那棟房子能值多少錢。


    她那個小區的二手房,均價六萬五,她的房子八十平,也就是差不多五百萬左右。


    呂茶兒小聲嘀咕:“本金五百萬,按照一個月五倍來算,那就是能賺兩千五百萬……”


    安而樂旁聽到這兒,忍不住提醒道:“呂總,你別衝動啊,投資不一定真的能賺五倍,還有可能會虧損的……”


    “你閉嘴!”呂茶兒抬頭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那個男同學當初為了追我,在我家樓下接送了我半個學期,還要被人嘲笑成舔狗?就那樣他都沒有退縮!他那麽喜歡我,怎麽可能騙我?”


    安而樂:“……”


    她本來還覺得呂茶兒經曆的事情多比較成熟了,現在看來,年紀小的姑娘果然思想單純。


    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東西,第二是男人的嘴,第一就是有人說投資穩賺不賠。


    安而樂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冒著被她罵的風險,勸她:“呂總,你考慮清楚……”


    呂茶兒這次看都沒看她,低著頭一邊捏手機一邊不耐煩地說:“你別管我!反正你和我簽了合約,你隻要聽我的安排就可以了!”


    安而樂沒辦法,無聲地歎了口氣。


    呂茶兒為了急用錢,把她的房子以低於周邊價五十萬的價格賤賣了出去,沒幾天就快速換到了現金。


    她現在身上沒錢,又不敢迴家去,所以考慮之後還是留了一百萬在身上,把那四百萬拿給男同學的哥哥去投資。


    那男同學的哥哥見到她時,對她說:“本來四百萬在我這裏是根本開不了戶的,我也不會浪費時間見你,不過我看在我弟弟的份上,勉強幫你這一次。”


    呂茶兒一聽這話,真的覺得自己賺到了。


    她拿著身上的那一百萬,帶著安而樂去找了個酒店常住,耐心等待安而樂恢複,也等著自己的期貨賺大錢。


    她的計劃安安穩穩朝前邁進,反正她自己覺得,一切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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