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府外,慕青將劍架在淩風的脖子上,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些殺意,驚得幾個暗衛個個都長大了嘴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青兒,你這是幹嘛?”淩風有些無語道。


    “關於小姐和冷公子的傳聞,不許告訴皇上,否則我就殺了你!”慕青麵無表情的說道。


    淩風頗有些幽怨的看著慕青,表情像極了被人拋棄的怨婦,他期期艾艾道,“青兒,你這已經是第二次為了你家小姐拿劍指著我了。”


    慕青沒理他,反而把劍朝著一送道,“你到底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我保證,關於你家小姐和那位冷公子的事情,我不會向皇上透漏半分!”淩風舉著手發誓。


    慕青斜了他一眼,這才將手裏的劍放下,然後轉過身去陰嗖嗖的看著那些暗衛。


    嚇得那些暗衛連忙道,“我們也不說,我們也不說!”


    慕青給了他們一個警告的眼神,突然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淩風愣愣的看著慕青,良久才反應過來,“喂,你要去哪?”


    茶樓裏,說書先生正繪聲繪色的講著關於太子金屋藏嬌的事情,據說那位嬌十分的了不得,不但手段厲害,就連容貌也是驚為天人,否則以太子那般天人之姿又如何能對她情有獨鍾。


    就在大家紛紛點頭,稱讚那說書先生說的有道理的時候,一個拍桌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迴頭,隻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站了起來,他冷冷的睨著那個說書先生道,“那位上官姑娘是在下的未婚妻,隻因在下家中有事,便讓她在太子府小住幾日,你若是再敢胡說八道,傷及她的名聲,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殺了?”


    淩風在一旁看著女扮男裝的慕青振振有詞的樣子,著實有些無語。


    說書先生一愣,還沒有來的及說話,慕青手裏的長劍已經出鞘,隻聽見‘嗖’的一聲,劍柄已經直直的插在了說書先生後麵的牆壁上,驚得那說書先生臉色一變,人差點暈過去。


    “壯士息怒,壯士息怒,在下日後定當不會言及關於上官姑娘的事情了!”


    慕青‘啪’的一聲,在桌子上放下一錠銀子,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淩風跟在她的身後十分無語道,“喂,你不會打算就這樣一家一家的嚇唬那些說書先生吧!”


    這京城中有這麽多的茶樓,那她要嚇唬到什麽時候去。


    慕青沒理他,繼續朝著另一家茶樓走起,淩風無奈,隻好跟在她的身後。


    此時的上官曦依然窩在被子裏麵裝死,自從那日之後,那李良娣就再也沒有過來找她下過棋,反而是府裏的管家有事沒事都往她這裏送些東西,使得上官曦越發的沒臉出去見人了。


    “小姐,你這樣成天悶在屋子裏會發黴的!”玉蟬看見上官曦又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一臉無奈的說道。


    算上今天,小姐已經快十來天沒有出門了。


    再這樣下去,她真怕她會悶出個什麽病來。


    上官曦悶在被子裏不說話,她現在哪敢出去呀,這府裏的下人們看見她,還不戳她的脊梁骨?


    玉蟬正準備上前把被子掀開,把上官曦的腦袋露出來,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門打開了,卻是冷逸,玉蟬有些納悶的看著冷逸,她記得這位冷公子以前進她們的房間時從來不敲門的,今天怎麽……


    “冷公子!”


    “上官姑娘怎麽樣了?”


    玉蟬還沒有說話,上官曦已經急忙露出腦袋道,“我沒事,我就是有些困了,冷公子可是有事?”


    冷逸看著她胳膊上戴的那個玉鐲,臉上的笑極是燦爛,他道,“在下聽說京中新開了一間酒樓,那裏廚子的手藝十分的了得,在下已經約了前輩一起前去,不知道上官姑娘是否一起?”


    上官曦本想說個‘不’來著,誰知還沒有開口,房間的門再次打開了,黃冠道人大大咧咧的走進來。


    這黃冠道人自從下棋輸給上官曦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她下棋,整日都呆在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麽。


    “徒弟,你這整日悶在家裏也不是個事,走,跟師父一起喝酒去!”


    上官曦想著難得她師父興致這麽高,於是就道,“那你們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好!”


    冷逸和上官曦一聽,這才出了房間。


    上官曦懨懨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又整理了整理頭發,換了件衣服,這才朝著門外走去。


    她身上的這件衣服雖然隻是一件常服,可依然是出自花四娘之手,華麗的裙裾,合適的腰身,還有精致的刺繡,硬生生的將上官曦的容貌襯托的又高出了一個度……


    當冷逸看見上官曦緩緩的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笑猶如百花盛開。


    黃冠道人則在旁邊直歎氣,這些年輕人呀,整日都愛來愛去的,著實是沒意思極了。


    馬車大約形勢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停住了,隔著馬車的簾子,上官曦就聞見了裏麵傳來的濃濃香味,許許多多的人正從裏麵進進出出,熱鬧無比!


