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曦兒可會……”


    “老夫剛才算過了,她命不該絕,隻是這迴要受些磨難了,不過讓老夫擔心的卻是皇上那小子?”


    “皇上怎麽了?”太傅上前一步,有些激動的問道,若是皇上果真出了什麽意外的話,那這大江恐怕就會成為西夏和東蜀手中的肥肉,到時候整個大江都會血流成河。


    黃冠道人皺了皺眉毛,叉著腰道,“你說這皇上如今生不生,死不死的到底是怎麽迴事?”


    太傅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於被黃冠道人這句‘生不生,死不死’激怒了,他上前一步道,咬著牙根道,“你能不能給老夫說明白,這皇上到底是生,還是死!”


    這世間除了生,就是死,哪有生不生,死不死!


    “老夫要是知道,還用這在這裏煩躁?老夫就是算不出他到底是生還是死!若說他生吧!可他如今跟死沒有什麽區別,若說他死,可他也並未死去!”


    太傅想了想,最終認命道,“那……那怎麽辦?”


    “當然是盡快找見他了,若是遲了,咱們這帝星可就真的消失了。”


    太傅摸著自己的胡子,思緒許久道,“竹兒如今在朝中已經是三品大員,老夫這就讓他前去芙蓉鎮協助曦兒尋找皇上!”


    “這樣甚好,多一個人總歸多一份力量,不過老夫可事先告訴你,這次的事情可沒有那麽簡單,老夫算了整整一宿,也隻能算出皇上如今已經到了東邊!”


    “東邊?莫非是東蜀?”太傅有些吃驚的問道,莫非皇上是被東蜀國的人當成屍體運迴了東蜀國,這怎麽可能?


    “這個老夫也不知道,恐怕隻有找見了皇上才能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太傅猶豫了一下,轉身對著跟在他身後的王公公道,“你去找一趟竹兒,讓他秘密前往芙蓉鎮,協助曦兒尋找皇上,告訴他,皇上應該在東麵!”


    “是!”


    當天下午,上官竹就帶著幾百個禦林軍,秘密的進入芙蓉鎮。


    此時的上官曦依然昏迷不醒,一張清秀的小臉白的如紙一般,在她的旁邊,王太醫正小心翼翼的給她紮針。


    他來了這裏已經有三日,可這上官曦始終高燒不退,看來情況比他想的要嚴重一些。


    “公主,一位叫上官竹的人在外麵求見!”一個士兵走進來輕聲道。


    玉蟬一愣,忙道,“上官竹?那是我家公子!”


    “讓他進來!”


    “是!”


    幾息之後,一個男子就匆匆的走進來,他臉色憔悴,衣服略略有些淩亂,想來是日夜不停趕來的。


    “微臣見過公主!”


    “平身!”


    “謝公主!”上官竹說完就站起來,直接朝著上官曦走來。


    當他看見上官曦滿頭的銀針時,臉色大變道,“這是幹什麽?”


    “公子,這是……這是大夫在給小姐治病!”玉蟬輕聲道。


    若讓公子知道這位大夫是西夏的太醫,不知會不會把他一刀砍了,她家老爺雖然是個太傅,可這公子的性子卻耿直的跟他的身份一樣,一介武將!


    上官竹猶豫的盯著王太醫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道,“我妹妹怎麽樣了?”


    王太醫一聽此人是上官曦的哥哥,忙迴過頭來恭敬道,“令妹傷勢嚴重,在下正在為她盡力醫治,隻是不知道……”


    “大夫,求你一定要把我妹妹治好,她還年輕……”上官竹邊說邊抱拳道,嚇得王太醫連忙迴禮,“公子放心,在下以在下的性命保重,定會將上官姑娘治好的。”


    “多謝大夫!”


    片刻之後,王太醫就將那些銀針從上官曦的頭上輕輕的拔出來,然後他又給上官曦診了診脈,這才猶豫了一下道,“上官姑娘的脈象已經平穩了許多,在下給她重新開個藥方,服上幾日應該就有沒有什大礙了。”


    上官竹和玉蟬她們一聽,忙上前道,“謝大夫!”


    果然,大夫走了不久,上官曦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她看見床邊的上官竹時,心裏想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妹妹,你醒了!”上官竹將自己的大臉湊過去,高興的說道,他剛才看見上官曦滿頭銀針的時候,還以為她活不了了呢!


    上官曦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話,卻發現喉嚨疼的厲害,卻是一句話也不能說。


    玉蟬一看,急忙將一杯茶水喂她喝下。


    “哥,你怎麽來了?”


    “是父親讓我前來協助你尋找皇上的,父親還說皇上如今應該是在東麵,讓咱們去東麵尋找皇上!”


    上官曦一聽,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你是說皇上還活著?”


