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飛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她目中不禁流下了不甘的眼淚。

    孟飛將房中玄晶都吸了之後,其修為,竟然隱隱朝地星十八段突破的際像,這無疑是件令他大喜的事情……

    待徹底煉化玄晶裏麵的能量之後,孟飛就將門給關好,走了出去,居然也不去瞧血妙兒,就越林,走出了這座林中小院。

    孟飛心情一變,尋思道:“這裏的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龍門大比,看來自己也沒有參加的必要了,也是時候去拜見定元侯了。”

    他萌生去意,轉念又想道:“冷幽幽那個小妞,是外冷心熱,這些年,大約因那豪門婚事,而擾心不已,我這一去,不知何時方能見她,別人大可不見,這丫頭,到要打個招唿的。”

    次日清辰,他向一個仆人打聽明白,得知冷幽幽的住處,便特意洗個澡,然後整理了下衣裳,觀花望柳,一路尋去。

    不一時,尋到血侯山莊的一條走廊外,卻是眉頭一皺,停了下來。

    這條走廊雖然曲折,見不到前方,但一陣星零的腳步聲,卻從前麵傳來,聽這孤零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霍然,一條人影從彎道現出,隻見那人的身體瞞珊而行,好像受了重傷,行走不便。

    孟飛目光銳利,雖然在暗淡光線下,且相隔數十餘丈,卻看清那人,也像是個參加龍門大比的後起之秀,而是位天辰強者。

    那個少年,勉強又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倒在地上,低聲呻吟,孟飛飛奔上前,不敢立時扶起他,道:“你是誰,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這少年前身伏在欄杆上,背心起伏不已,唿吸已甚為困難,以此人天辰八段的實力,竟然在大比中被人傷成這樣,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孟飛皺了皺眉頭,又道:“你告訴我是誰,我也好求血候山莊的人,為你療傷?”

    少年忽然掙紮的道出:“在下血碧清……”

    孟飛低聲驚唿道:“你是血候府的嫡係子弟?”

    原來當今血侯侯有四大傑出的後起之秀,這其中,自然以血妙兒為首,冷幽幽次之,而血妙兒的大哥,其修煉天賦也不錯,排於第三。

    至於第四位,則是這個叫血碧清的少年了,其十歲煉氣,十五歲地星,十九歲天辰,如此驚人的修煉速度,已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少年天才了。

    除血妙兒、冷幽幽,還的血殺侯的大兒子,血侯府後起之秀當中,就算這個少年的聲名最高,整個血侯府,無人不知。

    孟飛萬想不到受傷的少年,竟是血碧清,暗忖:“血侯府的傑出天手,怎會在這血侯山莊,受此重傷?又是誰傷得他?”

    當即伸手扶起他,讓他仰麵依靠在自己身上,隻見他前身盡是鮮血,一道道傷口縱橫交劃,僅臉麵的傷口,就有十餘處,分不出眼鼻口耳。

    孟飛仔細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發現他臉上十餘處,竟全是一道道劍傷,而且每道劍傷,深淺長短一致,好像每劍都是量好尺寸,再在血碧清的臉上劃下。

    血碧清音微弱,斷斷續續的說道:“歸……劍……”

    孟飛道:“歸劍!什麽歸劍?”

    血碧清的身體,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孟飛暗暗搖頭,心想,他身上的致命之傷,少說數十道,已到了救無可救的地步,眼看他性命垂危,等到再一次抽搐之時,就將離世。

    一代傑出少年,竟然就這樣的身殞了,由此可看出這個世界的殘酷,想到這裏,不由歎道:“碧清兄,你有什麽遺言,盡管說,在下能力雖然薄弱,定當為你盡力完成。”

    血碧清的眼睛已被刺瞎,他看不見眼前是誰,更不知孟飛是敵是友,但他聽到孟飛這番誠懇真摯的話,奮起餘力,嘶啞嗓子力顫抖道:“神侯……大比……已經開始……”

    說到這裏,雙手猛的抓緊孟飛的衣領,大聲唿道:“歸劍……好……厲害的歸劍……無人能擋……”

    一陣劇烈的搖動後,慢慢靜止下來,終於一點也不支了,但那雙手仍然緊抓著孟飛的衣領,仿佛他要抓著害他的敵人,與之同歸於盡。

    孟飛看血碧清死狀甚慘,不由眼眶潤濕,用力搬開那雙滿是劍痕的雙手,讓他慢慢倒在地上。

    血碧清死不瞑目,孟飛心情沉重,撫攏他那怒張的眼皮,低聲道:“看來此次歸元侯府,也應該出了一個非比絕倫的後起之秀,要不然,絕對不可以將你傷成這樣,也不知冷幽幽能否與那人抗衡,算了,我還是親自去查看一下……”

    想到這裏,孟飛就近喚來幾名仆人,讓他們找一處風景甚佳的地方,將這血碧清給葬了。

    血侯府的不世少年,竟然讓對手在身上留下百餘道傷痕,實是駭人,就算一個死人,在他身上劃下無數道深淺一致的傷痕,都很困難,何況血碧清這等少年高手。

    孟飛想到這點,也不寒而栗,暗忖:“看來歸元侯府此次,真是有備而來了!”沒有再多說,本不欲理會此事的孟飛,擔心冷幽幽也毀於此次大比之中,唯有前往侯門大台……

    血侯山莊,大殿之內。

    各宗各派,各門各方的修煉者,心中震動,血侯府與歸元侯府,同有兩名骨灰級強者坐鎮,雙方實力相當,兩者爭鬥,足以使整個大華王朝風起雲湧。

    勝利一方,必將成為大華王朝執牛耳者!

    大殿之內,各大勢力,同兩府之間,親疏有別,一時間,暗潮湧動,波濤洶湧。

    石方台。

    此台,乃血殺侯親手所建,方圓數百丈,通體由一種暗紅色的奇石所煉,上麵禁製密布,淩空而立,自然是五大府門爭鬥最佳的擂台之地。

    此刻,石方台周邊數百丈範圍內,密密麻麻,靜坐著上萬修煉者,這些人,盡皆麵色嚴謹,一動不動,各方雖未正式交戰,但一股無形大勢,卻是緩緩凝聚而成。

    石方台的兩側,血侯府、歸元侯府,這兩大主力軍,遙遙相對,雙方弟子門人,互相敵視,今日一輪初賽之後,每個參賽者的身上,更是已經冒出了騰騰殺氣。

    “神候大比,其他規矩不必重複,但有一條,爭鬥之時,絕對不許傷人性命,違者,廢除修為,交由傷亡一方處置。”定遠侯麵色淡然,說出了真式大賽的規則。

    雖然初賽之時,血侯府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他卻沒有半點不安之意,單單這份沉穩心態,便是尋常修煉者,所無法具備的。

    歸元侯聞言,緩緩點頭,表示同意,此番帶來弟子,盡皆是門內精英,若是有所損傷,怕是他也要心疼不已。

    “定遠侯的話,你們都記住了,等下絕對不可妄下殺手,否則定然嚴懲不貸!”歸元侯說話之時,眼神,卻是落在他身後一名白衣青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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