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宮門快要上鎖了,你還是快些離開吧!”玉蟬在上官曦身後開口道。


    若是讓別人看見他和小姐在這裏說話,還不知道會傳出些什麽流言蜚語來。


    藍衣公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身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玉蟬看見他走了,這才湊到上官曦麵前小聲道,“小姐,那位公子說的也有道理,再不咱們多放些天燈怎麽樣?”


    上官曦笑了笑,從地上拿起一個天燈遞給玉蟬,又從懷裏拿出一個火折子將天燈點著。


    突然,一陣風吹來,玉蟬的手一歪,天燈裏的火瞬間就把整個天燈點著了,嚇得玉蟬慌忙就把手裏的天燈扔在了地上的天燈堆上。


    上官曦還沒有反應過來,熊熊烈火忽的一聲就著了起來。


    趁著風勢,灑落的燈油迅速的燃了起來,並且將玉蟬和上官曦直接逼到了牆角。


    剛剛走出不遠的藍衣男子看見這邊著了火,急忙朝著這邊跑過來。


    “小姐,怎麽辦?”玉蟬拽著上官曦的衣角,一臉驚慌的說道。


    上官曦猶豫了一些,雙掌迅速的結出一個藍色火焰,然後朝著那些天燈使勁一轟,企圖將那些天燈轟開,可那些天燈中本來就放著易燃物,如今悉數灑在了地上,所以上官曦這一轟,雖然轟走了一些天燈殘骸,火勢卻沒有減少半分。


    “小姐,你先走,不要管我!”玉蟬看見火勢越來越大,著急的說道,她家小姐有功夫,想要從這裏離開應該不難吧!


    上官曦沒有說話,身子死死的擋在玉蟬的前麵。


    火圈外麵,藍衣男子不知從何處尋了一個掃把,正使勁的撲著那些火。


    離這不遠的宮人們看見這邊著了火,也紛紛朝著這邊湧過來。


    火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燒到她們看了,玉蟬越發著急道,“小姐,你快走,你快走!”


    就在這時,那藍衣男子突然朝著旁邊的荷塘邊跑去,然後找了一處結冰薄的地方‘噗通’一聲就跳了下去,


    幾息之後他從荷塘裏爬了上來,然後從身上撕了一塊布捂住嘴巴和鼻子就衝了進去。


    上官曦看著他渾身濕漉漉的樣子,虎著臉道,“你進來幹什麽?


    火勢這麽大,他是進來尋死來了嗎?


    “進來救你們呀!快,穿上,我們衝出去!”


    藍衣男子說完從懷裏拿出兩件濕衣服遞給上官曦和玉蟬道。


    上官曦望著熊熊火焰,正想著這樣能否出去的時候,藍衣男子已經催促道,“快,再晚這些衣服可就被熏幹了,到時候可真的來不及了。”


    上官曦咬了咬牙,和玉蟬各自穿了一件濕衣服,然後迅速的穿過那個火焰。


    就在他們快要出來時,藍衣公子突然就被腳下的天燈殘骸給絆倒了,上官曦一驚,慌忙低頭將他拽起來,使勁朝著外麵扔去,可她卻因為這一耽誤,一條胳膊被熊熊烈火舔了一下。


    上官曦皺了皺眉毛,急忙用那件快被烤幹的衣服包著自己逃了出來。


    “小姐,你沒事吧!”玉蟬看見上官曦也逃了出來,忙上前問道。


    “沒……”


    “小姐,你的胳膊怎麽了?”上官曦的事字還沒有說話,玉蟬已經一臉驚慌的說道。


    她這麽一嚷,藍衣公子也發現上官曦胳膊上的衣服都被燒焦了,露出了裏麵被燒黑的肉。


    藍衣公子臉色一變,心裏突然明白她這條胳膊是因為拽他的時候露了出來,所以才會被燒傷的。


    “姑娘,快,讓在下看看。”


    不遠處,那些宮人和侍衛已經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玉蟬使勁一推那藍衣公子道,“你快走,若是讓別人看見你和我家小姐在一起,我家小姐就說不清了!”


    藍衣公子看著越來越近的侍衛和宮人,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上官曦,隻好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隱隱約約中,他聽見有個太監尖著嗓子道,“快,上官貴人受傷了,快請禦醫!”


    藍衣男子的身形猛地一怔,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被眾人圍繞的上官曦,她竟然是上官貴人?


    他怎麽這麽傻,她既然敢拿那麽多的天燈出來在宮裏光明正大的放,當然是上官貴人,除她之外,誰還有這麽大的膽子。


    況且這宮中就隻有一位主子,那個小丫鬟又一直叫她小姐,他怎麽就沒有想到她就是上官貴人呢?


    鳳儀宮內,夜子寒看著上官曦胳膊上的燒傷,一張臉陰的可怕,太醫在旁邊一邊戰戰兢兢的給上官曦把著脈,一邊還悄悄的掃了夜子寒的臉色,生怕他下一刻就做出什麽殃及池魚的事情來!


