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南洙決以為,他送了個求婚款的鑽石,就相當於求婚了,她收下鑽石,就相當於同意求婚了?


    陸岑岑經過長久的思想掙紮,忍著心疼,把鑽石從包裏掏出來,一臉不舍地說:“南總,我還是不要了,我不想跟你結婚。”


    南洙決眉頭微蹙,問:“為什麽?”


    陸岑岑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我老早就和你都說了,我沒安全感……”


    她到現在都不覺得他們倆之間有感情,他們的關係全是靠金錢維係。雖然南洙決的條件是很誘人,但是……他的錢又不是她的。


    婚姻法說的明明白白,不是她的,結了婚也不是她的。


    那她圖啥?圖她婆婆脾氣臭?圖這個身份到處遭人記恨?


    要說圖南洙決身子……那倒勉強說得通。但是身為南洙決身邊的女人,會有多少明槍暗箭,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一定躲不過的。


    色字頭上一把刀,比起男色,她更惜命。


    南洙決深知,她之所以這麽現實,是因為她不想再受傷害,他理解,所以他並不怪她。


    他要給她婚姻,自然要給她安全感,而她又是這麽簡單純潔的女孩子,隻要許諾她金錢,她就會滿足。


    他認真地說:“暫時無法分你股份,鳴世不是我一個人的,不是我想給就給。但我可以每個月工資全部上繳給你。”


    陸岑岑卻絲毫沒有感動,撇撇嘴說:“你當我是小學生那麽好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總裁,賺的錢主要是靠股份花紅什麽的,你拿的工資就是做做樣子,能有幾個錢?”


    心裏冷哼,還沒結婚呢,就開始算計她了。


    有錢人的愛情果然不可靠。


    南洙決竟有些愧疚,是他沒有考慮周全,他點點頭,無奈地說:“你說的對,我的工資確實很少,一年隻有一千萬而已。”


    什麽?年薪一千萬?


    陸岑岑倒吸一口涼氣,激動地差點暈過去。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年給她一千萬!!!


    她現在就去把民政局扛過來和他結婚!


    陸岑岑激動地立馬就要喊“我願意”了,可是話到嘴邊,一個想法又浮現了。


    她擔心地說:“那如果……如果鳴世倒閉了,你成負債人了,錢不還要給你還債?”


    都是他賺的錢,就算她到時候想攜款潛逃不幫他還也不行的,道德上過不去,還有可能犯法。


    一聽這話,前麵楊超棒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家老板娘,好好地居然盼著自己集團倒閉……


    她這真是過分的居安思危啊。


    南洙決也很無語,沉默好久,說:“……放心,鳴世不會倒閉。再說我會買破產險。我保險受益人可以填你。”


    這下應該沒有後顧之憂了吧?


    陸岑岑已經滿意到百分之八十的地方了,可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聊好:“那如果你要跟我離婚怎麽辦?”


    南洙決篤定地說:“我不會。”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會不會隻有時間知道。


    陸岑岑堅持要問個明白:“就說如果嘛,萬一遇到不可抗力非得離婚,怎麽辦?”


    南洙決耐著性子說:“能有什麽不可抗力?”


    陸岑岑腦海中浮現了無數電視劇的橋段,說:“比如你看上了我閨蜜,比如你和我在婚姻中漸漸厭煩對方,比如你媽媽非要我生兒子而我又生不出來……總之可多了。”


    “你說的這些都不可能發生。”


    陸岑岑纏著他要說:“就說假設,假設嘛,不許不迴答。”


    但南洙決真的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前麵開車的楊超棒笑了,說:“南總,女人都是這樣的,我家璐璐也喜歡纏著我問假設性問題。”


    好吧,既然是這樣……南洙決認真想了想,說:“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天,到時候分你我一半的財產,婚前先找律師公證。”


    陸岑岑這下徹底放心了,立馬滿臉堆笑地說:“咱明天民政局門口碰頭。”


    南洙決也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總算是把這人騙到手了。


    把人放到學校,陸岑岑就趕緊去上課了。


    南洙決說了聲“迴去吧”,楊超棒卻沒有立即發動車子,他靜默一會兒,迴頭對南洙決說:“南總,你會覺得委屈嗎?”


    南洙決不明所以:“我為什麽要?”


    楊超棒垂眸,雖然他也覺得陸岑岑是個好姑娘,性格好人也善良,也沒有什麽野心,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愛錢了。


    但是南洙決是何等出色的人,他竟然還要一步步退讓,與她做那樣的交易,這對他而言難道不是一種羞辱嗎?


