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岑一臉驚訝地走進去,問:“南總,你怎麽在這裏?”


    南洙決起身,走到她麵前,低下頭看著她,輕聲說:“想你了。”


    陸岑岑扯了個禮貌的笑:“下次想我就給我發紅包,不用這麽麻煩親自跑來找我。高步影人呢?被你弄哪兒去了?”


    南洙決卻答非所問,自顧自地說:“我答應你給你時間,好好考慮要不要嫁我。”


    陸岑岑敷衍道:“在考慮在考慮,所以阿影他人被你弄哪兒去了?”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南洙決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含不悅,語氣危險:“我要收利息。”


    “啥玩意兒?”


    陸岑岑這話剛問完,就被他低下頭吻住了。


    這個吻十分的綿長,十分的撩人,十分的有侵略性,但因為審查嚴格的原因,作者隻能寫成這樣了。


    在高步影從外麵推開門的時候,他瞧見的便是這一幕。


    因為他開門的動作比較輕,陸岑岑並沒有發現有人來,但南洙決卻感覺到了。


    他稍稍偏過頭,看向高步影,目光中盡是挑釁和嘲諷。


    高步影半晌才迴過神來,然後垂下眸子,默默將門關上。


    他扶著牆,一瘸一拐地走到走廊裏放著的一個長椅上坐下,捂住臉,心中難受的要命。


    ……


    病房裏,陸岑岑使勁推開南洙決,抬手就要抽他巴掌,卻被南洙決一把接住。


    陸岑岑咬牙切齒:“早晚送你去吃牢飯!”


    南洙決卻是淡然一笑:“注意你和你頂頭上司說話的態度。”


    陸岑岑瞪著他,還能怎麽辦?經濟命脈都捏在他手裏。


    而且今天剛剛才同情過魏裳,現在不能立馬就去步上魏裳的後塵,就也隻能在心裏罵一罵。


    外麵的高步影隱約聽見病房裏的說話聲,這才起身迴去,推開病房的門,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一言不發地往自己的病床邊走。


    陸岑岑見他來了,連忙擦了一把自己的嘴巴,趕緊過去扶住他,擔憂地問:“你剛才去哪兒了呀?”


    高步影抬頭看見她比平時眼色要深許多的雙唇,心裏忍不住又是一緊。


    不過他掩飾的極好,微微一笑,對陸岑岑說:“我就去了一趟衛生間。”


    陸岑岑這才鬆了口氣,將他扶到床上之後,又趕緊問:“你吃飯沒?要不要幫你點外賣?”


    高步影搖搖頭說:“我已經吃過晚飯了。”


    南洙決已經看夠了自己的女人對別的男人關懷備至,走上前將一直支票放在他的床頭,對高步影說:“你是被我的人打傷的,這些錢是給你的賠償。”


    高步影沉著臉,抬頭看向他:“拿走,我不要你的賠償!”


    陸岑岑卻眼睛都看直了,好想大吼一聲為什麽不要!


    高步影這敗家小子,南洙決這鐵公雞的錢是誰都能拿到的嗎?居然不要!


    南洙決笑意不達眼睛,對他說:“怎麽處理由你,我隻是來做我應該做的。還有,她我得帶走。”


    說完這話,他拎著陸岑岑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摟著她的肩就要強行將她帶走。


    高步影看出陸岑岑並不願意,趕緊下床,想要去攔下他們。


    陸岑岑使勁拿開南洙決的手,瞪著他:“你幹嘛?”南洙決靜靜地看著她,道:“今晚家宴,你是我的未婚妻,不可以缺席。”


    陸岑岑皺皺眉說:“大哥,你會撒謊嗎?現在都夜裏十點多了你什麽家宴也結束了吧?”


    南洙決麵不改色地說:“宵夜。”


    “……”陸岑岑十分無語,“南總,我之前配合你就是當做加班的,但如今我的朋友生病了,你這工作我不想接,可以不?”


    南洙決沉默一會兒,問她:“你知道魏裳為什麽會被開除?”


    陸岑岑一愣,驚訝地看著他,難不成和他有關?


    看他的眼神,她知道應該就是自己想的這樣。


    那他的言外之意,是在威脅她,告訴她如果自己不聽話,就會像魏裳一樣被開除?


    想想自己目前的情況……如果是已經讀完了書拿到畢業證,那樣再出去找個工作並不難,但現在自己段時間內離不開。


    考慮清楚,陸岑岑隻能再一次向經濟命脈低頭,迴頭看向高步影,愧疚地說:“阿影,我得和他去一下,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高步影愣了一下,藏在被子裏的手緊緊抓住床單,又強行牽起嘴角,點點頭說:“好。”


    等他們倆離開病房,高步影忽然抬手將床頭桌上的那張支票,狠狠地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


    南洙決沒有騙陸岑岑,今天夜裏真的有夜宵家宴。


    起因是他媽媽晚飯沒吃好,覺得沒滋味,就突然想吃炸灌腸了,於是他爸爸就大半夜地帶她來市裏麵吃。


    又想到一兩個星期沒見三個兒子了,所以把他們三個也叫上,於是就成了家宴。


    到了目的地,南洙決和陸岑岑從車上下來,進入包廂,這才發現,除了南家一家人之外,蘇家一家也在,不過南煜沒有來,估計是被什麽事給耽誤了。


    他們進來的時候,南夫人正握著蘇菲的手說話,那樣子比親母女還親。


    她聽見開門的聲音,迴頭冷冷地掃了一眼陸岑岑,什麽話也沒說。


    陸岑岑一向是十分敬業的,拿出百分百的假笑來應對工作,甜甜地叫道:“伯父伯母好。”


