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裏果然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好酒,黃冠道人一看見那些好酒,整個人就興奮的直叫喚,“徒弟,你宮裏有這麽多好酒為啥不早點跟師父說!”


    黃冠道人兩眼放光道。


    上官曦打開其中一壇酒聞了聞道,“我這不是帶著師父來了嗎?師父你看你喜歡哪些酒,我讓宮裏的人給你送到太傅府去。”


    黃冠道人一聽,也不客氣,直接指著幾壇外邦剛剛進貢來的好酒道,“這壇,那壇,還有那邊幾壇!”


    一個公公跟在他們身後,黃冠道人指哪壇,他就把哪壇拿出來,片刻之後,一旁就放了十幾壇好酒,黃冠道人拍了拍手,這才心滿意足道,“老夫先拿這些,等喝完了再來宮裏拿!”


    上官曦點頭道,“嗯,好!”


    太傅則微微的皺了皺眉毛,對黃冠道人這種厚臉皮行為著實無語。


    三人從酒窖裏出來後,直接就迴到了鳳儀宮,此時,奶娘依然抱著小皇子在那裏玩耍。


    黃冠道人和太傅看見小皇子,忙眉開眼笑的齊齊向著小皇子走過去,並一起伸出了雙手……


    “喂,這是老夫的徒孫,你跟老夫搶什麽?”黃冠道人叉著腰,盯著太傅生氣道。


    這個人,什麽都跟他搶。


    “這還是老夫的外孫呢!你一個出家人,跟我搶什麽?”太傅也不依不饒的說道。


    “喂,你說誰是出家人,老夫是修道之人,是道人,不是出家的禿驢,你以後不要把老夫和那些禿驢混做一談!”黃冠道人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他可是得到高人,跟那些禿驢根本就不是一迴事。


    上官曦抬頭看著天,對黃冠道人甚是無語,都說道人見不得和尚,在她師父這裏,這句話似乎特別的明顯。


    “好,你是得道高人,不是禿驢,是老夫說錯了,你先去那邊歇著,等老夫抱過之後再給你抱怎麽樣?”太傅盡量和顏悅色的說道。


    黃冠道人叉著腰,吹胡子瞪眼道,“喂!憑什麽要你先抱過老夫再抱,這曦兒可是老夫養大的,老夫先抱!”


    “曦兒可是老夫生的……”


    上官曦看見他們兩個越說越不像話了,連忙上前拉開他們兩個,又扯出一個極其燦爛的小臉道,“師父,爹,你們就不要爭了,這小皇子認生,連我都不讓抱,再不這樣,你們兩個同時伸出手,小皇子願意讓誰抱,就誰抱,怎麽樣?”


    “好,就照曦兒說的辦!”


    “哼!老夫才不相信小皇子會跟你這個老頑固!”


    兩人說完後,就齊齊的伸出手,可讓他們鬱悶的是小皇子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扭過頭去,一副不想看他們的模樣。


    氣的黃冠道人直接就吹胡子瞪眼,大有打小皇子一頓的意思,而太傅則是猶豫了一下,就把手放下了,這孩子不但長的像夜子寒,就連性子也像極了夜子寒。


    “曦兒,爹今日來其實是有事找你商量的!”太傅找了個椅子坐下,漫不經心的說道。


    黃冠道人則依然站在那裏不甘心的逗著小皇子,奈何小皇子是鐵了心不理他,所以黃冠道人逗了他半天,也隻看見一個後腦勺而已。


    “爹找我想商量什麽事情?”上官曦坐在太傅對麵,一本正經的問道。


    這些年,她爹已經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了。


    太傅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昨日李大人去找爹了,他跟爹說江北那邊出了事!”


    上官曦皺了皺眉毛,這件事她也知道,可她爹已經許久都不理朝中之事,李大人找他又是何意?


    “江北的大將軍袁森如今和西夏聯手,想要自立為王,可如今大江剛剛和東蜀西夏打了一仗,再也經不起第二次戰爭,所以李大人提議,想讓皇上納袁森的女兒袁琳為妃,暫時穩住袁森。”


    上官曦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終於知道這李大人為什麽找她爹了,原來他是在皇上這裏說不通,轉而就想到讓他爹來說服她,這人倒是聰明!


    “曦兒,爹知道這樣你會很為難,可自古以來,這帝王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況且李大人也說了,皇上可以以身子不適,不和那位袁琳姑娘如洞房,隻等時機成熟後,就來個一網打盡!”


    “呸!別聽你爹胡說,什麽自古以來帝王就應該三妻四妾,那自古以來朝中的大臣還個個都是三妻四妾呢,他怎麽不娶三四個迴來,就知道在這裏給你講什麽大道理,師父跟你說,別的帝王怎麽樣師父不管,若是那夜子寒敢三妻四妾,老夫這就把他體內的還陽珠拿出來,然後再把他送到當初救他的地方!”黃冠道人虎著臉道。


    “你這個老糊塗,你可知若是江北和西夏聯手,對大江來說是多大的禍事,大江百年的基業就會毀於一旦!”


