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岑沒辦法裝作沒聽見,在南家的地盤上更沒辦法和她吵。


    隻能臉上笑嘻嘻,心裏mom賣批。


    是你兒子猥瑣好嗎!是你兒子搞職場性騷擾好嗎!


    弄得好像是人家勾引你兒子似的!


    虧得人家還給你開了掛,這個忘恩負義的老太婆,明天就給你賬號舉報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見陸岑岑臉上禮貌又楚楚可憐的討好的笑,南母心裏再氣,也罵不出口了。


    她也不好在兒子麵前過分難為這小妮子,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快步走到南洙決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和他說話:“洙決啊,聽說菲菲現在轉到你那裏去了,是不是呀?”


    南洙決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南母立即眉開眼笑,說:“那你下次把菲菲也帶迴家吃飯,她呀,特別會烘焙,她做的提拉米蘇媽媽很想學,你把她帶迴來教媽媽。”


    南洙決突然迴頭,一把將陸岑岑拉到自己身邊,牽住她的手對南母說:“媽,岑岑也會,你讓她教。”


    “……”陸岑岑:我不會,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我連炒個西紅柿都炒不熟,上哪裏給你烘焙去啊!


    南洙決見她傻愣愣地沒反應,狠狠捏了一把她的手,在她耳邊咬牙說:“不想扣工資就配合我。”


    被戳死穴,陸岑岑沒法再猶豫,嘴角立即一揚,輕輕地挽住南洙決受傷的那隻胳膊,衝南母甜美的笑著,說:“南夫人,我也會烘焙,以後我有空過來教你。”


    南母臉色又沉了下來,冷冷說了聲:“不用了。那玩意兒吃多了膩得慌。”


    陸岑岑笑得更加真情實感:“誰說不是呢?”


    南母被氣得不再說話,轉身快步下了樓。


    今天南煜和南裴決都沒有迴來,飯桌上隻有一家三口和陸岑岑這個外人。


    很快吃完飯,傭人過來將碗筷收拾了之後,南父突然對他們倆說:“今天太晚了,你們倆留下來住吧。”


    陸岑岑一愣,連忙看向南洙決。


    她可不想在這裏,對著不喜歡她的南母,可得多尷尬啊。


    南洙決與她對視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意思,對她微微一笑,然後看向南父說:“不行啊爸,明天龍總約我去賽馬,這裏太遠了,明早出發來不及,我還是迴去吧。”


    南父也沒有為難他,點點頭說:“嗯,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


    然後南洙決便和她又迴去了。


    坐在車上時,陸岑岑故意和他坐的遠遠的,趴在窗口往外看路邊的風景。


    因為已經夜裏十點多了,這附近不算市區,燈光也比較少,小王的車不敢開快。


    陸岑岑慢慢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忍不住抱怨:“真不理解你們有錢人的家庭觀念,來迴六七個小時的車程,就為了吃頓飯,值得嗎?”


    南洙決看著車內後視鏡裏的她雙唇一開一合,輕輕一笑,說:“以前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每周也會飛迴家吃飯。”


    陸岑岑一愣,心說:你不是聽不見麽,我沒對著你說,你怎麽也知道我嘀咕什麽?


    然後她無意間瞥見後視鏡,也明白了。頓時有點服氣,不管什麽情況,他總有辦法“聽見”別人在說什麽,難怪他這個秘密藏這麽久都沒人發現。


    她看向南洙決說:“那多費時費力啊,坐飛機兩國跑的也很費錢。現在網絡這麽發達,你直接開視頻對著吃飯不就得了嗎?”


    南洙決認真地說:“感覺不一樣的。”


    陸岑岑輕笑一聲,自顧自地說:“好吧,有錢人果然可以為所欲為。以前我為了省下車票,一個學期就迴家一趟,電話都不敢多打,怕浪費話費。”


    南洙決有些疑惑:“你不是失憶了麽?想起以前的事了?”


    陸岑岑一愣,趕緊解釋說:“哦……我做夢的時候記起了一些。”


    可南洙決卻更加懷疑:“按照你父母生前的收入,不至於讓你連車費都不舍得吧。”


    “……”陸岑岑有些慌了,她倒是忘了,這個世界的陸岑岑也好歹算個藝術家之女,擁有上千萬的流動資產和兩個億的城中大別墅,是白富美。


    或許之後走錯了路被男人騙,但人家確實沒有窮過。


    她趕緊想了個借口糊弄過去:“哎呀,我都說是做夢的嘛,夢裏的事情哪裏有什麽邏輯。”


    她越來越覺得南洙決難以糊弄,怕他懷疑更多,趕緊轉移話題:“南總,我覺得蘇菲很厲害,我沒什麽能教她的,我看我可以轉崗了。”


    出乎意料的,南洙決這次居然給了準信:“可以,下周三吧。周一周二你和其他助理交接工作。”


    陸岑岑沒想到這次會這麽順利,愣了一下才露出驚喜的表情:“真的嗎?下周三我就可以轉崗了?”


