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絕地反擊
蘇墨瞳在醫院外的那條街上買了一條新的深顏色的褲子，換上，她原來那條褲子已經被弄髒了，暈染了不少的血跡。
一大早，遲雲就來了醫院，說要跟她見麵，就是剛才那個電話裏說的事。生孩子！
於是，還是見了。
蘇墨瞳知道她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車子停在醫院對麵的超市前，蘇墨瞳走過去的時候，孫赫打開車門，然後讓她進去，孫赫看了一眼她，也沒說話，就走了。
蘇墨瞳鑽進車子裏，寬敞的空間裏，遲雲坐在偌大房車的一邊，示意她坐下來。
“生個孩子吧！”遲雲見麵還是這句話。
“你能放下一切的恩怨，從此給所有人一片寧靜嗎？”蘇墨瞳沒有迴答遲雲的話，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反問。
“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遲雲的語氣裏透著刻骨的不屑一般，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俾睨眾生，完全不把人當人。她就這麽冷眼看著蘇墨瞳，眼神裏都是鄙夷。
既然到了如今都撕破臉的地步，遲雲一直破壞道德底線，蘇墨瞳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客氣：“這是我唯一的砝碼不是嗎？你也很清楚，澤銘他隻會讓我懷孕，換了任何女人都不行！”
“好！很好！”遲雲忽然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倒是學會了跟我談條件！”
“好的也隻是你，我們，不過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你自己下的這盤棋，是不是真的就贏了？小卒子們都真的願意聽從你的調遣嗎？”蘇墨瞳也毫不示弱。
或者她還抱著幻想，想要遲雲改邪歸正，放棄這樣去整每一個人。但是，她怎麽忘記了，遲雲根本就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那麽多年她布局，怎麽可能會放手？
隻是想到了澤銘，她心裏很是難受。她不希望曹澤銘病了還這樣操心，還這樣難受。
“讓你生澤銘的孩子是給你天大的榮光！”遲雲還是那副語調，高高在上。
“如果說生曹澤銘的孩子是天大的榮光的話，也輪不到來謝謝你，該去跟澤銘道謝，你什麽也不能做，也不能強迫他跟任何的女人生孩子！而他也不會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遲阿姨，你似乎忘記了，你的兒子比你有情有義地多多了！”
“墨墨，你還是學不會聰明，翅膀還沒有硬，就跟我談條件！”
“你覺得我還怕什麽？澤銘已經這樣了，我還需要怕什麽？你不也是慌了神了嗎？所以確診了澤銘的病情，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們生個孩子了！可是對於我跟澤銘來說，生個孩子並不見得是好事！你以為澤銘跟你一樣想嗎？”蘇墨瞳語氣十分漠然。
“你又如何認為他不想要孩子呢？”遲雲反問。“他做夢都想你為他生個孩子，不隻是一個，越多越好呢！”
是的，蘇墨瞳知道澤銘想要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她很清楚。如果隻是從感情上講，這點她真的絲毫不懷疑，她從嫁給他的時候就想過將來有天會給他生兒育女，但是此刻，她卻不能這樣輕易答應，而且生與不生是她跟曹澤銘的事，絕度不會受遲雲的影響。
但是，澤銘還能等得起嗎？
如果真的發生什麽？
不！
什麽都不會發生，胃癌也不可怕。她不能胡思亂想，不能被她左右。
“生個孩子他心情好了，病也就去了一大半了！”遲雲又說。
蘇墨瞳覺得很諷刺：“為什麽不去收手，讓過去的一切都過去，未來好好去珍惜，少讓他為難點，也許病好的更快！你不覺得他得胃病多半原因是因為你嗎？”
