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洙決抱著陸岑岑進了車裏,反手關上門,便又將陸岑岑拽了過來,低頭吻了上去。


    他明顯感覺到,懷中的人似乎沒有之前那麽排斥他了。


    小王作為一個優秀的總裁專屬司機,懂得選擇性失明的道理,不需要總裁說什麽,立馬發動車,開迴公寓。


    直到車子開出停車場,外麵馬路上的燈光從車窗照了進來,南洙決這車又格外顯眼,陸岑岑怕被人認出來,這才輕輕掙脫開。


    南洙決也不得已放開了她,看見她緋紅的臉和閃躲的目光,心口一陣躁動,對前麵的小王說:“開快點。”


    “好的。”小王一路狂踩油門,隻花了不到平時一半的時間,就迴到了公寓。


    從車上下來,南洙決沒給陸岑岑自己走的機會,一路抱著她上樓迴家,打開門,直奔臥室,然後啪的一聲甩上門。


    當時窩在沙發裏打遊戲的南煜抬頭看見這一幕,震驚了好久嘴巴才合上。


    他今天晚上本來是有訓練的,但是下班後聽陸岑岑吐槽了幾句,他便打算迴來了解一下他哥哥和嫂子的情況,幫他們倆和好。


    現在看來,不用了。


    他哥有他哥的哄老婆方式。


    他立馬起身往外走,路上給葉祖安打了個電話,提前通知了她一聲:“老婆,我馬上迴公司,我哥他總算開竅了。”


    總算不需要這個弟弟為他操心了!


    兩個人一進臥室,南洙決轉身將她壓在牆上深情地吻著她。


    而陸岑岑從一開始的不迴應,逐漸變成熱烈的迴應,她的手滑進他的襯衫裏,細嫩的手掌在他身上遊走,感受他軟硬適度的肌肉。


    有一說一,她確實饞他身子。


    當她在那個起風的夜裏,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她就被他這幅驚為天人的外表狠狠地震懾住了。


    至於這些日子,她為什麽還想逃離,那是因為……


    她掙紮著推開他,喘息著問:“你不找柚柚了?我……我可不是她……”


    她兩道柳眉輕蹙,雙眸升起一團霧氣。


    她壓抑情感,因為過不去心底的尊嚴,救過南洙決的是柚柚,南洙決喜歡的是柚柚,就算柚柚真的就是陸岑岑,但也不是她這個從另一個世界穿過來的陸岑岑。


    她不想當他們感情的破壞者,更不想經曆什麽虐戀的戲碼,在真的柚柚迴來之後麵臨進退兩難的抉擇。


    如果不說清楚,她很沒有安全感。


    南洙決心裏很不是滋味,不過並非是因為不知如何選擇,而是因為自己竟給她帶來這樣的苦惱,卻一直不知道。


    他抵住她的額頭,鄭重地說:“要找。”


    陸岑岑立馬就炸了,手也從他衣服底下抽出來,握起拳頭抬起腿又打又踹,雙唇一開一合地叫罵:“你吃著碗裏想著鍋裏!狗東西放開我!你要找她你現在就去找!你招惹你爹幹什麽!”


    南洙決忍不住想笑,以後他也得改改自己說話時這慢條斯理的習慣了。


    不然就陸岑岑這暴脾氣,每次不等他說完,就一腳把他踹飛了。


    他將她放下,然後緊緊地抱住她,使得她不能再亂動,才在她耳邊說後麵的話:“找到她,謝謝她。”


    “謝謝她當年救了我,也謝謝她將你帶到我的身邊。”


    怕自己沒說明白導致這暴躁女孩再發飆,他捧著她的臉說:“我不會再把你當做任何人,你隻是陸岑岑,是我身邊活生生的陸岑岑。”


    說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突然覺得輕鬆無比。


    他也知道,她是喜歡他的,因為她的反應騙不了人——剛才他吻她時候,她抱著他,抱得多緊啊。


    他也覺得以前的自己好傻,不是因為聽了楊超棒夫妻倆的沙雕主意而傻,是因為他自己一直以來的猜疑、試探、算計……


    要是早一點直視自己的心意,他和她何苦互相折磨這麽久?


    陸岑岑愣愣地聽著他的話,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然後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昂著頭親了上去。


    兩個人糾纏著往床上去,一起倒在床上時,陸岑岑剛才被李女士踹過的小腿猛地撞在床邊上,疼的她立即皺起了眉頭。


    剛才在路上時,隻感覺是皮外疼,現在被撞了一下,從傷處一直疼到骨頭裏,疼得小腿抽筋,好像要斷掉一樣。


    饞他身子,以後再睡他也行。


    但要是真的折騰一頓,她下了床之後鐵定要殘廢了!


    不,就先不說下床之後怎麽樣了,她下不下來得來都不一定!


