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臻探要是知道他們夫妻二人一個把他腦補成愛看人裙底的色魔,一個把他腦補成勾引少婦的變態,他非得兩個人一起打,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但他現在不知道,他以為陸岑岑真的就是性格單純善良,不忍心看見打架鬥毆,他把她往旁邊拉了一把:“你讓開,這是我和他的事。”


    南洙決見他居然敢碰自己的女人,那隻手還光明正大地擱在她的手腕上,更是火大。


    眼看衝突一觸即發,陸岑岑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紅了眼眶,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們倆說:“你們倆別打架,我好害怕。”


    兩個同樣都被陸岑岑平時的偽裝騙到的男人,居然真的一起遲疑了。


    陸岑岑走到南洙決身邊,握住南洙決的手,對明臻探說:“明警官,我已經結過婚了,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


    南洙決麵容冷峻,殺意更濃,這話坐實了明臻探確實對他的女人動過手腳。


    明臻探一臉詫異:“什麽啊?你是不是誤會了?”


    “你不用再說了,我尊敬你,希望你也尊敬我。”陸岑岑吸吸鼻子,牽著南洙決說,“我們迴去吧,出來太久叔叔阿姨會懷疑的。”


    南洙決點點頭,分寸他還是有的,便不再和明臻探浪費時間,和陸岑岑一起往迴走。


    走了兩步,陸岑岑又迴頭看向明臻探,認真地對他說:“我是個恪守婦道的女人,你真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南洙決對她的態度很滿意,手握得更緊了。


    不過一想到社會上壞人這麽多,她白玉一樣的雙腿有多大的誘惑力,萬一他沒有辦法時時刻刻保護她可怎麽辦?


    這一刻,南洙決下定決心,以後不能讓她穿短裙,除非在家裏。


    ……


    明臻探震驚地久久迴不過來神來。


    他簡直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刺激,哪怕再對付最兇惡的罪犯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無力過。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夫妻倆肯定是一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明臻探沒有任何耐心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氣得直接開車迴警局去了。


    他迴到警局後,坐下發了會兒呆,想了想自己要幹什麽。


    他最近破獲了連環詐騙案之後,手上沒有別的活,所以比較閑,他一閑就覺得在浪費時間。


    要不,去找上司問問,能不能把前幾年沒有破獲的案子交給他辦辦。


    想到這裏,他就站起來想去找上司。


    走到上司辦公室門前時,隔著辦公室的玻璃門,看見自己上司的辦公室裏站著一個眼生的青年男人,好像正在認真地聊著什麽。


    他就先沒進去打擾,在外麵等了會兒見他們還沒有出來的樣子,就找了個同事問:“那人誰啊?以前怎麽沒見過?”


    同事抬頭看了看,說:“哦,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律師,叫高步影,之前無償替一個十二歲的流浪兒辯護,對付一個有勢有錢的大老板,還把官司打贏了,圈了一波粉。據說他最近要查一個六年前的車禍案,現在在和咱們頭兒聊呢。”


    明臻探皺了一下眉頭:“案子還是警察查比較好吧,他一個律師插什麽手。”


    同事笑笑說:“他的老師也咱們頭兒的校友,破例讓他查的吧。不過這也是個好事啊,有人幫咱們查案不好嗎?”


    明臻探當然覺得不好了,j城治安太好,人普遍講文明,他手裏的活本來就少,現在還要被律師分走,那他多閑?


    他還不如迴去當片警,和社區阿姨一起處理家庭糾紛,那樣事情還多點。


    不多會兒,高步影拿著一遝資料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明臻探忽然走過去擋住他的去路,說:“高律師,去我辦公室坐坐,咱們也聊聊案子。”


    高步影有些疑惑:“什麽案子?”


    明臻探看向他手中的資料:“就你要查的這案子。”


    高步影遲疑……老師沒說警局安排了人幫他查啊。


    不過這人是警察,應該沒什麽問題,便和他一起去了辦公室。


    兩個人坐下後,明臻探將他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樣貌斯文,但眼神堅定銳利,加上剛剛同事和他科普了一下他做過的事,都是一些懲惡揚善,助貧扶弱的好事,明臻探對他的感覺還算不錯,於是語氣也放的很禮貌,說:“你要查六年前的車禍案,是吧?我幫你一起查。”


    高步影一愣,連忙拒絕:“這個案子在當年已經判定為意外了,我隻是懷疑它可能不是意外,但沒有有力的證據,還是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們忙重要的事去吧。”


    明臻探就是因為最近沒有重要的事,才要幫他一起查這個案子的。


    他沒高步影那麽能說話,伸手直接拿過他手中的資料看了起來,看見第一頁當事人的相關資料時,整個人一愣:“陸岑岑父母的案子?是那個陸岑岑嗎?”