    南洙決點點頭。


    她轉崗的事情之所以一拖再拖,都是因為他不舍得放手。可今晚看見她嘴硬心軟關心他的樣子,他知道她對他是有好感的。


    既然如此,他沒什麽好擔心的了,放她離開,給她想要的,讓她知道他並不是一味的不講道理。


    也許稍微分開一段距離,能讓她更加勇敢地麵對自己的心意。


    沉默片刻,南洙決又問道:“集團裏很多地方都有技術部門,你自己想去哪裏?”


    陸岑岑本來都不好意思再提額外的要求,不過既然現在他主動問了,她趕緊笑著答他:“如果可以,我想去做遊戲。”


    因為之前幾年工作,都是做遊戲開發的。雖然其他的部門的技術類她也能勝任,但沒有老本行做起來得心應手。


    南洙決稍微考慮一下,點點頭。


    要把她安排去做遊戲,可能要和南裴決商量一下。不過前幾天他才賣他麵子同意蘇菲,他現在為了陸岑岑去說一聲也問題不大。


    見南洙決同意下來,陸岑岑頓時看他就順眼起來,連在南家別墅的那些事她都不計較了。


    和個禦前太監似的,一下車便小心翼翼地托著他的胳膊,關心地說:“南總,小心,胳膊可千萬不能再碰哪兒。”


    南洙決很滿意她的示好,一路沒說話,等到了陸岑岑住處門口,兩人快要各迴各家的時候,南洙決突然來了一句:“洗澡怎麽辦?”


    醫生可是說了,不能碰水的。


    陸岑岑一愣,她是想當南洙決助理的最後兩天好好照顧他,但是並沒有想伺候他到這個地步啊!洗澡也讓她來有點過分吧?


    陸岑岑沉默一小會兒,笑著說:“南總,你可以讓小煜幫你。”


    南洙決直直地看著她:“小煜今晚不迴來。”


    陸岑岑想到醫生給他消毒的時候,他忍著疼的樣子,還有那塊觸目驚心的流著血的傷口……


    她的手在門的密碼鎖上放了會兒,到底還是落下來了。


    有些煩躁地說:“哎呀行了行了,煩死人了,我幫你就是。不過下麵你可得自己洗啊。”


    說完,她主動走到南洙決房間的門口,熟練的按開密碼,帶頭走了進去。


    南洙決在她身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其實傷口並不是陸岑岑想的那樣的嚴重。


    疼是真的疼,破了也是真的破了,重重撞擊那麽一下,還磕到了車門把手,稍微擦破皮也正常,但並沒有真的很嚴重,日常活動完全不礙事,洗澡見水也不礙事。


    他家的那位醫生,一向知道看人眼色,他是故意那麽說的。


    南洙決跟著迴家,反手關上門。


    他看著陸岑岑隨手把包往沙發上一放,走進浴室,他也走了進去。


    陸岑岑背對著他,在認真地替他調水溫。


    他將浴室門關上,這次,可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因為水聲太大,陸岑岑並未察覺到南洙決已經進來了。


    她在浴缸裏放好水,正要出去出去叫人,一轉身卻發現南洙決就在她身後,而且已經脫了外套。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忘了身後就是浴缸,倒著身子栽了進去。


    南洙決怕她嗆著水,趕緊伸手把她腦袋撈出來,扶著她坐下,有些哭笑不得:“蠢成你這樣也是少見。”


    “你不嚇我,我能滑倒嗎?”陸岑岑狠狠地瞪著他,扶著浴池邊站了起來,打算趕緊離開去換幹的衣服。


    南洙決目光牢牢地盯在她身上,她穿的衛衣的料子並不吸水,即使濕透了也還維持原本寬寬鬆鬆的形狀。可一想到她這衛衣底下,她純棉的裏衣粘在身上,南洙決就覺得喉頭有點緊。


    他用受傷的那隻手解襯衫的扣子,俯下身,在她耳邊說:“原來你想和我一起洗。”


    因為染上莫名的情緒,他的嗓音都比以往低沉。


    陸岑岑皺皺眉頭,伸手推他:“南總,都什麽時候了,你愛洗洗不洗拉倒。”


    南洙決就當沒聽見,扣著她的脖子,低下頭吻她。


    一次兩次的因為心軟和動搖饒了她,要第三次還這樣,他不如出家當和尚算了。


    良久,南洙決才鬆開她,陸岑岑微微靠在他胸口,昂頭瞪著他,氣喘籲籲地說:“南總,我不愛你。”


    她似乎還想再用一下上次刺激他的方法,不過這一次南洙決卻沒有那麽好糊弄,他語氣篤定地說:“不,你愛我。”


    “???”陸岑岑滿臉問號。


    她愛不愛誰,自己不清楚嗎?


    果然,霸總就是霸總,霸總就是不講道理。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一招狠的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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