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夜空中,迴過神來的丁引,不由驚訝的看向玉兒和樊梨花。


    “嘿,小子,傻了吧?”似有所覺的玉兒,轉頭看到丁引目瞪口呆的樣子,頓時得意的笑道:“剛才,若不是本仙子出手相救,你可就成那老鬼的指下亡魂了。”


    丁引聽得嘴角抽搐了下:“就算你不出手,那道指芒也殺不了我。”


    “嘴硬的小子!你恐怕還不知道那老鬼的實力吧?天仙和金仙,那可是淤泥之別,”玉兒忍不住搖頭嗤笑,顯然她是將丁引的話當成了為了不失麵子而說的硬氣話。


    對此,丁引並未多說什麽,隻是略帶氣惱的將手中的赤色寶劍插入了背後劍鞘中。


    略有深意的看了眼丁引,樊梨花則是忙道:“好了,玉兒,現在陰魂厲鬼在城中肆虐,咱們趕緊去救人吧!”


    “好!”點頭應了聲的玉兒,還不忘對丁引笑道:“小子,跟我們一塊兒吧!不然憑你的實力,遇上稍微厲害點兒的陰魂厲鬼就死定了。”


    丁引聽得一咬牙:“不用!”


    看著丁引說完便直接飛身離去,樊梨花不由無奈的白了眼玉兒:“玉兒,你幹嘛總是跟人家過不去啊?”


    “有嗎?我可是好心哎!”玉兒眨了眨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


    搖頭不再多說的樊梨花,手持紫烈劍當先飛身離去。


    看了眼丁引離去的方向。嘴角輕翹的玉兒忙閃身跟上了樊梨花。


    不多時,一座不小府邸內的臥房中,兩個渾身黑霧彌漫的陰魂崩潰化為虛無。玉兒和樊梨花的身影顯現出來。


    “真是夠糜爛的!”看著床上左右兩邊分別摟著一個清麗少女唿唿大睡的肥胖中年,玉兒不由玉手在鼻子下扇了扇,俏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樊梨花則是淡然掃了眼,秀眉微蹙道:“剛才那兩個陰魂,隻是將他們迷昏了,並沒有要他們的性命。一路上,我們遇到的一些陰魂厲鬼。也隻是*人,很少殺戮。看來。這些幽魂厲鬼是要負責將整個長安城內的人迷暈,而不是肆無忌憚的殺人。”


    “幹嘛要把人都迷昏啊?難道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玉兒疑惑道:“可是,長安城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那些陰魂膽子這麽大。會不敢大肆殺戮?”


    樊梨花沉吟搖頭道:“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他們應該有著特殊的目的。”


    “嗯?”話音剛落的樊梨花,便是似有所覺的一轉頭,側耳認真傾聽起來。


    玉兒也是神色微動的秀眉輕挑道:“腳步聲和馬蹄聲?這麽晚了,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出來呢?”


    “走,我們去看看!”美眸微閃的樊梨花說著忙向外走去。


    二女出了這個宅院,很快便是來到了一個臨街的店鋪屋頂,俯身在屋頂上看著前麵的街道,隻見一支兵馬正快速前行。


    為首一人一身黑色錦袍、騎著一匹黑色駿馬、氣度威嚴、目光淩厲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其後。四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神秘人騎馬相隨,再其後便是那些一身黑色鎧甲、手持長槍、麵容冷漠的兵士。


    “好重的陰煞之氣!”樊梨花麵色凝重起來:“這些兵士,竟然都是被陰魂附體?”


    玉兒則是微微搖頭。美眸看向那四個黑袍神秘人:“那四個家夥,應該是陰魂之身,而且修為不俗,有著太乙散仙修為。”


    “不過,為首的那個家夥,氣息有些古怪!”轉而看向為首中年的玉兒。卻是忍不住蹙眉疑惑道:“表麵上看起來,他好像氣息很弱。可是。從他身上,我卻是隱約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感覺。”


    樊梨花點頭正色道:“我也感覺到了!那人,有些古怪。”


    “梨花,你說這麽晚了,他們要幹什麽啊?”玉兒秀眉微皺的疑惑道。


    目送這支奇怪的軍隊離去,半晌後美眸微閃的樊梨花才俏臉微變道:“這些家夥,似乎是在向皇宮的方向趕去。”


    “他們要攻擊大唐皇宮?”玉兒美眸微瞪:“什麽情況?”


