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天空顯得又高又藍,此時正是午後,陽光也沒有了夏天的那麽刺眼,反而在藍藍的天空映襯下,散發著淡藍的光暈,慢慢的散在前方巨大的城池上。


    這是一座遠遠就能看到的,氣勢磅礴的城,遠遠可以看到城樓上林立的旗幟,在陽光的照耀下,迎風飄揚著。


    而在這座城池北方的官道上,一直略顯疲憊的軍隊,正緩緩的向這座城走來。


    此時走在軍隊前方的是一排騎著駿馬的人,中間一位年紀不大身穿深色錦衣的少年,此時看著前方的城池一臉平靜,似乎從他的臉龐上看不出喜悲,此人正是和趙統一起從漢中城歸來的劉禪。


    “終於迴來了!”劉禪緊了緊馬韁,然後看著旁邊的趙統道:“趙統將軍,咱們就在這裏分別吧,畢竟朕是偷偷溜出宮的,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趙統依舊擺著個沒有表情的臉,他似乎也覺得和劉禪一起迴去有些不妥當,所以點了點了頭,端坐在馬上向劉禪行了行禮道:“那陛下保重,我這就迴軍營。”


    “保重!等朕有時間去府上看看四叔。”


    “多謝陛下關心!”


    趙統自然知道劉禪所說的四叔就是自己的父親趙雲,聽到劉禪客氣的話,鄭重的向劉禪行了行禮,然後繼續帶著軍隊向前方的成都城走了進去。


    而此時劉禪和張瑩瑩等人站在軍隊身旁,看著整個軍隊緩緩的湧進了成都城,才深深的唿了口氣。


    “阿鬥哥,咱們也迴皇宮吧!我好累呀!”張瑩瑩趴在馬上,看著前方的成都城,滿臉抱怨。


    劉禪嘴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身後的張苞王平等人也一臉疲憊,輕聲道:“那好,咱們也趕緊進城吧。”


    劉禪說完輕輕拍了拍身下的駿馬,駿馬踏著噠噠的馬蹄,緩緩的向成都城走了過來。


    劉禪等人還不等走到城門口,遠遠就看到一群進城的人正在排隊接受著城門口嚴格的盤查。


    “難道剛剛路過趙統帶著軍隊路過,士兵的盤查嚴厲了?”劉禪皺了皺眉,心中暗暗的猜測。


    劉禪和眾人雖然疑惑,但身下的駿馬卻沒有停步,緩緩的來到了城門前。


    “現在城門怎麽盤查的這麽嚴!我的貨可拖不得時間啊!記得以前就算先皇進城時也沒這麽嚴格呀!”


    “是呀!我聽說最近鬧得太兇,難道是害怕南中亂賊混進城?”


    “怎麽可能!南中鬧得兇應該嚴查南門才是,挨著北門什麽事了!”


    排隊接受檢查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可也鬧不清是怎麽迴事,這讓旁邊的劉禪更加眉頭緊皺。


    劉禪定了定神,然後扭身看了看身後的張苞和關平,二人同樣一副不知所措的搖了搖頭。


    “我去看看!”


    張苞邊說著邊拍馬向城門前走了過去,而劉禪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他也想知道為什麽這時的城門盤查這麽嚴格!


    “哎!你幹嘛的!快去排隊去!”正在檢查的一個瘦臉士兵似乎看到了人群中有人騎馬向這邊走來,忍不住握緊手中的武器大喝。


    張苞根本不理會士兵的大喝,仰著頭,一臉傲慢的拍馬來到城門前,瞪著豹眼看著剛才大喝自己的瘦臉士兵冷冷的問道:“誰讓你們在這裏盤查的!”


    瘦臉士兵似乎被眼前的這個彪悍的大塊頭愣住了,可突然想起自己可是官兵,雖然眼前這個大塊頭長得比較兇一些,可他又怎麽能兇過我呢!


    想到這裏瘦臉士兵終於迴過神來,攥著手中的武器指著張苞冷哼道:“你管誰盤查,現在老子要盤查你!趕緊給我滾下來!別妨礙老子的公務!”


    這時正在接受盤查的百姓似乎也感覺到了眼前馬上大塊頭的張苞和瘦臉士兵之間的火藥味,一臉同情的看著這個大塊頭,就像瘦臉士兵想的一樣,縱然你塊頭大,但人家可是官。


    同情歸同情,可沒人敢上去為張苞說話的意思,而此時兩外兩位賊眉鼠眼的士兵,同樣像看戲似的笑著向這邊看來,看著馬上的張苞,眼中泛起陣陣冰冷。


    張苞同樣感受到了士兵和眾人的目光,隻是他沒有生氣,隻是饒有興趣的抻了抻手中的馬鞭,連看都沒有看前方緊攥手中武器的瘦臉士兵,隻是抻著手中的鞭子,也沒有下馬的意思。


    “你!”張苞的這個舉動徹底的把瘦臉士兵激怒了,心想這些天哪個接受盤查的百姓看到自己不是張口將軍閉口將軍的恭維著,再看看眼前這個不識時務的糙漢子,恨得牙根直哆嗦。


    “你給我滾下來!”


    士兵怒吼一聲,揮著手中的武器就像張苞刺來,眾人似乎意識到了接下來馬上這個大塊頭的悲慘下場,有些膽小的百姓甚至捂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隻盼著這裏的事情早點解決,自己好早點進城。


    而身後的兩名士兵此刻冷笑更濃,依舊如同看戲般看著馬上的張苞,沒有阻攔瘦臉官兵的意思。


    “啪!”


