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想靠自己改變自己的命運很難。但


    是當一個人遇到自己的貴人的時候,改變自己的命運卻非常的容易。朱


    文正很清楚,朱振就是他命中的貴人。


    如果此生沒有朱振,此時他應該在應天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或者被叔父打發到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城去鎮守城池。


    但是當遇到朱振以後,朱文正明顯感覺自己的人生軌跡發生了轉變。


    這一次朱文正並沒有驕傲,他在心裏由衷的感覺朱振的同時,心裏也默默的祈禱,那就是自己能夠變得足夠強。


    因為強者是不會一直與弱者同行。這


    一次行動,朱文正拚勁力氣,也要展現出自己的努力。那


    個海東青真的是笨透了,輕易讓自己騙出了出城的方式。徐梁說的沒錯,北元對於張士誠的影響比應天大多了。


    想要出城,也隻有借助北元的力量。這


    一計叫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當


    滿載著財物的流民出城之後,憤怒的呂珍毫不猶豫的命令手下去殺掉鎮守南門的守將,卻得到了守將已經自殺,全家人早就搬往北元享受美好生活的消息。至


    於海東青的死活,已經不再朱文正的考慮範圍內。


    因為在自己要處理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首


    先是身後有源源不斷的追兵。


    就在剛才,一隊從城裏追出來的官兵想要對朱文正動手,結果被朱文正毫不猶豫的斬殺了。他


    們的鎧甲和武器被剝下來,成為他下屬的武器。


    流民在官兵的心目中是極其弱的存在,他們隨時可以被官兵殺掉,領取賞金。所


    以,流民的日子就算是再困苦,也不敢造反。因為他們手裏的木棍遇到官兵的時候,會被穿著鎧甲,拿著弓箭的官兵輕易的抹殺。隻


    要餓不死,大家就不想走絕路。


    朱文正在剛出城的時候,路走的很艱難,有些流民朝著拿著財物迴鄉下過好日子,被朱文正暗室手底下的頭頭用竹槍紮了七八個洞,這才讓那些想著跑路的流民稍稍放下心思。朱


    文正告訴這些流民,“他們將姑蘇城惹了個天翻地覆,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活路,想要活命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出去,闖他個天翻地覆。”當


    然,朱文正的內心並沒有臉上表現的那麽自信。姑蘇城指著流民拿不下來,其他的城池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隻可惜,民亂這條路,一旦邁出了腳步,就再也無法迴頭了。他


    也知道亂民沒有什麽信仰可言,所以朱文正的劍會隨時砍死不服氣的人。用


    力量威懾每一個可能被判自己的混蛋。所


    以朱文正這一路走的也是心驚肉跳,他擔心某個家夥受不了忽然暗中給自己一火銃,那麽自己就徹底廢了。不


    過朱文正相信,經過這一次的磨礪,自己一定會變得更強。


    此次出使姑蘇,除了朱振,自己絕對是功勞最大的人選。


    朱文正不貪圖榮華富貴,但是他在乎如何表現自己。


    想到以後在應天,見到自己的不論是將軍還是文官,都不得不挑起大拇指,敬佩的說一句,您就是孤身一人攪得姑蘇天翻地覆的朱文正將軍?哪怕是自己弄一身傷,他都不會覺得難過。一


    個擁有者變強的心的勇者,才是真正的勇者。


    官兵被扒光了衣服,連內衣都被流民撤下去穿在自己身上。濃烈的血腥氣並不妨礙他們坐在旁邊吃著烤肉喝著泉水。


    朱文正的長槍就扔在一邊兒。大


    馬金刀的他正在肆意的啃食著一條羊腿,周遭的流民頭領都一臉敬畏的看著他。


    其他的流民坐在不遠處,也享受著他們搶奪來的收貨。


    當然,更多的則隻有薄餅和一碗婦人們熬煮好的肉湯。


    那些流民的小頭頭比那些怯弱的流民要強一些,他們見識到了朱文正的本領,知道淪為一團散沙之後,他們將什麽都不是。


    隻有跟著朱文正,他們才可以肆無忌憚的淩辱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才可以過上做夢都不敢想的人生上的生活。


    所以他們比朱文正更在乎這些流民的服從,稍微有離開的意向,就算是朱文正不出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人殺掉,穩固軍心。當


    然他們吃的也確實好,有酒有肉,甚至還可以去後營找幾個大家劫掠而來的大戶人家的小姐。


    朱文正看著一個瘸了腿的首領,提著刀當中砍死了一個剛強奸完一戶大戶人家小姐的貼身婢女的流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朱


    文正知道,指望他們成為精銳根本不可能,但是隻要給他們女人和金子,他們就是一群無比兇猛的狼。隻


    要自己不打敗仗,他們就會一直嗷嗷叫。


    至於敗仗?