    高步影看向他:“……哪個陸岑岑?我就認識一個陸岑岑,是我朋友,不知道和你說的是不是一個人。”


    明臻探說:“就是南洙決他夫人。”


    哦,那說的是一個人了。


    但“南洙決夫人”這個前綴,說的好像陸岑岑是南洙決的所有物一樣,讓高步影心裏很不舒服。


    他垂著眸子,沒有表現出來,點點頭接著明臻探剛才的話問:“你也認識她啊?”


    明臻探冷笑一聲,心裏翻了個白眼,不僅認識,他們兩口子他都認識。


    雖然和他們兩口子結下了梁子,但明臻探作為一個有操守的警察,是不會把個人情緒帶到案子裏來的,既然有緣碰到了,那就也插手查一查吧。


    他一目十行地把手中的資料翻了一遍,看完之後,摸著光潔的下巴,嘴角勾起輕笑:“照你目前查到的資料來看,陸岑岑的父母很可能是被鳴世坑了一道,公司才倒閉的,而他們出車禍,也很可能是鳴世為了堵住他們的口,不讓他們翻案,以免影響集團聲譽?”


    高步影點頭,這確實是他目前查的方向。


    “還真是有意思。”明臻探想到剛剛那對夫妻在自己麵前表現的那麽甜膩的樣子,不曉得要是他們倆真的有世仇,他們倆還能這麽恩愛嗎?


    陸岑岑能和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同住一個屋簷下嗎?


    對這個案子越來越有興趣了。


    他抬起頭看向高步影:“你下一步打算去調查當年為陸岑岑父母開車的司機?”


    高步影點點頭:“那位司機我已經調查過了,當初和岑岑的父母都在車禍中身亡了。那場車禍活下來的隻有岑岑一個人。但是我查到這司機家裏還有妻子和孩子,他們住在離這兒不遠的一個縣城裏,我打算過去問問他們情況。”


    明臻探立馬定了主意:“我和你一起去查。”


    “我……”高步影猶豫一會兒,說,“我想帶著岑岑一起去。”


    明臻探雖然覺得陸岑岑腦子不好,但對她也不算特別反感,而且還挺想看萬一真的查出什麽時她懊惱的嘴臉的,點點頭說:“帶著一起,萬一有事我還可以保護你們。”


    高步影也應聲,警察應該可靠,多一個可靠的人幫自己,沒有什麽不好的。


    他白天沒有打擾陸岑岑,到了晚上,給陸岑岑發了一條消息,說明了事情原委,問陸岑岑願不願意和她一起去查。


    陸岑岑如今已經放暑假了,又搬迴了南洙決的住處。


    此時她剛洗完澡,坐在陽台吹頭發,看見了這條信息。


    陸岑岑父母的案子,要去嗎?


    按理說繼承了人家兩個億的房產,應該背負起責任,但對他們確實沒啥感情,而且都已經去世好多年了,現在追查這事兒好像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而且高步影和她,還比較尷尬,她要是自己跟過去吧,南洙決肯定生氣。她要是帶南洙決一起去查吧,南洙決又很忙,沒時間去。


    算了,還是不去了。


    做了這個決定,她抬頭看看外麵的天空,很好,沒有像上次那樣忽然一聲晴天霹靂……


    陸岑岑有些無恥地想,原主父母,你們也是希望我好好活下去的吧?不希望我繼續糾結已死之人的事情吧?


    她給高步影迴複:“阿影,謝謝你幫我,但是你不用浪費精力了,那件事過去好幾年,既然警方已經斷定為意外,那就算了吧,我隻想過好以後的生活。”


    高步影對陸岑岑的疏離早有察覺,這個答案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他立馬給她迴了個:“好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他是不會放棄的。


    他知道陸岑岑失憶了,把她的父母也給忘了,所以對她們沒有什麽感情。


    但他卻記得學生時代,陸岑岑有多愛他們。


    他打算瞞著陸岑岑,繼續替她追查下去。


    更何況,查出真相,也是他身為律師的責任。


    陸岑岑有些小小的愧疚,抬頭望了望窗外的月亮,雙手合十心裏默念:照顧好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我替你們承擔照顧奶奶的責任,至於已經故去的人……就不用我負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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