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雖然隻是一個小國,可西夏的皇宮卻一點都不比大江差,飛簷翹角,雕梁畫柱,說不盡的奢華美麗。


    在這美麗的宮殿中,冷逸正麵無表情的跪在地上,曾經豔麗的麵孔此刻卻白的如紙一般。


    在他的麵前,站著他的父皇,也就是西夏的皇上冷嘯。


    冷嘯萬萬沒有想到,那傳言中早已經跳了懸崖的大江的賢德皇後,竟然會出現在太子的府裏,若不是大江的皇宮秘密進入西夏被人發現,他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逸兒,那可知那位賢德皇後早已和大江的皇帝成了親,你這樣執意把她留在府中,又算怎麽迴事?”冷嘯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這個二兒子明明是個人中龍鳳,卻偏偏對男女之事不上心,以至於到了現在,身邊也沒有一個體己的人,原先他還擔心他是不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些,對天下女子皆看不上眼,沒想到他終於有了一個喜歡的,卻是別國的皇後,這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兒臣此生隻喜歡上官姑娘一人,還請父皇成全!”


    “荒唐,若那女子隻是成過親,為父倒也不介意你娶她為妃,可她是大江的皇後,而且大江的皇帝已經知道她在你的府中,不用幾日,他定會發兵西夏,逸兒,你向來寬厚,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西夏為了那個女人生靈塗炭?”


    “若是大江的皇帝真的出兵西夏,兒臣定會帶兵前去阻攔,定不會讓西夏的城池,落入大江的皇帝之手!”


    “你簡直是冥頑不靈,朕現在就命令你,立刻迴去把那個女人送迴大江,否則……否則你這個太子就別當了!”


    冷逸沒有說話,依然直直的跪在地上,他寧願不當這個太子,亦不願將上官姑娘送迴大江。


    他此生沒有愛過誰,唯獨對這位上官姑娘動了心,若是一個人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不住,又有何顏麵做那九五之尊?


    冷嘯看著冷逸倔強的樣子,狠狠的摔了一下袖子,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冷逸則依然跪在那冰冷的地上,一動不動。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天也逐漸暗了下來,皇後在窗戶外看著冷逸逐漸蒼白的臉,帶著哭腔道,“皇上,逸兒的身體向來不好,他現在還生著病,若是再這樣跪下去,臣妾怕他……”


    皇後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捂著嘴巴哭起來。


    “你可知逸兒為什麽在那裏長跪不起?那是因為他想用此招逼著朕同意,讓那位賢德皇後住在他的府中。可如今賢德皇後在西夏的事情大江的皇上已經知道了,若是逸兒執意如此,那會為西夏惹來災難的!”龍嘯恨恨的說道。


    皇後一聽,哭的卻更厲害了,她道,“皇上,逸兒性子向來倔強,他難得喜歡一個女子,定會拚了性命的待她,此事,皇上斷斷不可逼得太急了,容臣妾來日將此事的輕重講給逸兒,逸兒向來識大體,定會妥善處理此事的。”


    “你怎麽這麽糊塗,此事關係國體,豈能婦人之……”


    冷嘯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後已經‘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皇上,逸兒從小被太子下毒,身子早就壞了,如今他還病著,又在地上跪了這麽久,若是他有個什麽閃失,臣妾也不活了!”


    “你……你這婦人呀!罷了,罷了,此事就依你說的去辦吧!不過朕醜話說在前麵,若是逸兒執意不把那賢德皇後送迴大江,那就別怪朕強行處理了!”


    “皇上放心,逸兒向來孝順,此事他定會處理好的!”


    冷嘯歎了口氣,轉身朝別去走去,他的這些兒子呀,一個二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皇後看見皇上走了,慌忙進屋把冷逸扶起來。


    此時的冷逸麵色蒼白,渾身冰冷,曾經鮮豔的嘴唇此刻卻白的如紙一般,皇後心疼的扶著他道,“逸兒,你這又是何苦!”


    冷逸咳嗽了幾聲,這才道,“兒臣不孝,讓母後擔心了!”


    “逸兒,聽母後的話,將那位賢德皇後送迴大江吧!西夏的女子這麽多,你又是一國的太子,想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何苦要為了一個成過親的女子得罪了大江的皇上?”


    “母後,兒臣萬事皆可聽母後的,隻要此事,兒臣想自己決定!若是兒臣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一個國家?”


    皇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逸兒,就當是母後求你了,那個女人萬萬留不得!”


    冷逸嚇得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母後,你這是做什麽?”


