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化麵上那生動的肉疼之色,胡靈兒心中快樂翻了。陳化手中的丹藥,不過是用一株生長數千年的雪蓮加上千年人參等一些藥物煉製而成,雖然對於凡人來說藥效逆天,尤其在治療傷勢方麵堪稱有著起死迴生之效。但是,這樣的丹藥,在仙界之中,一般仙人都能拿它當糖豆來吃。


    “仙尊!這..這是仙..仙丹啊?”深吸了口氣的程咬金,隻覺得自從自己年歲越來越大,從來沒有再像今天這樣有精神過,不由激動的老臉都漲紅了,瞪眼緊緊盯著陳化問道。


    陳化卻是淡笑搖頭道:“這枚雪靈丹,在仙界仙人眼中,最多是普通的靈丹妙藥。不過,在人間的話,對凡人來說它的確稱得上仙丹了。”


    “仙尊,不知這雪靈丹有何妙用?”羅通忍不住連道:“我隻是聞了聞氣味,便感到身上的傷都好了許多,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陳化輕笑道:“這本來便是一枚療傷丹藥。凡俗之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除非是缺胳膊少腿或者斷了腦袋,否則服下這雪靈丹,便能保住性命,修複傷勢。”


    聽陳化這麽說,頓時周圍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一雙雙目光看向陳化手中的雪靈丹,都是變得熾熱了起來。如此保命之物,自然是人人想要啊!


    就連薛丁山和竇仙童,都是忍不住雙目放光的看向了那枚雪靈丹。身為練武之人,打鬥廝殺,受傷在所難免,自然是更加需要這般療傷保命之物。


    “來,丁山,這枚雪靈丹你收著。關鍵時刻,可救一人性命。不過,救人之時,你可要想好。免得後悔!因為,這一枚雪靈丹,隻有一次救人的機會,隻能救一個人。”陳化說著便是將雪靈丹遞給了薛丁山。


    伸手接過的薛丁山,迴味著陳化那意味深長的話,不由心中略有些驚疑。


    程咬金聽得也是驚疑忙問道:“仙尊,您是說在不久的將來,西涼之戰中,會有人重傷垂死。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嗎?”


    “天機不可泄露!老千歲便不必多問了,”陳化淡笑搖頭。


    程咬金心中焦急擔憂,但是見陳化不願多說,倒也不好再問。隻得把疑惑壓在心底,心中一股陰霾揮之不去。


    而此時,腳步聲中,悅耳驚喜的聲音便是隨之響起:“仙尊!胡仙子?”


    “嗯?”挑眉抬頭看去的陳化,也是一笑。外麵走進來的幾個人。正是雲翁、雲靈韻、青淵和青竹師兄弟幾人。


    胡靈兒看到雲靈韻,頓時滿麵笑容的忙招手道:“靈韻,來!”


    “仙子!”蓮步輕移來到胡靈兒身旁的雲靈韻,連向胡靈兒含笑施禮。


    “仙尊!”雲翁、青淵青竹也都是忙上前有些激動驚喜的對陳化行禮。


    薛丁山看到雲靈韻,神色略微恍惚了下,旋即便是恢複了正常。然而,這短暫的變化。卻是沒有瞞過一旁的竇仙童。秀眉微蹙了下的竇仙童,出於女性的直覺,看向雲靈韻的目光已是帶了些警惕味道。


    見雲翁等對陳化恭敬無比的樣子,薛丁山不由好奇道:“雲翁,你們和仙尊認識?”


    “當然!”青淵笑著道:“仙尊對家師可是有指點之恩。對我們師兄弟,也多有指點。讓我們受益匪淺的。沒想到,今日能在這裏碰到仙尊,倒是巧的很。”


    一旁胡靈兒也是含笑和雲靈韻說了起來:“靈韻,今日乃是薛元帥大喜之日,你們怎麽這麽晚才趕過來啊?”


    “沒辦法!之前雙方有所衝突。一些軍士受了傷,我和爺爺身為隨軍的軍醫,自然便要忙碌一些了,”無奈撇嘴的雲靈韻,說著還美眸略帶莫名意味的看了眼薛丁山:“再說,這麽多人為元帥賀喜,少我們一個兩個的,也沒什麽啊!”


    陳化聞言頓時戲謔一笑:“嗬嗬,這話怎麽聽著有點兒酸酸的?”


