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初冬,可能是突然降溫的緣故,這兩天的天氣顯得格外冷。


    此時的漢國皇宮,張瑩瑩的寢宮內,穿著厚重棉袍的劉禪手中端著碗冒著熱氣的褐色湯藥緩緩的走到張瑩瑩床榻前。


    “咳咳咳。”


    張瑩瑩躺在床榻上,麵色有些憔悴,似乎沒有了往日活潑的樣子,看著劉禪端來的湯藥,皺了皺眉道:“阿鬥哥,我不喝這個,苦。”


    “郎中令說你這是偶感風寒,不喝藥又怎麽能好呢!”劉禪看著張瑩瑩滿臉溫柔,邊說著邊把拿小湯勺盛了口湯藥向張瑩瑩身前遞了遞,“來,朕喂你。”


    “嗯......”


    張瑩瑩感受到劉禪對自己的關心,輕輕的咬住小湯勺,接著口中傳來陣陣苦澀,直漫咽喉,隻是心中卻是陣陣清甜。


    張瑩瑩皺著眉頭,小口小口的喝了整整半碗湯藥,劉禪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從案幾上拿來杯清水,讓張瑩瑩又漱了漱口。


    可看著碗中還有半碗湯藥,張瑩瑩又皺了皺眉,委屈道:“阿鬥哥,這半碗我下次喝好了好,好苦。”


    劉禪苦笑著搖了搖頭,滿臉溺愛,“嗯,那下次再喝,你要好好休息。”


    劉禪說著幫張瑩瑩蓋好棉被,轉身把剩下的半碗湯藥放在前方的案幾上。


    看著體貼的劉禪,張瑩瑩忍不住一陣感動,問道:“阿鬥哥,外麵下雪了沒?”


    “這幾天一直陰沉,應該快下了。”


    “那等下雪了,咱們去雪地裏打雪仗吧?”張瑩瑩突然滿眼期待的看著劉禪。


    “打雪仗?”劉禪愣了愣神,可看著張瑩瑩那期待的眼神,朗笑道:“好,不過要等你風寒好了。”


    “恩恩。”躺在床榻上的張瑩瑩連連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卻滿臉歡喜的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想自己能趕到今年第一場雪之前趕忙好起來。


    劉禪看著眼前床榻上一臉恬靜的閉著眼睛睡覺的張瑩瑩,心中閃過一絲溫柔,輕輕的把棉被又往對方身上塞了塞才轉身端著那剩下的半碗湯藥,緩緩走了出去。


    剛走出張瑩瑩的寢室,客廳裏張苞和關平都從各自的案幾旁站了起來。


    張苞走來,瞪著眼睛關切道:“阿鬥,妹妹好些了沒。”


    劉禪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沒什麽大事,剛喝了湯藥。”


    張苞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時一旁的關平忍不住問道:“不知道陛下召臣等來,是什麽事?”


    張苞這時也滿臉疑惑,今天一大早劉禪就把兩人召進宮,開始還以為是張瑩瑩病了,可既然沒事為什麽還召他們兩人進宮。


    “中午吃過飯讓娘娘把半碗湯藥再喝了。”


    劉禪把手中的半碗湯藥遞給身旁的黃皓,囑托一番,然後向關平和張苞道:“你們陪朕去個地方?”


    “去哪?”張苞瞪著眼睛,口直心快。


    “軍營!”劉禪邊走邊說,也不理會疑惑的張苞和關平。


    看著劉禪雷厲風行的樣子,關平和張苞對視一眼,急忙跟了過去。


    劉禪帶著張苞關平直接出了皇宮,然後在宮門守衛那邊要來駿馬,策馬揚鞭向成都城的西北方向奔了過去,那正是新兵訓練的地方,也是禁軍的軍營。


    馬蹄踏在路上發出“噠噠”的馬蹄聲,三人不多時就看到了前方一座用粗大的木樁圍成的寨子,不過這個寨子裏住的可不是什麽村民,而是現如今大漢國的禁軍和新征入伍的白耳新軍。


    軍營的中間是座敞開的木樁製成的大門,大門左邊是一張書寫著“漢”字的玄黃?色錦旗,而右邊確是一張書寫著“白耳”字樣的白字黑麵大旗,在冷風中迎風飄揚著。


    劉禪身披黑色錦袍端坐在馬上,身後張苞和關平同樣騎馬馬上,來到軍營前緊了緊馬韁,放慢了速度,緩緩向軍營中走去。


    “嘿!哈!”