    “逸兒,你可知這西夏雖然和東蜀大江呈三角鼎力之態,可西夏國小民弱,東蜀國又一直對我們西夏虎視眈眈,為了保住西夏,你父皇不惜將公主嫁到大江去,這才換的和大江的聯盟,逸兒,這聯盟切不可毀在你的手裏!”


    冷逸跪在地上,看著皇後娘娘老淚縱橫的麵孔,心狠狠的揪著,“母後,此事兒臣定會妥善處理!”


    迴到冷府已經是戌時,上官曦正在門外帶著慕青渡來渡去,看見冷逸從馬車上下來,上官曦急忙走過來道,“冷公子,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皇上可是跟你說了什麽?”


    大江的皇上秘密進入西夏,西夏的皇帝怎麽可能毫不知情,冷逸此次進宮,定是被皇上叫去商量此事了吧!


    就是不知道皇上有沒有為難他。


    冷逸笑了笑,臉上的表情依然溫潤,他看著上官曦略顯焦急的麵孔,緩緩道,“今日宮中有株蘭花開的甚是好看,在下進宮是賞花去了,後來又在宮中用了膳,所以迴來的有些晚了,讓上官姑娘擔心了!”


    上官曦瞪著大眼看著冷逸道,“冷公子今日進宮隻是為了賞花?”


    不會……這麽簡單吧!


    冷逸點了點頭,聲音夾著一絲戲謔,“莫非上官姑娘以為在下進宮是為了幹的別的去了,若是姑娘不信,在下下次進宮帶上姑娘便是!”


    上官曦不好意思的看著冷逸,良久才撓了腦袋道,“估計是我想多了,冷公子,那李良娣著實聰明,今日我又輸了她三盤!”


    “那她輸了你幾盤?”


    “兩盤!”上官曦有些氣餒道。


    冷逸勾了勾唇角,然後帶著上官曦緩緩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姑娘可還記得她下棋的路數?”


    “記得,我下給你看!”


    上官曦邊說邊照著李良娣的路數一子一子的下著,冷逸則在旁邊時而皺眉,時而沉思,等上官曦將棋下完之後,冷逸這才道,“姑娘這幾個子走錯了,應該這麽走!”


    上官曦按著冷逸說的路數又走了一遍,結局果然不一樣了。


    夜漸漸深了,上官曦看見冷逸臉上的倦色越來越重,忙找了個借口迴屋了。


    上官曦一走,冷逸‘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嚇得扶辰臉色一變道,“快叫太醫!”


    “是!”


    片刻之後,太醫就急衝衝的來了,他隻看了冷逸一眼,頓時就臉色大變,這太子的身子向來虛弱,前些日子著了風寒後,他曾囑咐他好生靜養,可如今看來,他定是又讓自己勞累了。


    太醫歎息了一聲,忙上去給他把脈。


    “太子怎麽樣了?”扶辰在一旁看著太醫越發沉重的臉色著急的說道。


    “太子寒氣入體,又太過勞累,所以導致舊病複發,在下這就給太子去抓藥,太子的病……也隻能靜養了!”


    扶辰臉色一變,良久都沒有說話。


    當天晚上,整個冷府都燈火通明,所有丫鬟小廝都忙著照顧冷逸,可直到後半夜,冷逸也沒有醒來,反而高燒不退。


    太醫怕冷逸有個什麽閃失,忙連夜進宮稟告了皇上和皇後。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皇上和皇後的禦駕就到了冷府的外麵。


    冷府的人知道皇上皇後駕臨時,慌忙出去接駕,“皇上為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謝皇上!”


    人群中,上官曦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西夏公主,西夏公主似乎也看到了她,一張小臉驚得煞白。


    待那些人都散去後,西夏公主這才慌忙上來抓住上官曦的手道,“上官姑娘,怎麽是你?”


    這一段時間,她經常聽宮裏的人說她二哥的府裏藏了一位美人,卻不知道竟然是上官曦!


    上官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西夏公主道,“公主!”


    “上官姑娘,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上次知道你跳了崖的消息後,還好生難過了一場,現在看到你沒死,真是太高興了!”說道這,西夏公主皺了皺眉毛道,“我昨日聽我母後說什麽大江皇帝,難道那大江的皇帝是來西夏找你的?”


    上官曦的心一沉,臉色瞬間煞白,他們果真還是知道此事的。


    西夏公主看著上官曦突然變了的臉色,這才知道自己說露了嘴,她有些尷尬道,“上官姑娘放心,隻要有我和我二哥在,定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上官曦淺淺一笑,隻是握著公主的手沒有說話,她知道冷逸和公主定會拚了性命的護著她,可她卻不能為了自己連累他們,或許是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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