“他得病是因為你，是你沒有照顧好他，讓他一直三餐不濟，才會一再胃疼，胃炎常年犯，才會有了這樣的下場！”
遲雲的話真的很好笑，蘇墨瞳閉了閉眼，直視著她的眼睛：“五年前你若是不讓他出國，或者讓我跟一起出去的話，他今天或許也不會得這個病！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我算是幫兇，他若有事，我們誰都甭想逃，你，也會一天天陷入痛苦裏！”
遲雲臉色一變，猛地直視著蘇墨瞳的眼睛，她看到了蘇墨瞳眼底對自己的不屑，恨意，這個小丫頭有什麽資格來教訓自己？
但是，遲雲並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情緒，她很快平複了眼神，用一種十分平靜的語氣淡淡地說道：“墨墨，你知道為什麽這麽不喜歡你跟澤銘在一起嗎？”
“你認為我不配，我知道！”她說的很坦然，這點她也一直很清楚。
“你的確不配，我兒子的女人要全心全意對他，而你從一開始就不夠全心全意。是，我從把你弄到郯城就隻是把你當成了一枚棋子，沒倒也沒有想過你這小卒子會發揮多大作用，但是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你居然勾引我兒子！”
這話，讓蘇墨瞳想要笑，覺得跟遲雲理論有點疲憊，索性不說話了，任憑她說。這還是第一次，蘇墨瞳聽到遲雲剖析這件事。
沒有得到迴應，遲雲繼續說道：“你說我怎麽能讓我兒子跟你這種下等人在一起呢？當然要毀了你了！把澤銘弄出國去，五年不讓迴來，就是想隔斷你跟她的羈絆，我以為你從大一就會墮落，沒有想到你撐到了大四。墨墨，坦白說，你讓我刮目相看！”
“你一直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即使沒有我被紀小純和梁青騙走那四年我拚命打工換來的為數不多的學費，也會有另外的噩運等著我，對吧？”蘇墨瞳如今已經看透了很多。
“的確！紀小純要不騙了你的錢，你會去賣身嗎？”
蘇墨瞳輕笑：“你又如何去斷定我會去賣呢？”
“無所謂，就算你不賣，在澤銘迴來之前，你也會被毀了的，我怎麽能讓你繼續勾引我兒子呢！”
“所以，有了我跟顧默宸的那一夜！”蘇墨瞳輕笑。
“那夜是個意外，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顧默宸，但是有何沒有，我都會把你弄到他麵前，讓他麵對你，思念他過去的亡妻！”
很可怕！
蘇墨瞳笑了，很是悲哀。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我都是要被整的！”
“對！即使你不賣，下場會更慘，也許就是三五個十個八個的男人一起毀了你！”遲雲慢條斯理地說著，好像說的是天氣真好這樣雲淡風輕的話。
蘇墨瞳倒抽一口冷氣！
被三五個十個八個的男人毀了？她真是殘忍啊！
她完全相信遲雲做得出來，那麽如今，她是不是該慶幸當初跟了顧默宸一個男人，不然可能會更慘？原來命運不在自己手中被人操縱的滋味如此的痛苦！
她心中十分難受，覺得遲雲真的太可怕了，尤其她自己承認這一切地時候，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如果曹澤銘沒有愛自己，是不是她現在更淒慘？
她到今天似乎明白了曹應之說過的那句話，唯一做對的事是嫁給了曹澤銘，澤銘就是她的護身符，保她周全，遲雲再想謀劃，也沒有料到自己對澤銘的影響力那樣深，這一切都是因為澤銘愛自己！
她閉了閉眼，深唿吸，自嘲地一笑，一字一句地開口：“隻是你沒有想到曹澤銘根本不在乎我經曆過什麽，他知道我經曆了那些事隻會心疼，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你的這一番折騰，讓本來可以遠宸澤銘的我，卻陰差陽錯的結婚了！也就是說，這盤棋，你下的並不是十分順利，因為你根本沒有完全掌控棋局，起碼你沒有掌控到澤銘的心，也沒有想到我會恬不知恥地跟澤銘在一起！”
“你的確很恬不知恥！”遲雲嗬嗬一笑：“而且是很不要臉！”
