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陸岑岑立馬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豬蹄,從餐廳飛奔到門口,在門開的一瞬間,撲過去抱住來人。


    南洙決看見她沒擦幹淨的油,大手按著她的腦袋把她推開,淡淡吩咐:“去洗臉。”


    瞥見她手上也是油乎乎的,又補充了句:“也洗手。”


    “哦……”臭直男不解風情,陸岑岑心裏罵了句,轉身去衛生間洗手洗臉。


    南洙決脫下外套,也跟著她進了衛生間。


    陸岑岑洗完臉,放下毛巾,一轉身,南洙決便靠了過來,將她抵在洗手台上輕吻。


    一周沒見,他從裏到外都在訴說著想念。


    她乖乖站著,一動不動,她的手上都是水,輕輕搭在他的腰側,在他的衣服上印下兩塊手掌印。


    過了一會兒,南洙決鬆開,抵著她的額頭,眉目柔情。


    他說:“我們結婚。”


    陸岑岑少見的羞赧,低聲說:“你媽不是說,我不生兒子不能和你結婚嗎?”


    “你又不跟她結。”他語氣認真,“不聽她的,你想結就結。現在民政局還沒下班,咱們快點趕得上。”


    “結婚是鬧著玩嗎?還想結就結,你求婚了嗎?咱倆的婚前財產算清楚了嗎?”


    陸岑岑輕笑著推開他,“我現在可是個身價兩億的富婆,我怕你訛我財產。”


    南洙決眉頭微蹙:“要這麽麻煩?”


    “當然啦!”陸岑岑語氣篤定。


    不過其實她不是怕南洙決訛她財產,她那些錢對她而言已經夠花一輩子了,但是和南洙決比那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她氣勢上不能輸。


    都當富婆了,就要拿出富婆的氣場,兩個億要擺出兩百億的架勢,盡管她現在卡裏麵才九萬八。


    即使知道和南洙決結婚穩賺不賠,她不要這樣因為很愛很愛對方就結婚,不要為愛情衝昏頭,婚姻這根線可以緊,但也容易斷。


    她要考察他的家庭,財產雙方清算,要婚前協議。


    務必要明明白白地寫清楚生孩子保大保小,和婆婆鬧矛盾幫誰。


    這真不是她想得多,有多少女孩子因為和丈夫家裏的人相處不好,而整日以淚洗麵,鬱鬱寡歡,甚至患上抑鬱症。


    她可是要明明白白想清楚婚後各種可能,才能結婚的。


    再說還有財產問題,她不想從愛人身上占便宜,但更不能完全把自己托付婚姻就全然不顧,沒有什麽可以真的恆永久,要給自己留退路。


    現在南洙決是優勢方,他提出這些問題合情合理,他既然不提,那就她來提。


    她有時候覺得南洙決很天真,他這麽大個身家,居然還敢隨隨便便和一個認識了剛半年,在一起不到一個月的女人結婚。


    也幸好遇見她了,她雖然愛錢但人品還可以,起碼有那麽一點點底線。


    要是遇見一個貪財又沒底線的,他早就被人騙的襪子都不剩了。


    這樣低沉的氛圍不適合她,她伸手摟住南洙決的脖子,踮起腳親了他一下,笑嘻嘻地說:“我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還有蹄花湯,快點出去吃,不然等下就冷了。”


    南洙決點點頭,既然她不急,他也不想逼她。


    現在的感覺就很好,她在自己身邊,他們那麽相愛,她還能跑了不成?


    他跟著陸岑岑出去吃飯。


    他看了一眼飯桌上的菜,也注意到了垃圾桶裏沒有處理掉的包裝盒,就知道這些飯菜不是她做的。


    算了……好歹是她親手加熱的,給個麵子不說吧。


    兩個人吃完了飯,陸岑岑拍拍飽飽的肚子,靠在椅子上,看向南洙決說:“我今天不想洗碗。”


    南洙決說:“那你明天再洗。”


    原本陸岑岑什麽家務活都搶著幹,是因為她手上沒錢,沒底氣,現在她是兩億富婆了,她難道還怕他?


    她脫下鞋,赤著腳踹南洙決的腿,威脅他:“你去洗!你要是不洗碗,我就走了,我迴我別墅去住了。”


    南洙決看著她的腳,目光深沉,好半天不說一句話。


    陸岑岑又怕了,小心翼翼地收迴腳。


    不怪她慫,她剛富幾個小時,底氣還沒跟上,不能和南洙決這種富了二十多年的相比。


    好啦!去洗碗不行嗎!氣人!


