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修年特意起了個大早,把空間絲毫沒有長大的魚苗裝了出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放在溪水中的魚苗愣是變都沒變,還是剛剛獲取時候的模樣,而且也活的好好的,精神頭也不錯。

    在太陽出來出來之前把魚苗全部投放了,由於時間還早,白修年和陳渡出門的時候早飯都沒吃,所以也沒碰上什麽人。

    迴到家把已經熬好的粥盛上,昨天曬好的幹魚已經切成塊被端上餐桌,魚的鹹度剛剛好,小咬一口就能下一口粥,吃起來有滋有味,喝個幾大碗都沒有問題。

    這幾天隻顧著忙養魚的事情,陳渡田裏的活也就怠慢了些,今天自然是要去田裏看一看的,若是沒有大問題也就他兩趟路的問題。

    放下手裏的空碗,陳渡就出門了。

    白修年收拾好碗筷一並放在水盆裏洗幹淨了,昨天三人都弄得一身泥,下午就燒水洗了澡,衣服那時候就洗掉了,還好昨天出門的時候把大富給關屋子裏的,不然再加上一隻泥狗可洗不過來。

    對於養魚白修年真的不是行家,他一開始也沒有養魚的想法,做這個決定隻是剛好有這樣的條件,人前的信心滿滿,其實隻是白修年對空間出品的信任,若談到技術層麵,他還真的不行。

    所以接下來該怎麽做,白修年還是一片茫然,既然不知道,那麽就隨遇而安吧,這幾天多多去田裏觀察一下,反正村子裏的田都集中在一塊,雖然和自家的田還有些距離,但自己活著陳渡順道去看看也不麻煩。

    埋頭思考的白修年突然聽見一陣爪子刨地的聲音,走出門望去,這大富也不知道在玩什麽,把牆角的土都給挖起來了,房子擴建的時候順道把院子也擴大了些,原本長著草的地方也被除幹淨了。

    白修年也不去管,反正挖出來的坑要填的也是遇歲,說起來遇歲這小子哪裏去了。

    “遇歲!”向屋裏喊了句,不一會兒白遇歲就小跑著出來。

    “哥哥,怎麽了?”

    “你去看看大富在搗鼓些什麽,土都給翻出來了。”指了指大富所在的牆角,白修年懶洋洋的說道,起得太早現在完全沒有精神,整個人都在和睡意作鬥爭。

    白遇歲點點頭,邁著已經壯實了不少的腿往大富的身邊走去。先是撐著膝蓋彎著腰看了一會兒,後來幹脆蹲在大富旁邊看著,這旁觀的姿勢和白修年學得那是一模一樣。

    白修年坐在離兩人有一點距離的屋簷下,無事可做隻

    能看著蹲在牆角的一大一小兩個背影,目測了一番兩地的距離,白修年糾結了一番,再次看向一個挖地十分努力,一個看得十分盡心的背影,心中歎了歎氣。

    從小矮凳上站起來,慢悠悠地走到牆角,探出頭,幾乎抵在牆上往下看,大富的爪子正賣力的挖著土,小爪子都成了髒兮兮的。

    突然大富沒有絲毫預兆地大叫一聲,白修年險些撞上牆麵。

    蹲在一旁的白遇歲眼睛一亮,早在大富大叫之前就伸出手,把已經露出了點頭頭的東西用手掰出來,見白遇歲出手的大富更是興奮,身後的小尾巴都快要甩斷了,白遇歲把東西挖出來之後,對著那東西又是嗷嗷兩聲。

    白修年盯著白遇歲手上拿著的東西也是一陣驚奇,這裏怎麽挖出了番薯,他記得頭迴來陳渡家的時候擺放在門背的那一點又瘦又小的番薯,和這個大個頭一對比,明顯不是一個媽生的,而且陳渡的東西出了後院種的,大多都是村裏的人拿來換肉的。

    “哥哥,你看。”舉著手裏幾乎有一個巴掌大的番薯,白遇歲的眼睛亮晶晶的,這種毫無預兆的從土裏找出東西的驚喜大概是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大富衝著白遇歲叫喚兩聲,發現對方並沒有把番薯給她的意思之後尾巴下垂了點,但之後也不泄氣,再次挖了起來。

    白修年接過大胖番薯,這個個頭實在是大,重量也不少,用手掂一掂竟然還有些重,把番薯放在地上,也不旁觀,見大富還在忙活,自己也不能閑著,轉身就去門口把背著的鋤頭拿來。

    把大富弄到一邊去,自己則提著鋤頭準備開幹,白遇歲也站起來,守在一旁看著。

    白修年挖過番薯,用鋤頭輕輕在土上一帶,把表層的泥土翻開,翻開最表麵的一層土之後,為了不砍到番薯,鋤頭隻能用巧勁翻動泥土,這不翻不知道,一翻白修年就發現自己院子裏的土裏竟然藏著這麽多番薯。個頭又大,沾著泥土還很新鮮,看來就是院子擴建正好把番薯藤當成草給拔了,今天若不是大富,這些東西可就隻能爛在土裏了。

    “遇歲,你去把木桶拿來。”見番薯的數量不少,白修年就讓白遇歲去找東西裝起來,白修年挖番薯的舉動可是樂壞了大富,圍著翻出來的番薯一直搖著尾巴轉圈,這個聞一聞那個嗅一嗅,若不是兩個人站在這看著,甭管番薯沾不沾土,大富都得叼起來當做寶貝藏好。

