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玉符碎裂的同時,一股莫名威嚴氣息一閃而逝。


    “嗯?”懸立夜空之中,雙腿形成的白色蛇尾微微甩動,蛇尾上傷口快速愈合的白玉郎,眉頭微皺的看了眼重傷的玄陰仙子:“元始天尊所賜的護身玉符嗎?看來,元始天尊果然很重視他們啊!”


    白玉郎心念電轉間,遠處的一陽子已經閃身過來,麵色略有些難看的看著白玉郎。


    玄陰仙子身旁,虛空微微波動,一身白袍、手持半透明短劍的淩虛子也是現身目光如電的看向白玉郎咬牙道:“白玉郎,上次,你與我動手竟然隱藏了實力?”


    “哼!那是你實力太差勁,不值得我全力出手罷了,”白玉郎嗤笑一聲。


    淩虛子一聽不由麵色微微漲紅的雙手緊握,渾身氣息狂暴的閃身殺向了白玉郎。


    蛇尾一甩瞬間靈活的從原地消失,下一刻白玉郎便是身影穿過虛空般突兀的出現在了淩虛子身後,狠狠的一腳踹了出去。


    蓬..渾身一震的淩虛子,直接吐血狼狽的飛了出去。


    “混蛋!”俊美的臉龐微微扭曲起來的淩虛子,豁然轉身看向白玉郎,直接咬牙翻手取出了翻天印,將之祭出化作一座小山般向著白玉郎狠狠砸下。


    嗡..虛空好似在翻天印下凝滯起來,使得白玉郎根本來不及躲閃。


    抬頭看著那轟然落下的翻天印,麵色凝重起來的白玉郎渾身白濃鬱的冰寒白光包裹,散發著金屬光澤的蛇尾如長鞭般甩出迎上翻天印。


    蓬..一聲低沉的撞擊聲,好似裝在鋼鐵山峰之上的蛇尾血跡滲出。


    然而,借力身體反彈的白玉郎,卻是接著那股旋轉勁道上身耀眼的金光閃爍。好似化作了一尊金甲天神般,手持長槍狠狠的砸向了翻天印。


    轟..一聲爆響,狂暴的能量波動席卷開來。白玉郎直接渾身一震的飛了出去。


    “三位,告辭了!”借力飛退的白玉郎。身影幾個閃爍便好似沒入虛空中再從虛空之中出來般快速的消失在了遠處天際。


    淩虛子見狀這才不甘心的收迴了翻天印:“混蛋,算你逃得快!”


    “逃?”一陽子卻是語氣冷淡道:“淩虛師弟,你真以為有翻天印便可以奈何白玉郎嗎?他硬抗翻天印,恐怕都不會受多重的傷。”


    淩虛子一聽不由皺眉看向一陽子:“師兄,你說他沒有受傷?可我明明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紊亂了起來,法力虛浮啊!”


    “偽裝的而已!事實上,他傷得沒有那麽重,隻是不想再和我們糾纏。這個白玉郎。不愧是造化門下修煉時間最長的三代弟子,大羅金仙巔峰的頂尖強者,果然是很不好對付,”一陽子微微搖頭的麵色鄭重道。


    閃身來到一陽子身旁,氣息不怎麽淩亂虛浮的玄陰仙子則是目中寒光閃爍道:“且容他暢快一段時間。到時候,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煉化了他的精血元神。上古神獸白螭,那可是至寒神獸,他的精血元神對我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師姐,裝得挺像啊!差點兒連我都以為你要被白玉郎殺了。”淩虛子笑看向玄陰仙子,同時搖頭道:“可惜了老師賜的那枚護身玉符啊!”


    玄陰仙子一聽,不由臉色更加難看的目光冰寒如刀子般盯著淩虛子。


    “行了!”一陽子略有些無奈的皺眉輕喝道:“不如此。如何能夠看清楚白玉郎真正的實力,讓他錯誤的估計我們的實力?”


    淩虛子一聽不由撇嘴道:“試探來試探去有什麽意思?其實,剛才我們如果聯手全力出手,未嚐沒有機會將白玉郎殺死的。”


    “那樣就算我們能殺了他,也會被他拉一兩個墊背的,不值得!淩虛師弟,你不要忘了,我們來祖星的任務是什麽,”一陽子目光如電的看向淩虛子。


    淩虛子聳肩無奈道:“行了。我知道!隨便說說而已。”


    “不過師兄,這次白玉郎似乎也是要去鎖陽城啊!難道。他現在就要其中動手嗎?”淩虛子轉而又道:“如果他出手的話,事情恐怕會有些麻煩吧?”