“其實，比你，我真的小巫見大巫。遲阿姨，這個世界最不要臉的女人是你！”說道這裏，蘇墨瞳完全不在意了，她看著遲雲，冷聲道：“你這輩子很失敗，先開始不顧人倫道德愛上有婦之夫，你以為你的愛情是純潔的，你不顧法律和道德底線生下了兒子，卻隻能通過過繼的方式養在身邊，永遠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任何人大方地說曹澤銘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甚至永遠不能讓澤銘姓顧！”
遲雲甚至哆嗦著，蘇墨瞳卻依然說下去，絲毫沒有給她反駁的餘地。“其實你沒有得到顧默宸父親的真正眷顧，如果他愛你的話，就會為了你丟棄家庭。但是，他最終選擇了他的家，選擇了鄭阿姨，選擇了改悔，這是你無法掌控的！所以你隻能躲在背後，躲在陰暗的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裏做點蠅營狗苟不堪入目的齷蹉事，借以滿足你變態的不平衡的心理！你利用曹應之，你利用任何人，甚至過去的愛情都被你用來利用，在你的心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功利性的，成為你報複顧家的工具。”
“你覺得你高高在上，你俾睨天下，你富有，揮金如土！可是這些又能怎樣？你還是輸了，你讓所有人痛苦，卻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意識到自己的錯了！就是你，還在執迷不悟！你在顧家的一牆之隔買了別墅，想要做什麽？你夜裏跟那些年紀比你兒子小的小夥子們行苟且之事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已經把自己置於最低的位置了！你以為你會在顧默宸父親的心上插了刀子，事實上，如果他知道了，也隻會後悔當初怎麽就出軌了呢？讓他僅有的一點點念想，也終於釋懷，從此不再想念你，這樣，你還是一個失敗者！你把所有人都整的死去活來，最後得到的也隻是別人不幸的結局，但是，你呢？得到了什麽？還是得不到顧默宸父親的愛，甚至可能所有一切都是去！”
“你——”遲雲的臉已經鐵青了。“好一副口才！”
“遲阿姨，你不用這麽激動，也不用因為被我說中了就這樣惱羞成怒！坦白說，我們都不是什麽高尚的人，索性的是我沒有主動去傷害人，而你一直是主動出擊，傷了一個又一個，你可以說你根本不在乎。我口才一直很好，我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優點，或許在你眼裏是缺點，但是是與不是，如今你已經不再是我心愧的對象！曹應之跟你之間的事，梁青愧對不愧對你，都不再跟我有關！你的一切我不在意，我隻在意曹澤銘！你若是真多也在乎他，不想他身體繼續惡化，就收手吧！收手還來得及。”
“蘇墨瞳，你是第一個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
蘇墨瞳笑笑：“作為你的兒媳忤逆你真的不應該！但是作為婆婆，你不該讓我知道你的卑鄙手段，更不該讓我看到你公然養男寵，把澤銘置於何等位置？你是否想過他的心情？你這種女人，真的沒有資格高高在上，我看不起你！盡管我不高尚，我一無所有，可是我看不起你！”
“說的自己跟個貞潔烈女似的！不還是跟了兩個男人？”
“是！遲阿姨，你忘記了一點，我讓兩個男人都愛我如斯，你卻讓顧默宸的爸爸為了你都不願意宸婚，比起來，我，還是比你強！不是嗎？”說完這句話，蘇墨瞳站了起來。“作為母親，你如果還是這樣做的話，最後失去了澤銘，讓他從此連憐憫都不願意給你的話，你隨便吧！隻是你不要多行不義，讓澤銘站在鄭阿姨的陣營裏去！那樣你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母親？你的母親梁青，也算不得上一個真正的母親！丟了自己的三個孩子！”
“你不用拿梁青來刺激我，她在我眼裏已經不算什麽了，也傷害不到我什麽。你覺得提起梁青可以讓我心裏添堵不舒服難受的話，真的沒有必要，如今的我，已經不是半年前的我！尤其，對你，不再有愧疚之心！”
“你言不由衷的毛病一直在犯！”
“你自以為是的行為更是毫不改變。我即使你手中的小卒子，我也不會輕易被你再利用下去！”