    在張士誠的地盤,朱文正不認為有誰能打敗自己。踹


    了一腳一個好久沒吃過肉,因為吃肉不停拉稀的廢物,朱文正凝視著眼前的埭川。這是距離姑蘇最近的城池,人口不多,根據路上朱振統計的數據,小鎮隻有五千多人。但


    是這個鎮子卻非常富有,很多住慣了鄉下的富紳不願意去城裏過那種喧囂的日子,便在埭川建立豪宅堡壘,將他們的金銀財寶儲存在堡壘裏,過著土霸王一樣的逍遙生活。


    一隊騎兵遠遠的出現在視線之中,自己剛出城沒多久,就有人去埭川報信了,現在看來應該是來阻擊自己的。


    畢竟城裏的老爺們不想因為亂民而壞了他們幸福的生活。


    朱文正懶洋洋的倚在石頭上休息,才二百多步兵,朱文正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頭,來人了,怎麽辦?”一個叫做王川的流民首領在朱文正耳邊小聲問道。“


    誰想吃肉?”朱文正大聲喊道。


    “我!”


    “俺!”


    “咱也想!”


    口音五花八門,哪裏的都有。朱文正的流民隊伍裏,隻有一小部分殺過人,見過血,大多數都是被裹挾出的城。


    這些沒有為隊伍貢獻過力量的流民,是不配吃肉的。他們也不會分配鎧甲和武器,他們手裏握著的隻有磚頭和木棍。


    從姑蘇城跑出來,這些流民早就饑腸轆轆了。看著大吃大喝的流民,他們的心裏早就羨慕的不行。如


    今得知有了機會,一個個羨慕的不成樣子。


    “給他們每個人發一根竹槍!隻要殺死了官兵,就有吃有喝,表現最好的兄弟,破了埭川,我還允許你挑選第一個女人!”這


    些都是朱振教給朱文正的流寇作戰經驗,朱文正心裏記得牢牢的。當


    他的話音落下,那些拿著竹槍的流民,眼睛裏泛著無比貪婪的光,盡量挺起他們那瘦削的胸膛,仿佛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馳騁在那白嫩的肉體之上。自


    從破產之後,他們過得什麽日子,他們心裏無比的清楚。


    很多人都知道,走上造反這條路,就不會再有活路了。那麽在死之前,能不能吃上幾頓好的,玩兒上幾個漂亮的女人,就看他們的表現了。


    二百餘步兵在朱文正麵前擺開陣勢,為首一員墩胖的軍官騎在馬上,正耀武揚威的對著朱文正罵些什麽。看


    著這軍官的模樣,朱文正就不斷的拿他們和姑蘇城裏的官老爺比較,果然是相似的很。


    流民在他們眼裏永遠是賤民,是一群戴在的羔羊。


    “還等什麽?”朱


    文正一聲令下,上千個拿著竹槍的流民對著官兵便發瘋似的發起了衝鋒,那個頤指氣使的官員稍微一愣,他沒有想到這些流寇竟然敢直接衝過來。怒


    喝一聲。


    身後的官兵先是放了一輪箭。


    箭簇歪歪斜斜的落在人群中,倒下了幾十個人。但是沒有人後退!


    剩下的流民依然端著竹槍往前刺去。竹


    槍像是雨點兒一樣落在官兵的身上,張士誠的士兵有堅固的鎧甲,但是並不是非常多,很多沒有鎧甲的士兵就被直接密密麻麻的長槍刺死。


    “不要亂!擺陣!”


    那麽多的流民圍攻,官兵也不是傻子。在胖軍官的唿喊下,他們瞬間用刀盾擺成了一個圓陣。瞬


    間他們的防禦力提升了許多,那些拿著竹槍的流民憑借的隻是一股氣勢,隻要稍微一僵持,他們虛弱的身體就暴露出弊端,不停的有人倒下。


    朱文正數著,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就倒下了五百多人。


    不愧是姑蘇腳下的士兵,戰鬥力還是非常可以的。但


    是殺了那麽多流民,那些剩餘穿著鎧甲的士兵額頭上也出了細細的汗珠。朱


    文正心裏很清楚,機會來了。


    翻身騎上搶來的戰馬,跟流民中十幾個懂得起馬的漢子,組成了一小股馬隊。朱


    文正大喝一聲,“隨我殺!”


    十幾個穿戴著鎧甲,手持利刃以逸待勞的漢子追隨者朱文正發瘋了一樣朝著那些官兵殺了過去。


    正在廝殺的流民趕緊讓出一條大路,朱文正的馬隊就像是錘子砸在了雞蛋之上,防禦嚴實的圓陣,瞬間被砸破了。馬


    隊衝擊力之強悍,那些正在揮舞的盾牌的士兵直接摔到在地上,被戰馬踩成肉泥。陣


    中的朱文正揮舞著長槍,一個橫掃便將三個官兵的喉嚨破開。


    陣中的軍官見識到了朱文正的兇猛,下意識的想跑,卻被朱文正擲出的長槍穿透了後心。


    官兵的隊伍本來就被流民削弱的厲害,當軍官死後,剩下的官兵瞬間沒有了鬥誌,見到馬隊都下意識的想要躲開。而


    朱文正身邊的這些漢子,要麽就是流民首領,要麽就是殺了不少人的壯漢,一個個都血腥殘忍無比,根本不給那些官兵機會。


    來迴穿插了兩次,便將剩餘的官兵屠戮大半,剩下的皆跪在地上哀嚎著求饒。“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朱


    文正看著被下破膽的官兵,又指著躺在地上因為受重傷不斷喘息的官兵,冷笑著說道:“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傷,活著也是受罪,隻要你們能結束他們的痛苦,我便給你們個活下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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