    “迴皇上的話,這位娘娘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胳膊上的燒傷恐怕……恐怕會留下傷疤!”


    “下去吧!”


    “是!”


    “皇上,我真的沒事,我就是不小心燒了一下,最多過幾天就好了,你要是不喜歡看見我胳膊上的傷,我就把它捂嚴實了怎麽樣?”


    夜子寒陰陰的看著她,冷著聲道,“不疼嗎?”


    這個女人的神經著實大條了一些,燒成這般模樣,竟然說過幾天就好了,難不成她一直都這般不愛惜自己嗎?


    上官曦看見夜子寒的表情緩和了一些,這才蹙著眉道,“疼!”


    夜子寒睨了她一眼,沒理她,隻是蹲在地上拿著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衣服剪開,試圖將那些衣服從上官曦的胳膊上剝下來,誰知那些衣服早就和上官曦的皮肉連在了一起,疼的上官曦呲牙咧嘴直叫喚。


    王公公在外麵聽著上官曦如殺豬般的叫聲,著實替他們皇上愁的慌。


    果然下一刻,一聲暴怒就從房間裏傳來出來,“傳太醫!”


    “是,皇上!”


    不到半刻鍾,太醫就又氣喘籲籲的迴來了,“見過皇上!皇上可是有什麽吩咐?”


    夜子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道,“可有什麽辦法能讓這個女人不疼嗎?”


    “這個……恕微臣無能!娘娘的燒傷隻能塗一些涼性的藥膏抵擋一些痛楚,卻不能徹底的止痛!”


    太醫低著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夜子寒皺了皺眉毛,良久才道,“下去吧!”


    “是!”


    太醫走後,夜子寒重新拿起那把剪子,小心翼翼的給上官曦剪了胳膊上的衣服,這次,他的動作倒是更加輕柔了一些。


    上官曦知道沒有什麽好法子,也不大聲的喊叫了,隻是緊緊的咬著嘴巴,光潔白皙的額頭上硬生生的疼出了一層冷汗!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傷口終於被包好了,上官曦看著自己胳膊上那層層疊疊的紗布,紅著鼻子道,“皇上,你說那個疤會不會很難看?”


    “你剛才不是還說不礙事,捂嚴實了就行嗎?”夜子寒眼皮也沒抬的說道。


    “我剛才是怕你一氣之下又坑我,皇上,你說,這個疤到底會不會很難看?”


    “這個藥是外邦進貢的,說是對燒傷有奇效,還能祛除疤痕,你放心,不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的。”夜子寒冷著臉說道。


    上官曦一聽,終於放心了,隻要留不下太難看的疤痕,至於疼……那就讓她疼一會吧!反正疼一疼也就不疼了。


    夜子寒睨著上官曦的麵孔,不想理她,這個女人著實笨了一些,放個天燈也能把自己燒成這樣,真不知道黃冠道人這些年是如何教導她的。


    第二天便是大年初一了,一大早,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就頻繁的響起,偶爾還傳來宮女的嬉笑聲和王公公的斥責聲。


    上官曦一睜開眼睛,就連忙坐了起來,今天是大年初一,絕不是賴床的日子。


    “小姐,你醒了!”玉蟬拿著嶄新的衣服笑嘻嘻的走進來,今日的她穿著嶄新的宮裝,領子和袖口上鑲著白色的狐狸毛,看起來十分的好看。


    上官曦自覺的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個福包道,“這個是你的,桌子上的那些福包分給宮裏的那些宮人!”


    玉蟬顛了顛她福包的分量,這才高興道,“謝謝小姐!”


    上官曦睨著她一副財迷的樣子,十分的無語。


    外麵,雪紛紛揚揚的下著,可依然掩蓋不住節日的喜慶,上官曦拿著一個手爐坐在屋簷下,看著宮中的宮女興高采烈的忙東忙西,心情也莫名的跟著她們興奮起來。


    不遠處,王公公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見上官曦,王公公忙拘了一個禮道,“貴人,皇上在馬車內等你!”


    上官曦一喜,忙迴屋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又拿了一些碎銀子,這才跟著王公公朝著外麵走去。


    皇宮外的馬車上,夜子寒果然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


    上官曦上了馬車後,高興道,“皇上,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京城的街上轉一轉,不過今日街上的人十分的多,你不許亂跑!”


    “嗯,知道了!”上官曦說完還高興的向著夜子寒的身邊湊了湊。


    夜子寒睨著她那條被紗布包了一半的胳膊,冷著臉道,“昨晚可有疼嗎?”


    上官曦搖了搖頭道,“沒有,皇上,你的這個膏藥著實好用,也許再過幾日我的燒傷就可以好了!”


    夜子寒看著她興奮的小臉,陰著臉再次道,“今天切記要跟緊我,萬一出了什麽事有暗衛護著你,不必太驚慌!”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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