蘇墨瞳在醫院外的那條街上買了一條新的深顏色的褲子，換上，她原來那條褲子已經被弄髒了，暈染了不少的血跡。
一大早，遲雲就來了醫院，說要跟她見麵，就是剛才那個電話裏說的事。生孩子！
於是，還是見了。
蘇墨瞳知道她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車子停在醫院對麵的超市前，蘇墨瞳走過去的時候，孫赫打開車門，然後讓她進去，孫赫看了一眼她，也沒說話，就走了。
蘇墨瞳鑽進車子裏，寬敞的空間裏，遲雲坐在偌大房車的一邊，示意她坐下來。
“生個孩子吧！”遲雲見麵還是這句話。
“你能放下一切的恩怨，從此給所有人一片寧靜嗎？”蘇墨瞳沒有迴答遲雲的話，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反問。
“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遲雲的語氣裏透著刻骨的不屑一般，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俾睨眾生，完全不把人當人。她就這麽冷眼看著蘇墨瞳，眼神裏都是鄙夷。
既然到了如今都撕破臉的地步，遲雲一直破壞道德底線，蘇墨瞳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客氣：“這是我唯一的砝碼不是嗎？你也很清楚，澤銘他隻會讓我懷孕，換了任何女人都不行！”
“好！很好！”遲雲忽然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倒是學會了跟我談條件！”
“好的也隻是你，我們，不過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你自己下的這盤棋，是不是真的就贏了？小卒子們都真的願意聽從你的調遣嗎？”蘇墨瞳也毫不示弱。
或者她還抱著幻想，想要遲雲改邪歸正，放棄這樣去整每一個人。但是，她怎麽忘記了，遲雲根本就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那麽多年她布局，怎麽可能會放手？
隻是想到了澤銘，她心裏很是難受。她不希望曹澤銘病了還這樣操心，還這樣難受。
“讓你生澤銘的孩子是給你天大的榮光！”遲雲還是那副語調，高高在上。
“如果說生曹澤銘的孩子是天大的榮光的話，也輪不到來謝謝你，該去跟澤銘道謝，你什麽也不能做，也不能強迫他跟任何的女人生孩子！而他也不會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遲阿姨，你似乎忘記了，你的兒子比你有情有義地多多了！”
“墨墨，你還是學不會聰明，翅膀還沒有硬，就跟我談條件！”
“你覺得我還怕什麽？澤銘已經這樣了，我還需要怕什麽？你不也是慌了神了嗎？所以確診了澤銘的病情，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們生個孩子了！可是對於我跟澤銘來說，生個孩子並不見得是好事！你以為澤銘跟你一樣想嗎？”蘇墨瞳語氣十分漠然。
“你又如何認為他不想要孩子呢？”遲雲反問。“他做夢都想你為他生個孩子，不隻是一個，越多越好呢！”
是的，蘇墨瞳知道澤銘想要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她很清楚。如果隻是從感情上講，這點她真的絲毫不懷疑，她從嫁給他的時候就想過將來有天會給他生兒育女，但是此刻，她卻不能這樣輕易答應，而且生與不生是她跟曹澤銘的事，絕度不會受遲雲的影響。
但是，澤銘還能等得起嗎？
如果真的發生什麽？
不！
什麽都不會發生，胃癌也不可怕。她不能胡思亂想，不能被她左右。
“生個孩子他心情好了，病也就去了一大半了！”遲雲又說。
蘇墨瞳覺得很諷刺：“為什麽不去收手，讓過去的一切都過去，未來好好去珍惜，少讓他為難點，也許病好的更快！你不覺得他得胃病多半原因是因為你嗎？”
“他得病是因為你，是你沒有照顧好他，讓他一直三餐不濟，才會一再胃疼，胃炎常年犯，才會有了這樣的下場！”