    就這眾人如同看死人般看著馬上的張苞的時候,突然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張苞和瘦臉士兵身前想起。


    “啊!”


    接著就是瘦臉士兵口中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臉滾到了旁邊的地上。


    眾人當場愣住了,看著馬上這個大塊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完了完了,他倆官兵都打了,他這次完了!”


    “是呀!我看他是活膩了!可他別在這找死呀!大家還要進城呢!”


    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看著馬上一臉傲氣的大塊頭,一陣指指點點。


    這時另外兩名還在看熱鬧的士兵終於也反應了過來,緊攥著手中的武器跑了過來!


    “你好大的膽子!”


    其中一名圓臉的士兵舉著手中的武器衝馬上傲慢的張苞冷喝,隻是看著身前捂著臉鬼哭狼嚎的瘦臉士兵,卻不敢向張苞再進一步。


    “哼!”張苞冷哼一聲,依舊傲慢道:“老子再問你們一遍!到底是誰要你們來這裏盤查的!”


    兩名士兵被張苞的突然咆哮搞得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又害怕向剛才瘦臉士兵那樣,被對方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時竟愣在了那裏。


    “是誰在大唿小叫!”


    正在這時城門裏響起一陣尖肅的冷喝,雖然沒有黃皓的嗓音尖銳,但聽到眾人耳中也格外刺耳。


    緊接著隻見一隊士兵簇擁著一個大搖大擺的胖子,滿臉囂張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兩名士兵看到身後的自家人,再看看中間的胖子,心中一喜,也不管張苞坐不坐在馬上,急忙滿臉堆笑的迎了過去。


    “將軍,您可要給小的做主啊!剛剛我們聽從將軍的命令在此嚴格盤查,可是突然來了個不識時務的大塊頭。”跑到胖子身邊的士兵立馬哭喪起臉,急忙說道。


    “是呀!是呀!這大塊頭不僅不接受盤查,還,還把自家兄弟給打了,嗚嗚,將軍您可要給小的做主啊!”另一名士兵也不忘添油加醋。


    “一群廢物!”胖子也瞥了眼哭喪的士兵,便沒有理會的向張苞走來。


    “是誰呀?居然吃了豹子膽了,連我的手下都感動。”胖著尖吼著眯著小眼向馬上的張苞看了過去。


    剛看到張苞的胖子似乎覺得張苞有些麵熟,突然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心中大驚!然後急忙眯著小眼狠狠的咧開嘴,滿臉堆笑的跑了過來。


    “哎呦!這不是張苞將軍嘛!下官蔣清參加張苞將軍!”


    原來這個胖子叫蔣清,正是一直好吃懶做,隻不過他的叔叔可是諸葛亮身邊的大紅人蔣琬,現在諸葛亮在漢國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以他這個蔣琬的侄子也飛揚跋扈了起來。


    “是你讓人在這裏盤查的?”張苞自然知道蔣清是誰,不過他一向瞧不起這個狗仗人勢的胖子,再加上他可是將門之後,自然對這個文官的子侄並沒什麽好感。


    蔣清小眼一轉,立馬又堆笑道:“嘿嘿,正是下官命人來查的,不過,不過這是奉了丞相的命令。要是有什麽得罪將軍的地方,還望將軍恕罪呀!”


    “哼!”


    蔣清三兩句話就把事情推到了諸葛亮頭上,縱然張苞也無話可說,畢竟諸葛亮可是連父親的大伯都敬重的人,隻是冷哼了一聲。


    正在這時劉禪也帶著眾人騎馬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場麵,平靜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張苞依舊氣洶洶的指著前方還在堆笑的蔣清,冷哼道:“你問問他!”


    “啊?!”蔣清下意識的看了劉禪一眼,看著馬上這個一臉平靜的少年,卻突然心中一陣,忍不住哆哆嗦嗦道:“下官見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蔣清這一聲唿喊徹底的驚呆了眾人,似乎比剛剛士兵挨打還要震驚,張著嘴巴,怔怔的看著駿馬上端坐著的這名少年!


    “這就是咱們國家的皇帝?!”眾百姓相互對視著,一臉的不知所措。


    雖然他們有的就是成都城的人,可是他們也隻能遠遠的看到前方的皇宮,更別說見到自己的陛下了!


    這時有些機靈的百姓終於反應過來,急忙激動的跪了下來,向端坐在馬上的劉禪行禮。


    “大家都起來吧。”劉禪現在也習慣了這樣的場合,一臉平靜的擺了擺手,然後看著前方的蔣清問道:“最近北門怎麽也盤查這麽嚴密了?難道南中的叛逆還能繞過都城跑到北門不成?”


    “這......”蔣清吞吞吐吐的偷偷瞥了劉禪一眼,看著劉禪那深邃的眼眸,急忙低下頭,哆哆嗦嗦道:“這是丞相的意思,下官隻好照辦。”


    “哦?”劉禪眉頭微挑,透過城門依稀可以看到成都城繁華的大街,接著也沒有說話,直接策馬領著眾人向繁華的成都城走了進去。


    直到感覺劉禪走遠了,蔣清才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哼!就算你是皇帝,可我有丞相為我撐腰,看你能怎麽著!”蔣清眯眼看著劉禪遠遠的背影,嘴角微微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然後在眾士兵的攙扶下慢慢的也像城中走去。


    而這時的城門口,自從劉禪走後,又開始了嚴格的盤查!!


    ps:第二卷開始了,劉禪的真正成長之路也要開啟了,大家要繼續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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