    陸岑岑連忙叫道:“南總,我……我好疼……”


    南洙決停下動作,支著身子看她。


    陸岑岑吸了吸鼻子,對他解釋:“腿……腿本來就傷了,剛才又不小心撞到了。”


    南洙決喉結滾動,壓抑的要爆炸。


    陸岑岑不敢看他,側過頭去,看見了他支撐在自己臉頰旁的手,手背及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陸岑岑更怕了,趕緊掙紮著從她身下起來,飛快掀起自己的褲腳,露出細白的小腿上那一塊青紫的已經發黑的痕跡。


    這也是原主這具身體的原因,她是淤痕體質,估計也是在苟家的五年裏營養不良,所以貧血,凝血功能也自然就不好了,身上經常容易青一塊紫一塊的。


    磕著碰著這就不用說了,就算她睡覺的時候,壓著哪一塊兒時間長了些,第二天都能青一塊。


    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養好的。


    她知道這個時候叫停會令南洙決很難受。


    但是他難受和她殘疾哪個更嚴重?


    她這小身板真的經不起折騰,一想到要醬醬釀釀的,不知道到時候被擺成什麽姿勢,萬一來個血流不通,組織壞死,半身癱瘓,截肢,可怎麽辦?


    更嚴重的,萬一疼得大腦麻痹,唿吸不順,直接在床上嗝屁了怎麽辦?


    到時候她沒命了,南洙決也要坐牢的。


    就算南洙決靠他的財力逃脫了,那被他對家知道了,會怎麽買通媒體?


    #鳴世集團總裁南洙決xx太猛,少女死在床上!#


    #少女被xx而死,這個表麵光麵的男人背地裏居然如此禽獸不如!#


    #深扒南洙決不為人知的混亂私生活!#到時候她不但命沒了,還要被扒出所有資料,麵子也沒了!


    腦補到一係列悲慘的下場,陸岑岑經不住留下害怕的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南洙決……


    原諒我吧,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我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能把自己搞嗝屁了……


    南洙決看著她無助的眼神,害怕的眼淚,再多的不甘心也隻能咬咬牙忍了。


    他接受最好的教育,有不錯的教養和原則,讓他強迫一個柔弱的女孩,他做不到。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他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歎了口氣,從床上站起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轉身走了出去,還替她關上了門。


    陸岑岑有些發愣,他去哪兒了?出去幹什麽啊?他不會是……


    她連忙輕輕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拿起被子蒙住腦袋,非禮勿腦補。


    她這麽趴了好久好久,久到剛才那陣疼總算過去了,唿吸才逐漸恢複平穩。


    她慢慢支起身,因為背後很多地方都被踹了,不敢翻身坐,隻能這樣蹭下床。她想下了床就趕緊迴家的,此時卻突然聽見臥室的門又被打開了。


    南洙決從外麵走進來,手上拿著一罐藥膏,這藥膏就是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他手上拿的那個,後來好像是放到車裏了。


    陸岑岑迴過頭,愣愣地看著他,問:“你去給我拿藥了呀?”


    “不然呢?你以為?”南洙決往這邊走來,語氣生硬地說了句,“趴好。”


    陸岑岑剛才隻下了一半,此時順勢又躺了迴去,轉過臉單純地眨眨眼,問他:“從這裏到樓下車庫不需要那麽久吧?”


    南洙決一愣:“你話裏別有所指。”


    陸岑岑嘿嘿一笑,說:“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指。”


    他靜靜看著她一會兒,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腦子裏整天都想什麽?”


    他拍的地方也被李女士尖銳的高跟鞋踹過,陸岑岑疼的擰起了眉頭,話都沒力氣說了。


    南洙決以為她不說話是理虧,也沒有再追究。拿出藥膏在她小腿上輕輕揉開。


    涼涼的感覺慢慢氳開,陸岑岑感覺疼痛確實緩解了不少。


    這裏擦完藥,南洙決問:“還有哪受傷了?”


    陸岑岑迴過頭看向他,糾結一會兒,說:“還有大腿,內側,還有……還有剛才被你拍的地方。”


    南洙決微微皺眉,眼神也頓時暗了下來。


    加上之前被蘇菲下藥那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一半的地方喊停。


    停就算了,這丫頭還想法設法撩撥他。


    她就是故意的!


    他是個人,陸岑岑卻真的是條狗!


    陸岑岑察覺到他心中有火。可他憑什麽有火?她還沒發火呢!


    她撇撇嘴,看了他一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將手放在他的腿上,慢慢輕拂,湊到他的麵前盯著他的眼睛,聽著他的唿吸聲慢慢沉重。


    “要不是南總你非讓那個女人進公司,我怎麽會受傷?”她低聲一笑,眼中帶著玩味,“南總喜歡折磨人,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今天受的一切罪,都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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