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首領聽見王公公說的是讓他自求多福,而不是那位燒了浣衣坊的貴人,頓時終於開了竅,明白了一些什麽,隻是這位貴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呢,難道真的是……


    可他那日明明看見皇上將賢德皇後的屍體抱迴來的呀!


    侍衛首領頭疼的揉了揉腦袋,轉身朝著禦書房走去。


    此時的夜子寒正在禦書房裏批閱周折,侍衛首領上前一步行了個禮道,“皇上,屬下有要事稟告!”


    “說!”


    “稟皇上,上官貴人剛才燒了浣衣坊!”


    侍衛首領說到這裏,偷偷的瞄了一眼夜子寒的臉色,其實他還想說那位上官貴人還打傷了浣衣坊的嬤嬤來,可經王公公那麽一提點,這話就硬生生的藏在了肚子裏。


    夜子寒抬頭,漫不經心道,“上官貴人可有傷著?”


    侍衛首領一愣,連忙道,“沒有!”


    “讓王喜開派人將浣衣坊修葺一下,至於浣衣坊的嬤嬤……打二十大板,趕出宮去!”


    “是,皇上!”


    出了禦書房後,侍衛首領抬頭看了看天,就直接去找王公公了,他著實沒想到這皇上不但不罰上官貴人,竟然還打了那嬤嬤二十大板,還要將她趕出宮去,看來那位上官貴人以後可是萬萬惹不得呀!


    就在那個侍衛首領想著以後應該怎麽跟那位貴人表現白表現的時候,一個侍衛突然從角落裏跳出來將他拉到一旁道,“頭,有件事我還沒有顧上跟你說!”


    侍衛首領一愣,“什麽事?”


    那小侍衛看見四下無人,這才將耳朵湊在侍衛首領麵前道,“頭,昨日皇上陪著那個上官貴人去太傅府了,我聽手下的兄弟說,他們親眼看見那個上官貴人用一種不知道什麽法術,將皇上炸成了一個焦炭!可皇上似乎還很開心!”


    侍衛首領的臉色突然一變,“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那上官曦貴人竟然連皇上也敢打,可他差點把她綁了,若不是慕青公主正好出現,那他今日……


    “我這不也是剛剛聽說就過來告訴你了嗎?”小侍衛摸著自己的腦袋,有些委屈道。


    “以後若是碰見那位上官貴人做什麽千萬別攔著,若是……若是她做不成的話,你們能幫就幫她一把,皇上既然陪著她去了太傅府,那她定是賢德皇後無疑了,不過這是皇家機密,萬萬不可透漏出去,否則引起什麽禍亂,是要被皇上殺頭的!”


    小侍衛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了侍衛首銅半晌,這才道,“是!”


    賢德皇後,我的天哪……


    與此同時,上官曦正拉著玉蟬在鳳儀宮的火爐旁烤火,慕青則陰著臉站在旁邊,這玉蟬隻去了浣衣坊一天,手就被凍傷了,那個嬤嬤,著實是太壞了,“小姐,我這就去把她的手給剁了!”


    玉蟬一聽,忙道,“慕青,不用,我的手隻是生了一些凍瘡,過幾天就好了,沒什麽大礙的!”


    況且她從小就是丫鬟出身,這種凍瘡對她來說早就見怪不怪了。


    “貴人,藥來了!”門外,王公公捧著一盒藥膏急急忙忙從外麵走進來道,“這藥可是外邦進貢的,聽說隻要每天早晚各塗一次,不用多久手上的凍瘡就會好了,還不會留下疤痕!”


    上官曦沒有說話,隻是心疼的看著玉蟬的手,要是今天她去的再遲一點,恐怕玉蟬現在已經被那嬤嬤打的不省人事了吧!


    王公公久在宮中,對察言觀色甚有心得,他偷偷的瞄著上官曦依然沒有消氣的臉色,輕著聲道,“奴才剛才在外麵的時候聽說皇上已經下旨將浣衣坊的嬤嬤打二十大板,逐出宮去。”


    上官曦對王公公口中的皇上自動就過濾了,她想了想道,“王公公,那嬤嬤是你同鄉,她今日因為我被逐出宮去,你可會怪我?”


    王公公一聽,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貴人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本是看那嬤嬤一個人在宮中可憐,再加上我們的家鄉又相距不遠,所以往日對她就多了一些照拂,可沒想到她竟然是個仗勢欺人的,皇上沒下令殺了她,已經是給了老奴天大的麵子,老奴又怎麽會怪貴人!”


    “公公不會怪罪就好,那公公下去忙吧!這裏有下人伺候著就行!”


    “是!”