    “行了,別著急,這裏肯定有你的份。”放下鋤頭特意摸了一把大富的腦袋,

    這些大風吹來的東西還真是托了大富的福,給她一點獎勵是應該的。

    “好了。”確定已經沒有番薯可挖了,白修年把番薯一個一個撿進桶裏,這麽一小塊地竟然挖出了整整一桶翻出。

    “遇歲,咱們挑一些番薯洗洗,一會兒烤了吃。”撿出幾個個頭較大的,其他的暫時不動,他那個年代的小孩,幾乎每一個人的迴憶都有那個賣烤紅薯的大叔,剝開烤焦了的外皮,看見的是冒著熱氣的金黃,迫不及待的咬一口,真個人都要跳起來,一部分來源於好吃到爆的味道,另外一部分則是無法忍受的燙。

    光是想著白修年就受不了了,這種純天然大個頭的番薯放進土灶裏一烤,味道想都想得到。

    用水盆裝上水,把沾著泥的番薯放進去,想著一會正好在挖了番薯的牆角搭一個土灶,番薯洗好之後,白修年撿來兩塊石頭,分別放在兩邊,中間的空檔則用來堆柴火。

    石頭擺放好之後,白修年捏著下巴蹲在地上思索了一會兒,迴憶著曾經有幸見過的一次特別不一樣的烤紅薯,心想著這次倒是可以試試。

    站起身,來到後院,後院和山上有一個緩坡,上麵有不少結成團的泥塊,白修年心中一喜,抱著幾塊幹燥的泥塊輕手輕腳的穿過屋子去到前院,在院子裏擺弄番薯的白遇歲就有些看不懂白修年的動作了。

    “哥哥,你這是做什麽。”跟著白修年來到後院,不解地望著不停從地上撿泥塊的哥哥,之前不是再說烤紅薯的事情嗎?要這些泥塊有什麽用。

    白修年抬眼望了望站在一旁的白遇歲,用眼神示意對方過來,並把手裏的泥塊放在對方的懷裏,而後說道:“你放到前院去,注意點別弄散了。”白遇歲自然隻能有點頭的份,乖乖地抱著一堆土去了前院。

    把泥塊大小分好,大的放在下麵,小的則堆放在上頭,一層一層擺上,直至圍城一個圓,之前撿來的石頭則擺成門的樣子,一會兒用來裝柴生火。

    確定堆放的泥塊不會倒塌之後,撿來一些幹草,在外頭點燃之後塞進簡陋的窯裏頭,火旺了之後就該塞木柴了,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既要保持窯裏頭的火不滅,又要保持用泥塊堆放的窯不塌,於是活潑亂動的大富成了最大的威脅,為了扼殺這個不定因素,白修年把白遇歲趕到一邊陪大富玩去了,自己則在一旁看著火,不是加入點木柴,這個過程很漫長,但為了能吃到香噴噴的烤紅薯,白修年什麽都可以忍。

    這種漫長而煎熬的活很快就

    不屬於白修年了,幾乎是從地上蹦起來,當經曆了一小時的蹲點之後,見著推門而入的陳渡,白修年走到門邊,抓著陳渡的手就把人帶到牆邊。

    “陳渡,大富在這裏找著了不少番薯,你先看著火,不能讓它滅了,也別把東西弄塌了,我去給你倒點水。”快步走進屋裏,這溫度原本就不低,光是站在太陽底下就夠嗆,之前的一個小時都對著旺火,白修年幾乎要熱暈了。倒好一碗水,自己先咕嚕咕嚕喝起來,一滴未剩之後重新舀上一碗,擦了擦額頭山的汗就出去了。

    “來,喝點水。”把水送出去之後,白修年瞧了瞧泥塊的顏色,看樣子還要再燒一會兒。

    “外頭曬,看你一頭的汗,你進屋歇著你,這裏我看著。”把空碗送了迴去,陳渡心疼地瞧著白修年小巧的臉,臉上也不知是曬紅的還是被熱氣熏紅的,雖然自己的媳婦兒怎麽看都好看,但他還是希望媳婦兒不這麽辛苦。

    又是不短的時間之後,白修年見泥塊的顏色也差不多了,讓陳渡不同繼續添柴了,並把沒有燒完的柴火給小心地拖了出來,用一根木棍小心地在窯的頂頭捅上一個洞,這個洞的大小要比番薯大些,不然不好放。

    從捅開的窯頂把番薯一個一個投放進去,全放進去之後就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白修年拿來一根較粗的木棍,讓陳渡拿著,想讓他把用來當做窯門的石頭撤掉,這一動作,辛苦堆放起來的泥塊瞬間倒塌,白修年看著也不心疼,陳渡將蓋住番薯的泥塊一點點敲碎,直至完全覆蓋住了紅薯。白修年檢查一圈之後點點頭,之後隻要等著就可以了。

    燒紅的泥塊溫度夠高,這麽悶著不一會兒就傳來番薯的香味。

    差不多十幾分鍾之後,白修年被香味饞得急了,借助木棍翻開表層的泥土,把最頂上的番薯給扒拉出來,再把泥土重新蓋好。目光放在冒著香氣的番薯身上,用木棍敲了敲,看見這個顏色,白修年就知道大概是成了。

    從廚房拿來一隻筷子,在番薯肚皮上輕輕一捅,“已經熟了。”

    站在一旁幹瞪著眼的兩人一狗也不示弱,撩開袖子就要衝上去,“用棍子用棍子,也不怕燙。”白修年急忙放下快要到手的番薯,把人給攔住了。

    瞧著兩人猴急的樣子,不禁感歎,他們沒了自己可怎麽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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