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娘娘,娘娘肚子裏的龍嗣已經有兩個月了!”


    太醫一臉高興的說道。


    夜子寒聽說上官曦被劫持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身孕,一雙眉毛頓時皺了起來,他記得這個女人前幾天還喝了不少的酒……


    上官曦則一臉震驚的看著太醫,兩個月?那就是說她看花燈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身孕?


    “你確定她肚子裏的龍嗣沒有問題嗎?朕記得她這幾日似乎喝了不少的酒!”夜子寒的話雖然是對著太醫說的,不過一雙眼睛卻閑閑的睨著上官曦。


    驚得上官曦忙坐直了身子,心裏想著這皇上是不是又準備坑她……


    太醫聽見夜子寒的話,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上前一步道,“皇上放心,貴妃娘娘的脈象此時並無不妥,不過害喜之人喝酒乃是大忌,況且貴妃娘娘的體質陰寒,能懷上子嗣著實不易,以後切勿再喝酒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微臣這就下去給貴妃娘娘開些安胎藥。”太醫說完,就弓著身退了出去。


    太醫走後,夜子寒睨著上官曦幸災樂禍的小臉,還沒有來的及開口,就聽見上官曦高興道,“皇上,我有喜了,我師父說我命裏有一子,若是我真的生下一個龍子,以後那些大臣是不是就不會再逼著你選秀了!”


    夜子寒皺了皺,聲音清冷道,“他何時說的?”


    “好像已經很久了吧!皇上,你還沒有迴答我的話呢?”


    夜子寒點了點頭,一雙眼睛閑閑的盯著上官曦,這個女人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唯獨此事在他麵前隻字未提……


    想到這,夜子寒又看了看上官曦的肚子,那裏,竟然有他們的孩子。


    玉蟬端著薑湯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夜子寒盯著上官曦的肚子一直看的情景。


    玉蟬勾了勾唇角,然後向著夜子寒輕輕拘了一個禮後,這才走到上官曦麵前道,“小姐,太醫說小姐剛剛從外麵迴來,喝些薑湯最為穩妥,以防著了風寒。”


    上官曦一聽,正準備接過那碗薑湯喝了,就看見一雙手突然從玉蟬身後伸了出來。


    上官曦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夜子寒漫不經心的接過那碗薑湯,舀了一勺子吹了吹之後,喂給了她。


    “皇上,我自己能喝。”她還沒有那麽虛弱,況且知道自己有了喜之前,她還和嶽公子打了幾架呢,哪有那麽虛弱。


    夜子寒睨了她一眼,悠悠道,“以後不許出去亂跑,不許喝酒,不許吃涼的,不許跟人打架,高興了也不許蹦跳。”


    上官曦怔了怔,一雙大眼睛瞪著夜子寒道,“還不許什麽?”


    “等朕想到了,就會告訴你!”


    上官曦不可思議道,“還……還有?若是我不答應呢?”不許她喝酒也就罷了,可這不許的也著實多了些。


    夜子寒看著上官曦氣憤的小臉,勾了唇角道,“你若是出了差池,便是這些宮女護主不周的緣由……貼身宮女更當重罰!”


    夜子寒的話音一落,嚇得屋裏僅剩的幾個宮女除了玉蟬之外,全部都‘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還請娘娘垂憐!”


    上官曦氣的雙眼一瞪,恨不得用轟雷掌將夜子寒從鳳儀宮轟出去,這個人能不能換一招,老拿她身邊的人威脅她有意思嗎?


    可夜子寒仿佛看不見上官曦的表情似的,依然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上官曦喝薑湯,臉上的表情清俊的像一個翩翩貴公子。


    等上官曦喝完這一碗薑湯之後,夜子寒這才將空碗遞給玉蟬,轉身朝外麵走去。


    片刻之後,王公公帶著許許多多的宮女和太監走了進來,他們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場麵看起來十分的壯觀。


    上官曦正鬱悶他們這是要幹什麽的時候,他們已經向著上官曦輕輕行了一個禮,然後開始布置鳳儀宮。


    隻見他們將宮內所有有棱角的東西都換成了沒有棱角的,各個椅子和桌子的邊上還包了軟布,就連地上也鋪上了厚厚的長絨地毯,上官曦懷疑,若是她從床上摔下去,這地上是不是比床上還軟和。


    布置完一切之後,那些宮人這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上官曦鬱悶的看著這一切,總覺得自己是要被夜子寒那腹黑的家夥軟禁了。


    玉蟬則抿著嘴輕笑道,“小姐,皇上這是在擔心你,況且你身子虛弱,理應小心一些。”


    “你沒有覺得這皇上也太小心了一些!”


    別人懷孕頂多是不讓喝酒,不許到處亂跑罷了,他倒好,竟然說了那麽多不許,而且想到了還會再加,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皇上緊張也是有道理的,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可是關係著咱們大江的未來,奴婢倒是很好奇,小姐肚子的孩子是像小姐,還是像皇上!”