    “小姐,我真的沒什麽大礙的,這樣的凍瘡我小時候經常會生,若是照顧的好了,過個七八天就好了,沒事的!”玉蟬坐在床上瞪著大眼說道。


    上官曦小心翼翼的給玉蟬將那些凍瘡藥塗好了,又讓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道,“你在這裏安心睡著,這幾日千萬不可濕水,宮裏的事情有那些宮女做就好了。”


    玉蟬點了點,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卻紅紅的。


    外麵,紛紛揚揚的雪花下了起來,屋裏卻溫暖如春,慕青和上官曦坐在火爐旁守著已經進入熟睡的玉蟬兩兩相望!


    “小姐,玉蟬怎麽會被皇上罰到浣衣坊呢?”


    這玉蟬和小姐向來交好,皇上即使看在小姐的麵子上也不至於將玉蟬罰到那裏呀!


    難不成是玉蟬做了什麽事情?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上官曦的臉‘噌’的一下就變了,“那個腹黑的家夥說玉蟬誘拐主子,不但如此,他還罰我爹和我師父一起去看守藏書閣了,慕青,你能進去藏書閣嗎?”


    慕青點點頭,一本正經道,“能!”


    她現在是公主,若是去藏書閣看書,倒也合規矩。


    上官曦一喜,忙道,“你等等!”


    上官曦說完就朝著旁邊的房間走去,等她再次出現在慕青麵前時,已經是一個太監的打扮,“我扮成你身邊的公公,你帶著我去藏書閣怎麽樣?”


    她是後宮的嬪妃,於規矩來說,是不能出現在那樣的地方的。


    慕青難得的勾了勾唇角道,“好!”


    此時的藏書閣內,幾個文官正不可置信的盯著坐在角落裏打瞌睡的黃冠道人,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今日早上,皇上突然口諭,命這個人和太傅輪流看守藏書閣,原本大家還對這個人十分的好奇,以為是皇上想要破格錄用的文人雅士。


    誰知見了麵才知道,竟然是一個快七十歲的老頭子,而且這老頭的性子還十分的怪異,來了這裏之後,除了罵皇上,其餘的時間就是睡覺,尤其是打的唿嚕,真是聲如洪鍾,如雷貫耳,驚的一夥柔柔弱弱的文官下巴都掉了,直唿這是從哪裏來的山野村夫。


    就在大家圍著黃冠道人議論紛紛的似乎,慕青帶著上官曦出現在了藏書閣,大家一看是慕青,忙下跪道,“參見公主!”


    “平身!”


    “謝公主!”


    上官曦則直接就跑到了黃冠道人的麵前,她拿著隨身帶著的一個酒壺在黃冠道人的麵前晃了晃,黃冠道人還閉著眼睛,一把就將那個酒壺奪了去,“好酒!”


    上官曦有些無語的看著閉著眼睛不肯睜開的黃冠道人道,“師父,你快睜開眼睛,你看看我給你帶什麽好吃的了?”


    黃冠道人這才猛的睜開眼睛,“什麽好吃的?”


    上官曦從懷裏掏出兩個紙袋子,然後打開一看,竟然是鹵煮鹹鴨和臘肉。


    黃冠道人撕了一條鴨腿,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他一邊吃還一邊道,“為師這些年總算沒有白疼你,還知道給為師拿些酒肉過來,不像你那情郎,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黃冠道人說道情郎兩個字的時候,狠狠的咬了一口鴨腿,仿佛那塊肉就是夜子寒似的。


    上官曦有些不好意思道,“師父,你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你若是實在是氣不過的話,我哪日將他誆出京城,你打他一頓怎麽樣?”


    “為師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打他可是會被殺頭的!不過為師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讓為師一解心頭隻恨!”黃冠道人突然一臉壞笑的說道。


    上官曦一愣,“什麽法子?”


    黃冠道人湊在上官曦耳朵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說完自己就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當天下午,夜子寒批閱完奏折迴到鳳儀宮之後,突然發現找不見了上官曦,他從鳳儀宮這頭走到那頭,也隻發現了熟睡的玉蟬!


    “上官貴人呢?”夜子寒麵無表情的對著身後的王公公說道。


    王公公一聽,忙弓著腰道,“迴皇上的話,今天慕青公主來過之後,貴人……貴人就不見了!”


    夜子寒皺了皺眉毛,大概知道王公公這話是什麽意思了,隻是這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們能去了哪裏?


    王公公仿佛看出了夜子寒的想法,上前一步道,“皇上,奴才聽人說貴人和公主好像去了藏書閣的方向!”


    夜子寒皺了皺眉毛,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此時的上官曦和黃冠道人正在藏書閣裏喝酒吃肉,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慕青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那些酸溜溜的文官看見上官曦和黃冠道人這等有損顏麵的樣子,本想說些什麽,可當他們看見慕青那陰嗖嗖的臉時,想說的話頓時就全部都咽迴了肚子裏。


    這位慕青公主在江國可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若是惹急了她,不要說他們這些文官,就是淩風將軍都會被她拿劍追著滿院子的跑,更說傳聞說,那淩風將軍竟然打不過慕青公主,雖然這個傳聞到目前還沒有被證實,不過這慕青公主定不是他們這些文官可以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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