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淩虛子揮手斬出了一道巨大的戟影,那其中夾雜的氣勢甚至不在無支祁之下,二人頓時齊齊吃了一驚。


    以大聖初階的實力,竟然能發揮出不亞於尊聖的一擊,這長戟到底是什麽法寶?


    這種情況下,無支祁自然是責無旁貸,隻見他一閃身便迎了上去,手掌一揮便飛出了兩條水龍,朝著那戟影當頭撞了過去。


    轟,一聲巨響過後,河麵上翻起了十丈巨浪,戟影與水龍拚了個旗鼓相當,齊齊消散而去。


    淩虛子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以他的微末修為,強行施展出這樣的招式,對他的負荷也是不小。


    不過,他此時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牙關緊咬,長戟連連揮出,隻聽刷刷三聲,又是三道戟影飛射而來,與此同時,他卻已是慘唿一聲,七竅出血,氣息也瞬間便弱了下去,足以見得這已是拚命的招式了。


    無支祁見狀更是不敢怠慢,雙手猛然一張,便有無數水流匯聚而來,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藍色盾牌。


    轟,轟,轟,挨下了前兩道戟影,那盾牌已是有了些明顯的裂痕,而那第三道戟影,卻終於將盾牌砍得片片碎裂,隻是略微滯了滯,便繼續朝著無支祁當頭劈了過去。


    無支祁連退五步,雙手連揮,便有六七個頭顱大小的水球接連不斷地向著那戟影撞了過去,隻聽叮當之聲不斷響起,那戟影受了這番接連攻擊之後,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了,轟然化作了無形。


    淩虛子一臉慘白地看著無支祁,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而無支祁此時也是臉色難看無比,在水中被一個小輩逼成這樣,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奇恥大辱了。


    隻聽他冷冷地道:“小輩,這法寶,原本就不屬於你,以你的修為,若要強行使用,隻怕立刻便要身死魂消,我勸你乖乖獻上法寶,本座還可以給你個舒服的死法。”


    淩虛子也知道繼續使用這法寶就是飲鴆止渴,絕非長久之計,眼見無支祁已是被自己逼退的空當,便猛然一轉身,朝著水麵上就逃了過去。


    隻可惜,以他的修為,要想從上古水猿大聖的手底下逃跑,實在是太過天真了些。隻見無支祁手腕連翻數下,便是一道漩渦朝著淩虛子的身後卷了過去,也正是當初他用來抓雲翔和玉娥那一招。


    淩虛子可沒有玉娥那般本事,根本無法躲過這巨大的漩渦,便被卷了個正著,驚唿一聲,便朝著無支祁倒飛過來。


    他當然心知肚明,若是再落入無支祁的手中,就不可能再有生還的機會了,眼見距離無支祁已是不足二十米的距離,便隻得再次心中一橫,反身一戟便猛劈在了那漩渦之上。


    這一戟劈下,隻聽嘩啦一聲巨響,竟然生生在河底之處劈開了一道長逾十米,寬達一米多的空間,這空間裏卻是滴水全無,那漩渦受了這無水空間的截斷,頓時失了力道,他也重重地跌在了河底之上。


    那無水空間也隻是維持了短短兩三息的時間,兩側的水流便再次湧了過來,而與此同時,淩虛子渾身上下都裂開了無數的傷口,每一個毛孔都開始溢出了鮮血來,看上去已是油盡燈枯了。


    無支祁淡淡地看著他,眼中也露出了憐憫之色,歎道:“即便是有這法寶在手,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又何苦做這些徒勞的掙紮?還是乖乖給我把法寶拿來吧。”說著,他身形一閃,便朝著淩虛子飛射而去。


    當此危難之時,淩虛子卻是大喝一聲:“老妖,休想奪我寶物!”說著,隻見他猛然從口中懷中取出了一枚玉瓶,倒出了一大把丹藥,便全部吞入了口中。


    旁邊的雲翔見到這些丹藥,頓時臉色就是一變,這十幾粒丹藥中,至少有五枚五轉金丹,還有一枚呈金中透紫的顏色,若是所料不差,便是他從未見過的六轉金丹了。


    沒想到,這些年來他分得的區區三枚六轉金丹,竟然還留了一枚隨身攜帶。可是,一次性吃下如此多的丹藥,他就不怕被藥性撐破了經脈嗎?


    雲翔正要出聲提醒無支祁,卻見淩虛子已是站起了身來,原本衰敗無比的氣勢瞬間便又膨脹了起來,眼中閃著瘋狂的神色,一戟狠狠地朝著無支祁劈了過去。


    無支祁不料會有此異變,頓時大驚失色,慌忙便要閃身躲避,隻可惜還是慢了少許,被一戟劃在了胸口之上,留下了一道三寸來深的傷口,差點就將他開膛破肚了。


    一擊得手,淩虛子又哪肯善罷甘休?隻見他狀若瘋癲,手中的長戟接連揮出,便有數道戟影追著無支祁飛射而來,殺得無支祁左支右絀,使出了全部的手段,方才勉強抵擋住了這一輪攻勢。


    雲翔眼見形勢不妙,心中也開始焦急了起來,這長戟法寶之強,實乃他生平僅見,如今看來,連無支祁都無法抵擋了。


    他連忙開口問道:“無前輩,可需要在下援手?”


    無支祁卻是一麵喘著粗氣,一麵搖著頭道:“分浪定海戟本就是海中的寶物,威勢滔天,他又以丹藥之力強行支撐法寶的消耗,還能舞弄上一時半會,你這點修為,又能幫上什麽忙?別傻愣著了,還不快去接我家主上過來?”


    接江棘過來?此次為了攻打哈迷國,雙叉寨眾人早已暗中前來,自然也少不了江棘,隻是雲翔實在想不通,連無支祁都應付不來的法寶,接江棘過來又有什麽用?


    他忍不住問道:“無前輩,這等時候,接江兄過來又是為何?”


    無支祁歎道:“分浪定海戟本就是我家主上的寶物,還是由他老人家出麵降服吧,否則的話,即便是我一時半會也拿不住他。”


    雲翔頓時明白過來,卻仍是不放心地道:“江兄如今記憶已失,也不知是否還能降得住這寶物?”


    無支祁道:“此寶乃是我主親手煉製五百年而成,若是連他都降不住的話,天下間便無人能降得住了,你隻管快去便是。”


    雲翔點了點頭,又道:“那你小心些,莫要再被他傷到。”


    無支祁冷笑道:“我剛才也是一時大意,才會被他僥幸得手,如今若是再被他傷到,我無支祁也沒臉再去見主上了。你且放心,我定會將他纏在此處,你速去速迴便是。”


    雲翔也不再廢話,一閃身便朝著水麵之上飛射而去,迴頭看去,卻見淩虛子似乎是神智已失,再次揮舞起長戟便朝著無支祁攻了過來,而無支祁也施展開法術便迎了上去,與他戰到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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