    “一定的像我。”若是像了夜子寒,那她整日都守著兩個腹黑的男人,還不得氣死。


    玉蟬勾了唇角笑了笑,沒有說話,上官曦正準備再說些什麽,突然就發現玉蟬眉宇間出現了一抹青色。


    上官曦臉色們猛的一變,連忙擦了擦眼睛,又仔細的瞧了玉蟬幾眼,果真發現她眉間是抹刺眼的青色。


    上官曦的心一沉,一張小臉頓時蒼白如紙,自從薛公子的事情之後,上官曦平日就很少再見到頭頂上有黴運標識的人,即使見了,也不再聲張,可如今這樣的青色竟然出現了玉蟬的頭上,這玉蟬到底會發生什麽呢?


    “小姐,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玉蟬看著上官曦突然變了的臉色,著實的問道。


    上官曦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道,“這幾日身子不舒服,所以暫時不會出宮,你若是一直跟我呆在宮中,會不會覺得悶?”


    “不會!能跟著小姐,是玉蟬的福氣,而且玉蟬還想跟著小姐一輩子,隻是玉蟬性子愚笨,上次都沒有發現小小姐被人掉了包,希望小姐不要嫌棄玉蟬才好!”


    上官曦一把將玉蟬的手抓住,扯出一個極其燦爛的笑道,“反正我也不聰明,咱們兩個笨人湊在一起,豈不是正好!”


    玉蟬被上官曦這句話逗的‘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小姐可不笨,以後也不許小姐說自己笨。”


    “好,我不笨,咱們都不笨!不過這一段時間你的一直陪我在宮中,等我生下龍嗣之後,再帶你出宮玩怎麽樣?”


    玉蟬正怕上官曦心血來潮了會吵著出宮玩,一不小心傷了龍嗣,如今聽她這麽說,忙高興道,“好,咱們都不出宮,等小姐生下龍嗣之後,咱們再出宮!”


    上官曦一聽玉蟬答應了,這才放下心來,這次,她一定要緊緊的看著玉蟬,不許玉蟬出任何的差錯。


    夜子寒晚上出現在鳳儀宮時,看到的就是上官曦皺著眉毛在床上苦思冪想的樣子。


    看見夜子寒,上官曦也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繼續發呆。


    “你在想什麽?”夜子寒坐在上官曦身邊,看著上官曦發愁的樣子,開口道。


    這個女人若是有了什麽事情,倒是喜歡自己扛著,從不向他開口,真不知道她這樣的錚錚鐵骨到底是從哪學的。


    上官曦的眼珠子轉了轉,目光終於落在了夜子寒的臉上,她猶豫了一下,這才道,“皇上,你說我的身邊有暗衛嗎?”


    “有!你為何會這樣問?”夜子寒倒了一杯茶遞給上官曦,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這個女人為什麽會這麽問,莫非她又看到了什麽?


    誰知上官曦隻迴答了一個‘噢’就不再說話。


    夜子寒冷冷的睨著她,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姑娘的意思是讓朕把暗衛給撤了?”


    “不行,你若是把暗衛撤了,玉蟬可就麻煩了!”


    夜子寒挑眉,原來是玉蟬!


    “皇上,我今日看見玉蟬的額頭上有抹青色,你說她會不會出什麽事?”


    夜子寒蹙眉,臉上的表情卻變幻莫測,這玉蟬乃是曦兒身邊最親近的人,若是她有危險,那說明曦兒也有危險!


    “沒事,朕會多派些暗衛保護她。”


    上官曦猶豫了一下,依然有些不放心,“皇上,明日我能不能出宮去看看爹和我師父?”


    夜子寒眼皮也沒抬道,“不行!”


    “那能不能請他們進宮?”


    有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所以想親口問一問黃冠道人。


    “明日朕會宣他們進宮!”


    上官曦一聽,這才放下心來,當天晚上,上官曦就夢見玉蟬被一夥黑衣人圍在中間,一把長長的劍直直的刺入她的心髒,鮮血瞬間噴了出來,嚇的上官曦臉色一邊,猛地就睜開了眼睛。


    夜子寒睨著她渾身冷汗的樣子,拿出旁邊的絲帕給她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可是做噩夢了?”


    “嗯!我夢見玉蟬被人殺了,皇上,你說這夢會不會是真的?”


    “不會,夢一般都是反的,朕會派人保護玉蟬,她不會有事的!”


    上官曦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直直鳳儀宮的屋頂,一張小臉蒼白如紙,玉蟬跟了她這麽多年,她們之間的感情早就勝過親姐妹,若是她真的在她的身邊出了什麽事,她定不會原諒自己。


    第二天,上官曦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夜子寒,不過讓她意外的是,玉蟬正坐在床邊看著她笑,以往每次她醒來的時候,玉蟬都在忙碌著,上官曦知道她的性子閑不住,就一直由著她,沒想到今日她竟然舍得閑下了。


    “小姐昨夜睡的可好?”玉蟬將被子給上官曦掖了掖,輕著聲問道。


    “你今日怎麽……”


    “皇上說小姐夜裏會做噩夢,讓奴婢守著小姐!”玉蟬笑了笑,襯得眉宇間的青色越發的明顯。


    上官曦勉強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皇上說今日會讓召她爹和她師父進宮,想來應該也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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