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開幕式《天女散花》之後,以嶄新的現代風,演唱蘇軾的《明月幾時有》。讓觀眾中們再次振耳發聵,直歎三生有幸,此生不枉。


    “程兄,你先前不是說根本不願意來嗎?怎麽這會兒聽得如癡如醉?”


    “啊,我說了嗎?我昨晚喝多了,今日此刻還沒清醒呢……”


    閣樓裏專座,杜十娘正向李陵娓娓道來:


    “桃花扇之名,源於這扇麵上的桃花,並非染料所畫,而是以鮮血繪成,以李湘君的精血書寫她對愛的忠貞……”


    原來,李湘君早前是青樓裏的紅姑娘,人長得俏麗而嬌小,小嘴唇微微上翹,更添俏皮可人,加上詩書琴畫歌舞,樣樣精通,那更是風雅惹人。後來與一進京趕考的士子墜入愛河,為守這份情意,拒被權貴梳籠,跳樓殉情,鮮血染紅了桃扇。


    梳籠,指清倌人長期留宿、專門陪伴某個客人。


    “果真是個奇女子,沒想到小小陽穀縣裏,還隱藏著這麽一位佳人。”李陵讚道。


    不提李湘君與士子仍然輾轉分離,至今被惱羞成怒的權貴迫害不斷。且言歸正傳,晚會節目紛紛上演。


    其中,便有幾位士子的詩詞,被選出來做演唱之用。李陵的一首詩詞,更是重中之重。本來這個晚會就是做他揚名之用而辦的。


    這首詩詞,自然由張師師、杜十娘、李嬌兒、卓丟兒四女親自上台演唱了。


    “下麵有請四位仙子張師師、杜十娘、李嬌兒、卓丟兒演繹一首詩詞,這是我們縣尊大人的大作《早春》,許多人都拜讀過了,聽之如飲仙釀,今日有幸再聆聽一次。”李湘君清脆的聲音款款說道。


    “哇哦,竟然一下子上來了四位頭牌!”有人驚訝不已,先前都是一為歌姬獨自演唱,而且人也沒有張、杜、李、卓四女有名氣有地位。


    “那當然,這是縣尊大人的大作,必須四位佳人才能配上他的地位!”有士子拍馬屁道。


    “進士精通的是經義,文章寫的好,詩詞未必寫的佳!”也有人質疑道。


    “咳,有些內幕你們或許不知,其實這四位仙子如今都拜倒在縣尊大人的身下了!”有消息靈通的人透露道。


    “什麽?嘖嘖,金屋藏嬌啊,一下子就是四隻金絲鳥啊!”許多人羨慕嫉妒恨地說道。


    “咿呀,舞台上怎麽冒起煙來了?”突然有人注意到舞台“新效果”,一時大為驚奇,有的人甚至以為著火了呢。


    “這是仙氣嗎?”有人趕緊深吸一口飄過來的煙霧。


    “哈哈……”李陵聽著下麵人的議論“舞台煙霧”,心中就是大樂,後世的好東西真是太多了,都是他的拿來主義借鑒的寶庫啊。


    叮鈴,琴音如流水,一群舞姬穿梭煙霧中,慢慢舒展身體,煙氣繚繞的樣子,真如仙子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早春·武植》,花褪殘紅青杏小……”張師師演唱道,同時也是伴著舞姬曼舞起來。


    “咦,縣尊果然不愧是進士,這首詩詞一聽就是上佳之作,當然師師姑娘唱的也好……”張師師一句唱罷,低下紛紛喝彩。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杜十娘接力唱道,然後與張師師雙雙起舞,恰似比翼雙飛燕。