    “靈韻,莫不是看到人家成婚,羨慕了?”不顧周圍眾人略微變化的麵色,陳化繼續笑著道:“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合適的如意郎君啊?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雲翁也該有些著急要抱重孫子了吧?”


    雲翁聽得含笑撫須,麵上有著絲絲期待之色。


    而雲靈韻卻是被陳化說得俏臉通紅了起來:“仙尊,你取笑我!”


    “我可是認真的!”陳化一副正色樣子,還瞥了眼身後的單希牟:“我看希牟就不錯,你說呢?”


    陳化話音剛落,荼羅便是美眸微瞪的一手挽住了單希牟的手臂撅嘴不滿道:“祖師,師兄可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剛剛愣了下的單希牟,聽到荼羅這霸道的話,頓時無奈一笑。


    “哦?有頭了嗎?那,靈韻,你看今日這裏可是聚集了不少年輕俊彥啊!嗯,你覺得羅通將軍的兒子羅章少將軍如何?”陳化挑眉一笑,故作沉吟的繼續道。


    “我?”羅章沒有想到陳化會說到他,驚訝的指了指自己,旋即便是一張俊俏的臉蛋漲紅了起來:“仙尊!我..”


    陳化見狀故意一唬臉道:“怎麽,羅少將軍覺得我們靈韻配不上你?”


    “不不不..”羅章頓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一旁胡靈兒忍不住白了眼陳化笑道:“好了,化哥哥,你就別和小輩取笑了。”


    “嗬嗬,說笑呢!我們靈韻,將來要選什麽樣的如意郎君,可要她自己滿意了才行,”陳化笑著打了個哈哈道。


    雲靈韻被陳化說得羞紅了臉,在胡靈兒身旁低垂著臻首。


    聚義廳內一片歡聲笑語,外麵一個唐軍兵士匆匆跑進來對薛丁山單膝跪地啟稟道:“元帥!外麵有客前來,其中一個說是您是老師。”


    “哦?老師老了?”驚訝了下的薛丁山,旋即便是忙向外迎去。


    見狀,雙目輕眯了下的陳化,不由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很快,腳步聲中,薛丁山便是陪著一個消瘦道袍老者走了進來。那老者,正是王敖老祖。而在王敖老祖的身旁。還有一位一身淡金色鑲邊雪白道袍的俊美青年。隻不過,相比於王敖老祖的高人風範,那青年卻是略顯輕挑和桀驁了些,少了份修道之人的灑脫和出塵味道。


    王敖老祖和那俊美青年進入聚義廳。都是不禁目光掃了眼單希牟和荼羅。畢竟二人看起來年紀輕輕,但修為可是不錯。


    俊美青年隻是隨意掃了眼,便是毫不在乎的收迴了目光。


    而王敖老祖,則是目光微閃的神色鄭重了些,似有所覺般疑惑的看了眼陳化。


    薛丁山先是將王敖老祖介紹給柳銀環、昭陽認識,轉而又道:“老師,這位乃是化塵仙尊前輩!”


    “化塵仙尊?”王敖老祖心中一凜,看著陳化略微愣神之後,便是忙客氣的拱手道:“原來是化塵道友!王敖失禮了!”


    皺眉看了眼陳化,目中有著絲絲疑慮之色的俊美青年。則是道:“化塵仙尊?我怎麽從未聽說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罷了!”陳化淡笑隨意道。


    俊美青年一聽頓時麵色漲紅了起來:“你說什麽?”


    “你耳背嗎?我祖師說了,你孤陋寡聞!”荼羅毫不客氣的冷瞥了眼俊美青年道。


    麵色一寒的俊美青年,目光淩厲的看向了荼羅:“臭丫頭,你又是誰?”


    “混賬小子,說你是孤陋寡聞還真是沒錯。竟然連本公主都不知道!”荼羅輕喝道。


    公主?俊美青年麵露不屑冷笑,他豈會在乎什麽公主之類?荼羅如此得罪與他,已是讓他惱怒不已,心中甚至有了絲絲殺意。


    “淩玉道友,小徒大喜之日,還請道友給貧道一個麵子,”王敖老祖見這邊針鋒相對的樣子。不由眉頭微皺了下道。


    冷哼一聲的俊美青年淩玉,便是輕點頭道:“好!一群無知小輩,我也懶得計較!”