遲雲的話真的很好笑，蘇墨瞳閉了閉眼，直視著她的眼睛：“五年前你若是不讓他出國，或者讓我跟一起出去的話，他今天或許也不會得這個病！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我算是幫兇，他若有事，我們誰都甭想逃，你，也會一天天陷入痛苦裏！”
遲雲臉色一變，猛地直視著蘇墨瞳的眼睛，她看到了蘇墨瞳眼底對自己的不屑，恨意，這個小丫頭有什麽資格來教訓自己？
但是，遲雲並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情緒，她很快平複了眼神，用一種十分平靜的語氣淡淡地說道：“墨墨，你知道為什麽這麽不喜歡你跟澤銘在一起嗎？”
“你認為我不配，我知道！”她說的很坦然，這點她也一直很清楚。
“你的確不配，我兒子的女人要全心全意對他，而你從一開始就不夠全心全意。是，我從把你弄到郯城就隻是把你當成了一枚棋子，沒倒也沒有想過你這小卒子會發揮多大作用，但是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你居然勾引我兒子！”
這話，讓蘇墨瞳想要笑，覺得跟遲雲理論有點疲憊，索性不說話了，任憑她說。這還是第一次，蘇墨瞳聽到遲雲剖析這件事。
沒有得到迴應，遲雲繼續說道：“你說我怎麽能讓我兒子跟你這種下等人在一起呢？當然要毀了你了！把澤銘弄出國去，五年不讓迴來，就是想隔斷你跟她的羈絆，我以為你從大一就會墮落，沒有想到你撐到了大四。墨墨，坦白說，你讓我刮目相看！”
“你一直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即使沒有我被紀小純和梁青騙走那四年我拚命打工換來的為數不多的學費，也會有另外的噩運等著我，對吧？”蘇墨瞳如今已經看透了很多。
“的確！紀小純要不騙了你的錢，你會去賣身嗎？”
蘇墨瞳輕笑：“你又如何去斷定我會去賣呢？”
“無所謂，就算你不賣，在澤銘迴來之前，你也會被毀了的，我怎麽能讓你繼續勾引我兒子呢！”
“所以，有了我跟顧默宸的那一夜！”蘇墨瞳輕笑。
“那夜是個意外，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顧默宸，但是有何沒有，我都會把你弄到他麵前，讓他麵對你，思念他過去的亡妻！”
很可怕！
蘇墨瞳笑了，很是悲哀。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我都是要被整的！”
“對！即使你不賣，下場會更慘，也許就是三五個十個八個的男人一起毀了你！”遲雲慢條斯理地說著，好像說的是天氣真好這樣雲淡風輕的話。
蘇墨瞳倒抽一口冷氣！
被三五個十個八個的男人毀了？她真是殘忍啊！
她完全相信遲雲做得出來，那麽如今，她是不是該慶幸當初跟了顧默宸一個男人，不然可能會更慘？原來命運不在自己手中被人操縱的滋味如此的痛苦！
她心中十分難受，覺得遲雲真的太可怕了，尤其她自己承認這一切地時候，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如果曹澤銘沒有愛自己，是不是她現在更淒慘？
她到今天似乎明白了曹應之說過的那句話，唯一做對的事是嫁給了曹澤銘，澤銘就是她的護身符，保她周全，遲雲再想謀劃，也沒有料到自己對澤銘的影響力那樣深，這一切都是因為澤銘愛自己！
她閉了閉眼，深唿吸，自嘲地一笑，一字一句地開口：“隻是你沒有想到曹澤銘根本不在乎我經曆過什麽，他知道我經曆了那些事隻會心疼，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你的這一番折騰，讓本來可以遠宸澤銘的我，卻陰差陽錯的結婚了！也就是說，這盤棋，你下的並不是十分順利，因為你根本沒有完全掌控棋局，起碼你沒有掌控到澤銘的心，也沒有想到我會恬不知恥地跟澤銘在一起！”
“你的確很恬不知恥！”遲雲嗬嗬一笑：“而且是很不要臉！”
