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味實在酸爽。


    陸岑岑冷的縮了下脖子,迴頭瞪往她衣服裏塞雪的人,是個平時就特別狗的男同事。


    她不會在大家玩的興起的時候生氣,掃人家的興,但更不會就這麽忍了。


    她也不堆雪球了,直接按著那男生的腦袋往雪地裏懟,笑嗬嗬地說:“你敢跟我玩陰的?還敢嗎?”


    那男生連連求饒:“不敢了不敢了,女俠饒命!我沒頭發的我頭皮冷!”


    陸岑岑還沒打算鬆手的身後,背後又一個雪球砸了過來,她沒躲過,結結實實挨了一下,頭發上頓時滿是積雪。


    陸岑岑鬆開手,搖搖腦袋,晃掉滿頭積雪,轉身過兇巴巴地問:“是誰?”


    一個女同事主動過來和她統一戰線,把手中剛盤好的雪球遞給她,指著一個男生說:“是他!是他!快砸!”


    陸岑岑接過,掄起來衝那人腦袋砸去,又開始一番混戰。


    雪仗打了將近一個小時,一群人幾乎都濕透了,砸的最兇的一個女同事主動休戰,擺擺手說:“不砸了不砸了,趁著現在身上冷,趕緊去泡溫泉,這個時候泡溫泉最好。”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同意,一個男同事開玩笑說:“要不要去露天混浴啊?我聽說那個混浴的那個溫泉是這裏最好的,紅色的湯水,都是礦物質,可以補鐵呢!而且好大好大,幾十個人一起完全沒問題。”


    女同事瞪他一眼:“我呸,還補鐵,你去泡溫泉又不是去喝溫泉。就你那大肚腩你還好意思喊咱們去混浴。”


    “哎喲,穿泳衣混浴的,就和在海邊一樣,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那人並不介意自己被嫌棄肚子大身材不好,笑嗬嗬地說,“我估計這個時候都沒有單獨的溫泉了,估計隻剩混浴池了。”


    有人跟著勸:“大家都單身,去混浴怎麽啦,別這麽保守。你們幾個去不去?”


    旁邊一個男同事看向陸岑岑,陸岑岑連忙搖頭:“我可不去,我不是單身。”


    “啊?原來你不是單身?”有人驚訝了一句,然後幾個男生笑著開玩笑,“某個人要傷心了啊,還沒告白就失戀了。”


    陸岑岑一聽這話,心想難不成同事之間也有人暗戀她?


    瑪麗蘇劇本果然厲害,喜歡她的男人已經要兩隻手數了。


    不過她懶得深究,反正人家也沒有表現出來,而自己已經明確講明,她就當個玩笑好了。


    她渾身濕漉漉地迴答房間,打算泡完溫泉再換幹淨的衣服。


    這家溫泉旅館挖到的大都是天然小泉眼,再考慮到有很多人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泡溫泉,所以並不是像別家店那樣隻有幾個大池子。


    他們準備了很多小溫泉池,一個池子一個房間,進去鎖上門別人就進不去了,很保護客人隱私。


    隻有那一個含多種礦物質的紅色溫泉是大的,所以開發成了混浴浴池。


    這樣的弊端就是,如果客人多的話,高峰時期就得排隊。


    陸岑岑就穿著被雪浸透的濕衣服,在長長的走廊裏吹了半天冷風,接著就腦袋熱身體冷,不住發暈。


    她打了個噴嚏,摸摸自己腦袋,好燙!好像是發燒了。


    還是別等了,趕緊迴房間洗個熱水澡睡覺。


    她從走廊的長椅上站起來,轉身要走,沒想到起的猛了,頓時頭重腳輕,控製不住地往前栽去。


    她以為自己要栽到地上,都已經下意識地擋住臉了,沒想到一雙手毫無征兆地伸出來,扶住了她,語氣滿是擔心:“岑岑,你怎麽了?”


    “我沒事。”陸岑岑站好,看清麵前的人,笑了笑問,“阿影,你來了啊。”


    高步影點點頭:“我剛到。”


    他注意到陸岑岑臉色紅的不正常,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頓時擰起眉頭:“你在發燒。”


    “我估計也是。”陸岑岑沒心沒肺地笑笑,說,“我迴去洗個熱水澡就好了,你快去找安安吧,你是她叫來的,她等你一整天了。”


    高步影怎麽放心的下,他忍不住問:“南……沒來嗎?”


    陸岑岑搖搖頭,照實說:“他工作忙,不方便。”


    高步影垂下眼,是啊,他知道南洙決很忙,他最近的所作所為,他也略有耳聞。


    他就著剛才的姿勢,緊緊抓住陸岑岑的手,對她的心疼越來越強烈。


    他忽然說:“岑岑,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麽嗎?”


    “就是集團裏的那些事啊。”陸岑岑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的,做什麽和他有什麽關係嗎?