    “小輩?”嗤笑一聲起身的陳化,直接對柳銀環和昭陽道:“二位夫人,時間不早,貧道便先告辭了!”


    柳銀環和昭陽也忙起身。昭陽更是含笑道:“道長。天色很晚了,不如在山寨中住上一晚,明日再走吧!”


    “也好!”含笑點頭的陳化,便是和胡靈兒一起向外走去了。


    單希牟和荼羅忙跟上,準備親自為陳化安排住處。


    雙目微眯目送陳化離去的俊美青年淩玉。目中冷光一閃,旋即便是看似隨意的一揮手,一股無形的淩厲氣勁迸射而出,徑直向著陳化而去。


    “哼!”含笑離去的陳化,似有所覺,不由眉頭微皺的目中冷光一閃,那道淩厲氣勁消失的同時,一道冷哼之聲也是在淩玉耳邊響起。


    渾身一震的淩玉,不由悶哼一聲,麵色煞白的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轉而驚駭的看向陳化消失在門衛的背影:“你..”


    “淩玉道友,那位化塵仙尊,修為深不可測,咱們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王敖老祖見狀心中微驚,忙伸手扶了下淩玉,傳音道。


    輕點頭的淩玉,麵對周圍眾人驚訝疑惑的目光,卻是忍不住嘴角抽搐的目中閃爍著陰冷戾色,咬牙暗恨不已。他淩玉,一向高高在上,何曾受過如此屈辱打擊?


    “化塵仙尊?很好,我記住你了!”淩玉暗暗咬牙,心念轉動:“從未聽過這家夥的名號,莫非是仙界之人?哼,也許是蓬萊仙島不出世之輩吧?要是以前,我也許要忌憚一二。不過,如今門中仙界前輩降臨,找機會一定要讓他們幫我殺了這化塵仙尊,出這口惡氣。”


    柳銀環等自然是對王敖老祖熱情招待不已。不過,他們也隻是對王敖老祖熱情罷了,對淩玉隻是略微客氣,但其中的疏遠味道王敖老祖卻是感受得到,不由心中無奈:“這玄天宗主也算是一世英名,怎麽生出個兒子如此不曉世故?哎,如今和玄宮宗搭上了關係,貧道也是脫身不得了。那化塵仙尊修為高深莫測,不知什麽來曆。他這樣的高人,也開始插手此次西涼之戰,看來此戰定是另有玄機啊!哎,也不知貧道涉及其中。是福是禍啊!”


    此時,王敖老祖真是有些擔憂後悔了。本來隻是想要培養弟子為朝廷效力,也算是賺些功德。可誰想這潭水太深,弄不好要把自個兒給搭進去。


    ...


    棋盤山寨中。一座雅致的閣樓之中,二樓,陳化負手站在窗邊,望著聚義廳所在的方向,嘴角笑意透著絲絲莫名味道:“嗬嗬,想不到,玉虛一脈的人,竟然搭上了王敖老祖。如果王敖知道自己上了一條怎樣的賊船,不知道是該驚喜榮幸呢?還是驚懼忐忑呢?”


    “化哥哥!”胡靈兒蓮步輕移來到了陳化身旁,蹙眉疑惑道:“這玄宮宗。似乎是廣成子留下從傳承吧?玄宮宗雖然也是修仙界中的大宗派,可是和昆侖相比終究差了些。為何,玉虛一脈的人不選擇昆侖,而是選擇扶持玄宮宗呢?”


    陳化不屑道:“他們是心有顧忌,而且為了保險起見罷了。昆侖雖然說是玉虛一脈在祖星留下的傳承。可是開辟昆侖一脈的卻是薑子牙啊!”


    “化哥哥是說,元始天尊不信任薑子牙?”胡靈兒秀眉微挑道。


    陳化不置可否的一笑:“薑子牙畢竟曾隨我學藝,選是我的記名弟子。這昆侖的氣運,一開始便被我們造化一脈分去了一些。元始天尊,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薑子牙。所以,他才用廣成子留下的玄宮宗來牽製,與昆侖相輔相成。形成更強的實力。為了爭這祖星氣運,玉虛一脈的確是花了心思了。”


    “那又如何?他們終究不知道,這祖星之上的氣運關鍵在什麽地方,”胡靈兒道。


    陳化搖頭無奈道:“真正說起來,連我也是有些把握不好。這麽安靜的等著也不是辦法。咱們既然準備充足,也是時候弄出些動靜來了。波翻浪湧之時。才能見到真正的大魚啊!”