    “走!小心點兒,跟去看看!”略微沉吟的樊梨花,便是輕聲道。


    說話間,二女便是掉在那支軍隊的後麵,隨著他們向大唐皇宮的方向而去。


    不多時,這支軍隊在皇宮的玄武門外停了下來,驚動了玄武門上守夜的禁軍軍士。


    玄武門上亮起了火把,禁軍軍士們看到外麵的軍隊,頓時都是麵色大變,慌忙去稟報玄武門的守將。


    “動手!”微微抬頭看向玄武門上,為首的中年男子聲音低沉嘶啞,冷漠道。


    幾乎是在他聲音落下的同時,玄武門上一個身穿光明甲的將領便是匆匆出現在了眾軍士麵前,扶著城垛向下看去,正好和抬頭的中年男子目光在夜空中碰撞,麵色一變的同時,怒喝聲便是從其口中傳出:“定江王,你深夜帶兵前來玄武門,難道是想要造反不成?”


    中年男子正色李鸞虎之父定江王李神宗。聽到玄武門守將的話,他卻是麵色冷漠的根本沒有一絲迴應,隻是輕揮了揮手。


    頓時,其身後四個神秘黑袍人微微點頭便是盡皆飛身而起,眨眼間來到了玄武門上,在玄武關守將和禁軍軍士們驚駭的目光下露出了他們黑霧掩蓋的虛幻麵容,那幽光閃爍的眼眸駭得關上眾將士麵色煞白,渾身發抖。


    蓬..鏗..一個個軍士以及那玄武門守將都是倒地氣息全無,手上的兵器也是落在了地麵上發出清脆之聲。


    吱呀..沉悶而讓人牙酸的的聲音中。玄武門的大門緩緩開啟。


    定江王李神宗一揮手,當先策馬進入了玄武門內,其後的軍士也是一湧而入。


    ...


    皇宮。甘泉宮,夜色已深,但大殿之內還是燈火通明。一身錦衣鳳冠的武後高坐主位,略有些疲倦的玉手撐著額頭,蹙眉看向下方站著的老者:“雲神醫,難道,連你也無法治好皇上的病嗎?”


    “娘娘。陛下此次禦駕親征西涼,多番波折。心力交瘁。迴來之前,便受了些風寒。加上一路顛簸,病情複發,病情實在是有些複雜。”雲翁略顯無奈道:“不過娘娘放心,老夫已經盡力為皇上穩住了病情。隻要盡心修養,應該會慢慢恢複的。至於能夠恢複得多快,還要看皇上的造化。”


    午後玉手揉了揉眉心無奈點頭:“有勞雲神醫了!”


    “醫者父母心,此乃老夫應當為之事,”雲翁連道。


    雲翁話音剛落,一個清麗脫俗的高挑俏麗宮裝美女便是匆匆進來對武後施禮道:“啟稟娘娘,定江王謀反,已率兵攻入玄武門。向皇宮而來了。”


    “什麽?”武後麵色一變,豁然站起身來,但旋即便是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婉兒。速傳太子帥東宮衛率前來護駕,並派可靠之人持虎符傳左右龍武衛入宮平叛!”


    那俏麗宮裝美女恭敬應了聲,忙轉身去了。


    而雲翁則是皺眉看向外麵,撫須沉吟了一會兒才忙轉身對武後道:“娘娘,皇宮之外,陰煞之氣撲麵而來。情況似乎有些不對。這不像是普通的叛變。”


    “不是普通的叛變?”武後蹙眉疑惑的看向雲翁:“雲神醫何意?”


    雲翁猶豫了下才道:“娘娘,陰煞匯聚。此乃陰魂厲鬼作祟。老夫擔心,那是叛變的軍士,乃是被陰魂附體。如此,普通的兵士根本無法抵擋他們。若真如此,他們攻入皇宮,當是輕而易舉。”


    “啊?”美眸微瞪的低唿一聲,俏臉變幻的武後這會兒也是難以保持平靜的快步走到雲翁麵前急道:“雲神醫,果真如此的話,該如何是好?”


    雲翁苦澀搖頭無奈道:“娘娘,老夫修為低位,隻怕自保都難。若無修為高深的修士出手,隻怕我等盡皆危矣。”


    “不!不會的!”嬌軀微僵的武後,旋即便是忙道:“不,不會的!本宮乃是皇後,皇上更是真名天子,必有神靈護佑。區區陰魂,豈能奈何我們?”