    “……”高步影沉默一會兒,還是說了,“我今天在來的路上,看見了一條關於他的新聞,負麵的。”


    他不等陸岑岑問就接著說:“一個小明星的團隊,和鳴世底下的基金項目簽了對賭協議,輸了,賠償不起高額債務,昨晚那個小明星吃了一瓶安眠藥。沒救迴來。南洙決在處理這件事。”


    他覺得陸岑岑這麽善良,怕她聽得越多就越難受,所以隻說了重點,還有很多沒有告訴她。


    沒告訴她,今天南洙決在發布會上是多麽冷漠。沒有絲毫同情,隻說明鳴世沒有違反任何協定。


    他不知道南洙決和陸岑岑到底是以什麽樣的方式相處,隻知道,那個男人完美的外表下,有顆多麽冰冷的心。


    陸岑岑聽得有些懵。


    南洙決在課堂上說的那些金融知識,都是一些淺顯易懂的,陸岑岑聽得懂。


    當時在準備考試的時候,陸岑岑去查資料,意外看見一篇南洙決的論文,每個字她都認識,連在一起她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什麽對衝,什麽期貨,她覺得可複雜了。


    所以高步影說的什麽對賭,她也不懂。


    她隻在乎一件事,她問高步影:“他錯了嗎?他違法了嗎?”


    高步影沉默一會兒,搖頭:“沒有,他做的事合理合法。隻是……隻是,你不覺得他太複雜、太冷漠了嗎?他根本就不適合你。”


    陸岑岑這麽單純,他希望她能和一個同樣單純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一個這樣的人。


    “他沒做錯就行。”陸岑岑鬆了口氣,抬頭對高步影說,“你別說他不好,我不愛聽。他在我心裏是最好的。我得迴去洗澡了。”


    “岑岑……”高步影抓住她的胳膊,“和他在一起,你會很危險。”


    陸岑岑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危不危險,都有我護著。”


    南洙決從後麵走過來,將陸岑岑的手拉迴來,然後扣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橫抱起要帶走,看都沒看高步影。


    高步影追了兩步,忍不住提醒道:“她在發燒……”


    南洙決迴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人,我知道怎麽治。”


    他帶來的保鏢在不遠處看到這裏,已經懂事地去找旅館老板說話了。


    旅館老板聽後,客客氣氣地點頭,然後去和紅色溫泉裏的幾個客人說:“實在對不起啊,我們要清理消毒,請大家去別的溫泉好嗎?”


    他們也沒辦法不同意,隻好紛紛上來,去穿衣服離開這裏,老板快速地給溫泉清理消毒。


    幾個同事披著厚外套往外走,沒走幾步,忽然有個人指著另一條走廊說:“哎,那不是陸岑岑嗎?”


    他們紛紛迴頭看,果然看見一個身材完美的男人,抱著陸岑岑轉進了紅色溫泉池那邊,但這個視角隻能看見他的背影,所以並不知道那人是誰。


    幾個黑衣黑褲的保鏢擺著張麵無表情的臉,邁開長腿走到溫泉池外麵,一個個站得筆直。


    有個同事反應過來,猜測道:“剛才抱著陸岑岑的是她男朋友?旅館老板把我們趕出來,難道就是為了給他們倆騰地方?”


    有女同事驚唿:“啊啊啊啊好有男友力!”


    旁邊一男同事看她一眼:“我靠,這麽霸道不講理還男友力?她男朋友誰啊?”


    “難不成是這家溫泉酒店的老板的親戚?”


    “那不會吧,老板這樣做,不想做生意啦?”說這話的同事,瞥見門口還站著幾個黑衣黑褲的保鏢,害怕地猜測,“不會是黑瑟會吧?”


    “有可能啊!”另一個人默默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男生,“你上次還說要追陸岑岑,幸好你還沒開始,不然可就慘了。”


    幾個同事默默看了一眼那邊站筆直的高大保鏢,嚇得不敢說話了,趕緊紛紛迴房去。


    ……


    溫泉露天,附近隻有一人高的圍欄。


    溫泉溫度很足,周圍全都是熱氣,所以並不冷。


    南洙決把人放到池邊,低著頭,伸手解她衣服的扣子。


    陸岑岑怔怔地盯著他的臉,問:“你不是很忙嗎?怎麽突然過來了?”


    南洙決把她濕乎乎的衣服扔到一邊,沒迴答她的問題,而是沉著臉問:“多大的人了,衣服濕了不知道換下?”


    “我想泡完溫泉再換的……”陸岑岑弱弱解釋一句。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還要和……”南洙決話還沒說話,陸岑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湊上去主動吻他。


    她知道自己理虧,不想聽他再批評自己。


    南洙決眼神一沉,抱起她,和他一起邁進溫泉池裏去。


    他將她抵在池水邊緣,灼熱的唿吸灑在她耳畔,沉聲說:“不教訓你就學不會聽話。”


    外麵的保鏢聽見裏麵的動靜,幾個人對視一樣,什麽話也沒說,默契地往遠處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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