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ym公司總部,他也沒空休息,就再次投入了工作中。


    中間有幾次看著自己手機發了幾秒鍾的呆,他在想,要不要告訴蘇曼瑤,他已經迴來的事情。


    他們兩個過得一點都不像一對夫妻,也許是因為那樣的開始讓她感覺自己隻是在寄人籬下,也許是因為他還放不下當年對她父母的氣憤和當初被人萬般瞧不起的恨。


    他在外,除了管家每天按時向他匯報她的情況,他們私下裏很少有聯係。


    有了幾迴這樣的念頭,又放棄,最後幹脆不想了。


    反正她也不會在乎。


    在公司忙到準點下班,又出去應酬了一下,一時興起貪杯了些,迴到厲宅時已經有了醉意,手裏卻還拿著那個小禮盒。


    蘇曼瑤洗過澡從浴室裏出來,恰好聽見有人敲響了臥室的門。


    她一手擦著頭發,一手去開門,管家站在門口,一向老練的她此刻倒有些無措,為難的看著蘇曼瑤,“太太,先生喝醉了,不肯讓人碰,你去看看吧。”


    蘇曼瑤擦頭發的手一頓,後腦上頭發被揉得亂糟糟的,卻不失美感,震驚中又一絲她毫無察覺的輕喜。


    “他迴來了?”


    說完在心裏默數了時間。


    他說是去五天,這都第八天了。


    “是的,太太,先生沒告訴你?”管家說。


    他的行程哪裏是她管得著的?她不會告訴管家,除了那晚她夜不歸宿,他打電話查崗意外,他們私下再沒聯係過。


    她選擇性的屏蔽了管家這個問題,往出走了幾步,在二樓走道裏往下看,果然看到了靠在沙發上的厲仲言。


    如果不是管家告訴她,她絕對看不出厲仲言喝醉了。


    他不是喝酒上臉的人,麵部膚色未變,眼神也是一貫的淡漠似萬年寒冰,一隻手臂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冷冽而慵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她迴頭讓管家叫傭人們都先去休息,歎了口氣,轉身快步下樓。


    他身上的酒精味已經答到熏人欲罪的境界,倒把原本的煙草氣息完全遮蓋了下去。


    “厲仲言,你還好嗎?”她彎下腰,俯身在他麵前問,冰涼的手貼上他的臉,他臉上的溫度正常。


    厲仲言沒有抗拒她的觸碰,閑閑瞟了眼她,喝多之後的他越發的話少,卻不妨礙他的行動。


    他直接把禮盒打開,眯著眼取出禮盒中安靜放置的鑽戒,不由分說的拉過蘇曼瑤的手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動作一氣嗬成得不給蘇曼瑤任何反應時間。


    蘇曼瑤的已經遲滯住了,腦子空空的仿佛那個喝醉的人是她自己。


    鉑金的戒指,鑲嵌一顆半個小指蓋大小的稀有粉鑽,可見價值不菲。


    說不驚喜是騙人的,雖然他送得一點都不浪漫。


    “這是…你送我的禮物?”


    “不是。”


    蘇曼瑤的臉上劃過一縷失望,聲音小下去,“那你給我戴什麽?”


    “婚戒。”


    聽到這兩個字,蘇曼瑤心裏莫名一暖,道不明的情愫在心裏蔓延開。


    禮物和婚戒當然是不同的。


    禮物,可以送給任何一個女人。而婚戒,是一個男人對妻子的承諾。


    說來也好笑,他們結婚到現在,除了一紙婚書,別的什麽都沒有。


    厲仲言這時也抬起眼皮直勾勾的看著她,明明是那般涼薄的眼神,卻看得她麵紅耳赤感覺渾身都要被燒焦了一樣的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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