“其實，比你，我真的小巫見大巫。遲阿姨，這個世界最不要臉的女人是你！”說道這裏，蘇墨瞳完全不在意了，她看著遲雲，冷聲道：“你這輩子很失敗，先開始不顧人倫道德愛上有婦之夫，你以為你的愛情是純潔的，你不顧法律和道德底線生下了兒子，卻隻能通過過繼的方式養在身邊，永遠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任何人大方地說曹澤銘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甚至永遠不能讓澤銘姓顧！”
遲雲甚至哆嗦著，蘇墨瞳卻依然說下去，絲毫沒有給她反駁的餘地。“其實你沒有得到顧默宸父親的真正眷顧，如果他愛你的話，就會為了你丟棄家庭。但是，他最終選擇了他的家，選擇了鄭阿姨，選擇了改悔，這是你無法掌控的！所以你隻能躲在背後，躲在陰暗的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裏做點蠅營狗苟不堪入目的齷蹉事，借以滿足你變態的不平衡的心理！你利用曹應之，你利用任何人，甚至過去的愛情都被你用來利用，在你的心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功利性的，成為你報複顧家的工具。”
“你覺得你高高在上，你俾睨天下，你富有，揮金如土！可是這些又能怎樣？你還是輸了，你讓所有人痛苦，卻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意識到自己的錯了！就是你，還在執迷不悟！你在顧家的一牆之隔買了別墅，想要做什麽？你夜裏跟那些年紀比你兒子小的小夥子們行苟且之事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已經把自己置於最低的位置了！你以為你會在顧默宸父親的心上插了刀子，事實上，如果他知道了，也隻會後悔當初怎麽就出軌了呢？讓他僅有的一點點念想，也終於釋懷，從此不再想念你，這樣，你還是一個失敗者！你把所有人都整的死去活來，最後得到的也隻是別人不幸的結局，但是，你呢？得到了什麽？還是得不到顧默宸父親的愛，甚至可能所有一切都是去！”
“你——”遲雲的臉已經鐵青了。“好一副口才！”
“遲阿姨，你不用這麽激動，也不用因為被我說中了就這樣惱羞成怒！坦白說，我們都不是什麽高尚的人，索性的是我沒有主動去傷害人，而你一直是主動出擊，傷了一個又一個，你可以說你根本不在乎。我口才一直很好，我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優點，或許在你眼裏是缺點，但是是與不是，如今你已經不再是我心愧的對象！曹應之跟你之間的事，梁青愧對不愧對你，都不再跟我有關！你的一切我不在意，我隻在意曹澤銘！你若是真多也在乎他，不想他身體繼續惡化，就收手吧！收手還來得及。”
“蘇墨瞳，你是第一個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
蘇墨瞳笑笑：“作為你的兒媳忤逆你真的不應該！但是作為婆婆，你不該讓我知道你的卑鄙手段，更不該讓我看到你公然養男寵，把澤銘置於何等位置？你是否想過他的心情？你這種女人，真的沒有資格高高在上，我看不起你！盡管我不高尚，我一無所有，可是我看不起你！”
“說的自己跟個貞潔烈女似的！不還是跟了兩個男人？”
“是！遲阿姨，你忘記了一點，我讓兩個男人都愛我如斯，你卻讓顧默宸的爸爸為了你都不願意宸婚，比起來，我，還是比你強！不是嗎？”說完這句話，蘇墨瞳站了起來。“作為母親，你如果還是這樣做的話，最後失去了澤銘，讓他從此連憐憫都不願意給你的話，你隨便吧！隻是你不要多行不義，讓澤銘站在鄭阿姨的陣營裏去！那樣你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母親？你的母親梁青，也算不得上一個真正的母親！丟了自己的三個孩子！”
“你不用拿梁青來刺激我，她在我眼裏已經不算什麽了，也傷害不到我什麽。你覺得提起梁青可以讓我心裏添堵不舒服難受的話，真的沒有必要，如今的我，已經不是半年前的我！尤其，對你，不再有愧疚之心！”
“你言不由衷的毛病一直在犯！”
“你自以為是的行為更是毫不改變。我即使你手中的小卒子，我也不會輕易被你再利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