    要不是南夫人兩邊都有人坐了,她甚至想坐她身邊給她夾菜去。


    南父對她點了點頭,南母冷哼一聲,沒別的表示。


    陸岑岑毫不在意,和南洙決一起入座,然後便開始上菜了。


    不多會兒菜上齊,南夫人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蘇菲碗中,親昵地說:“菲菲呀,你嚐嚐,這鹵煮是他們家的招牌,你這麽瘦,多吃點。”


    蘇菲笑著點頭:“謝謝伯母。”


    南洙決也拿起筷子給陸岑岑夾菜,南夫人看見了,板著臉說:“洙決,你怎麽不給菲菲夾菜?”


    蘇菲現在已經對南洙決脫粉了,沒等南洙決開口,自己便主動撇清關係,連忙對南夫人說:“伯母,陸岑岑是南哥哥的女朋友,給她夾菜是應該的。”


    她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親媽坐在對麵和她使眼色,看她還要說,她親媽抬起腿從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腳。


    蘇菲的大長腿下意識地往後一縮,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往前傾,不小心碰到擺在她麵前的那杯紅酒,紅酒應聲倒在桌上,灑了她一身,就連坐在她身邊的不能幸免,衣服也沾上了紅酒。


    蘇菲連忙站起來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陸岑岑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衣服,紅酒漬根本就擦不掉,隻好也站起來說:“我也去一下洗手間。”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洗手間,蘇菲抬頭看了一眼陸岑岑,沾了點水洗裙子上的紅酒漬,對她說:“我媽真是的,好端端地踹我幹嘛,害得我把你衣服也弄髒了。”


    陸岑岑笑嗬嗬地說:“沒關係的,我衣服又不值錢。”


    蘇菲擦好紅酒漬,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會兒頭發,隨口和陸岑岑聊天:“南哥哥對你還不錯吧?”


    陸岑岑也隨口答道:“就那樣,我們是假的,我扮演他女朋友是我的額外工作。”


    蘇菲說:“恐怕對他而言不是。”


    陸岑岑笑了笑,不置可否。


    蘇菲見她好像還不相信的樣子,就和她解釋:“我現在對他脫粉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才發現他真的很在乎你。你知不知道今天鳴世為什麽花那麽大功夫去查一個小小分公司的行政主管?不就是因為南哥哥發現那人欺負你嘛?”


    陸岑岑猛地一愣,難以置信道:“真的?魏裳被開除是因為我?”


    蘇菲笑了一聲:“我騙你幹什麽?你沒來之前,我聽南伯母抱怨半天了,說你是禍國殃民的妲己,說南哥哥是因為你才弄這麽大陣仗。還說集團內部不少人會因為這件事對南哥哥有怨言,你看他為你犧牲多大。”


    “……”陸岑岑本來隻是覺得魏裳被開除有些可憐,但現在忍不住有些自責了,她又問,“那你知道魏裳去哪裏了嗎?”


    蘇菲好笑地說:“我幹嘛要知道?我關心她幹什麽。不過她被鳴世開除,下場應該不會好,估計一般沒有公司敢要她了。”


    陸岑岑更加不忍心:“其實她工作挺負責的,人也有能力,隻不過是被家庭給拖累了,她老公要和她離婚,她家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小孩……”


    蘇菲聽後,語氣清淡地說:“自找的,沒能力養活,幹嘛生那麽多小孩。”


    “……她生小孩的時候是有能力的,生完才知道沒能力的。”陸岑岑歎了口氣,糾結一會兒,對蘇菲說,“能不能麻煩你給魏姐找個工作?她確實挺可憐的,家裏又遇到那種事……”


    蘇菲看向她,稍稍有些意外。


    不過陸岑岑之前也幫過她,她就點點頭爽快地答應了:“那就讓她來我家集團吧,你不是說她能力還可以麽?我雖然做不好工作,但我手下可得有會工作的人。”


    陸岑岑鬆了口氣:“行,那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一定還你。”


    蘇菲笑了笑說:“行。你也放心,我不會告訴她是你在背後給她求情的。”


    陸岑岑一愣,忍不住問:“為什麽不告訴她啊?我跟她又沒交情。”


    她的迴答每次都這麽出人意料,蘇菲都不知道怎麽接了……“你和她不是關係尷尬嗎?而且電視上都這樣演的,做好事不讓人知道。”


    陸岑岑忍不住笑:“我不這樣。我做好事是一定要宣揚出去的。所以你一定要幫我告訴她,是我幫她渡過難關,叫她心裏對我感恩戴德。”


    不僅如此,如果財力允許的話,陸岑岑恨不得去花錢買熱搜,讓全世界都知道她不計前嫌樂於助人。


    蘇菲在一次被這人刷新三觀,一臉鄙夷地誇了一句:“你還真是精的光明正大,絲毫不做作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總裁明明超A卻過分沙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亂步非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亂步非魚並收藏總裁明明超A卻過分沙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