    她把腿放下,穿鞋,板著臉收拾碗。


    南洙決忽然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說:“叫家政。”


    陸岑岑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我去洗吧,不至於為了洗一次碗還花那個錢。”


    南洙決說:“給了錢的。每個月都給工資。”


    “??”陸岑岑一臉問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請了阿姨的?還每個月都給工資的?”


    南洙決點頭。


    “那你平時為什麽不讓她來打掃,要我打掃?”還每個月都給她工資,不給我工資?


    南洙決看向她,語氣認真地說:“你每次都搶著做,我以為你喜歡。”


    陸岑岑真的忍不住了,想把他打一頓!


    喜歡個屁!世界上怎麽會有人喜歡幹家務!


    她氣壞了,本來還想去給他洗水果,現在覺得這不疼愛她的狗男人根本就不配,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端著手機跑沙發上打遊戲去了。


    不一會兒家政阿姨過來了,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比陸岑岑平時打掃的幹淨多了,裏外都煥然一新。


    她離開後,南洙決從書房出來,看見陸岑岑還趴在沙發上看手機,就走過去,淡聲命令:“去洗澡。”


    陸岑岑正在刷微博,正好吃到一個剛剛曝出來的大瓜,滿臉都寫著興奮和探究欲。


    她沒理南洙決的話,翻身坐起,示意他也坐下,然後指著手機對他說:“這明星你認識嗎?他和他女朋友吹了,她女朋友出來放他猛料,說他每一天都會約不同的女生來家裏,還和化妝師還有經紀人都有不正當關係,這還不算,居然還多人運動!”


    潘婷婷她們挖到了更多猛料,一個個都發到群裏,包括這個明星和什麽人來往,和他來往的是不是一個圈子的,她才看一點點,挨個看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


    南洙決靜靜聽完,什麽話也沒有說,但是滿臉都寫著“你沒見過世麵”。陸岑岑和他對視兩秒,忽然問:“你真認識這個人?難道早就知道這些事了?”


    因為他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他又經常和一些明星打交道,估計也認識這個男的。


    南洙決搖頭:“這人我不認識,但這事很尋常。有時候不是尋歡作樂,是一些放不上台麵的交易,避免不了的交際葷場。”


    陸岑岑沉默一會兒,緊張兮兮地問:“你……你也去過嗎?”


    她好怕他說他去過,雖然她理解他這個位置,可能有很多不得已和不得不為。如果真的那樣,她會覺得心裏很膈應。


    還在南洙決很快搖頭否認了:“我沒有。那種場合我不會去。”


    陸岑岑鬆了口氣,可還是免不了憂心:“那如果避免不了呢?”


    “我會派楊超棒去。他就代表我。”


    “啊?”陸岑岑想到楊超棒永遠都溫柔可靠的樣子,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楊超棒,他也有老婆啊,他在外麵那樣,家裏怎麽辦?”


    南洙決說:“他隻是去,但是不參與。”


    陸岑岑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信:“那請他去的人,能樂意嗎?”


    “他有辦法。”


    “他有什麽辦法?”


    “這種場子一般都會有藥,那些藥都沒上過臨床,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副作用,他會過敏,假死都有過。”


    南洙決語氣中有些愧疚,楊超棒要是裝的不像,別人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他為了裝的像,過敏都是真的,不過吃的不是別人給的藥,是他自己帶著的,了解根本的藥。


    他這麽做,倒也無須解釋成是為了對璐璐忠貞。實在是那樣的場子太過可怕,吃了藥,過度,真死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這些都不該楊超棒來承擔。他算南家的半個養子,養來替南洙決擋災的。


    這些沉重的事,他不打算告訴陸岑岑。


    這還沒有滿足陸岑岑的好奇,她繼續追問:“會不會有裝不了的時候?”


    “……你問這麽多幹什麽。”南洙決把她攬入懷中,“放心,我是做正當生意的,那樣的事至今隻有過一次,而且楊超棒還替我擋掉了。我純的很。”


    陸岑岑笑出聲,枕在他腿上,看著他問:“真的?那我是你的初戀嗎?”


    他垂眸與她對視,點頭:“是。”


    陸岑岑笑得更開心了:“那你有沒有養過情fu,有沒有約過p,有沒有……”


    南洙決聽不下去了,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語氣深沉又認證地說:“沒有,都沒有,就你一個,我就你一個女人。”


    陸岑岑坐起身,緊緊抱住他,忍不住傻笑:“你的迴答我很滿意。就算你是騙我,我也很滿意。”


    她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不在乎是真是假的。虛假的甜蜜不知道比真實的痛苦好多少,有很多時候,那些痛苦還是戀愛雙方鑽牛角尖鑽出來的。


    南洙決嘴角含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沒騙你。”


    氣氛都鋪墊到這兒了,他們應該做該做的事了。


    他眼神深邃,低頭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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