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盯著麵前的這一幕,心如刀絞一般,她愛他竟然那麽深……


    “曦兒……”


    夜子寒還想說什麽,上官曦突然退後一步,然後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道,“皇上,我是不會和你一起離開的,你放我們一條生路!”


    夜子寒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上官曦,臉色蒼白如紙,其實他從來不稀罕什麽皇位,亦不在乎什麽九五之尊,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能和她在一起,可如今,她說放他們一條生路!


    心如同被刀割一般。


    “夜公子,既然上官姑娘不想和你離開,還希望你不要為難他。”冷逸在一旁輕聲說道。


    “小姐,你真的不和我們走嗎?”慕青看著上官曦的容顏,靜靜的開口道。


    上官曦搖了搖頭,臉上的笑略帶著些抱歉,她不是不想和他們離開,而是不能,她不能因為她,將夜子寒置於危險之地。


    夜子寒的看著上官曦決裂的麵孔,一字一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無論是生,還是死,我們都會在一起。”


    上官曦一愣,還沒有來的及反應,夜子寒已經大步的朝著外麵走去,淩風和幾個暗衛尾隨其後。


    “我不走,我要陪著小姐!”慕青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說道。


    她已經離開她太長的時間了,她不能再離開她了。


    夜子寒的腳步隻是微微一頓,再次朝著外麵走去。


    倒是把淩風驚的,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喂喂,你不是來真的吧!”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要了一個半路的小姐,把他這個相公給棄了?


    慕青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上官曦麵前,輕著聲道,“小姐,你不許再丟下我了!”


    “慕青……”


    她何嚐是想把她丟下,她隻是想她更幸福的活著,最起碼要比她幸福……


    “喂,你真的不走了?”淩風在一旁不死心的問道。


    慕青給了他一副沒有聽見的表情,淩風沒有法子,隻好邊走邊道,“上官姑娘,那個慕青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保護……”


    淩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慕青正冷冷的睨著他,嚇得他拔腿就跑,生怕慕青哪一根筋不對了,會撥出劍來殺他……


    扶辰若有所思的看了慕青一眼,臉上的笑頗是古怪,他剛才記得這個女人的功夫似乎不錯。


    “小姐,外麵涼,迴屋吧!”玉蟬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上官曦沒有說話,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冷逸跟在她的身後。


    房間裏依然彌漫個夜子寒的味道,上官曦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


    冷逸呆呆的看著她的麵孔,豔若花朵的臉上沉默的如同一口枯井。


    即使他用性命護著她又怎麽樣,即使他想著法子對她好,又怎麽樣,隻要那個男人一出現,他就被打迴了地獄,在這位上官姑娘的心裏,恐怕他無論做什麽,都隻是一個恩人,一個她今生報答不完,來生也隻能做妹妹或者女兒報答的恩人。


    玉蟬感覺著這屋內有些微妙的氣氛,正準備轉身朝外麵走去,卻發現慕青直直的立在那裏,然後用敵視的目光瞪著冷逸,似乎他隻要朝著上官曦走近一步,她就會撥出手中的劍一樣。


    玉蟬歎息了一口,然後上前拽著慕青的衣袖,好不容易才把她從屋裏拽出來。


    “你放心,冷公子是不會對小姐怎麽樣的,冷公子他……是個君子!”


    慕青皺了皺眉,終究還是將手從劍鞘上拿開,她也曾和冷逸相處過,知道他的確是個君子。


    隻是她更希望小姐能和皇上在一起而已。


    “哼!”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冷哼!


    慕青抬頭,發現一個黑衣男子坐在樹上,正一臉不屑的斜著他。


    慕青將劍抱在懷裏,聲音亦是充滿了寒意,她道,“閣下可是不服?”


    剛才他們兩個過了幾招,隻可惜還沒有分出個輸贏,小姐就叫了住手。


    扶辰從樹上跳下來,走到慕青麵前道,“怎麽?你還想過幾招?”


    他的話音剛落,慕青已經撥開出手中的長劍,嚇得玉蟬急忙向後退了兩步。


    兩個人瞬間就打在了一起。


    那扶辰倒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一把長劍舞的遞水不漏,隻可惜,他遇見的慕青,原先的暗衛首領,,慕青跟人過招,除了功夫好之外,還有一樣,那就是不怕死,不管跟誰過招,都是如拚命一般。


    兩人過了大約五十招依然分不出勝負。


    黃冠道人聽見動靜後,也從屋裏搬了個凳子出來看熱鬧,玉蟬則拿了一盤瓜子出來。


    她將那些瓜子遞給黃冠道人一些,然後湊在黃冠道人跟前道,“前輩,你說他們兩個誰能贏?”