    劉禪三人還不等走到寨子前,就聽到了裏麵整齊的操練聲,這時一隊巡邏的士兵也向劉禪這邊跑了過來。


    “軍營重地!閑雜人等趕快離開!”


    這支巡邏的小隊看著馬上的劉禪很陌生,忍不住上前舉著手中的長矛冷喝道。


    劉禪倒沒有生氣,從懷中拿出自己的腰牌遞了過去,道:“四叔在裏麵嗎?”


    士兵愣了一下,可還是接過劉禪遞來的腰牌,大驚!急忙跪下,道:“末將不知陛下駕到,恕罪!”說著把腰牌端到頭頂,向劉禪送了過來。


    劉禪接過腰牌放到懷裏,擺了擺手道:“無罪,帶朕進軍營看看。”


    “是!”


    士兵堅定的向劉禪行了行禮,然後帶著劉禪向軍營中走了過去。


    “劈!”


    “嘿!”


    “挑!”


    “喝!”


    “......”


    劉禪剛剛策馬來到軍營門口,就看到前方空曠的訓練場上站著一對對的士兵,黑壓壓的人頭,望不到邊,一群群的士兵手中握著統一的長戟正在隨著自己口中的吼聲做著統一的動作。


    劉禪順著這些士兵向前方的點將台上看去,隻見身穿深色軍袍的趙統正在指揮著這些士兵操練著。


    正在這時,迎接劉禪等人的士兵已經匆匆跑了過去,對趙統說了些什麽,隻見趙統緩緩的舉起了自己手中亮閃閃的長槍,正在訓練的眾士兵忽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靜靜的站在了原地,整個軍營一片靜寂。


    這時趙統匆匆向劉禪這邊跑了過來,行禮道:“末將趙統參見陛下。”


    “免禮,免禮!”劉禪笑著躍下馬,然後走到趙統身前,“四叔呢?”


    趙統自然知道劉禪口中的四叔是自己的父親趙雲,歎了口氣道:“這兩天降溫,父親的老寒腿又犯了,迴去休息了......”


    沒想到在前世他都十分欽佩的渾身是膽的趙子龍,晚年也會為疾病所困擾,想到這裏劉禪也歎氣點了點頭。


    “訓練怎麽樣啊?”劉禪歎完氣,隨後問道。


    趙統依舊板著臉,但對劉禪恭敬道:“都在按訓練計劃進行,上午連體能,下午練陣法。”


    劉禪邊聽著趙統的匯報,邊在趙統的帶領下向前方的點將台旁走了過去。


    “陛下請。”趙統來到點將台旁,直接帶著劉禪來到了點將台上。


    台下的士兵現在都在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這個披著大袍的清秀少年,他們不知道出了名的不善巴結人的趙統將軍為什麽對這個看上起人畜無害的少年這麽客氣。


    趙統帶著劉禪來到點將台上,沉聲道:“今天陛下來看眾弟兄了。”


    場下一片嘩然,有的恍然大悟,有的忍不住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似乎想再看清些自己國家的皇帝,有的則是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兵器,滿臉激動。


    劉禪在漢中見過此邊關的老兵,與那些老兵想必,這些新兵情緒還顯得高漲些。


    看著眼前一個個士兵和自己差不多年輕的麵龐,劉禪心中定了定神,道:“朕今天來看看大家。”


    “萬歲!萬歲!”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台下的軍隊中齊聲想起。


    劉禪點了點頭,接著道:“大家吃的飽不飽?穿的暖不暖?”


    劉禪的這句話搞得台下的新兵愣了愣,他們沒想到陛下會問自己的會突然問起自己的吃穿,也正是因為劉禪這句接地氣的話,讓這些士兵們對這個皇帝更加的尊敬,心想他們的陛下居然還能想著自己這些苦哈哈吃的飽不飽,暖不暖,心中更加感動。


    可是他們讀書少,這些感動不會用語言來表達,隻是緊緊的攥了攥手中的武器。


    不知誰喊了聲:“漢軍威武!”


    緊接著這些士兵們向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漢軍威武!”


    “漢軍威武!”


    一聲聲吼聲響徹在軍營的訓練場上。


    看著眾士兵慷慨激昂的吼聲,劉禪同樣抿了抿嘴,心中同樣也覺得一陣陣的震撼,隻敲心頭,他知道,這將是以後跟著自己浴血沙場的第一批兵。


    隨著眾士兵激昂的吼聲,劉禪在趙統的帶領下走下了點將台,然後隨著趙統向前方的營帳中走了過去...... 三國劉禪重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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