    一陽子聞言也是眉頭微皺的雙目輕眯了起來:“的確是略有些麻煩!不過。他應該不會隨便出手的。否則的話,根本不需要他出手,鎖陽城內青丘仙子的弟子九靈仙子和仙蕪仙子便早出手了。”


    “這可不好說,誰知道到時候九靈仙子和仙蕪仙子會不會動手,”淩虛子微微搖頭。


    “嗯?”一陽子一聽頓時皺眉麵色微微變換起來:“若他們真的出手,還真是會有些麻煩。對我們的事情,隻怕會有影響。”


    玄陰仙子則是冷聲道:“若他們敢出手,便借此直接將他們殺了。”


    “說得輕鬆!”淩虛子好笑的看向玄陰仙子:“你當造化門下的弟子吃幹飯的,一個個那麽容易被殺死啊?他們一個個的,隻要稍微出色的,手上的靈寶便不少。論保命能力,洪荒之中造化門下的弟子都算是有名的。”


    一陽子皺眉略有些煩躁道:“行了!暫時不討論這個問題。全部殺死他們不太現實。不過,接住那兇煞大陣的特殊,也許有機會殺死一兩個。哼,他們以為區區一個血煞大陣不足為懼,有他們後悔莫及的時候。”


    “走吧,我們迴九宮山,”說著,一陽子便是當先閃身化作一道火紅流光離去。


    “走了!”淩虛子看了眼玄陰仙子,隨後跟上。


    “白玉郎,你給我等著!”咬牙看了眼白玉郎離去的方向,目光陰寒的玄陰仙子也是身影一動的化作一道流光追上了淩虛子和一陽子。


    待得他們三人離去,夜空中絲絲寒氣卻是慢慢匯聚化作了一條小小的虛幻小蛇的模樣,隨即微微一顫的消失不見。


    ...


    寒江關數裏外的位於一片丘陵山脈中的山道上,三騎飛奔帶著滾滾煙塵,馬上正是扮成男裝、帶著寒冰麵具遮住了上半邊臉露出雪白下巴的樊梨花和薛應龍、阿影三人。


    “義母。你真不迴寒江關看看啊?”薛應龍看了眼遠處坐落在寒江旁的雄偉黑色城關,不由開口問道。


    樊梨花美眸中掠過一抹複雜之色的微微搖頭道:“算了,迴去又是一番麻煩!到時候。反而不好脫身去鎖陽城了。”


    “姐姐,前麵好像有人。”一旁沉默的阿影神色微動的眯眼看向前方的兩側叢林。


    幾乎在阿影話音剛剛落下,前方兩側叢林之中便是湧出了一支隱藏的兵馬,一個個盡皆黑色甲胄,散發著一股冰寒煞氣,好似地獄中殺出來的死神般。


    “哇!煞氣好重的軍隊啊!怎麽會在這裏攔住我們?”薛應龍驚訝低唿道。


    “黑甲軍?”樊梨花也是麵露意外之色,隨即秀眉微微蹙起。這些黑甲兵士,乃是寒江關特別訓練的精銳黑甲軍,總數不過千人。樊梨花也並不陌生。可是,寒江關的黑甲軍怎麽出現在這裏?


    馬蹄聲中,那些黑甲軍兵士退開到兩側,隻見兩個盡皆身穿甲胄的青年將軍策馬而來,並立在黑甲軍前方勒馬停下。


    “大哥?二哥?”驚訝看著那兩個青年將軍的樊梨花,旋即便是蹙眉問道:“大哥!二哥!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樊龍朗聲笑道:“梨花,我們來自然接你迴去的。怎麽,見到大哥不高興?”


    “接我迴去?接我需要這麽多人嗎?接我,需要調動黑甲軍?”樊梨花反問道:“大哥,二哥!這黑甲軍一向由韓叔叔統領。乃是父親的親衛。知道我迴來了,韓叔叔怎麽沒有親自來,反而要你們帶黑甲軍來?”