    皇上還活著,皇上還活著,她就知道像他那樣腹黑的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死去。


    “嗯!不過前輩說,皇上如今雖然還活著,不過卻沒什麽生機,想來是昏迷著,或則是被人當做死屍運迴了東蜀!”


    “昏迷?”莫非他是被冷逸囚禁了起來?


    可師父卻說他是在東蜀國的方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行,我要去東蜀找皇上,他如今昏迷不醒,萬一被那些人活埋了怎麽辦?”上官曦說完就要掀開被子下床,結果她才剛剛一動,腦子就一片眩暈,逼得她不得不重新躺下。


    “小姐,你沒事吧!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了,如今剛剛醒來,怎麽能上路?還是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和公子一起去尋找皇上!”


    “是呀妹妹,你如今的身體恐怕連芙蓉鎮也出不了,就又要病倒了,你還是先靜心養病,我去李大人那裏看看,問問他有沒有皇上的消息,順便再探聽一下,可有士兵將戰友的屍體運迴東蜀國?”


    上官曦點了點頭,這才道,“好!”


    上官竹走後,上官曦看著玉蟬道,“玉蟬,我要吃飯!”


    隻有好好吃飯,她的身體才能盡快的好了,隻有她的身體好了,才能去尋找皇上。


    玉蟬一聽,忙道,“小姐,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端來!”


    片刻之後,玉蟬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麵放著一碗白粥,還有幾盤青菜。


    上官曦坐起來,端起那碗白粥大口大口的喝著,喝完又道,“還有嗎?”


    “有,有,小姐,可是大夫說,你才剛剛醒了,一次還不能吃太多!”


    上官曦‘哦’了一聲,然後就緩緩的躺下了,她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養好了身體就去找皇上,無論他在什麽地方,她都一定要找到他。


    夢裏,上官曦夢見夜子寒就坐在她的床邊,他臉色蒼白,身上還有一道又一道深深淺淺的傷口。


    他目光繾綣的看著她,卻始終都曾開口。


    上官曦想要拉住他,卻發現自己的手直接就穿過了他的身體。


    “皇上……”上官曦驚叫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


    “小姐,你怎麽了?可是做噩夢了?”


    上官曦愣愣的看著玉蟬,突然一把拽住她道,“玉蟬,我夢見皇上了,夢見他就坐在我的床邊,我想要抓住他,卻發現我的手就這樣穿過了他的身體,玉蟬,你說皇上會不會死了?”


    “小姐這隻是在做夢,剛才公子不是說了,前輩已經算過了,皇上還活著,隻是暫時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等小姐身子好了,找見了皇上,就可以和皇上團聚了。”


    上官曦一愣,“對,我要養好了身子去找皇上,我要去找皇上!玉蟬,飯呢?我能吃飯了嗎?”


    玉蟬眼睛一紅,帶著哭腔道,“小姐,你才剛剛吃了,你還是睡一會吧!等你睡醒了,也許身子就好了!”


    上官曦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重新躺在了床上,慕青則站在屋外,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林城,想著如何將冷逸的頭顱割下來。


    等上官曦再次醒來,已經是六個時辰後,夢裏依然是夜子寒渾身是血的樣子,他總是那樣呆呆的望著自己,不言也不語,上官曦幾次想要靠近他,卻始終都無法動彈。


    外麵,雨‘哩哩啦啦’的下著,屋裏彌漫著草藥的味道,玉蟬正坐在床前給上官曦輕輕的擦著頭上的冷汗,看見她睜開眼睛,玉蟬輕聲道,“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上官曦點頭,輕笑道,“慕青呢?”


    她這兩次醒來似乎都沒有看見慕青。


    “慕青一直在廊下站著,似乎怕冷公子會突然襲擊大江!”


    可玉蟬不知道的是,這慕青已經斷定冷逸此時不會進攻大江,她隻是在想如何能要了冷逸的腦袋。


    上官曦‘哦’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外麵那麽冷……


    “把這件披風給慕青披上!”


    “好!”


    伴隨著‘哩哩啦啦’的雨聲,鳳城卻狼煙四起,東蜀和大江的士兵如同殺急了眼一般,舉著手中的長劍在鳳城外的空地上近身搏鬥。


    慘叫聲,哀嚎聲,還有一陣一陣激烈的鼓聲不停的傳來,隻半個時辰,城門外的屍體就堆積如山,暗紅的鮮血被雨水一衝,如同小溪一般緩緩的流淌在城門外青石鋪就的官道上。


    而此時,李大人正拖著手中的長劍,一步一步的向著東蜀的將軍走過來,雨水打在他渾身是血的臉上,越發襯的他麵目猙獰。


    東蜀將軍看著李大人的樣子,驚慌道,“來人,攔住他!”


    他就是個瘋子,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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