    “化哥哥準備出手了?”胡靈兒美眸微亮:“化哥哥準備如何做?”


    陳化抬頭看了眼夜空,神色微正:“不能再等了!仙界之中,事情的發展有些脫離我的掌控,咱們必須加快速度了。”


    “仙界出了變故嗎?”胡靈兒聞言不由俏臉微變的忙道。


    陳化則是搖頭淡然道:“別擔心!目前,情況都還在控製之內。”


    ...


    九宮山。夜空下兩道流光劃過天際來到這兒,化作了一身白袍的曉月和拿著酒葫蘆隨意喝酒的邋遢老道醉仙翁。


    “玄心老雜毛,玄天小子,還不出來迎接貧道!”醉仙翁輕喝一聲,無形的聲波向著九宮山內而去,引起虛空微微波蕩。


    玄宮宗的次元空間禁地內,盤膝坐在一朵懸空白雲之上的玄天宗主,不由猛然睜開了雙目,霍然起身的麵色微沉,眉頭皺了起來:“醉仙翁?這老道,怎麽突然來我玄宮宗了?”


    一道幻影出現在玄天宗主身旁,化作了一身月白道袍、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雖然看似年老,卻依舊可以看出他年輕之時必然姿容俊美。那份儒雅出塵的氣質,倒也實在是讓人心折。


    “師祖!”玄天宗主對老者恭敬施禮。


    老者微微點頭,雙目輕眯的撫須一笑:“貴客臨門,咱們理當迎一迎,走!”


    說著,老者便是向前一邁步,身影消失在了微微波動的禁地虛空中。玄天宗主隨後跟上,也是身影消失不見。


    下一刻,二人的身影便是一前一後的在九宮山上方的夜空中浮現。


    “喲,玄心老雜毛,多年不見,你的修為增加的不少嘛!”醉仙翁看到那老者的一瞬間,便是眉頭一掀的笑著道。


    雙目虛眯看向醉仙翁的老者玄心也是淡笑道:“恐怕還是比不上你這老酒鬼啊!”


    “嗬嗬,老雜毛倒是謙虛起來了,”輕笑一聲的醉仙翁,旋即便是看向玄天宗主:“嗬,玄天這小子也挺不錯,竟然度過了九次散仙劫,真是讓老道我意外啊!”


    玄天宗主聞言不由嘴角微抽的淡然道:“比不上仙翁修為高深!”


    “嘿!你小子這是拍我馬屁呢?還是罵我呢?”醉仙翁咧嘴一笑:“小子,不就是成為金仙了嗎?修煉之道,戒驕戒躁啊!”


    眉頭微皺的玄天宗主,還是沒營養的應付了聲:“多謝仙翁提點!”


    “老酒鬼,你旁邊的便是曉月真人吧?”一旁的玄心老道則是眯眼看向曉月。


    醉仙翁笑著點頭:“沒錯!曉月他可是我們蓬萊一脈的。怎麽,看我們蓬萊一脈出了個厲害人物,羨慕了?”


    “嗬嗬!”不置可否一笑的玄心老道不由道:“他果然是你們蓬萊一脈的。”


    醉仙翁不耐煩道:“好了,老雜毛,貧道來這兒可不是來和你閑聊的。”


    “那不知老酒鬼你來這兒所為何事呢?”玄心老道眯眼淡笑問道。


    醉仙翁笑了笑,隨即便是目中掠過一抹淩厲之色:“當然是來和老雜毛你切磋切磋啦!記得上次咱們交手,已經是很久以前了。那次沒有打盡興,今日可要好好玩玩。”


    “切磋?”玄心老道眉頭微皺,深深的看了眼醉仙翁:“看來,老酒鬼你這些年,的確是修為進境不凡啊!”


    醉仙翁咧嘴一笑:“你也沒閑著不是?好了,別廢話,先接我一招!”


    說話間的醉仙翁,便是當先出手,張口吐出了一道酒化作的水箭向玄心老道激射而去,所過之處虛空都是蕩起一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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