    武後話音剛落,一陣打鬥聲之後,便是驚恐的驚唿慘叫之聲,那一聲聲淒厲入耳,聽得武後渾身發冷,緊握的玉手指節泛白起來。


    淒厲的驚唿慘叫聲越來越近,同時還有越來越清楚的腳步聲。


    “娘娘!叛軍殺來了,您快帶皇上離開吧!”清麗宮裝美女匆匆跑了進來,俏臉之上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之態,隱約帶著一絲蒼白之色。


    嬌軀一顫的武後,卻是貝齒緊咬的沉聲道:“走?走到哪兒去?禁軍沒有一點兒抵抗之力,婉兒你以為我們還能走得了嗎?”


    “咳..媚娘,到底發生了何事?”咳嗽聲中,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卻是寢宮之內重病休息的李治也是被驚醒,被宮女小心的扶著走了出來。


    轉頭一看的武後,忙快步上前扶住李治:“皇上,定江王造反,叛軍已經快殺到甘泉宮,咱們來不及退走了。”


    “什..什麽?咳咳..”一瞪眼的李治,劇烈的咳嗽了一陣才忍不住麵色漲紅的驚怒道:“定江王?朕待他不薄,他竟敢起兵造反?他哪來的兵馬?禁軍呢?禁軍是幹什麽吃的,竟然擋不住他?”


    武後為李治撫著後背順氣,同時忙道:“皇上,您先別急!”


    “別急?”李治滿麵怒容:“叛軍都快打到朕麵前了,朕還能不急?”


    雲翁也是上前忙道:“皇上,這次的叛亂非比尋常,非人力可當啊!”


    “非人力可當?難道叛亂是鬼神不成?”李治忍不住怒聲道。


    蓬..一聲悶響,李治話音剛落,甘泉宮的大門便是被一股勁風蠻橫的推開了,黑霧湧動,渾身黑氣縈繞的李神宗當先大步走了進來。其後便是那四個身穿黑袍、身影虛幻的陰魂,渾身黑甲的冷漠兵士也是一湧而入,刹那間陰冷煞氣和血腥氣息彌漫開來。使得甘泉宮內眾人都是身心發寒。


    “定..定江王!你..”看著定江王那好似陰鬼魔神般兇煞的樣子,李治不由目瞪口呆,一臉的難以置信,忍不住顫聲道:“你是人是鬼?”


    腳步一頓的定江王,聞言不由輕搖頭聲音低沉嘶啞道:“鬼?李治,你可知道,我兒鸞虎如今連鬼都當不成了。”


    “李鸞虎為國盡忠。死得其所!如果他知道他的父親竟然犯上作亂,恐怕死也不會安心的。”武後眸光淩厲的看著李神宗沉聲道。


    李神宗聞言不由笑了,那低沉嘶啞的笑聲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很快笑聲收斂的李神宗,不由麵沉如水的冷漠看向武後和李治:“你們真以為,我兒會甘心為你們賣命嗎?我兒文武全才。元帥之姿,哪一點兒比那薛丁山小兒差?你們讓他屈居於薛丁山之下,受盡屈辱。如今他死了,你們又立刻換薛丁山為帥,要他死不瞑目。今日,我定要殺了你們,為我兒雪恨!”


    “李神宗,你就為此謀反?”李治難以置信的看著李神宗。


    李神宗譏諷的看了眼李治,不屑嗤笑道:“李治。你平平之姿,也能做皇帝,當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你!”李治一聽直接氣得麵色漲紅。一口血湧上喉頭,忍不住吐了出來。


    “皇上!”麵色微變的武後,驚唿一聲,旋即便是對李神宗怒喝道:“李神宗,你早已狼子野心,欲要謀奪皇位。竟還百般借口。有本事,你就將本宮和皇上殺了。看看大臣們會不會認可你這犯上叛亂的逆臣賊子。”


    目光冷然看了眼武後的李神宗,依舊平靜的冷聲道:“武媚娘,先帝一念之人留你一命,實在是禍害不小。這個關頭,還要嘴硬,那本王便先殺了你!”