    樊龍麵上笑容依舊道:“怎麽。妹妹懷疑起我們來了?你也說了,黑甲軍乃是父親的親衛,沒有父親的命令,我和你二哥如何能夠調動?”


    “大哥,和她費什麽話?抓迴去再說!”一旁的樊虎卻是不耐煩的皺眉喝道。


    樊梨花一聽,頓時俏臉微變的看向樊虎:“抓迴去?”


    “沒錯!奉父親之命,抓你迴去!”樊虎不客氣的喝道:“梨花,你這幅裝扮,真當我和大哥父親都是糊塗蛋。猜不出你要幹什麽嗎?”


    一旁搖頭麵露苦笑的樊龍也是正色看向樊梨花:“梨花!你想要去鎖陽城,竟然過家門而不入。父親很生氣!別胡鬧了。跟我們迴去吧!”


    “既然大哥和二哥猜到了我要幹什麽去,便應該也明白我為什麽要去。請你們不要阻攔我!”樊梨花堅決道。


    樊龍一聽頓時皺眉不滿的喝道:“梨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別忘了,你是什麽人!為了那薛丁山,你竟然背叛西涼,陷父兄與不義。難道,這就是你的老師梨山老母教你的做人之道嗎?”


    “大哥,我不是為了薛丁山,是為了西涼的百姓和那些無辜的兵士,他們是因為蘇錦蓮和蘇寶同姐弟的私仇野心才被殃及池魚,我必須要去解救他們,”樊梨花搖頭連道:“我是不會跟你們迴去的!代我向父親說聲對不起,等我迴來,一定親自向他老人家請罪!”


    樊虎怒喝一聲:“反了你了!樊梨花,你幫大唐算什麽?他唐軍若不是困在鎖陽城,早就攻打我們寒江關了。你竟然要去引狼入室?為了西涼無辜的百姓和兵士,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可曾想過,一旦唐軍兵臨城下,受到塗炭的將是我寒江關的百姓和兵士,他們將失去和平的生活,麵對生死和戰亂。多少兵士會死去,多少家庭會妻離子散?”


    “二哥!”樊梨花怔怔的看著樊虎,似乎沒有想到他這個暴躁急脾氣的二哥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一旁的樊龍則是歎了聲:“梨花!這麽多年了,大哥不是一個好大哥,沒有好好的愛護你,保護你。娘親去世得早,父親對你又有心結。我和你二哥,實在是虧欠你。可是。這次,我們真的不能讓你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你應該知道父親對大王的中心,若是知道你背著他幫助大唐。隻怕就算不自刎謝罪,來日在寒江關前。也會為了抵抗大唐而血濺寒江關,你忍心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我..”目光變幻的樊梨花,半晌之後才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樊龍樊虎:“兩位兄長,父親,便勞你們照顧了。梨花向你們保證,如果唐軍來日兵臨寒江關,梨花會第一個代表寒江關出戰。唐軍若想攻占寒江關,除非從我樊梨花的屍身上踏過去。”


    麵色微變的樊龍和樊虎相視一眼。隨即低沉開口問道:“梨花,你真的鐵了心要去?”


    “我意已決,還請兩位兄長成全!”樊梨花點頭目光堅定的看著樊龍樊虎。


    樊龍麵色一陣變幻,隨即歎了口氣點頭道:“好吧!我放你走!”


    “大哥!”一旁的樊虎麵色一變,忙焦急的看向樊龍。


    樊龍側頭瞪了眼樊虎,目光淩厲如電,頓時讓樊虎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隨著樊龍策馬讓開到一旁,兩邊的黑甲軍兵士也是向後讓開。


    “多謝大哥!”對樊龍微微拱手的樊梨花,便是帶著薛應龍和阿影策馬向前。


    然而,就在雙方身影交錯而過的瞬間。一道金光卻是突兀的飛掠而出,直接化作一條金光燦燦的繩索捆縛住了薛應龍。


    “應龍!”似有所覺的樊梨花麵色一變,看著薛應龍從馬背上飛出落在了樊龍馬前。不由忙看向樊龍:“大哥,你..”


    樊龍手持一柄黑色長槍,寒光閃爍的槍尖抵在了薛應龍的喉嚨上淡然看著樊梨花:“梨花,跟我迴去!”