    黃冠道人研究了研究他們的招數,最後終於開口道,“老夫覺得還是慕青丫頭的功夫好些!”


    他這話不輕不重,卻正好飄進了扶辰的耳朵裏,想這扶辰也曾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如今竟然要輸給一個丫頭片子,又如何能甘心。


    於是不由的心一急,就用上了他一貫的殺招,誰知他招數一出,身上就被慕青劃了一道口子。


    扶辰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想到慕青竟然真的傷了他,可就在他發愣的瞬間,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扶辰氣的臉一紅,拿起長劍直直的向著慕青刺去,結果他的長劍還沒有到了慕青的脖子上,慕青的劍已經提前到了他的脖子上。


    “有種你殺了我!”扶辰氣的連一貫的冷酷也忘了。


    玉蟬和黃冠道人則依然在旁邊吃著瓜子,然後心裏默默的揣測著慕青這一劍會不會刺下去。


    慕青睨了他一眼,然後麵無表情的將劍收起。


    “前輩,你有沒有發現慕青越來越像皇上了?”玉蟬在旁邊興致勃勃的說道。


    黃冠道人點了點頭道,“慕青是那個姓夜的小子一手調教出來的,性子像他倒也不足為奇。”


    “前輩不知道,上次慕青為了我家小姐還和皇上打了起來,差點要了他的命!”


    黃冠道人一愣,“還有此事?”


    沒想這慕青丫頭竟然這般的忠心,真乃性情中人。


    玉蟬點了點頭,“豈止是皇上,那時她還將劍指在了淩風的脖子上了。”


    黃冠道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沒有說話,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慕青,這丫頭當真是護主的人,以後有了她,他倒是也可以放心了。


    此時的扶辰依然死死的瞪著慕青,他打不過她,可又不甘心,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十分的精彩。


    “怎麽?還想來?”慕青朱唇輕啟,一張精致的小臉看起來冷豔無比。


    “來就來,誰怕誰?”扶辰說完就再次朝著慕青撲了過去。


    二十招之後,慕青的劍就抵在了扶辰的脖子上,而扶辰身上的傷口,也有原來的兩個變成了現在的四個……


    玉蟬歎息了一聲,然後將瓜子盤遞給黃冠道人,自己則朝著門房走去。


    管家看見玉蟬竟然破天荒的來到了他的地方,忙上前一步,十分恭敬道,“不知玉蟬姑娘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麽事?”


    玉蟬被管家這樣的態度弄得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好在這些日子,府中的那些下人對她都是這種態度,所以她也習慣了。


    “管家這裏有沒有治刀傷的藥?”


    管家嚇得一愣,忙道,“可是上官姑娘受傷了?”


    “不是,是扶辰,他和慕青比武,身上被慕青劃了好幾道口子,我閑的沒事,就過來給他拿點治傷口的藥。”


    管家的臉色緩了緩,然後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道,“這個傷藥是太子從外麵帶迴來的,效果還不錯,玉蟬姑娘隻要給扶辰塗上了,應該不出兩日,他的傷口就可以結痂了。”


    玉蟬道了聲謝謝,拿上藥就走了,管家則在後麵道,“玉蟬姑娘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來找我!”


    玉蟬迴頭朝著他笑了笑,心裏卻想著,難不成她真的要給扶辰上藥,她隻是閑的沒事,怕他一根筋戳到底,不知道給自己療傷,所以她才看在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情分給他拿點藥而已……


    玉蟬拿了藥迴去的時候,扶辰果然坐在樹上,虎視眈眈的盯著站在黃冠道人身後的慕青,他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濕,此時正‘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喂,下來!”玉蟬看著坐在樹上的扶辰,有些無語的說道,這人受了傷都不知道包紮嗎?


    扶辰斜了她一眼,明顯不想理她。


    玉蟬也火了,再加上她和上官曦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行事作風也有了一些上官曦的風格,隻見她一叉腰道,“喂,你下不下來,你再不下來,信不信我讓前輩拿箭把你射下來!”


    她此話一說,差點把正在吃瓜子的黃冠道人給噎著。


    扶辰皺了皺眉毛,還是不情不願的從樹上躍了下來,他有些不耐煩的掃了玉蟬一眼,冷著聲道,“什麽事?”


    “給,這是我從管家那裏要來的,你快把你的傷口包紮上,省的流這麽多血嚇人!”


    扶辰瞪了玉蟬一眼,最後……最後紅著臉把胳膊伸給了玉蟬。


    玉蟬歎了一口氣,迴屋拿了把剪刀和包傷口用的布子,然後跟伺候大爺的似的,小心翼翼的給扶辰把傷口給包紮好。


    難道他以前受了傷,都是任由傷口自生自滅的?


    慕青則在一旁陰陰的看著上官曦,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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