    太傅指著黃冠道人的臉,氣的渾身發抖的說道。


    這個人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哼!老夫不管,老夫隻知道老夫的徒弟不能被旁的人欺負,夜子寒那小子若是敢光明正大的納一個妃子迴來,老夫定饒不了他!”黃冠道人雙眼一瞪,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才不管大江的百年基業會不會毀於一旦,他隻關心他那個不成器的徒弟。


    太傅有些氣結的指著黃冠道人道,“你……”


    “爹,你不要生氣了,此事……此事我答應!”


    若是她不答應,恐怕事情真的會像她爹說的那樣,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大江不但的同時對付西夏和江北,還的分神防著東蜀,到那時,不但大江不保,就連皇上也會有性命之憂,她不能看著那樣的事情發生,也不能那麽自私!


    “徒弟,你要是不願意在這裏呆著,為師這就帶你離開這裏,管他什麽大江皇上的,咱們師徒兩雲遊四海去!”黃冠道人看著上官曦,怒氣衝衝的說道。


    “師父你放心,我不難過!”不就是讓這宮中再多一個人嗎?這有何妨?


    這後宮這麽大,一個人的口糧還是能勻出來的,不過皇上決不能碰她,否則她就把他閹了,帶著小皇子雲遊四海去!


    “曦兒,爹知道此事你受了委屈,可皇上不但是你的夫婿,還是大江的皇帝,這天下的百姓都看著他呢,你切不可以一己利益,讓皇上致天下百姓於不顧。”


    “嗯,我知道了!”


    黃冠道人和太傅走後,上官曦就去找夜子寒了,此時夜子寒仍然在大殿上接待使臣,王公公看見上官曦過來,忙驚訝道,“娘娘可是有事?”


    他這可是第一次看見貴妃娘娘出現在大殿門口。


    上官曦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就是閑得無聊,到處轉轉!”


    王公公看著依然源源不斷的朝著鳳儀宮送去的寶物,著實想不通他們這位貴妃娘娘怎麽能做到視財務如糞土的,那麽多的寶物呀,她竟然都不去看看……


    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夜子寒就從大殿裏走了出來,他睨了一眼正在原地轉圈圈的上官曦,一雙眉毛微微的蹙了起來,天這麽冷,這個女人怎麽不在屋裏呆著。


    “曦兒。”清冷的聲音響起。


    上官曦迴頭,忙朝著夜子寒跑了過去,“皇上,你閑了?”


    夜子寒掃了一眼上官曦笑的極是燦爛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他記得這個女人今天早上還不搭理他,怎麽突然就這麽熱情了,莫非是發生了什麽事?


    上官曦搖了搖頭,睜著大眼睛道,“沒有呀,我就是閑的無聊,來看看你!”


    夜子寒想了想道,“可是李大人找過你?”


    否則他怎麽總覺得這個女人哪裏怪怪的。


    “沒有,皇上又不是不知道,這外臣是不能進入後宮的。”


    夜子寒疑惑的看了上官曦一眼,卻沒有說話,轉身朝著鳳儀宮走去。


    上官曦則跟在他的身後。


    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雪,上官曦揚起腦袋,任由那些雪花落在臉上,其實她還是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在意夜子寒納妃的,即使隻是名義上的,可她不能那麽自私,不能為了自己,把他置於危險之地。


    反正也隻是名義上的,對不對!


    夜子寒迴頭看著上官曦略略有些黯然的小臉,直接抱起來她來就朝著鳳儀宮走去。


    宮裏的那些宮人一看,忙紛紛低下了頭。


    隻見鵝毛般的大雪中,一身明黃的男子抱著一個素衣女子緩緩的從青石鋪就的大路上走過,那女子仰著腦袋,似乎在思索一件沒有答案的事情。


    “皇上,都說瑞雪兆豐年,你說明年咱們大江會不會有一個好收成?”


    “你可是有事瞞著朕?”


    “沒有呀,我就是想這場雪要下到什麽時候?”


    夜子寒睨了她一眼,繼續朝著鳳儀宮走去。


    鳳儀宮的宮人看見夜子寒抱著上官曦走進來,忙行禮道,“見過皇上!”


    “平身!”


    “謝皇上!”


    夜子寒將上官曦放在一個椅子上,又尋了一塊毛巾擦了擦她頭上的雪,這才漫不經心道,“這幾日天冷,以後沒有事不要出去!”


    “嗯!”上官曦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依然出神的望著外麵的雪花。


    “皇上,李大人求見!”王公公進來道。


    上官曦一聽,忙將目光落在了夜子寒身上,這李大人的動作還真是快……


    “讓他去禦書房等著!”


    “是!”


    “你先在這裏帶著,朕去去就來!”


    “好!”


    不知道皇上聽了李大人的話之後會不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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