    楊超棒組織了好久語言,才開口,說:“岑岑現在好像還沒有愛上你,她同意結婚全都是因為條件滿足了。”


    “不,她愛我,隻是她沒有承認而已。”南洙決眼底一片溫柔,他記得他們相處的所有細節,他記得他受傷時她的擔憂,記得她為他改掉他家居的程序,記得在學校裏她不動聲色地維護他。


    他看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學生,淡聲說,“她不僅溫柔,還那麽鮮活,真實。她值得。”


    楊超棒看得出南洙決是認真的,他便隻笑笑,不再開口多說什麽了。


    他從小就跟在南洙決身邊,是知道他的,他朋友甚少,但是眼光甚好。


    他說陸岑岑值得,她就一定值得。


    ……


    陸岑岑上完兩節課,迴到宿舍,想起高步影一直還沒有迴複她,就又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終於被接通,裏麵卻傳來一道女聲:“喂,您好。”


    陸岑岑一愣,心想可以啊,今晚一直沒接電話,原來是和妹子約會去了。


    她趕緊說:“我是高步影的同學,請問他在嗎?”


    那邊卻說:“我是醫院的護士,您是他的同學,請問可以聯係到他的家人嗎?他現在在我們醫院接受治療,人還沒有醒過來。”


    陸岑岑腦袋“嗡”的一聲,連忙問:“請問他發生了什麽?”


    護士說:“他被人打傷,是一個路過的高中生送他過來的。”


    “您是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j城中心醫院。”


    陸岑岑謝過護士,立馬離開宿舍直奔j城中心醫院。


    她到的時候,高步影剛剛才從急救室推出來。


    他人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看手機,居然有那麽多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


    他正想給陸岑岑打個電話過去說一聲,結果突然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他抬頭一看,與她四目相對,立馬欣喜地說:“你怎麽來了?”


    他的腦袋裹著紗布,臉也腫了一大塊,眼鏡鏡片也碎了,但因為沒有別的替換,現在也隻能繼續戴著這一副。


    他的腿也打著石膏,不想讓陸岑岑擔心,趕緊往被子裏縮了縮。


    陸岑岑臉色比他還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許久,擔憂地問:“怎麽會弄成這樣?是誰幹的?”


    高步影卻衝她笑笑,說:“下班路上遇到個神經病,二話不說把我打了一頓。不過你放心,醫生已經給我檢查過了,我沒大礙的。”


    “都這樣了還叫沒事嗎?”陸岑岑見他和沒事人一樣,語氣忍不住有些嚴厲,“報警了嗎?好端端地怎麽有人打你?”


    “我還沒報警……”主要之前暈了,剛剛才醒,陸岑岑就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報警。


    陸岑岑立馬拿出手機說:“我幫你報警。”


    但是高步影卻猛地想到,那個打傷他的人是為了陸岑岑而來的,他雖然確定絕對和陸岑岑沒關係,但萬一那個人會牽扯到她呢?


    他趕緊按住陸岑岑的手,說:“還是別報警了,我覺得那個人……你可能認識。”


    “我認識?”陸岑岑心中更加擔憂,難道高步影受傷是為了她?


    是苟謙人派來的,還是夏筱珊?


    高步影就怕她會自責,所以故意沒有把那人說的話說出來,就隻說:“我聽那人好像是東北口音,當時我眼鏡掉了,沒看清人臉,估計個頭應該有一米八五左右,人很健碩。”


    陸岑岑一愣,腦海中立即浮現了趙a趙b的樣子。


    他們倆為什麽要傷害高步影?


    她沉默一會兒,說:“我有個懷疑的人,但還不確定是不是,我先去問問他。你先休息……對了,你的眼鏡度數是多少?我看馬路對麵的眼鏡店還開著,我先去給你配一副新的眼鏡吧。”


    眼鏡破成這樣,確實不太方便,高步影就沒和她客氣,點點頭說:“我把我眼鏡的數據發到你手機上,麻煩你了。”


    陸岑岑扯出一抹笑:“你幫了我那麽多我都沒有好好謝你,現在你也別和我說謝。”


    “那……那好……”高步影老實地笑了笑。


    陸岑岑收到消息後就先離開了病房,到外麵給趙a打電話。


    “你們兄弟倆在附近嗎?”


    趙a說:“在。”


    “醫院樓下等我,我有話要問你們。”


    “好嘞……”


    等陸岑岑掛斷電話後,趙a抬手給了趙b腦袋一下,皺著眉說:“叫你不要下手那麽重,我剛聽老板娘的聲音,她是要殺人啊!”


    (主角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婚姻還是應該以愛為基礎,付出多少就會得到多少,大家千萬不要像陸岑岑這樣結婚的時候隻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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