    “大哥!”樊梨花看著樊龍搖頭欲要開口,樊龍卻是手中長槍微微一動,槍尖之上一點血跡緩緩流了出來。


    倒在地上的薛應龍,猶自沒有反應過來,感受著喉嚨處傳來的刺痛,隻覺得一股窒息感。渾身僵硬的瞪大眼睛,根本動也不敢動。


    “別!”慌忙開口的樊梨花。麵對樊龍如此威逼,隻能點頭道:“好。我跟你迴去!你不要傷害應龍。”


    “這就對了嘛!”微微一笑的樊龍,微微收迴長槍,隨即看著麵色不太好看的樊梨花笑問道:“對了,這小子誰啊?你這麽在乎他?”


    樊梨花深吸了口氣看向樊龍淡然道:“他是我路上收的義子。”


    “義子?”瞪眼驚訝看向樊梨花的樊龍,隨即便是笑了起來,低頭看向地上的薛應龍笑道:“嘿,小子,嚇傻了啊?來,叫聲舅舅來聽聽。”


    “哼!”薛應龍卻是不爽的哼了聲,轉過頭去。


    “現在可以把應龍放了吧?”樊梨花同樣心中很是不爽快的道。


    樊龍尚未開口,一旁的樊虎便是挑眉道:“梨花,急什麽?迴到寒江關再說。”


    樊梨花咬牙氣惱無奈的看了眼樊虎,旋即便是策馬當先而行向著寒江關而去。


    “走!迴去!”樊龍一聲令下,手中握著的繩頭微微一甩,薛應龍已是落在了他的馬背上,低頭垂腳的趴在馬鞍上。


    ...


    寒江關,樊府大廳,徑直走進來取出寒冰麵罩的樊梨花,不由轉身看向隨後進來的兩位兄長樊龍樊虎:“父親呢?”


    “父親在閉關,暫時把寒江關的事情交予我和你二哥,”樊龍隨意道。


    說話間,樊龍和樊虎便是在左邊前兩個椅子上坐了下來。


    細碎的腳步聲中,幾個侍女進來奉上茶水果點。


    “閉關?”樊梨花蹙眉疑惑的看向樊龍樊虎:“父親閉什麽關?”


    樊龍搖頭一笑道:“梨花你在驪山不常在家有所不知,父親近些年沉迷修道,修身養性,正在閉關練氣。你迴來的不巧,父親午後剛剛去閉關。若不是因為你的事情,恐怕父親這兩日也不會出關的。”


    “修道?”樊梨花不太相信的看著樊龍樊虎:“大哥二哥,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父親怎麽會沉迷修道?他不是一向不在乎這些的嗎?”


    樊龍聳肩不置可否:“也許是受我們影響啊!”


    “梨花,你管這麽多幹什麽?修心養性,乃是延年益壽的好事,”樊虎隨即道。


    樊龍見樊梨花依舊麵帶疑色的表情,不由笑著道:“梨花,你不會懷疑我們把父親軟禁起來了吧?”


    “韓叔叔呢?”樊梨花沉默的看著兩位兄長,半晌之後才問道。


    不待樊龍開口,樊虎便是忙笑道:“韓叔叔啊!他也在閉關。你忘了,還是你教他的練氣法門呢!要不是因為父親和韓叔叔交手,發現韓叔叔近些年實力提升許多,恐怕還不會起那修道的心思呢!”


    “是,父親畢竟年紀越來越大了,氣血衰弱,武藝自然也就..他一向好勝你也知道,”樊龍也是笑著道。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樣子,樊梨花卻是麵色微冷的起身道:“我要見父親!”


    “不是,梨花,父親他真的閉關了!”樊龍有些無奈道。


    樊梨花卻是不再多說,直接轉身向外走去。


    而就在此時,匆匆的腳步聲中,一個一身黑色鎧甲的青年將領快步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大公子,二公子,將軍讓梨花小姐前去見他。”


    “韓林?”樊梨花腳步一頓,看著那青年將領眉頭微挑。這青年將領,正是韓副將的獨子,樊梨花雖然不怎麽在家卻也是見過幾次。


    樊龍和樊虎相視一眼,旋即起身道:“梨花,快跟韓林去吧!別讓父親等著!”


    “嗯!”樊梨花迴頭看了眼兩位兄長,神色微緩的點了點頭,隨即對單膝跪地的韓林吩咐道:“前麵帶路!”


    “是,梨花小姐!”韓林應聲起身,忙當先向外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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