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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上,此刻大臣們都在躬身聽著皇上的話。


    “各位愛卿還有其他事嗎?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皇上說完接下來對高麗國和蒙古國的安排之後,疲倦地道。


    昨晚,他跟俊生在勤政殿商量事情幾乎是整晚沒有睡覺,現在事情交待完之後,是馬上想迴到寢殿休息個一兩個時辰的。


    “皇上,臣有事啟奏!”


    文官這邊,站在靠前的一個官員拿著上前躬身道。


    “哦!是袁愛卿啊!”


    皇上鬱悶地看向走出來的人。正是刑部尚書袁通。


    “是,皇上。臣想請皇上為我兒做主!”


    袁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皇上不搭他話。


    昨天他可是知道這袁通正在私底下商議跟那即將叛國的賊子段家結親的,這會兒自然是看到他就不爽的。


    底下的大臣們見狀都紛紛好奇。


    這袁尚書的兒子誰都知道,就是那麽個不著調的紈絝子弟。仗著家裏老爹的勢,在外欺男霸女,好多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就算有想要討公道的,被袁府的管家拿出銀子威脅一通,事情也就了了。


    現在這是怎麽迴事?


    看到是踢到鐵板了,這件事了不了了,就惡人先告狀了。


    不過,這塊鐵板到底是誰呢?


    以往袁尚書那兒子也是會看人的啊,知道自己惹不起的人那一般都是遠離的啊!


    看這樣子,反正不是惹到自家的。


    不得不說,各位大臣們都差不多猜中一半了。


    那沒猜中的另一半自然是袁尚書的兒子這次不僅是踢到鐵板了,還被鐵板反踢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皇上啊!你要給臣做主啊!”袁通見皇上沒有接話,那腦袋就狠勁地磕向地板。


    “好了,有事就說!”


    皇上不耐煩道。


    雖然他煩袁通擾了他迴去休息,煩他不識人地想要跟段家結親。


    可總的來說,袁通還算是個忠臣,都坐到這個位置上了,也沒犯過他的忌諱,能力也比較強。


    哪怕家裏有個不成器的兒子。


    這兒子可算得上是他的老來子了,前麵生了一大群女兒,正牌夫人還因為生這個兒子去世了,所以就原諒他為了兒子失了態吧!


    再有就是,這京裏能讓他刑部尚書看上的人家,大都是看不上他兒子的。這好不容易有個門當戶對的段家看上了,姑且暫時也原諒他的老眼昏花吧!


    皇上內心裏轉了好幾道彎,於是讓袁通說下去。


    袁通抬起頭,感激道:“謝皇上為臣做主!”


    皇上氣悶道:“朕什麽時候說要為你做主了?你事都還沒有說出來,別以為朕再宮裏不知道你兒子是個什麽德行,怕是別人來找朕做主才對吧!快說,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袁通點頭道:“是,皇上說得是,犬子平時的確是玩孽,不過,這次真不是犬子的錯啊,皇上要相信微臣啊!”


    “昨晚臣在書房做事,正準備歇下的時候,便聽管家來報……”


    袁通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也就是他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管家來報,少爺被人打了。


    一開始,他還不信。


    等看到袁軍的時候,他都不敢認了。


    要不是袁軍身上那塊從小帶到大的玉佩,他堅決不認那是他兒子。


    臉被人打得腫的像豬頭一樣,請了大夫來全身檢查,沒想到,不隻臉,全身上下除了腳底和頭發絲以外就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就連那裏,太醫也診斷說是以後可能行房不行了。


    所以袁通怒了。


    讓人澆水弄醒被打得並不比袁軍輕鬆的他的小廝,然後一問才知道。


    這個孽障又是強搶民女了,這次好了,搶了侯府做客的姑娘,還是秦夫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姑娘。


    袁通恨啊!


    先是恨這孽障不成器,再是恨秦夫人,這下手真是狠。


    那小廝還說了,是秦夫人親自踩了他家少爺的命根子的,這,這真是成何體統。


    一眾大臣包括皇上聽得是津津有味。


    雖然覺得那袁軍活該,但都覺得婉娘這做得太狠了,這是絕人後代啊!


    “請皇上為犬子做主!”


    袁通說完後,又使勁磕了個頭,悲憤地說道。


    呃…


    這個,皇上不知道該怎麽做主了。


    秦夫人他見過好幾次了,沒有覺得她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啊!


    要他做主,他怎麽做?


    這該死的袁通父子,自己做了壞事,被人收拾了,還當了苦主哭訴起來了?


    嗬,真是好笑!


    皇上麵無表情地看向俊生道:“秦將軍,你對這事怎麽看?”


    俊生道:“啟斌皇上,臣的夫人在家甚是賢惠,上孝祖父母和爹娘,下慈弟妹和兒女,在外奔走母親交給她的瑣事,每天酉時迴家後也是難得出門一趟的。家裏的確也有一位客人,前不久來從夫人家鄉來的,在家母的繡莊做事,每天侯府都有車接送,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所以……”


    “所以什麽?”


    皇上饒有興致地問道。


    他剛剛看到俊生在聽到袁通說婉娘親自踩了袁軍的命根的時候黑臉了。


    他很想看看,俊生會怎麽說,所以才問得他。


    “所以,臣覺得,袁尚書是不是年紀漸大,聽錯了。或者是袁公子身邊的小廝也跟著袁公子一樣,每日縱情聲色,身體掏空了,弄得眼花耳鳴。”


    俊生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秦俊生,你胡說!”


    袁通被俊生一席話氣得胡子都顫抖了。


    這秦家小子,沒看出來啊!


    居然這麽會睜眼說瞎話。


    昨天去的可是還有他的貼身的侍衛,這些那小廝也是說了的。


    還說什麽自己夫人賢良淑德,啊呸,就是個沒有禮數,不知廉恥的村姑。


    現在說什麽自己老眼昏花,說自己兒子被聲色掏空了身子。


    放他奶奶的臭屁!


    果然跟段丞相說得沒錯,這秦俊生娶的就是一個潑婦,一個不知禮數的東西,真是丟了他們秦家祖宗幾代的臉了。


    這秦俊生看著不傻啊,怎麽就被那麽個玩意兒給迷住了!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在朝堂上說出來的,隻有在自己心裏罵罵就是。(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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