    到這第二句時,視覺與聽覺的雙重衝擊之下,沒有人再敢懷疑縣尊的詩才了。


    “枝上柳綿吹又少……”李嬌兒第三棒接力唱道,手抱琵琶,發揮才藝,真是琵琶聲聲,如珠落玉盤。


    “天涯何處無芳草!”卓丟兒在一眾舞姬環繞中,露出麵孔來唱道,她擅長舞蹈,雙手持紅絲帶,舞出千般變化,花團錦簇。


    “我有眼無珠啊,縣尊不僅經義文章做得好,詩詞也是才氣橫溢,我收迴我剛才說的莽話……”質疑者聽到這裏,不僅再無質疑,反而態度逆轉,紛紛讚揚縣尊才高。


    “牆裏秋千牆外道。”張師師、杜十娘合唱著,師師不知何時竟然果真蕩起了秋千,而十娘則在一排人牆外默默行走。


    “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李嬌兒、卓丟兒接著合唱,戴著男子發冠反串,隨後也在人牆外行走。同時,裏麵的張師師、杜十娘配合地發出銀鈴般的嬌笑聲。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張、杜、李、卓四女大合唱,兩人在裏,兩人在外。


    歌聲漸歇,琴曲消退,喚醒了觀眾,隻聽無數高聲喝彩道:


    “好!”


    “好詞!”


    “好,好詞,好曲!”


    李陵(武植)的聲望,也是在無形中不斷攀升……


    等四女下去,新節目繼續上演,是一場時裝走秀。


    與現代時裝走秀不同的是,這是一場“現代為體,古裝為用”的古今結合的時裝秀,讓眾人再享視覺盛宴。


    隻見為首先走出一位紫衣女俠客,英姿颯爽,手拿一條丈餘長的黑皮鞭,“啪啪”舞出響聲。


    隨後走出一位芙蓉裝嬌小姐,淺笑頻頻,溫柔可人,忽然甩手射出幾道暗器,“嘭嘭”半空炸開,原是小傘。


    第三位白衣雪姬,氣質清冷,手舞一柄銀亮寶劍,相得益彰,“唰唰”如煙花燦爛。


    ……


    “親親爹,奴家四人表演得不錯吧?”張師師四女迴歸坐席,紛紛邀寵道。那可愛的樣子,臉上分明寫著:快,快誇誇我吧。


    這時,舞台上走出一位女將軍,皮甲護身,雙手抖出一柄長槍,如蛟龍翻騰,忽隱忽現。


    “好!”李陵對四女讚道,不經意瞥了一眼舞台。


    “哎呀,奴家不依,你這是給那位女將軍喝彩嗎?”四女本來聽他稱讚心下一喜,不過隨後發現他眼神瞟向舞台,隻當他是給別的人喝彩。


    “咳,我是稱讚你們呢,表演得不錯,太好了。聽得我如癡如醉……”李陵急忙解釋,要不然四女撒起嬌來,如慢刀子戳人,那就活該難受了。


    “這還差不多,啵、啵……”四女得到滿意答複,一一投懷獻吻。


    “咳,好啦,快起來!”李陵輕打懷中美女的嬌臀道。


    “嗯啦,親親爹,一會兒壓軸好戲,就是你親自上場了,奴家來給你鼓勵一下!諾,這就是奴家給您的鼓勵……”杜十娘一邊答應,一邊故意在他懷裏扭臀磨蹭了幾下,以示“鼓勵”。


    “咳,小妖精,長著一張玉觀音的臉兒,卻愛著媚狐狸的招數!”李陵忍著把她就地正法的衝動,捏捏她的粉嫩臉蛋恨恨道。


    “哈哈……”四女看他吃癟,嬌笑不已。


    舞台上,最後一位佳人出場了,手持持弓箭,腰挎勁弩,背對著箭靶子彎弓搭箭,隻聽“嘣”的一聲,十步之外,正中紅心。


    “厲害了,這位有真功夫。”李陵看得是豔羨不已,又暗道可惜,幾位“模特”都有一些武藝功夫,就是相貌難免差強人意,要不然等外出旅行時,也是個好伴侶,白日仗劍,晚上共枕,豈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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