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武魂之球覺醒,成為修煉者以來,何曾有過這樣的挫敗!

    獨孤智輕歎一聲,連忙叫過一個門丁,讓他去取些藥來給孟長虹。

    而藏身於屋廳之處的孟飛,卻已看出田不謀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果那一拳擊打在孟長虹的小腹處,估計孟長虹這一輩子,就算是玩完了。

    看來田不謀此行,還有其它目的啊!

    可就在時,孟飛與身邊的萬俟新靈,都是心中一動,兩人齊齊凝目,朝大廳之處望去。

    就在這時,大廳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這冷笑的聲音,極為高亮刺耳,接著一個清朗的聲音,緩緩說道:“這種丟人現眼的實力,也拿出來賣弄,在下真替你們感到羞愧。”

    這話聲一出,自然將田不謀與孟長虹兩人,都罵了進去!

    一眾賓客,不禁都相顧失色,一起轉頭望去。

    隻見大廳門口的石階上,負手佇立著一個神情倨做的黑衣少年。

    這少年長身玉立,站在那裏,如鶴立雞群,眉梢眼角,傲氣淩人,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這語驚眾人,無視田不謀與孟長虹的人,竟是一個藉藉無名的陌生少年。

    數百道眼光,都像利刃似的瞪到他的臉上,但是這神情倨做的少年,卻仍然若無其事,嘴角的冷笑痕跡,又複顯露了出來。

    他的話聲,字字清朗,正在針鋒相對田不謀和孟長虹,自然都一字不漏地聽到了。

    以這兩人在水江城的身份地位,不管這話是誰說的,都是件不能忍受的事,兩人不由都將目光投到了黑衣少年的臉上。

    滿院中人,此刻沒有一人不是愕然失色的,有的心中猜測這黑衣少年的來路;有的卻在心中暗罵,以為說出這話的人,一定是個瘋子,就憑田不謀與孟長虹在這水江城的地位,在這整個水江城之中,誰敢如此侮辱他們,這少年不是瘋子是什麽?

    田不謀和孟長虹此刻的臉色,自然更是難看,四道目光,自然充滿著森冷之意瞪著他。

    隻有孟穀龍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這少年縱然非癡即狂,但他這幾句狂語,卻使得自己的心事,放下一半。

    因為他此刻看出,自己義子的實力,遠遠不如田不謀,若是田不謀強來,再一個辣手,他們孟府許多年掙紮得來的聲名,豈非要毀於一旦。

    在這一刹那間,廳中竟然又複肅然,須知這黑衣少年說的話,的確太過驚人,一眾賓客相顧失色之下,竟都愣住了。

    田不謀、孟長虹兩人,心中卻是大怒,但以他們之身份,自也不會破口漫罵。

    肅然之下,但見這黑衣少年一揮衣袖,緩步走下階來。

    田不謀突然嘿嘿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方才的高論,想必就是這位公子說出來的了,我田不謀確實欽佩得很,我田不謀技藝不精,自知修為太差,今日能遇見公子,實是高興極了,還望朋友不吝賜教。”

    那黑衣少年朗聲大笑了起來,連連道:“好,好,閣下的確虛心得很,不過你那殘缺的武魂之球,雖然看似不錯,卻實在糟糕的很,叫我一時之間,又如何指點呢?”

    他轉頭又向孟長虹笑道:“你就是水江城的第一天才?嘿嘿,本人勸你趕緊將這名頭去掉,要不然,隻怕因這名頭,而引來殺身之禍,豈非難看。”

    這黑衣少年,竟老氣橫秋他說出這種話來,田不謀、孟長虹,俱都麵目變色,雙眉倒立。

    孟長虹劍眉豎處,冷笑一聲,方待說話,哪知卻聽他義父突然幹咳一聲,像是阻止自己,便又將口中的話,忍下去了。

    但是這黑江河魁首,田不謀一生驕橫跋扈,卻萬萬忍不下這口氣。

    他已自冷笑一聲,叱道:“好,你竟敢說這種話,想必閣下也是個驕縱之人了,那麽就請你讓天下人看看,我田不謀的武魂之球,如何不濟事。”

    他把手一翻,握掌成拳,四周勁風隱動,手上更是流光閃現,這田不謀顯然已動了真怒,立刻就要出手了。

    圍觀著的一眾賓客,雖然都對這黑衣少年說的話不滿,但此刻卻又不禁在暗暗為他擔心,這田不謀生性殘暴,他這一出手,隻怕這少年便得喪命。

    然而就在此刻,這黑衣少年,竟自朗聲大笑了起來,一麵朗聲說道:“閣下最好還是算了吧,當著這麽多人麵前現眼,卻又是何苦呢?”

    說罷,又自揚聲大笑了起來。

    一眾賓客雖然驚詫,但有些經驗老到的人,像水江城的城主、獨狐智、孟穀龍等人,卻都已看出這黑衣少年雖然狂驕無比,但他既敢如此,就絕非沒有來曆。

    是以孟穀龍才暗暗阻止住自己義子的盛怒,反正他知道田不謀,中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少年,隻要這少年和田不謀一動上了手,那麽以自己的眼光、經驗,這少年的來曆,自己是絕不會看不出來。

    果然,田不謀盛怒之下,已自叱道:“放你娘的屁,你給老子去死吧。”不再猶豫,田不謀往地上用力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一劍向黑衣少年刺來。

    他這一劍的速度,並不快,卻仿佛帶著無窮的霸氣,緊緊的鎖住黑衣少年的身影,黑衣少年四周空間,都被田不謀的劍氣所籠罩。

    可麵對如此霸道的一劍,黑衣少年卻是淡淡一笑,身形憑空消失。

    至少,田不謀是絕對不明白他是如何消失的,如果是身法的話,至少空氣會產生一些波動,而且,自己的氣場已經鎖定了這個黑衣少年,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依然毫無一點先兆的突然消失,這使得田不謀一臉又驚又懼。

    事情發展到這裏,田不謀隻得微微閉上眼睛,稍微感應了一下,竟突然使出“懶驢打滾”這種見不得人的招式,往一座假山處滾了出去,這簡直是最無賴的身法了。

    “請公子手下留情,田某人認輸了!”從地上爬起來的田不謀,輕咳了幾聲,張口吐出幾口鮮血。

    一時間,眾賓客大嘩,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竟還未在出手之際,就逼得這個使整個水江城,都側目的水賊頭子吐血服輸,這實在是他們生平所見之怪事。

    一眾賓客嘩然聲中,田不謀站起身形,隻見那黑衣少年,已突然出現在了自己身前,帶著滿臉不屑的微笑,望著自己,冷冷說道:“怎麽?不想打了!”

    此刻田不謀心中,正是羞愧兩念,如潮翻湧,行家一伸手,不用多看,就可以分辨出身手的強弱來。

    田不謀並非傻子,人家這種身法,自己不但見所未見,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自己一向頗為自傲於自己的身手,但此刻一招之下,連人家的身法,都沒有看清楚,就落下了敗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踏蒼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醉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醉道並收藏武踏蒼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