    說著,李神宗一甩手,一條黑霧縈繞的漆黑鎖鏈便是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向武後而去。


    “娘娘!”俏麗宮裝美女婉兒驚唿一聲,猶豫了下還是向武後撲了過去,欲要幫她擋下這致命的一擊。然而,那黑色鎖鏈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了。


    眼看著那黑色鎖鏈便要貫入武後體內,麵露驚色的武後,麵上依舊有著一抹倔強味道,咬牙美眸死死的盯著李神宗。


    “娘娘!”雲翁焦急的喊了聲,一掌拍出,淩厲的勁風卻是根本無法撼動那鎖鏈。


    “媚娘!”李治也是驚駭焦急的嘶喊了一聲。


    鏗..金鐵交擊聲中,紫紅色劍芒閃現,一身白衣的樊梨花突兀的出現在了武後麵前,手中紫烈劍格擋住了那黑色鎖鏈,熾熱狂暴的氣息從紫紅色劍芒耀眼的紫烈劍上逸散而出。


    黑色鎖鏈嗖的飛迴,沒入了李神宗的體內。渾身一震的李神宗,不由踉蹌後退了兩步,麵色難看的死死盯著樊梨花:“你是誰?敢壞本王好事!”


    “樊梨花!”後退半步持劍而立的樊梨花冷淡開口。


    李神宗聽得一愣,旋即便是意外道:“是你?你竟然來助李治和武媚娘?”


    “我助的是正義,救的是天下萬民!”樊梨花聲音依舊清冷平淡。


    “哈哈..”李神宗怔了下,隨即便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助正義?救天下萬民?好一個大義凜然的樊梨花啊!真是笑死本王了。”


    轟..耀眼的藍色光芒閃現,一匹神駿白馬突兀出現在了李神宗麵前,淩厲的馬蹄帶著狂暴的氣爆聲向李神宗臉上踏了下去,同時一聲嬌斥聲也是在李神宗耳邊響起:“還是讓本仙子踩死你吧!”


    “嗯?”麵露驚怒之色的李神宗,低喝一聲,體內數條黑色鐵鏈飛掠而出,瞬間糾纏化作了一個鐵索盾牌般擋在了麵前。


    鏗..金鐵交擊聲中,鎖鏈散落開來,李神宗也是悶哼一聲狼狽的倒飛了出去。


    眼眸中冷光一閃的龍馬玉兒,一個踏步便是快速的向外追殺而去。


    幾乎同時,美眸中閃過一絲冷意的樊梨花,也是手持紫烈劍迎上了那四個身披黑袍的陰魂,四道紫紅色劍光閃過,分別切入了他們的體內。渾身一顫的四個陰魂,便是慘叫一聲化為虛無。


    逸散的紫紅色劍芒波及開來,周圍的黑甲兵士盡皆倒地不起。


    “樊梨花拜見皇上,皇後娘娘!”收劍迴鞘的樊梨花,忙轉身上前對看得目瞪口呆的李治和武後恭敬施禮。


    反應過來的李治,不由既喜又驚的看著樊梨花:“樊梨花?”


    “皇上,就是您跟媚娘說的那個弑父的寒江關總兵樊洪之女樊梨花?樊姑娘高義,應該不會做出弑父之事吧?”武後迴過神來,也是忙道。


    樊梨花輕歎一聲:“娘娘明鑒!梨花身受不白之冤,百口難辯!”


    “樊梨花,你不是去了白虎關,助楊藩阻我朝廷大軍嗎?怎麽今日會出現在皇宮之中?”李治眉頭微皺的疑惑問道。


    樊梨花忙道:“皇上,梨花的確是隨楊藩去了白虎關,那是因為當時梨花無處可去。可是,梨花並沒有助楊藩阻攔朝廷大軍,還望皇上明察。”


    “皇上,樊姑娘若是有心反我大唐,豈會來救我們呢?”武後含笑忙道:“危機關頭方能看清人心。樊姑娘千裏迢迢來救我們,足見忠心。皇上,救駕可是大功,您可不能吝嗇賞賜。”


    目光微閃,隨即李治便是點頭笑道:“當然!今日樊梨花救駕,的確是大功一件。對了,樊梨花,剛才那匹駿馬端的神異,難道是神馬?”


    “迴皇上,那乃是龍馬,叫玉兒,乃是我的夥伴,”樊梨花有些適應不過來李治說話的節奏,愣了下還是忙拱手答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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