    冷逸下了馬車,然後緩緩的將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出來。


    路上的行人看著這一幕,紛紛竊竊私語道,“那不是太子嗎?馬車裏的人應該就是那位上官姑娘了!”


    “是呀,傳聞那上官姑娘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話一說,上官曦伸出去的腿,硬生生的又縮了迴來,若是讓人看見她此刻的模樣,那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麽……


    冷逸看見上官曦又縮了迴去,唇角微微一勾,突然就上了馬車。然後將上官曦從馬車裏抱了出來。


    上官曦著實沒想到這冷逸有這麽大的膽子,一時間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路邊的行人則一臉驚呆的看著這一幕。


    金色的陽光下,一絕美的男子輕輕的抱著一個女子從馬車上走下來,那男子穿著白色的狐裘,一張俊臉竟然比女子還要豔麗三分,他嘴角含著溫柔的笑,整個人美的如同從畫中走下來一般。


    在他懷裏的那個女子則一臉的震驚,她掙紮了幾下,似乎想要下來,卻被那男子緊緊的抱著,她的目光有些惱羞成怒的落在那男子的臉上,卻隻得到了一個更加燦爛的笑。


    黃冠道人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一幕,總覺得他這次是被冷逸那小子給騙了,才會傻不拉幾的出來做最礙眼的那個人。


    酒樓裏的小二看見這一幕,忙識趣的將他們帶到了二樓的雅間裏。


    冷逸將上官曦放下,這才對著跟在他們身後一直低著腦袋的店小二道,“上幾盤好菜,一壇好酒!”


    店小二一聽,忙高興道,“客官稍等!”


    上官曦看見那店小二走了,這才苦著臉道,“冷公子,你雖然是我的恩人,但是這樣著實有些不太好!”


    這下她可真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冷逸定定的看著上官曦的麵孔,良久才道,“在上官姑娘的心裏,在下永遠隻是一個恩人嗎?”


    上官曦臉色一變,整個人如同雷劈了一樣,她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麵前的冷逸,這話……是什麽意思?


    黃冠道人則斜了上官曦一眼,對於他有這樣一個傻徒弟,著實無語,這全天下的人都看起來冷逸這小子喜歡她,可偏偏就她傻的什麽都不知道,還真是難為這小子用了這麽多的心思。


    冷逸其實很想說他不喜歡當她的恩人,隻想當陪伴她一生的那個人,可又怕他說了這話之後,他和上官曦之間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於是邊給上官曦斟茶,邊道,“在下隻是和上官曦姑娘開玩笑,不知道上官姑娘今日想喝什麽酒?在下聽說這酒樓的酒品種挺是齊全!”


    上官曦對酒的反應甚是敏捷,她考慮也不考慮道,“最好的酒!”


    正在喝茶的黃冠道人‘噗’的一聲,就將嘴裏的茶全部都噴了出來,“喂,你以後在外麵不要說是老夫的徒弟!”


    他沒有這麽傻的徒弟!


    上官曦也感覺自己這話著實有些那什麽了,忙湊到黃冠道人跟前不好意思道,“師父,那你想喝什麽酒?”


    “老夫聽說這裏的女兒紅挺好的,就來一壇女兒紅吧!”


    旁邊冷逸已經輕聲道,“好!”


    片刻之後,酒菜就全上齊了,那撲鼻的香味直往上官曦的鼻子裏鑽,上官曦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味道果真不錯。


    “師父,你嚐嚐這個,還有這個,味道很不錯!”


    黃冠道人夾起來吃了兩口,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西夏的人對吃的東西倒是有些手段。


    冷逸則在旁邊給他們到了兩杯酒,上官曦看著那小小的酒杯,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開口。


    倒是黃冠道人一拍桌子道,“喂!你小子是不是存心的,你見老夫什麽時候喝酒用過這種東西。”


    冷逸笑了笑,然後給黃冠道人換了個碗,而上官曦麵前依然是那個小小的酒杯……


    上官曦很想學著黃冠道人的樣子,拍一下桌子的,可她看了冷逸許久,也沒敢拍下去,冷逸是她的恩人,且恩重如山,她不能為了這點小事跟他拍桌子,對,不能!


    想到這,上官曦極是燦爛的跟冷逸笑了一個,然後端起那個小小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看的黃冠道人瞪大了雙眼,想著麵前這個文縐縐的女子到底是不是他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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