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孟斯傲的聲音也已經響了起來:“岑夫子,真是好久不見了——褚老、陸夫子、董夫子,想不到連你們三位都來了,未免也太愛湊熱鬧了吧。”

    “沒辦法,靠山侯是大忙人,成天到晚都看不到人。”文曲閣三位閣主之一的陸離,這會兒有些半開玩笑半是埋怨地說道,“我們都去護國公府登門拜訪了數次,每一次聽到的,都是‘對不起,我家五少爺外出未歸’這樣的迴答。知道你今天要來這裏,這不,我們三個便巴巴地趕來了。”

    岑燦冷哼了一聲,有些沒好氣道:“你已經在書院曠課一個月多了!再不出現,我都想要注銷你的學籍,將你從書院中除名算了!”

    “嗬嗬,沒有那麽誇張吧,我隻是奉了陛下的密令,去辦了一件要事而已。”孟斯傲很是無恥地將劉玄宗給搬出來當了這個擋箭牌,“岑夫子要事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陛下嘛。”

    岑燦狐疑道:“當真?”

    孟斯傲很是無恥地大點其頭,連連笑道:“當然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了!我雖然膽子頗大,但這種欺君之罪,我怎麽有膽子去犯。岑夫子你看我這一臉的真誠,就知道我說的全都是實話了。”

    岑燦點點頭道:“就姑且相信你吧,今天比鬥結束,記得到書院來點個卯,順便抽一下簽。”

    “抽簽?”這迴輪到孟斯傲狐疑了,“抽什麽簽?”

    岑夫子頓時一瞪眼,教訓道:“自然是今年曆練的地點了!你不要以為得到了聖人的傳授,就可以拿書院的規矩來開玩笑了!告訴你,這規矩就是你孟家的老祖宗定下來的!”

    “行行行!抽抽抽!一定抽!”孟斯傲一聽這位連孟家先祖都搬了出來,連忙舉手投降,岔開話題道,“對了,上次那頁‘經典’,岑夫子你們參悟得怎麽樣了?”

    一聽到他提起那頁“聖人經典”來,褚老、陸離和青衣儒士三人的臉上頓時精神一振,岑燦這張板著的老臉,也是再也板不下去了。

    “聖人學問果然博大精深,第一頁顯然隻是基礎的一個部分,我們雖然已經領悟了,但如果沒有後續的來印證,也無法保證領悟出來的這些,是對,還是錯。”岑燦說著,看了孟斯傲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架勢。

    陸離看了他一眼,知道這位剛剛才以書院老師的身份,教訓了眼前這位主兒,一下子要他開口討要那部“聖人經典”的第二頁,麵子和裏子都難以啟齒,頓時笑了笑,代為開口道:“靠山侯,不知道能否將第二頁的‘經典’內容,也傳授給我們?”

    岑燦的目光之中,也流露出了期待的神采來。

    孟斯傲笑道:“隻要岑夫子不再拿開除來嚇唬我,一切都好商量——說真的,倒不是我狂傲自大,隻是這部‘聖人經典’中的內容,我已經了如指掌,隻等蘊養出足夠的‘浩然正氣’,凝聚出屬於我自己的‘經典’,就能將這部‘教化經典’中的種種,都一一衍化出來。”

    褚老這時候開口了:“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岑夫子,我相信靠山侯並非是口空說大話之人,否則,他也不會得到聖人青睞,傳授他‘教化經典’。我看,不如以後書院在規則允許之內,多給他一些自由。當然,如果他年底的考評不合格,那第二年就取消這種特例,我想那個時候,靠山侯自己也應該沒話說了吧。”

    “正是如此!”孟斯傲笑道,“隻要岑夫子多給我一些信任,我保證還先聖書院一個榮耀!”

    “……”岑燦猶豫了片刻,但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再加上孟斯傲乃是史無前例的聖人傳道者,又有褚老開口幫腔,他心中踟躕了一陣,終於是歎了口氣,點點頭道,“好吧,但有言在先,若是今年你的考評達不到優秀的標準,明年起,你照樣得天天來書院點卯報到!”

    孟斯傲欣然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多謝岑夫子了!”

    說著,他心念一動,腦海之中那個持有“教化經典”的小人,頓時將這部經典翻了到第二頁上。

    與此同時,一道道靈力開始在孟斯傲的掌中匯聚起來,很快,一頁以“神打之術”複刻出來的第二頁“經典”,便就這樣被凝聚了出來。

    看到這一頁“經典”上密密麻麻的記載,岑燦四人的眼睛都是一亮,連唿吸都激動得急促了起來。

    原版的“聖人經典”,上麵的文字他們一個都看不懂,必須要有孟斯傲用大離文字翻譯以後,他們才能夠去解讀領悟其中的內容。至於那新的文字,更是要等他們通篇領悟了這一本“教化經典”後,做更深層次的參悟時,才能夠去學習。

    畢竟,文字所包含的,並不僅僅隻是一個符號,而是一個文明真正博大精深的文化精華所在。

    四人各自一頁“經典”到手,都有一種迫不及待要迴去閉門參悟的衝動,隻是想想待會兒的“文氣”之鬥,還需要用到他們的“浩然正氣”,這才強忍著這股衝動,看了王仲一眼,指望這個“至聖閣”來的大儒,待會兒能夠識相一點,不要浪費他們參悟“聖人經典”的寶貴時間。

    就在四人捧著這頁經典如饑似渴地看著時,一聲有些尷尬的輕咳聲,突然從岑燦的身邊響了起來:“老岑啊,這個,你答應過我們的……”

    說話的是先聖書院中的一個老夫子,叫做杜子昂,曾經也給孟斯傲等人上過課,隻是和每天都跟這群學生打交道的岑燦相比,這位杜夫子的存在感,就明顯低了不少。

    被杜子昂一打斷,岑燦頓時也從激動中冷靜了一點,小心翼翼地收好了手上這頁經典,這才向孟斯傲介紹道:“杜子昂杜夫子,曾經教過你們初級養氣法門的。”

    “原來是杜夫子,難怪看著有點眼熟。”孟斯傲笑著執了一個弟子禮。

    杜子昂連忙還禮,嘴上隻是笑著,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暗中一個勁地給岑燦遞眼色。

    岑燦無奈,隻好繼續說道:“是這樣子的,杜夫子,還有書院的其他幾位夫子,以及皇城中的兩位夫子,都對聖人的學識非常仰慕。不知道靠山侯能否也傳授他們‘經典’,讓他們參悟一二?”

    “這個……”孟斯傲頓時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來,“老實說,岑夫子你們四個之前幫過我,所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所以我願意拿出這部‘聖人經典’來與你們分享。但是其他幾位夫子麽……這無名無實的,我總不能將聖人的東西,隨意傳授出去吧?”

    杜子昂頓時一急,正所謂急中出亂,這位老夫子居然直接口不擇言道:“那如果老夫拜靠山侯為恩師呢?老師傳授弟子學問,這總不算是隨意傳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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